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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清风茶楼二层,不知不觉间已经没有了一个客人。就在轩辕岚将要走到楼梯口处时,那里冒出来两个身材高大、满脸横肉的壮汉。其中一人粗声粗气的对轩辕岚道,“回去,七姑娘的话还没有说完。”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臂来抓清河县令。
眼中怒气涌出,自从白虎大陆归来后,还没有一个人敢对自己如此无礼,轩辕岚低低的喝道,“滚!”
旁人看来,这样的一声怒喝实在算不得什么,不过是声音稍稍有些压抑罢了。但是,站在轩辕岚面前的两个壮汉,却是霎时脸色变得苍白,转瞬又变得异常红润,那抓向轩辕岚的大手也僵在了那里。紧接着,两个比之清河县令高出一头不止的粗壮身子,后退一步,身形向着后面倒了下去。可惜,他们二人身后是楼梯,于是两个人在楼下一片惊叫声中,“扑通,扑通”的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转身看看那边吃惊不已的韩七妹,轩辕岚冷笑下,“韩姑娘,这件事你我之间的条件实在无法谈拢,在下爱莫能助。”说完,便举步走下楼去。
回到宁家的轩辕岚,得到一个吃惊的消息:轩辕蔼不见了。宁蓝云惶急的告诉他,自从傍晚轩辕岚前往燕国公府赴宴后,轩辕蔼便好像凭空消失一般不见了。听着宁蓝云的话,年轻的清河县令脑海中浮现出一张瓜子脸和那双灵动的双眼。没有让宁蓝云继续说下去,将韩七妹的特征告诉了宁蓝云,轩辕岚嘱咐道,“只要能找到这个女人,就能找到小蔼。要快,不然我怀疑他们会作出什么事情来。”
迷惑的看了眼轩辕岚,宁蓝云还是依照他的所说的特征,召集人手去打听消息。缓缓坐在宁府书房的座椅上,方闻达正色问道,“阿岚,小蔼的失踪真的会与你说的那个女人有关么?”
“感觉,因为他们的目标不是小蔼。”轩辕岚肯定的回答道,看见方闻达还要问什么,他转过话题道,“我当面拒婚,你伯父一定是大为恼怒吧?”
“嘿嘿,我那小表妹可是伯父的心头肉,大伯亲自提亲,竟然会被你这个家伙拒绝,你说,我大伯面子上怎么挂的住?你走后,他自然是大发脾气,很快就告辞离开了轩辕家。”方闻达说道,忽然这个家伙面带诡异的低声道,“可是,你知道么?到了马车上,我伯父却是对你非常赞赏呢……”
“哦?”听到这些,轩辕岚有些奇怪的望了过去,他怎么也想不出,自己拒婚后,方严感觉丢了面子,发脾气甚至是怀恨在心,都很正常,怎么这位吏部尚书大人竟会在人前大发雷霆后,又表示出对自己的赞赏?“你伯父是怎么说的?”
“我伯父说……”方闻达倒背双臂,拉长声音道,“我伯父说,轩辕岚这个年轻人,年少有为,且心志坚定,不为眼前富贵权力所动,实在是不可多得人才……”
没有想到,方严竟然会在当着别人面发脾气后,给了自己这样一个评价,轩辕岚奇怪的看向方闻达,“既然如此说法,那方尚书为什么要在人前发脾气?”
“这就是我伯父狡猾的地方了,”放肆的评价着自己的伯父,方闻达一点惭愧的感觉都没有,“他之所以那样发脾气,不过是障眼法,掩饰下我们方家与你的关系,也好让你在以后能多一些选择的空间。”
歪着脑袋看了方闻达许久,直看的这位吏部考功司主事大人心中发毛,轩辕岚才出声道,“为什么要如此厚待我?想想,方尚书现在官居吏部尚书,手中掌握着蓝鹰帝国全部官员的升迁任免大权,职权何其之大,这蓝鹰朝廷之内,说方尚书是可以一手遮天也不足为过。而你呢,虽然尚不到二十岁,便已经是吏部考功司的员外郎,管着朝廷大小官员的功绩奖惩,那些个官员们看到你,还不是一个个乖的有如小猫一般。为什么?为什么方家要如此偏爱我这个小吏之子、小小的县令?”
“不知道。”方闻达的回答倒是干脆利落,也让轩辕岚一阵阵的发晕。不过,那位吏部考功司员外郎补充道,“在会来的车上,伯父除去对你的赞赏外,还曾经说,‘轩辕岚此人,日后作为无法限量,方家若是想要继续繁盛,只怕还要倚仗此人’。”说着方闻达摇头道,“我当时反驳道,难道说我方闻达就不能保住方家继续繁盛么?伯父并没有回答,只是看着我直摇头。”
看着有些落寞的好友,轩辕岚一时间找不到任何言语来安慰,只得坐在那里相对无语。过了不知多久,一个声音在书房外响起,“二少爷?二少爷在里面么?”
“是我家的下人。”方闻达急忙站起身子,对轩辕岚解释着,“我出去下。”说着,快步推门而去。与外面那个下人低语一阵后,他又匆匆走回书房内,对着轩辕岚道,“得到消息了,那个韩七妹住在城西大佛寺附近的吴家巷,巷内只有两家宅院,一家是京师之中小有名气的商人赵德望的家宅,另外一家主人很神秘,方家的下人暂时没有打听出来。据说那个韩七妹的马车最后就是走进了吴家巷,这条巷子是死巷,只有一个出口。韩七妹应该是进了巷内的两家之中的一家。”
因为是好友与家人问话,轩辕岚并没有刻意去偷听,他知道方闻达一定会将消息即时告诉他的。现在听了这个消息,他毫不迟疑的站起身子,走出了书房。“你去哪一家?我看那个主人神秘的宅子比较可疑,我立刻联系五城兵马司,让他们派兵围了那个宅子,我们一同进去搜。”方闻达在他的身后急匆匆的跟了出来,建议道。
摇摇头,清河县令一边大步向府门走去,一边沉声道,“不用出动五城兵马司,那样动静太大,容易打草惊蛇。而且,正好与你的判断相反,我认为,那个韩七妹应该是进了赵德望的宅子。”
“什么?”方闻达惊奇的看向好友,“赵德望不过是个商人,身份没有任何出奇之处,家世又清白的很。倒是那个神秘的宅子主人,如此藏头露尾的,实在可疑啊……”
“京师重地,藏龙卧虎,一两个神秘人物并不奇怪。”轩辕岚站住身子看向方闻达道,“以你们方家的势力,都没有找出这个韩七妹的真实身份,可见其背后的力量极其神秘。闻达,若你是那个神秘势力的首领,在京师建立落脚点的时候,是让自己的身份变得神神秘秘,最后引来官府的注意呢?还是尽量找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身份比较好?”
“可是,你也说过,京师之内,藏龙卧虎,神秘人物也不会很少,再多出他们来,似乎没有那么显眼吧……”方闻达迟疑的说道。
“既然可以隐藏的更深,为什么要平白引起别人的注意呢?”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轩辕岚的身影已经在方闻达面前消失了。
“这算什么,费事打听了消息出来,连句谢谢都不说,转身就没影。”方闻达抱怨着走出了宁家的府门,来到一架马车前,对赶车的仆人道,“去五城兵马司。”
并不知道自己的朋友,终于还是去了主管京师防卫的五城兵马司,此时的轩辕岚却是已经立身在城西吴家巷内,一座丈余宽、左右两侧分辨立着两尊石雕狮子的大门外。抬头看向两丈高的门楣处,匾额上写着两个黑色大字——“赵府”。
面对紧闭的黑色大门,清河县令的脸上微微有些不屑的表情露出来,取出身上一块不大的玉佩,掂量下,似乎感到很满意的样子。然后,只见他看似随意的将那玉佩向着大门弹了过去。谁能想到,看似不经意的弹指,那玉佩飞在半空中的时刻,竟然发出了尖锐的“嗤嗤”声,在夜深人静的环境中,声音传出很远。由于距离极近,这声音响了不到一个弹指的时间,随着玉佩与黑色大门的接触,响声骤然变成了剧烈的碰撞之声。
“轰隆”的闷响过后,那两寸厚、包着铁皮、上面钉有铜钉的硬木大门,吃受不住小小玉佩的打击,向宅子内倒了下去,激起一片尘土。如此巨大的声响发出,院子里的人立时有了反应,几乎就在巨响发出的瞬间,赵府院子内有如幽灵般闪现了十余个人影,接着,是一个个衣衫不整的壮汉跑了出来,而整个赵府内,一个个房间的窗扇上也出现了灯光。
深夜被惊醒的人们,看到的是倒在地上的厚实府门,以及狼藉不堪的门洞。忽然,就在这门洞之中有“嗤嗤”的尖锐声传出来,接着,一个人影自门洞中走入赵府。似乎那些被扬起的尘土,都在这个不速之客的身旁被吹开似的,赵府之内的人们也不敢确定自己的看法,现在毕竟是深夜,夜色大大降低了他们的观察能力。
直到那个不速之客走到距离他们不足五丈距离的时候,赵府内的人们震惊的发现,来人是个年轻人,而且,就在年轻人的身子四周,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高速运动,形成了那将尘土吹开的旋风。
“交出我妹妹,免你们一死。”不等赵府之人出言质问,那个砸开人家府门闯进来的家伙已经冷冷的开口道。
“你是什么人?不知道深夜闯入民宅,是大罪么?”一个似乎是头目模样的人站了出来,大声质问着那个年轻的不速之客。同时,院内的人们也在仔细打量这个人,一袭青色儒衫,青色的布巾包头,脚下是一双薄底快靴。儒衫虽然宽松,可是怎么看都不像有兵器藏在长衫之下的样子。
“交出我妹妹。”来人仿佛没有听到那个头目的话,还是同样的一句话,“不然我自己搜,到时你们谁都活不成。”
“胡说,我这府上怎么会有你的妹妹。”这次,不等那个头目说话,从正房内走出一个胖子,愤怒的叫道,“你这胆大的强盗,在京师之地、天子脚下,竟敢明目张胆的也闯民宅,真是目无王法了。来呀,你们这些混帐东西,还愣在那里作什么?还不给我将这个强盗擒下,送到官府去。”
那些个站在前院之中的汉子,有的身穿夜行的黑衣,有的没有外套仅仅是身着内里的衣裤,此时听到了那个胖子的命令,立时清醒过来,纷纷叫喊着、挥舞起手中的刀枪,向着那个闯入者冲了上去。
院中的打手、家丁们加起来,也有足足三四十人,若是普通人面对他们,不用刀枪齐上,便是一个压一个,都被压死了。可是,那个不速之客似乎完全没有遇到袭击的觉悟似的,不仅没有挪动身子应变,在周遭逐渐点亮的火把和灯笼的映照下,这个年轻那肃然的神情都没有任何变化。“我最后说一次,交出我妹妹,不然你们都要去死。”不过,在年轻人的话语之中,还是听出了那么一丝异样。只是,这种异样的情绪,怎么听,都好像是种怜悯……
赤手空拳、孤身一人的长衫书生,面对数十名手执明晃晃刀枪、一脸狰狞面容的壮汉,在别人看来,怎么都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打斗,似乎是连打斗也无法算上,那根本就是强者欺凌弱者的游戏。正是如此,虽然那些壮汉对于年轻书生身边不断飞舞的物事感到些微的恐惧,不过,当他们数十人冲了过去的时刻,人数上的优势立刻令这些人找到了信心,数十个手拿兵器的壮汉,怎么可能连一个空手的年轻书生都无法抓住?在赵府所有人,包括那个下令的胖子心中,都是这样想的。
“给我滚!”就在壮汉们接近了年轻书生一丈距离内,甚至有几个壮汉伸手已经可以碰触到年轻书生衣衫的时刻,那个书生猛的低吼出声。
随着这声低吼,那最后走出的胖子,几乎不敢相信他的眼睛所看到的一切:他手下的壮汉们,那些挥舞着刀枪的汉子们,在对书生触手可及的地方,骤然身子一顿,随即用比冲上去时要快数倍的速度,倒飞了回来。一阵重物落地声过后,壮汉们好似装在麻袋中的猪肉般,尽数倒在距离年轻书生十丈外的地上。最最令胖子心惊胆寒的,是那些壮汉一个个七窍流血、双眼翻白的死像。
“啊……”霎时,胖子哆嗦成一团,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上,他不是没有见过杀人,更不是没有尸体,可是,仅仅在瞬间,将四十几个打手全部杀死的场面,只怕他今生之内,永远无法忘记了。
冷眼看看地上明显不似一般家丁、护院模样的壮汉,青衫书生迈动步伐,悠闲的走到胖子身边,一脚将这个有些发傻的家伙踹倒,薄底快靴踏在胖子脸上,稍稍用力,“说,我妹妹在哪里?若是不说,我就让你追随你的手下一起上路。相信他们还没有走远,黄泉路上,你也不会太寂寞。”
“这个……这……不……真的……啊……不……”胖子已经吓得不会说话,只是在地上哆嗦着,浑身的肥肉仿佛都在移动似的。
“哼,不说?那好,你就去死吧。”看到胖子没用的样子,青衫书生厌恶的道。
就在书生脚上即将用力,将这个胖子的脑壳踏碎的时候,身后正屋内一个好听的女人声音幽幽的道,“公子,赵德望不过是一介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