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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武卫军士兵们也是老于此事的行家了,在往日里,无论什么人,看到数十成百的大兵闯进自家房子,还不吓得屁滚尿流,话都说不明白了,到时候,还不是任由士兵们予取予求。当然这样的机会并不是很多,所以,这些士兵更是要抓紧每一次机会,将自己的腰包尽量装得鼓一些。不过,直到今天他们只怕还没有见过这样的一群人呢:士兵冲进来,这些人却是不管不顾的。“难道说,这些人都疯了么?”很多武卫军士兵的脑中出现了这样一个念头。
就在武卫军士兵们犹疑不定的时候,一个魁梧的身影走进了客厅。此人一进客厅,愣了下后便大声下令,“你们还愣在这里作什么?这些人都是叛匪逆贼,还不立刻给老子抓起来,全部国公府仔细审问?这家陶朱行一定是逆贼的巢穴,加派人手,给老子仔细的搜,无论什么,只要是涉嫌违逆物品,都要送入国公府仔细分辨后才可以发还……”
“轩辕将军好大的官威啊,一来就不问青红皂白的,将我们全部判成了逆贼,乖乖,了不得啊,真是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冷不防的,一个声音插了进来,语气之中十足的讽刺味道,便是在场的武卫军士兵之中,也有人忍不住想要笑出来。
“谁?是哪个老混蛋在这里诽谤本官?”那个将军闻言气势汹汹的吼叫起来,眼神不住在屋内众人身上扫视着。忽然,他锁定了一人,那人此时背对他而坐,正在与一个老头下棋。同时,背对他的还有一个似乎是年轻人的身影。“你,老家伙……给……”
那将军正要发威,却瞬间没了声息。只见那个被他指着的人慢慢转过身子来,微笑着面对他,“宗昌,我什么时候变成叛贼的?你给我解释清楚。”原来,这人正是轩辕岚的老师龙天行。
“天行……大哥,”那个被叫做宗昌的将军立时没了威风,嘴里艰难的吐出了一个让所有士兵几乎跌倒在地的称呼。
“轩辕叔叔,”龙天行身边的年轻人也转过了身子,笑盈盈的对着轩辕宗昌道,“轩辕叔叔所说的叛贼,是在说我么?”
看到此人,轩辕宗昌几乎背过气去,此人正是最近京师之中风头正盛的吏部考功司员外郎方闻达方大人,要说这位手握蓝鹰帝国内部无数官员升迁大权的人物是叛贼,那岂不是开玩笑?更不要说,这个方闻达最近极得他那位当吏部尚书得伯父得欢心,极有可能在未来继承方家的宗主地位。平日里轩辕家是想方设法结交方闻达都来不及,现在他又如何敢将一个叛逆的污名扣到此人头上。再者,就是这样说出去,也没有人会相信啊……
方闻达惹不得,难道说龙天行就能随便招惹么?从龙天行此时享誉蓝鹰帝国朝廷上下的声誉,到那为各地权贵将军极力想要招入幕府的才名,再想起其身后屹立的龙家世族,这些都不禁让轩辕宗昌浑身上下冷汗淋漓。还有,他轩辕宗昌自小就是跟在龙天行身后长大,亦兄亦友的交情摆在那里,让轩辕宗昌见了龙天行时,总是不禁感觉低上一头。便是到了最后,在轩辕家中的那人……想到这里,轩辕宗昌使劲摇摇脑袋,把心中念头驱逐出去。
那个轩辕宗昌脸色极为尴尬的站在那里,看着棋秤边的坐着的一老一少,暗自清楚,这两个人是无论如何都招惹不起的。可是,今天如此大张旗鼓的闯了进来,总不能就这样退回去吧,那岂不是要他在部下面前将所有脸面全部丢光?想到这里,他的目光开始在屋内余下的几人身上扫视起来。正当他看到坐在楠木靠椅上慢慢品茶的那个身着宝蓝色儒衫的年轻人时,一个亲信在他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那轩辕宗昌点点头,跨前一步,指着身着宝蓝色儒衫的年轻人道,“来人,将这个逆贼给我抓回去。”一边下令,他还不忘回身对着龙天行那个方向解释,“抱歉抱歉,来得匆忙,那些兔崽子们认错了,刚才都是误会误会。”也不清楚他这些话都是对龙天行与方闻达之中的哪个人说的。
“轩辕将军,你说本官是叛贼?”那个宝蓝色儒衫年轻人也不抬头,就坐在椅子内,低头用平静的语气问道。
“是啊……嗯?”轩辕宗昌忽然愣在那里,他感觉自己似乎是听错了,刚才那个年轻小子说什么?本官?难道说?难道说?他指着宝蓝色儒衫年轻人,脸色几番变化,“你……你说什么?”
也不多说话,宝蓝色儒衫年轻人自怀中取出一方印匣,打开,倒出内里放着的一块铜质官印,对着轩辕宗昌朗声道,“本官镇南军节度使辖下丽山郡清河县令,轩辕岚。请问将军,你无有刑部和吏部的公文,就在这里私自侮蔑本官为叛逆,有何居心?”
现下的情形,让轩辕宗昌瞠目结舌,不知应该如何是好。若是身边都是他的部下没有外人时,他一定会下令杀人夺印,最后将被杀的人说成是逆贼。可是,现在身边有两个他惹不起的人物存在,除非他轩辕宗昌想要造发,否则,他就不能不将蓝鹰帝国的官印和律法视为无物。看到了宝蓝色儒衫年轻人亮出官印,轩辕宗昌便清楚,今次来抓人的举动实在是太冒失了,没有准确的情报的状况下,他不单没有抓到目标人物,还给轩辕家失了颜面,更平白将轩辕家与龙家和方家的关系变得紧张起来。等到回去后,他还不知要被家主如何斥责呢。
也因此,轩辕宗昌再没了继续抓人的念头,对着三人抱拳道,“三位,宗昌今日来得匆忙,属下办事不利,一场误会,误会。”说罢,他又对着龙天行单独行礼道,“天行大哥,宗昌改日一定登门致歉,公务在身,小弟先走一步了。”讲完,他也不等众人说话,转身便离开了宁家的大宅。
隔了一日,正在宁家书房内相对品茶的龙天行、轩辕岚师徒二人,忽然接到了两张请柬。打开看去,是邀请两人第二日晚上去赴宴,再看书名,竟是当朝兵部尚书、轩辕家的家主轩辕岌亲自署名。
偏着头,轩辕岚望着请柬没有作声。对面的龙天行喝了一口香茶,才慢声道,“看来,你等待的机会终于到来了,如何,有没有把握与他们达成和解?”
轻轻翻看着请柬,等了一阵,轩辕岚回答,“其实,从一张请柬上看不出什么。不过,他们既然愿意坐下来谈谈,这就是一个好的开始,不是么?”
第二日傍晚,一辆装饰华丽的四驾马车停在了燕国公府门外,乘客并没有马上下车,而是坐在车上仰头望向府门之上那巨大的匾额。那年轻的乘客指着匾额对身边年长的同伴道,“老师,那匾额的署名,是轩辕乘龙呢。”
“是啊,乘龙公乃是轩辕家第八代家主,继承宗主之位时已是神策军节度使。当年金狼王朝南下攻略中原时,乘龙公护卫朝廷南渡,一日接战二十余次,身上大小伤四十多处。高宗皇帝感激乘龙公扶立社稷之功,加封其为‘开府仪同三司、骠骑大将军、燕山郡王’同时领神策、护国、鄂州三军节度使,这些兵力在当时是朝廷可以调集的所有军队了。而乘龙公也是蓝鹰帝国建立数百年来,唯一一个外姓王爷。后来,乘龙公过世,高宗亲临燕国公府拜祭,在祭堂为乘龙公定下谥号为‘忠节’。那个时候,轩辕乘龙公已经达到了人臣荣宠的极至。”说起轩辕家的先人,那年长的乘客不禁唏嘘感叹起来。
“呵呵,”谁知,那个年轻的乘客竟是嗤笑出声,并不顾燕国公府门前数十名亲兵、家丁、仆人、马夫愤怒的目光,回身对年长的同伴道,“我还知道,轩辕乘龙晚年礼佛,改名为轩辕菩提。”说完,他也不解释什么,便自顾自下车,大步走进了燕国公、轩辕世家的府邸。
第四章家宴风云
虽然对于马车上走下来的年轻人,那样肆无忌惮的直呼先代家主名字的行为极为不满,不过,轩辕世家的下人们还是规规矩矩的向那个年轻人施礼。看到这一幕,那个放肆的直呼自己祖先名姓的家伙,也不禁暗自点头,由小见大,下人的表现,透视出了轩辕家平日家教的严格。只是,他心中有些奇怪,为什么这样的家教,并没有体现在轩辕家子弟的身上?
年轻人下车后仅仅是一些轩辕世家的仆人上前迎接,这种待遇,比起他年长的同伴,实在是相差太多了。当那位儒者大半的中年男子走下马车的时候,燕国公府的府门内,“恰好”走出了一群衣着光鲜的老少男子。当前一人,看上去不过三十上下的年纪,一袭普通的素白长衫,头发束起随便的用一支紫金发簪插着。看到此人,那些轩辕世家的仆人们个个脸上露出了震惊的神色,不为别的,此人正是轩辕世家今任家主,官拜蓝鹰帝国兵部尚书的轩辕岌了。看到家主的出现,一边的下人们有人低低的惊呼出声。
听到那些下人们的低语,身穿宝蓝色儒衫、作书生打扮的轩辕岚,仅仅是扫了一眼跟在轩辕岌身后的人群,立刻将注意力放在了轩辕岌的身上。这位轩辕世家的家主紧走几步抢身来到刚刚走下马车的中年男子面前,一把抓住他的双手,紧紧握住良久不放开,语声哽咽的道,“天……天行……大哥……”
看到轩辕岌如此神情,龙天行似乎也是动了感情,一时间好像什么东西堵住了嗓子似的,同样说不出话来。看着两个大男人这样亲密的站在那里,一边的轩辕岚却是心中嘀咕起来,“这两个家伙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感情吧?哎呀,不好,要真的是这样,老师经常与方闻达那厮在一起,是不是小方也被拉下水了?唉攸,我以后可要与小方保持距离才是……”
不清楚这边轩辕岚心中的龌龊想法,看到自家的家主与龙天行就这样激动的不能自已,跟在轩辕岌身后的轩辕宗昌紧走几步,分别抓住两人的手臂,朗声笑道,“大哥,天行哥哥,今天是我们兄弟久别重逢的日子,难道就在这大街上叙谈么?来来来,还是进府去,一边喝酒一边说话才是。”话毕,他拉着两个人便向着燕国公府内走去。
一群人等穿过燕国公府那在两侧种慢花草、饰以假山、架在湖水之上、逶迤的回廊,进入一间宽大的不象话的厅房。轩辕家为今天的酒宴,采取了最为正式的分席座位,也就是说,在地上摆放一张张厚实的垫子当作是坐席,坐席前放着低矮的长几。这样的坐法,一张长几后只能坐一个人,每张长几都有一个专门的侍女负责斟酒上菜。分席酒宴乃是蓝鹰帝国自上古流传下来,最为正式隆重的酒宴方式,便是轩辕岚,在今天以前,也没有见过分席酒宴。
只是,从府门外彼此见礼开始,轩辕世家的成员中,竟没有一个人出来招呼轩辕岚,别说是过来迎接,便是说话的人都不存在,那些轩辕世家的老老少少,从他们的家主轩辕岌开始,全部都将他当作是空气一般,完全是一副没有看到的样子。而龙天行好像没有注意到这个情况似的,径自与轩辕岌和轩辕宗昌叙旧,走在人群的最前面。
现在众人走进厅堂内,轩辕岌坐在主位,让龙天行坐在了最重要的左首第一个座位,隔着中间的空场,轩辕宗昌坐在龙天行对面。就在那些轩辕家的子弟们斟酌着自己应该坐在哪里的时候,许久没有什么表现的轩辕岚昂然坐在了龙天行的下首处,那张仅次于龙天行、轩辕宗昌的位置。
压服住自家那些不满的声音,轩辕岌再想无视年轻的清河县令的存在已是不可能了,他只得开口道,“天行大哥……这位是……”
不等龙天行开口,清河县令端起了长几上的酒杯,对着轩辕岌遥敬一下后,仰头一饮而尽。这个举动激怒了那些轩辕世家的成员,还从来没有一个人,在家主问话的时候如此怠慢呢。回首望了下那些人的神情,轩辕岚脸上现出冷笑,这才面对轩辕岌道,“下官镇南军节度使辖下,丽山郡清河县令轩辕岚,参见尚书大人。”说罢,他放下酒杯,对着轩辕岌随便抱下拳,算是见过礼。
别看轩辕岌的面容好似三十出头,实则此人年纪与龙天行相差不多,已经是年过五旬的人了,半生宦海挣扎,他什么事情没有见过?轩辕岚如此的无礼,在他眼中也不过是狂傲年轻人的表现而已,对此,轩辕家主仅仅是微微皱眉。
可是,坐在下方的轩辕家子弟中间,一个声音高声叫嚷起来,“骗子,你欺负我们轩辕家无人么?竟然欺凌到堂堂燕国公府邸上来。”众人闻言,立刻将目光投了过去,只见在一张靠近房门处的坐席上,站起一个年轻男子,右手戟指轩辕岚,神情可怖的痛骂着。在座所有人,除去龙天行外,都认识此人,他便是轩辕宗昌的儿子轩辕永济。
那轩辕永济跨出自己的坐席,大步走到了轩辕岌面前,指着坐在一边的轩辕岚道,“回禀家主,此人很明显是个骗子,冒用我们轩辕家的姓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