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眼神中洋溢着满满的自信,这么一点困难可是难不倒他们的,他们今天一定要解了阵法,并且,离开这个鬼地方。
足尖一点,两人的身子凌空而起,白衣飘飘,红衣翻飞,墨色的长发纠缠在一起,气质无双,灵光闪动,这般和谐、般配,形成了一幅绝美的画面。
女子身上的幽香,男子身上的阳刚之气,相互交融在一起,带着丝丝暧昧,一样的情愫在两人之间徘徊。这里怎么全都是蛇呢?好像无穷无尽一般,婉歌皱了皱眉头,他们朝着另外一个方向驶去,终于,发现了一个清净的地方了。
然而,在他们两个人落脚的时候,却发现了通向宫殿外的,却是一片蓝色的湖泊。
空气中回荡着“唰唰”的水声,婉歌神色大惊,“那湖里有着巨型怪物!”
她抽出了小刀,紧紧地握在手中,准备随时出击。而萧逸宸的神色也变得警惕,不一会儿,那水波越来越猛烈,最后形成一股水浪,一股逼人的气势正在逼向两人。萧逸宸和婉歌退到了墙角,冷冷地盯着水面。
“哗”地一声,水浪翻涌,一个庞然大物从水底一跃而起,朝着两人袭来,张开着血盆大口。露出那白森森的牙齿!竟然是一头鳄鱼!
婉歌的眸光一闪,一个纵身,灵活一闪,手中的匕首狠狠地刺入鳄鱼的腹中,她加大了力度,一个旋转,将它的筋脉全部挑断,狠狠地一抽,鲜血溅了一身。那鳄鱼从半空中摔落,发出巨大的声响。
“逸宸,鳄鱼的罩门是在腹下七寸!”
宫殿里面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萧逸宸的目光落在了那波动的水面上,“这里不止一条怪物!”
如果仅仅是一条鳄鱼,他们解决掉,根本就不是什么问题,但是,如果有成群上千的鳄鱼,就会耗费掉他们的精力,更何况,在他们的身后,那里还有着无数的彩蛇。
婉歌似乎想起来了,鳄鱼是大近视,只要他们控制住自己的呼吸,那么就可以逃过一劫,又不浪费自己太多的精力。不一会儿,只见,成群的鳄鱼从水底爬上来,灰色的皮肤不断地伸缩着,扭动着,让人不寒而栗。
婉歌快速地说道:“逸宸,这种动物的眼睛不好,只要控制住自己的呼吸不要动,那么我们就可以逃过一劫!”
萧逸宸思索着婉歌的话,他的目光四处打量,不管怎么样都要尝试一回,他向婉歌伸出手。婉歌怔怔地看着那修长白皙的手指,目光中一片氤氲,她似乎已经忘记了,这是他们第几次同生共死了。
她慢慢地伸出手,将自己的手交给他,这是一种相互之间的信任。
萧逸宸揽着婉歌,两人的身子向上跃起,萧逸宸用手搬住了横梁,屏住呼吸。两人的身子悬空,紧贴在一起,婉歌目光一眨不眨地看着下面爬行的鳄鱼。
“嗷呜——”鳄鱼张开了血盆大口,发狂地叫嚣着。一群又一群的鳄鱼爬上来,婉歌都惊呆了,该死的杜千离,竟然存了这样狠毒的心思!萧逸宸的目光也微微有着惊讶,这里确实是重重的死局。他的目光落在了远处一个黑色的小点上,看来他们又将面临着另一个新的挑战了。
湖水翻涌着,带着滔天的气势。
萧逸宸搂紧了婉歌,嘴角含着淡淡的笑意,他问道:“婉歌,敢不敢赌一把?”
赌一把?鳄鱼几乎都已经爬了上来,他的意思难道是?她挑了挑眉,“这天底下又有什么是我不敢的?不就是跳下去吗?”
萧逸宸低下头,吻了吻婉歌轻柔的发丝,他的面上带着一丝满足的笑意,没有丝毫的犹豫,抱着婉歌跳入了湖中,一白一红的身影顿时淹没在湖中。当巨大的狂风携着湖水,席卷而来时,淹没了这里的一切,那原本危机重重的地宫,又重新回归了平静。
正文 第八十五章 分离的离
外面那毁天灭地的震动声传来的时候,杜千离听到了自己那传自心底伸出的叹息。
沐婉歌,你是个特别的女人,我确实很欣赏你,可是,最不该的是,你就是萧逸宸喜欢的女人。只要萧逸宸一死,我就可以得到我想要的东西,只要我杀了他,师傅就会将东西蚀心毒的解药给我。
原本自己的心中应该是高兴的,可是为什么看到你们的形影不离,我的心会那么沉重呢?有个人愿意为你付出一切,确实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脚下的步子很沉重,师傅应该仍然是在原地方修炼,经过这些年来的修炼,他的武功应该可以达到一个登峰造极的地步了。
他慢慢地向着记忆中的地方走去,一步一步,他的手中举着火把,将地宫照亮,走过无数的台阶,转过一道又一道石门,他来到了一座密室前。他的声音很大,“师傅,萧逸宸已经葬身湖海,你是否可以将蚀心毒的解药给我?”
里面是静悄悄的,没有任何一丝回应。杜千离似乎感觉到什么不对,他又再喊了一声,可是,回答他的,却只有自己的回音。
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猛然抬起手指,摁下密室的机关。他冲了进去,密室里,空无一人,除了,他脚下的那一堆白骨。他的心情异常地沉重起来,慢慢地蹲下身子,低头,他看清了那堆白骨旁边留着的一张小纸条。
“这世上只有一种方法可以解掉蚀心毒,那就是一个字‘死’。你让我失去了此生挚爱,哪怕是我死了,我也要让你痛其一生!”
杜千离的瞳孔骤然收缩,他撕碎了那张白纸,狂叫道:“苏晋,你好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苏晋,这辈子遇上你就是一个错误!明明害死苏黎黎、对她下毒的人是你!你却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我身上!”
“为什么你就是死了,还不肯让我好过?!除了圣域宫,我什么都没有了。我失去了自己的亲人,失去了所爱的人。你留下这一个空荡荡的圣域宫有什么用?你以为我稀罕?既然是你的东西,那我索性就毁了好了!”
杜千离双目泛红,眼里有着毁天灭地的恨意。
他狂叫着,紫袍飞舞,长长的发丝凌乱地飘荡着,带着一股嗜血的气息。
“碰——”
密室轰然倒塌,石头砸中了他的头部,鲜血直流,流过他的额头,带着嗜血的妖娆。杜千离邪魅地勾起了嘴角,“砸得好,砸得妙!”
“哈哈哈哈!这一切都是我罪有应得!”
沉重的步子一步步地向前走,他仿佛觉得那已经不是自己了,他好像已经有很久很久没有这样平静地想过自己,他是什么人?他来自哪里?他遗忘了太多东西,已经忘记了原来的自己。
恍惚的瞬间,他好像又看到了一个绿色的身影,想起了那个此生最爱的女子。
苏黎黎一直都爱穿绿色的衣裳,不知道为什么,她从小到大,都偏爱绿色。她来水漓国的时候,恰逢水漓国景王的寿辰。
她混进了戏班子里,那红彤彤的绣球在她的脚下灵活的转动,就像是美味的食物一般,惹得周围的狮子都在争抢。
灵动如兔子时的那一抹淡绿,成了场上的一道美丽的风景。在众人热烈的掌声中,她的身子向上一翻,滚动的绣球落在了她的脚尖上。
苏黎黎的脸上带着几分得意,哥哥从来都不让她出来玩,从小到大几乎将她困在一个地方,只是不停地教她武功、毒术,可殊不知,她天生就是一个活泼好动的性子,她闲不住。
场上的掌声沸腾起来,苏黎黎的目光滴溜溜地转,她似乎在场上寻找着什么,只是一眼,她便看到了躲在角落里的那抹紫色的身影,他似乎也在看着她,可是,当他接触到她的目光时,又低下头来,暗自不说话。
苏黎黎只觉得有趣,她暗暗地退场,然后飞速地跟在了他的身后。
少年长得很漂亮,可是,他的目光太过深沉,一直都不说话。
苏黎黎忍不住抬起手捏了捏他那精致的脸,夸赞道:“好漂亮的小伙子!”
少年低下头,不说话。
明明两人都是差不多的年纪,可是此刻,苏黎黎觉得自己就像是他的姐姐,看到这少年始终不说话,苏黎黎心里想着,会不会他和自己一样,也有着并不开心并不快乐的童年呢?看得出来,他和这里的一切都有些格格不入。她牵着他的手,轻声说道:“我们到一个安静一点儿的地方去,聊聊天!”
少年没有挣脱她的手,也没有抗拒她给他带来的温暖。这双手,很轻巧,可是很温暖,就像她脸上的明媚的笑容一样,她是他见过的最美的女孩子,也是第一个给他温暖的人。
天空中已经飘下来细雨,细雨绵绵,如同一根根细小的针儿从空中漂浮下来,街道上的行人已经很为稀少,纷纷躲雨,或者加快步子往家里赶。
苏黎黎抓紧了他的手,飞快地在雨中跑了起来,少年无奈,也跟着她的步子跑了起来。他的鼻中又闻到一股淡淡的幽香味,这种味道,让他觉得很舒心。
苏黎黎越跑越快,后来她又忍不住运起了轻功,步子越来越快,少年被她带着在半空中遨游。
渐渐地,脚下的树木、房屋,离自己越来越远,越来越远。银铃似的笑声在空中响起来,少年也被这份快乐感染,他小心翼翼地低下头,去看下面的景色,这似乎是他第一次感觉到了……开心。
好一会儿,苏黎黎才停下来,她的双脚落在了一处湿润的土地上,柳絮飘飞,满目繁花盛景。目之所及,农田阡陌无垠,举目所望,都是盛开灿烂的油菜花,只见那明黄的花瓣和碧绿的叶子交衬在一起,层层叠叠,迤逦铺地在碧空底下展开,如同一匹明丽的上好绸缎。
少年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这里,神情呆呆的。
苏黎黎的嘴角含着笑意,她问道:“喜欢这里么?”
少年点了点头,嘴角微微抿起来。
苏黎黎的衣裳湿了,发丝上还沾染着水珠,晶莹透亮。
“哎!”苏黎黎叹了口气,“长着那样一张羡煞旁人的脸,为什么偏偏在王府里头不说话呢?我觉得你应该要多笑一笑的,只有多笑一笑,你才会发现这个世界其实也挺美好的!”
少年听了她的话后,尝试着扬了扬嘴角,那一笑如沐春风拂面。只是到了后来,这少年的笑容里,不再有真诚,也不再有感情,那样的笑容,只是成为了一种习惯而已。
苏黎黎呆呆地看着他,赞叹道:“你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她忍不住双手捧着他的脸,然后将自己的一张红唇印了上去,狠狠地亲了一口,眼里洋溢着的笑容,就像一只小狐狸。
少年的脸红通通的,他很不好意思垂下了头,牵着她的手,低声说道:“我叫杜千离,木土杜,千百的千,分离的离。”
“杜千离,杜千离,”苏黎黎喃喃念道:“真是好名字,我叫苏黎黎!你可以叫我黎黎!”
杜千离的脑海中还回荡着她在会场上踢绣球时的英姿飒爽,他问道:“你会蹴鞠吗?”
苏黎黎笑了笑,“会呀!怎么,你也会?”
杜千离点了点头。
苏黎黎笑靥如花,“下次有机会,我请你来蹴鞠!”
杜千离虽然话不多,可是比起初次见面时的一言不发要好了许多,他点了点头。
原来他并不是不说话,原来他并不是那样地自卑,苏黎黎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她的心里倍感愉快。
直到后来,苏黎黎才知道,原来杜千离是景王最小的儿子,只是,在景王府里,他是最不受宠的,因为,他的母亲是蛮荒人,蛮荒是水漓国最低下的民族。怪不得他那么不爱说话,怪不得他是那样地沉默,原来他的童年竟然是这样阴暗。每次想到这些,她的心底就升起了一股淡淡的疼痛感,忽然之间,她心中有一种要好好保护她的欲望,她想要用自己的心去温暖他。
那是她第一次走到杜千离的房间里,那是像是一个富贵公子住的地方呢?阴暗潮湿的房屋,里面的摆设简单到不能再简单,一张床、一张书桌、一床单薄的被子,那腐朽的窗木,被风吹得飒飒作响。苏黎黎的心顿时就疼了,她想杜千离怎么能住在这样的地方呢?
她再次看到杜千离的时候,他又回到了最初相见时的那样,他没有说话,只是低垂着头,不说话,额前的碎发挡住他的眼睛,苏黎黎自然也看不到那被挡住的充满阴狠的眼神。
她有些艰难地开口,问道:“你会想念你母亲吗?”
对于一个没有母亲的孩子,生活之中少了怎么样关爱,有多么痛楚,她是感同身受,因为,她也是一个嫉妒渴望母爱的人。
杜千离面无表情,只是眼里有了一抹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