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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事情吗?”婉歌的语气冷清。
宫少齐眯着眼睛,打量着她,“你刚刚去哪了?!”
婉歌的嘴角带着些嘲讽之色,“王爷,这双腿都不能动弹,你说我能去哪儿?”
说到这里,宫少齐的戒备之色果然低了些,可是宫少齐也是那心思慎密的人,他伸手,将手放在了婉歌的被窝下面。婉歌的心一跳,没想到宫少齐做事竟然这么谨慎。
正文 第四十二章 太子的“吠话”
宫少齐伸出手,摸了摸,果然,被窝还是热的。他的戒备之色缓解了不少,他打量着婉歌,见她的神色不变,看来还是他过度担忧了,他转过身,威胁着,“好好地待在屋子里,若是出了什么事儿,谁也保不了你!”
宫少齐说完后,便离开了。在宫少齐离开后,白露缓缓地将门关上,婉歌松了一口气,她打量着白露,第一次发现,这个丫头竟也是深藏不露,婉歌夸赞道:“白露,这次,你戏演得不错!”
白露拍了拍惊魂未定的胸口,“小姐,你不知道,大半夜的,我发现你竟然不见了,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小姐被人劫走了,可是后来,我看到了柜子里面暗藏的衣服,我才想到,小姐的双腿应该是可以走动的了。我怕小姐待会儿回来的时候被窝凉了,所以,我特地将垫的毛毡捂热了才放到里面的。”
婉歌的心中升起了一股暖意,如果不是刚刚白露将被子捂热,宫少齐一定会有所怀疑,婉歌对白露有着感激之情,“白露,这次,你做得不错。”
白露心中有着淡淡的疑惑,“小姐,明明你的双腿可以……”白露用手指了指婉歌的双腿,“为什么还要……这样每天用轮椅,多不方便啊!”
婉歌沉声道:“过一阵你就知道了,我自有我的用意。很多时候,我们不能将自己最真实的一面泄露出去,那样会给自己带来很多的麻烦。”
白露听着婉歌的话,似懂非懂。不过,既然小姐有自己的用意,那么她也就不应该多问。作为下人,她只需要做好自己本分的事情就可以。
天还没亮,婉歌一直躺在床上,她脑海里不断地回忆着杜千离和宫少齐两个人的身影,宫少齐为什么要抓住那个女人?她到底是谁?而杜千离正在这个时候出现了,到底是一种巧合还是另有所图?
虽然和杜千离的接触不多,不过,婉歌知道,杜千离那个人说的话,从来不值得人相信。估计,在她的面前,他也没说过几句真话。他的心思很深沉,他将自己的狼子野心掩盖在那样一张魅惑颠倒的容颜之下。以后,还是少跟他接触为妙。
翌日,旭日东升,朝阳普照。
婉歌正在院子里看书,她的手里正捧着一本棋书慢慢地研究,她的目光沉静,带着几分淡然。这个样子的她,是宫少齐从来没有见过的。看到这个场面,宫少齐不知怎的,他的心中竟然有种不忍,不忍破坏这美好和谐的画面。这一刻,仿佛整个世界在他的眼里都是混沌而模糊的,那女子的容颜,好像花树堆雪一般,倒映出一片清辉。
淡蓝色的花裙愈发映称得她肌肤皓莹若雪,通过那颗碧绿色的小树,他看到了她优美的颈项,那纤细的弧度,更显得锁骨精致。
微风吹来,额前的碎发轻扬,肤如凝脂,仿佛吹弹可破,白皙的脸颊上带着浅浅粉红,散发着泛着柔和的微微光晕。这一刻的她,是宫少齐从来见过的,他觉得自己的心一跳,仿佛那种久违的热血又重新涌上心头。
有种感觉很美妙,可是这种感觉又让他觉得恐惧,他回过神来。想到今天需要去做的事情,又想到过去那个女人的恶行,不!他怎么能够对那个女人有怜惜之情呢?
宫少齐快速地走向前,“沐婉歌,马上跟我去皇宫。”
婉歌看着他,轮廓深邃,剑眉入鬓,棱角分明,眉宇间有一种蓬勃而出的阳刚之气。宫少齐身着银白色的蟒袍,头上束着金冠,脚上蹬一双盘云旋纹的白色朝靴。穿得这么正式,看来应该是要去皇宫里走一趟了。
婉歌淡淡地“嗯”了一声,其实早在宫少齐到来的那一刻,她就已经发现了。不过是她压根不想去搭理,所以,这么长的时间一直装作他不在。
宫少齐二话不说,就抓住了婉歌的身子,直接将她扔在了马车里。丝毫没有怜惜之情,那双锐利的眸子对上婉歌的眼睛,带着几分警告的意味,“待会儿你好好地配合我。”
宫少齐的眼中带着戾气,仿佛只要婉歌不听话,他便要将婉歌撕碎一般。婉歌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随后,宫少齐将婉歌的轮椅也拿了上来,看到那从未见过的轮椅,宫少齐微微有些惊奇,然而也只是一闪而过,随后便恢复了平静。马车里面,除了宫少齐,还有早在等候的叶纤蓉。很显然,今天的她也是经过了一番特意的装扮。只见她身穿大红色裙子,飞云入鬓,青丝全都盘绕之上,一种在柔弱中滋生出的魅惑,红唇微张,无比娇怜。额心点了一滴朱砂红,樱桃唇瓣上点了淡淡的亮红之色。头上带着宝石翡翠制作的金钗,脚上还穿着镶嵌着珍珠的精致绣鞋。整个人显得雍容华贵。
相对他们两人来说,婉歌装扮简单了许多。一头柔亮的青丝,仅仅只是用一根蓝色的束带,头上也只是带着一根小小的梅花簪子。
宫少齐的位置紧挨着叶纤蓉,而叶纤蓉也挽着宫少齐的手臂,她的目光在瞟向婉歌的时候总有丝丝得意。婉歌低下头,平静淡漠的眼睛里没有任何的情绪。
马车轱辘轱辘向前行驶,不一会儿,在白色大理石阶下的五米处停了下来,只见那左右守立的士兵们拿着马刀矛,目光炯炯,这些侍卫都是千挑万选选出来的,从他们的眼睛里便看到了凌厉的气势。
宫少齐搂着叶纤蓉下了车,他回过神来,目光落在婉歌身上,先将轮椅拿了下来,然后,他伸出手抱着婉歌做到了轮椅上。
叶纤蓉看着这一幕,藏在宽大衣袖下的手指,指甲正揉进掌心中。齐哥哥,你为什么还要抱着她下来,她不能动,可是周围的侍卫可以相助呀!不过碍于今天来觐见的皇上和太后,叶纤蓉并没有发作。
婉歌抬头,望着前方,整座大殿,辉煌惊人,精工巧匠,磅礴浩大,让人惊叹,真是有“廊腰缦加,檐牙高啄;各抱地势,钩心斗角”的气势。
白玉为地,极尽奢华。内嵌珍珠,凿地为莲,以朵朵花映成莲花的模样,艺术的体现,让花瓣栩栩如生。
这是婉歌第一次来到皇宫,她又听到宫少齐在她的耳边吩咐道:“待会儿你一定要记得配合好本王。”
婉歌有些无语地挠了挠耳边,“王爷,我的耳朵已经起茧了,请问你还要说多少遍?”
宫少齐冷冷道:“记得就好。”
上台阶的时候,宫少齐没有亲自推着婉歌,这项任务留给了后面的白露,她静静地推着婉歌朝前走。还没走上台阶,婉歌便看到了远处笑意盈盈的宫少羽。
他的怀中搂着佳人,目光轻佻,向宫少齐打招呼,“五弟。”当他转向婉歌的时候,故作惊讶道:“五弟妹,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被打成残废了?呀!这怎么得了呢?不管怎么说,这五弟妹都是活脱脱一个美人儿呢!要是被打成残废,这今后可不是又多了一个称号,废物加瘸子?”
叶纤蓉抿嘴一笑,婉歌,太子可是出了名的毒舌,你得罪了太子,今日,可真够有你受的了。
白露的神色有些委屈,她在婉歌的耳边轻声唤道:“小姐……”
婉歌看了看宫少羽,又看了看地面,而后又抬起如水般的眸子,轻声问道:“太子殿下,你这‘吠话’叫够了吗?”
什么东西才会叫?毫无疑问,当然是狗了,婉歌说宫少羽说的是‘吠话’,毫无疑问也在拐着弯儿骂他是狗。
宫少羽的俊脸一黑,正准备要发作,可是又想到今天是皇宫宴会,他笑了笑,“沐婉歌啊!你说的这话可是大逆不道啊!你不要忘了我的身份,我可是皇子。”
言外之意,你若是骂了我,就等于骂了父皇,那可是要砍头的大罪!
婉歌轻轻勾了勾嘴角,笑得灿烂,“谁在叫就当是说谁了,我的话只是针对个人。”
婉歌转过头,“白露,我们先走。”
对于宫少羽,婉歌的心里从来都没有好感,第一次见他时的嘲笑,看到那么俘虏被狼群攻击时的快意,以及今日的轻佻嘲笑,这个男人真是有些让她厌恶。婉歌在心底里咒骂,宫少羽,你要是还惹我,待会儿,我准让你好看!
婉歌嘴角扬了起来,目光冰冷。宫少羽、叶纤蓉,这次我会好好地偿还给你们两个的。
正文 第四十三章 宴会风波
白露推着婉歌,一直走到宫殿里面。那张长长的白玉桌上正摆着各种各样的美酒佳肴,
白银汤勺,黄金盘盏,色香味俱全,成功地勾起了人的食欲。
婉歌没有想到沐飞扬也在这里,她抬眸,看到了沐飞扬那清秀的模样,心中一暖,朝他微微一笑。沐飞扬似乎想要和婉歌打个招呼,可是当他瞥见符迟那警告的目光时,朝后退缩,他只得对婉歌微笑,露出了那洁白的牙齿,阳光中带着些稚嫩。
婉歌还给他一个温暖的笑容,用无声的语言告诉他,不用担心,我很好。
婉歌猜想,站在沐飞扬身旁的紫莽大汉,便是当今的符将军了。那个男人不愧是久经沙场的将军,身上带着将士特有的沉稳和老练。
宫少齐的脸变得很深沉,为什么这个女人从来就没有给过他好脸色?她连对于一个丫鬟都那样尊敬,为什么就是对于他一直都是这样漠然,这让宫少齐的自尊心大大地受挫。他伸出手,狠狠地掐着婉歌的手臂,再用力一拧。
婉歌微微皱了皱眉头,瞪着他!
“沐婉歌,不要在这里和别的男人眉来眼去,现在,你还是我宫少齐的女人!”宫少齐靠近婉歌,脸上挂着笑容,却是恶狠狠地说出了这番话。
婉歌没有说话,只是目光中带着嘲弄,宫少齐,你就这么自信么?现在是你的王妃没错,可很快就不是了。你以为我会在齐王府呆多久?
婉歌低下头,看着那满目琳琅,不理会身边的宫少齐。今天来这里的人还比较多,有认识的,有不认识的,有愿意见到的人,也有不愿意见到的。因为今天,沐家的人来了,而且,还有曾经她最不喜欢的宫紫苏也到场了。
不一会儿,婉歌听到了太监传来一声高昂的尖叫,“皇上驾到。”
看到那抹明黄色的身影,众人都行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贵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婉歌因为坐在轮椅上,所以她的身影此刻显得小了许多。婉歌也随众人低着头,沉静的目光中让人看不出她的想法。
皇上面带微笑,“众爱卿都平身吧!”
这是婉歌第一次见到皇上,他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年轻,看上去只有三十岁左右,慈眉善目。
婉歌娇小,而且因为腿脚不便,坐在轮椅上。皇上抬眸的瞬间,第一眼就看到了婉歌,他朝婉歌走来,似乎有着淡淡的歉疚,“五王妃,你这腿是怎么啦?”
这一句问候,就好像一块石子投进了平静的湖面。
有人欢喜,有人忧,还有人抱着看热闹的心态!
沐飞扬紧咬着嘴唇,心中的压抑和愤怒交织着。
宫紫苏、沐琳霜、叶纤蓉嘲讽地看着婉歌,心中有些得意。她们几人某一方面来说,其实是同一条战线上的。
婉歌抬眸,正视着皇帝,她总是感觉到背后传来凌厉杀气,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婉歌道:“父皇,婉歌前一阵子游玩时不小心割破了脚腕,也没什大事儿,过一阵就好了。”
皇帝点了点头,“既然没事就好,那朕就放心了。”
成皇后看到这个情景,美目流转,她想方设法想要转移皇帝的注意力,纤纤小手,举着琉璃杯,“皇上,今日是个值得庆祝的日子,臣妾在这里敬你一杯。”
说着,成皇后便仰头,一饮而尽,眼中氤氲着笑意。
皇帝看着成皇后,也仰头喝下杯中的美酒,“美姿的酒量一直可是让朕赞叹的。”
成皇后眼中多了一丝娇羞,“皇后真是说笑了,臣妾的酒量哪里比得上皇上呢?”
原本以为在这时可以好好地嘲笑沐婉歌一番,可是却没想到皇上也没怎么当回事儿,宫少羽见这场风波就这么过去了,他心有不甘,“五弟妹,你这不小心可真就是大意了。弄得我还以为你是和谁有什么深仇大恨,遭了小人的虐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