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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逸宸问道:“什么是火山喷发?”
婉歌一时间觉得有些头疼了,这些都是现代的词汇,婉歌沉吟道:“刚刚这就是火山喷发了。”
萧逸宸若有所思,“原来如此。”
他一路牵着婉歌的手,很自然,没有半分不适,一路向前,“一直往这个方向走,我们应该就可以走出这个皇陵了。”
婉歌问道:“你怎么知道?”
萧逸宸笑了笑,“猜的。”
黑暗之中,他们手牵着手一直向北,没有语言,只是寻找着心底最初的温暖。在萧逸宸刚刚坠入里面的时候,他就已经将这里的地形摸清楚了,此刻,这个方向,就是陵墓的出口。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他们的眼前渐渐出现了一丝亮光,接着婉歌听到了潺潺流水的声音,动听悦耳,带着大自然特有的清新。看着越来越亮的光线,婉歌的眉间舒展开来。
清幽的草木,茂密的竹林,小桥流水,那么动人。
这一切,就像是一场梦,他们在危难之中遇见,在惊险中执手,在黑暗之中相濡以沫。出了这片竹林,婉歌看到的是一片黑压压的军队,他们的眼神,焦急地看着萧逸宸,当他们看到婉歌的时候,眼中是一片淡然,果然,他们早已在这里等候萧逸宸了。
那些士兵们,戎装铠甲,阳光的照耀下,充满了金色的锋芒。
“公子!”震耳欲聋的声音雷鸣般响起,那些士兵们,抬头仰望着萧逸宸,目光锐利,等候着萧逸宸的命令。
婉歌不自觉地松开了手,这一刻,她觉得眼前的萧逸宸仿佛离她很遥远,她觉得那个给过她温暖的男人,此刻已经变成了另一个人。
正文 第六十一章 不肯承认
萧逸宸的步伐坚定,身子挺拔,就像是统帅三军的帝王一般,身上散发着不可阻挡的魄力,“大家不必多礼。”
梁峰清冷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公子,你没事儿吧?”
萧逸宸点了点头,他的心底有些不悦,他并没有吩咐他们前来寻他,不过他们也是担心他的安慰。远处的那个挺拔的身影坚定执着,可是他已经不是当初和她并肩作战的同伴了,这一刻,他变成了他们的主帅,虽然,她一直都不知道他真正的身份,但是,有一点她可以确定,他不只拥有着这光华亮丽的神医名号。
婉歌的心底竟是一寸一寸地冷了下去,然而,当她的目光瞥过他那节骨分明的手时,心底猛地颤抖,一滴鲜红的血液正在慢慢地下滑,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可始终都没有说话,他是神医,应该不会有事的,况且,在他的身后,还有那么多关心忠于他的下属,他也不会再需要她在身边了。
婉歌转过身,摸了摸手里的盒子,还在,她慢慢地离开。
“歌儿。”她听到了身后传来轻柔的声音,不过,她没有回头,脚下的步伐有些虚浮。
“在有生之年认识你,这是我最幸运的事情。但是,有些人从一出生开始,身上就要背负着责任,这是没有办法改变的事情,我,也不例外。”萧逸宸的一双深邃的眼睛一直凝视着她的背影,婉歌的身子顿了顿,许久之后,她才答道:“我知道。”
萧逸宸没有动,他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知道那抹小小的身影在他的视线中消失,他才缓缓地转过身。心底里有些空荡荡的,那个倔强的女子,没有回过一次头,始终留给了他一个坚定的背影,他的心里有了淡淡的迷茫,歌儿,这一切到底是对,还是错?
梁峰从他的身后走出,“公子,神衣殿的几人已经被我抓住,该如何处理,还请公子明示。”
萧逸宸宁静的双眸中骤然划过一丝冷意,“杀。”
梁峰疑惑道:“不用从他们的身上套出一些事情吗?”
萧逸宸摇了摇头,“不用了,那些人早已视死如归,就算是对他们用尽严刑,他们也不会吐露半个字的。”
“那朝中?”梁峰问道。
萧逸宸的神色不变,“以不变应万变,太子的势力一直都是锋芒毕露,那就让他一直这么下去,老三这些年来一直都是隐忍不发,就是在一直等待机会,那么这趟浑水就不用我们去躺了,也省得脏了自己的身。”
这时候卫铮急匆匆地说道:“公子,不好了,太子手下的将军郑源此刻正驻守在山下!”
萧逸宸问道:“他们从哪个方向来的?”
“从南边。”
还好,萧逸宸松了一口气,那么这样说来婉歌是不会碰上他们的了,他派了几个人,“你们几个跟着沐姑娘,保护好她,但是记住一点,不要路面。”
卫铮点了点头,“是!”
萧逸宸的嘴角扬起了漫不经心的笑容,“很好,我今日边去会一会他们。”
梁峰的神色冷峻,他跟在萧逸宸的身边已经多年,他从来都不小,都是冷着一张面孔,当他看到郑源的时候,面目沉静,目光森寒,“郑源,你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谋刺殿下!”他手中的大刀已经紧握住,准备随时展开攻击。
郑源的脸圆圆的,此刻他仍旧是笑眯眯的,带着慈祥的笑容,“梁侍卫可是严重了,我今日奉了太子殿下的命令来,是来抓乱党的!”郑源的双眼中带着冷意,他举了举手势,身后的士兵们铠甲披身,严庄待命。
那一排排举着的弓弩,就像是食人鹫鹰,目光狠毒,面目狰狞。
紧张的气氛一触即发,然而萧逸宸始终神情淡定,没有半分慌张,他闲庭信步,阳光下,那狭长的桃花眼带着几分深沉,高挺的鼻梁,红润的唇角,透着高雅清新。
“郑源,你们倒是成为了太子的好走狗!”
郑源的眉目一冷,朗声道:“微臣今日奉殿下之命,原本是要诛杀乱党,可是七殿下要执意和我们太子殿下作斗争,那微臣也只好得罪了!”
郑源根本就没有将萧逸宸放在眼里,狭长的桃花眼里顿时笼罩着一层冰霜,“你得罪的恐怕不是我,恐怕是你那正在大漠苦战的弟弟吧!”
听到了萧逸宸的话,郑源的脸色登时一变,“你说什么?!”
萧逸宸好看的眉毛往上一挑,“是不是你自己心里清楚,你的弟弟正是因为当年贪污军饷,所以才会被父皇派到大漠,不过是想要他将功赎罪,只是没有想到如今,竟然他的亲哥哥还要将他送上死路!”
郑源怒道:“你胡说!若不是你向圣上告发,我弟弟又怎么会到大漠?”
“我告发?”萧逸宸讽刺地一笑,眼神轻蔑,“你们配吗?”
“你们这群傻瓜,不过是为太子牺牲自己的亲人罢了。”
萧逸宸丝毫没有将他们放在眼里,“如果你们还想要去挽救一下的话,也不是没有办法。”
郑源的手下的刘御大声问道:“七殿下,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萧逸宸只是淡淡地笑,没有说话。
梁峰上前解释,“郑将军,刘军师,你们在军中这么多年,竟然这么浅显的道理也要我们殿下来向你们解释?”
“大漠人如今正驻扎在百丈原,你们这样盲目地带着军队赶到这里,就不怕你们的亲人中计?”萧逸宸淡淡地问道,却是让两人的心中一寒。
“不可能!去年殿下就亲自带着御林军攻破了大漠的玉门关,他们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卷土重来?”郑源的眼里尽是不可置信。
萧逸宸朗声而笑,眉梢之间带着锋芒,扫视着一群人,哪里还有那温文尔雅的模样,此刻,目光精悍锐利,“你们也太不了解我了,你们以为我损失自己的主力,让你们这群人在背后坐收渔翁之利?那不过是用来迷惑你们这群人罢了!”
这时候,郑源的脸色一白,他们调来了主队,那毫无疑问就会削弱了弟弟在大漠的力量,倘若他们还没有赶回,而在这里耗费过多的时间,那么他们便会多一份危险。
“若是还想保住你们的家族势力,就赶快转回大漠才是!”
郑源的原本自信的眉目瞬间便成一朵死花,他再也笑不出来了。郑家和刘家,都是国家的世家,他们不能让家族的一世荣誉会在他们手里,他吩咐手下,“我们马上去大漠营救!”
浩浩荡荡的队伍离开,带着气卷狂龙之风。
看着那渐行渐远的军队,萧逸宸的嘴角淡淡地一笑,“太子做了一件蠢事!”
梁峰神情冷峻,“他们被殿下的几句话就骗了,倘若他们中途发现会不会折回?”
萧逸宸摇了摇头,“我了解郑源这个人,他最重视的,就是家族和亲人的荣誉,太子也正是拿这一点去威胁他。他就算是胆子再大,也不敢将他的整个家族拿来做赌注,等他们发现的时候,估计也晚了。”
梁峰没有说话,静静地站在萧逸宸的身后。
望着那飘渺的天空,萧逸宸觉得突然有些孤独,好像从来都没有这样一个人真正地走进过他的心底,“以后,没有我的吩咐,你们不要再出现,即便是遇上再大的事情也一样,那样只会给我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最重要的是,她不想让婉歌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梁峰迟疑地点头,“是!”
脚下的快马飞奔,婉歌只盼着时间快点,再快点,已经有两天两夜没有休息了,婉歌的神情略有些疲惫。找到了熟悉的齐王府,婉歌踏进去的时候,王府里正有很多人在场,只是宫少齐的脸色依旧很苍白,不过在看到婉歌的时候,眼中有些惊讶。
婉歌的一身衣服上已经布满了灰尘,一路风尘仆仆。
叶纤蓉看到婉歌,美眸之中有了一丝尖锐,“王妃姐姐,我刚刚还在想,你要是不在这最后一天赶回来,可是要故意谋害王爷?”
宫少齐有些不悦地打断了叶纤蓉的话,“蓉儿,注意你自己的身份!”
叶纤蓉一双眼中带着些委屈,不过既然宫少齐开口了,她也就没有再多说。
婉歌仿佛没有看到她一样,清亮的眸中根本就没有她的存在,她将手中的盒子扔给了流觞,“这个盒子我没有办法打开,千佛寺的主持可能跟太后比较熟,他说太后定能将这个盒子打开。”
宫少齐忍住疼痛,缓缓起身,他的声音听起来还是比较柔弱,“去唤太后过来吧!”
侍卫听了宫少齐的吩咐,回道:“是!”
婉歌转过身,她的眼神里依旧没有他的存在,这一切仿佛只是在完成一个任务。她说道:“我去取红莲花的过程当中遇上了不少埋伏,如果我猜得没错儿的话,应该是和太子有关!”
宫少齐仿佛并没有意外,冷冷道:“果然是他们!这一次,本王绝不会轻饶!”
这个宫少羽一次又一次地陷害她,污蔑她,这一次,她也不想放过他。可惜了,她不知道柳青的消息,倘若抓住了庄风,那么这一切的事情就会好办得多。
夜幕之下,齐王府门口被一阵马蹄声所所打破,一人领头,身后带着十余人,这些人手握大刀,身穿着朴素。
领头人身材高大,神色清冷,威风凛凛,正是柳青。在那场山崩地裂中,他和十几个兄弟也得已生存,他们用大刀插入了岩石之中,一步步爬了上去。
曾经,柳青对于宫少齐是恨之入骨,这个男人囚禁了他整整五年,即便是宫少齐也是奉命而为,他骨子里还是厌恶这群朝廷的人。不过想到婉歌,那个有着狼一般勇猛、坚韧的女子,他的心中还是盛满感激,更何况他们同甘共苦,并肩作战,她的生死,他是最关心的。
看到身后被捆绑起来的庄风,他冷冷道:“把他压进齐王府吧!”
婉歌早已注意到了府外的动静,当她看到柳青的时候,眸中一喜,“柳青,你还活着?”
柳青也同样惊喜,“是啊!没想到你也还活着,真是太好了。”看了看身后庄风,“我将这个家伙押来了,沐姑娘可以好好地审讯!”他还将手里的一封密信,拿给了婉歌,婉歌看到了那封信,嘴角一笑,这一次,庄风是走不脱了。
婉歌的眼中划过冰冷,“当然。”
婉歌本来想要让柳青进王府里歇一歇,可是想到柳青曾经的遭遇,婉歌始终没有开口,柳青带着十几个兄弟风风火火地离开,只是在转身的那一刻,柳青的身子微微一停,“沐姑娘,以后若是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我一定是义不容辞!”
婉歌点了点头,目送着他的背影。
庄风的神色硬朗,虽然嘴里塞着布条,不过他仍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这个人竟然到了这个时候还这么硬,他果真是什么都不在乎了么?
王府里头的灯火通明,婉歌双眉皱起,冷笑道:“庄风,你行刺本王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