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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萧逸宸的脸上也略显狐疑之色,他那一贯笑意盈盈的眉目此刻也变得沉静。
“婉歌,那个骁勇有些不对劲。”
婉歌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不过因为是晚上,他离骁勇又比较远,所以,一直都没有看清他的脸。
婉歌看着萧逸宸,问道,“你觉得他哪里有些不对劲呢?”明明婉歌和萧逸宸待在一起,她倒是很想知道,怎么她没有看出来的东西,萧逸宸反而看得倒是明明白白。
萧逸宸勾了勾嘴角,“是骁勇的衣裳,虽然他身上穿的衣裳和常人没有什么两样,不过我倒是发现了一个破绽。”
这个人的心思果然很敏锐,婉歌看着他,问道:“你倒是说说看。”
“骁勇确实有些功夫,可是你没有发现吗?骁勇的战斗的时候,不管他如何变化招式,不管是说话,还是嘲讽,他脸上的肌肉都没有动一下。一个人若是在说话的时候,脸上的肌肉都可以不动,那么这个人,就很有可能是……死人……”
萧逸宸说完以后,有几个兄弟似乎有些心惊胆战,“怎……怎么可能?”
明明他们看到的都是可以动的,明明还有身形,怎么会会是死人呢?
萧逸宸笑了笑,并不在意。他说的是实话,而且也是众人觉得有些奇怪的地方。
婉歌心中倒是不害怕,她可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就算真的是死人,她也不怕。她问道:“你不和我一起站在这里吗?隔得那么远,你怎么看得清呢?”
萧逸宸的脸上带着狡黠的笑意,“我可是千里眼呢?”
婉歌瞥了瞥他,“你要是千里眼,我就是顺风耳了。”
萧逸宸继续解释,“刚刚也不过和众人开个玩笑罢了,那人并不是什么死人,也不是什么妖魔鬼怪所化,他只不过是得了一种怪病。看上去是正常的,只不过脸上的部分肌肉已经坏死,所以才导致他看上去像死人一般。”
柳青倒是很佩服萧逸宸的观察力,他也点了点头,“萧公子说的没错儿。刚刚我在和他交手的时候,就发现,这个人在说话的时候,只看得到嘴唇在动,其它的不为根本就没有半点活的迹象。一开始,我也猜想他可能是易容。可是后来转眼一想也不对劲,因为他的脸上没有任何的人皮面具。”
萧逸宸微笑,“看来我猜得没有错,那人果然是得了一种怪病。”
这时候,其中的一位小兄弟拍了拍胸口,惊魂未定,“还好是人,不然就会被吓死了。”
话一说完,他的脑袋上就多了一声响亮的巴掌,柳青怒骂道:“你这没用的东西,才这么点儿破事儿你就害怕了,那往后还怎么跟着我做大事呢?”
那位小兄弟有些委屈地摸了摸脑袋,眼睛乌溜溜地转,“二当家,你要是再拍我的脑袋,这以后要是被拍笨了可怎么办?”
柳青忍不住一笑,不过,他的手可没有停下来,“你这榆木脑袋若是不多拍几下,恐怕这辈子都不会便聪明!”
这会儿,就连婉歌也觉得有些忍俊不禁了。
紫衣公子风风火火来,带着一队人马匆匆忙忙去。直到他转到另一条街的时候,他的脚步才缓下来。原本轻佻的目光中没有了丝毫的笑意,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深沉,他问道:“骁勇,你今天可是让我有些失望了。”
骁勇垂下头,如同死人般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情绪。
看着骁勇的表情,紫衣公子叹了口气,问道:“你觉得那个柳青的功夫怎么样?”
骁勇沉声道:“他只出了七成的功力,并没有拼尽全力。”
紫衣公子的脸上多了一抹沉重之色,看来这群人当中还有些高手存在。
“公子,我们暂时还不能动手,我们需要等待机会。”
紫衣公子也同意他的看法,嘴角泛起了冷笑,“很好,为了不打草惊蛇,我们暂且还是隐忍片刻。”
经过了这一晚上,萧逸宸和婉歌几人快马加鞭,赶往千佛寺。婉歌一开始并没有说明她来到千佛寺的真正目的,不过柳青也没有多问。
一路上他们几乎都没有休息,千佛寺归属于古陵县。离古陵县越近,不知道为什么,婉歌就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尤其是当进入古陵县之后,她感觉到浑身有一种凉飕飕的感觉。即便是到了古陵县的大街上,婉歌依旧没有看到人,这里似乎太寂寥了些。此刻柳青看到这里的情况也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这里曾经是属于金陵国和土云国的边界,当初就是在这里土云国和金陵国进行了一场大战。当时战火连天,百姓们纷纷逃难。所以这里就变成了如今这般荒凉。”
战争,给百姓带来的痛苦,是无法形容的。妻离子散,颠沛流离,这些已经让百姓们产生了恐惧。
萧逸宸沉默着,没有说话,那双深邃的双眸之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柳青继续说道:“那场大战之后,死伤无数,横尸遍野,留下来的人也不过少数,大多数人都选择了离开,所以导致古陵县现在的人数极少。”
古陵,孤零,果真是这样。
“我也不想过这样的生活,可是又不得不这样。天灾人祸,赋税太重。官逼民反,不得不反。”柳青在说道这些的时候,还是有些颇无奈。
婉歌道:“看来这地方怨念颇多,也怪不得这么荒凉了。”
昨天那位被柳青敲脑袋的小兄弟登时冒出一句话,“难……难不成真的有鬼魂?”
萧逸宸脸上泛着柔和的光泽,“即便是有所谓的鬼魂,又有何惧呢?活人还会惧怕死人么?”
柳青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又准备给他记一脑袋,哪知邹林的身子如同老鼠一般,快速地一溜,就跑了。
队伍继续向前走,婉歌看到了迎面走来的两个人,问道:“请问千佛寺怎么走?”
哪知婉歌刚说完话,那人的变色大变,失声问道:“你们……你们怎么回去那里?”
婉歌笑了笑,“怎么?难不成闹鬼,去不得?”
中年人打量着婉歌,沉声说道:“你确实说对了,公子,我劝你还是不要去的好。千佛寺周围都是坟墓,那里太过恐怖了,据说晚上还经常有鬼魂出没……”
婉歌听着他的话,觉得有些荒谬,她打断了中年人的话,“其它的不用多说,还请大叔为我们指路!”
中年男子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指着他的右手方向,说道:“你们一直往这个方向走就是了,然后在第一个路口向左转,等走到尽头的时候,就会看得到‘千佛寺’几个字。不过,那座寺庙里基本上没有什么人在里面。”
婉歌听了他的话之后,扬了扬嘴角,道了声谢。
邹林的眉头皱了起来,他感觉到怪怪的,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众人的反应,似乎对于千佛寺有些忌讳,按理来说,这寺院都是人们所崇尚的,怎么会有人对它有这样的反应呢?
越是惊险的事情,对于婉歌来说,她才觉得约有挑战。她从来都不惧怕强悍狠毒的敌人,婉歌问柳青:“我们几个人当中,应该就属你对这一块熟悉了。”
柳青的目光带着一抹深沉,他点了点头,“这也是百姓们私下聊的一些话题,据说千佛寺里闹过鬼,曾经有人到这里烧香拜佛,可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情,那些人当时一下子就莫名其妙的死去了。官府一直没有查处缘由,他们临死前的表情就像是看到了什么东西……”
婉歌顿时也觉得有一股冷风刮过,不过,越是危险刺激的地方,她越喜欢。
一群人继续往前赶路,直到他们看到了一座高大的府邸。周围是几棵古老的樟树,估计有上百年的历史了,一群乌鸦飞过,发出“呱呱”的叫声。
古老的寺庙,布满青藤的围墙,朴素的大门,一切似乎都在透着某种阴暗的气息。这样一个荒凉的场所,寒气入骨,无限萧条。婉歌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萧逸宸停下了脚步,面容微笑着看着婉歌,柔声问道:“婉歌,冷么?”
婉歌摇了摇头,继续往前走。萧逸宸有些无奈,他从包裹里面拿出一件长袍,轻轻地盖在婉歌的身上,那样优雅的动作行云流水,没有半分轻薄之意。
婉歌低声说道:“谢谢!”
萧逸宸笑而不语。
婉歌看着这荒凉的寺庙,上前走了几步,敲了敲沉重的大门,她问道:“有人吗?”
柳青则是一脸冷峻,若是还没有人来开门,他就准备叫手下的弟兄们一起将门踹开。
哪知正在婉歌落下手时,听见“嘎吱”一声响,厚重的大门已经被打开了。里面露出了一个人来,只是那一眼,却让婉歌吓了一跳。
因为在这个人的脸上,她完全看不到轮廓。他的脸上纵横地交错着各种疤痕,那张脸就如同一个烂了的馒头,腐烂的柿子,被砸碎的鸡蛋。他的一张脸完全看不出棱角,若不是婉歌还能看到他那乌黑的眼睛时,婉歌都以为自己碰上了什么妖魔鬼怪。
他整个人身上散发着一种阴森的气息,许久之后,他才开口问道:“你们是谁?”
“我们是来寻一味药。”
那人问道:“是红莲花么?”
婉歌点了点头,她从怀中取出一物,在那人面前亮了一下。那人沉默了片刻,终是打开了门,让他们进去。
在大门关上的那一刻,邹林却觉得心中突突一跳。
进去之后,空气显得异常阴冷。柳青往四周看了看,因为之前碰到了一些事情,让他显得格外小心。
中年男子领着众人一路穿过深林,来到了院子里面的一处小的屋子前。
房间里很阴暗,带着潮湿的味道。不一会儿,那人开口道:“想要拿到红莲花,就必须要经过方丈的同意。”
房屋里十分冷清,婉歌没有想到进来之后,她看到的都是一排排的灵位。房间里阴暗得像是咋晚上,一张大型的桌子上正供奉着许多的灵位,两旁点着白色的蜡烛,发出微弱的光芒。
婉歌还是觉得有些吃惊,他没有想到这里竟然会是这样的景象,就连萧逸宸的脸色也微微有些惊讶。
众人听到了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各位不必害怕,这些人去的英魂都是曾经为了保护古陵县而战死的。倘若没有他们,可能今天的古陵县就不会存在了。”
声音暗哑而苍老,众人抬头,却发现在那角落的一张床铺上,正躺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他仿佛已经知道他们要来了一般。
老人说道:“李仇,请他们坐下吧。”
那个中年人的名字则叫做李仇,李仇应声后,搬来了几张椅子。连同柳青和他的手下人,总共将近有十余人,房间里显得比较窄小,柳青携同众人,都退了下去。
老人穿着一件深黑色的衣服,他缓缓爬起身来,行为显得有些诡异。婉歌和萧逸宸慢慢地走进,看到那白发苍苍的老人,婉歌伸手出去想要搀扶一下,却被他拒绝了。眼前的老人年龄将近有六十岁左右,脸上的皱纹显得松弛无比。
萧逸宸问道:“当今世道能像前辈一般年过花甲之年的人,可也算得上是一种福气了。”
“花甲之年?”老人的双眼带着些浑浊,“可是我今年才是四十出头!”
似是?婉歌有些吃惊,这……这怎么可能?从外表上看来,老人的年龄最起码也有六十,可是他竟然说自己才四十出头。
婉歌不由得和萧逸宸对视一眼,她还是觉得有些古怪。不过萧逸宸的神色还是没有什么变化,波澜不惊。
老人问道:“看来萧神医是不记得在下了吗?”
萧逸宸看了老人半晌,猛然间好像是想起了什么,“前辈就是我曾经医治过的刘天赐?”
刘天赐点了点,“看来萧神医的记性还不错!”
婉歌忍不住问道:“为何你看起来却不像是四十岁的人呢?”
刘天赐的眉目之间有着凄凉之色,“当年我受了重伤,为了躲避敌人,在这里呆了将近十年。这十年里,我基本上就没有跨过这条门。”
听他这么一说,婉歌心中完全明白了,在这样一个环境里,唤作任何人,估计也不会太年轻的。
三天的时候,已经过了半天,她希望宫少齐还能来得及。沉吟片刻,她问道:“不知道能不能向你取一样东西?”
刘天赐仿佛没有觉得意外,他低声说道:“我知道,不过这样东西现在还不能马上拿出来。”
婉歌皱了皱眉,“那你应该知道这样东西很重要,它关乎到一个人的性命!”
刘天赐的眼里仿佛有了一丝痛楚,他闭上了眼睛,忽而又睁开双眼,说道:“我比任何人都关心,不过现在拿出来的话,它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