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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安福一听侯君集这么说,盘算再三道:“长孙将军也是个英雄,我怕他一路会有危险,想请你暗中保护,如果真出了问题,还请你施以援手。”
侯君集满脸的惊异,没想到会接到这样一个任务,不过他在江湖上打滚多年,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道:“我会尽力保护长孙将军的,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出发。”
“你现在就回去准备,这事情紧急的很,估计就这一两日。你准备好之后,随时监视着他。他一出去你尾随就是了。不过记得,如果他没有危险的话,千万不要泄露行踪被他发现。
侯君集领命去了。武安福心里很希望长孙无忌出点什么危险。想起他那竖起来的大拇指,总觉得他外表虽然冷冷的,心中想必也有团火。这种人不然一个朋友都没有,不然就是那种可以肝胆相照的朋友。倘若这回一切顺利,他真的出了事,被侯君集救下,只怕两人之间的关系不会局限在一个大拇指上了。
一夜无事,第二天一早刚起来,有卫兵报说昨天晚上三更时侯君集出营去了。武安福心想长孙无忌也太急了。算算路程,从这里到并州来回顺利的话怎么也要十天,只好耐心的等了。
一连四五天,杨素都没有召集人开会,每天大家都在训练士兵。武安福趁着这个空子跟李靖学了不少的东西,也把冉氏兵法中的许多篇章中看不懂的问题跟李靖探讨,李靖对武安福提出来的古怪问题十分奇怪,却也耐心和他讲解,使武安福颇有收获。除了跟李靖学兵法,此外每天跟孙思邈聊天也收获不少,孙思邈的学问杂的很,诸子百家农林医数都有涉猎,武安福心里直叹他只做个医生实在可惜,将来若是打下天下,以他的才干,绝对可以胜任任何一部的尚书之位。日子就这么一边学习,一边盼着长孙无忌和侯君集早点回来中度过。
这日正在看李靖练兵,有人来报,杨素急招。
武安福到时众将官都已经到了。杨素看到人齐了,连珠似的道:“綦良的大军已经到了慈州,开始攻城。刺史上官政派人求救。余公理自太行山攻打河内,赵子开大军更是直扑南阳,要和南阳关的伍云召伍天锡汇合。情势十分危急。众将如今听我号令:屈突通,丘和。”
“末将在。”屈突通和丘和出列应道。
“命屈突通为主将,丘和为副将,带兵一万,驰援慈州。”杨素说完,一甩手令箭掷出。
屈突通伸手抓住令箭,和丘和一起道:“得令。”转身就出了指挥所,点兵去了。
“杨玄感,史祥听令。”杨素又道。
“末将在。”杨玄感和史祥一起出列。
“命你们二人分别带八千人马,左右两路出击,务必拒余公理于河阴,绝不容他过黄河一步。”
“得令。”二人接了令箭也出去点兵了。
杨素又抄起第三支令箭,看了看众将,犹豫了一下。武安福心道如今长孙无忌不在。其他重要的将官都派出去了。杨素的身边至少要留下一两个杨家的心腹,如今只有自己的官衔最高,想到这里,一挺胸膛,看向杨素。果然杨素也看过来,犹豫一下道:“武安福听令。”
武安福应声出列道:“末将在。”
“命你点兵一万,火速前往南阳拦截赵子开的兵马。务必把伍云召伍天锡困在南阳。”
“得令。”武安福上前一步接过令箭,感觉沉甸甸的。
出了指挥所,立刻回到的营地,李靖和王君廓余双仁早在营地等候,武安福回来简略的说了命令,令李靖和王君廓整顿军马马上出发。两人前去点兵收拾载重。武安福请余双仁和孙思邈看护中军,跟在身边。
半日之内,李靖点好精兵,王君廓配置好载重粮草,休息一夜。第二日一早,武安福披挂战甲,检阅军兵,只见一万人马整整齐齐,旗帜鲜明,兵强马壮,盔甲晶亮,刀枪林立。武安福命王君廓为先锋,带三千人马在前,自己和李靖带七千人马在后。一路出了蒲州城,直奔南阳而去。
南阳在晋州和郑州之间。晋州如今在杨谅的控制之下,是紧邻着蒲州的重镇,杨谅手下第一信任的大将裴文安负责把守。郑州如今在隋朝手中。南阳关的附近都是隋朝的城镇关卡。按照探子的情报说,赵子开带领一万兵马从并州出发,裴文安从晋州出发,两路支援南阳。可是武安福攻下了蒲州之后,晋州就直接暴露在最前线。裴文安只好回军把守晋州不敢妄动。赵子开的兵马在郑州城下陷入苦战,数日无果无奈绕路北渡黄河,想要要取道太行山从潞州南下奔南阳而去。武安福根据情报,和李靖商议先去潞州,赶在赵子开之前增援潞州,把赵子开的援兵堵在太行山以东。
现在双方比的就是一个快字,谁先到潞州城下,主动权就在谁的手中。
正文 第109章 超级山贼
“还有几天的路程?”日头当空,骄阳普照下山冈,密密麻麻的是七千大军,汗流狭背的武安福望着狠毒的日头,叹口气道。在这种烈日下行军他还是头一遭,本来一直很适宜的天气,忽然转热,身穿重甲的武安福差点被晒得中暑。李靖一脸严肃的看着手中的地图道:“如果这种天气的话,只怕还要三天。”
武安福走到一棵松树下,避开太阳的毒舌道:“不知道赵子开的部队到哪了。”
“他的部队一日前到达太行山,只怕现在已经快到潞州了。”李靖担忧的道。
武安福心情沉重,他没想到这次行军居然如此的艰苦,先锋王君廓逢山开路遇水搭桥不说,这七千人的后军,带的粮草载重就数百辆大车,去潞州的路途多是山林,道路不平,偏偏天公又不作美,日头毒的能把人烤干,因此行军速度缓慢无比。遥望不远处的太行山脉,武安福实在没有信心。
“大人,行军作战就是如此,要有天时地利人和才行,不过天时地利都在其次,战争的主角还是人,赵子开此人有勇无谋,就算让他先到潞州,只怕也难以一时半刻攻下城来,所以大人不用担忧。”李靖看武安福一脸沮丧,安慰道。
武安福这才发现自己身为一军之首竟然先自丧了锐气,连忙正色道:“你说的是。”李靖这才离开,四处巡视起来,武安福看着他的辛劳的背影,实在懊恼这样一个人才竟然不忠于自己,一定要想点什么办法把他的心笼络过来,哪怕付出一切代价。
“大人。”正要坐下来休息一下,武安福就听见一阵马蹄疾响,一个传令兵伏在马上飞奔而来。
“怎么回事?”武安福认出是王君廓身边的传令兵,见他一脸惶恐,急问道。
“王先锋在前面六十里处遇到山贼,贼人首领实在厉害,王先锋抵挡不住,正带兵退回来,请大人速去支援。”传令兵道。
“什么!”武安福大惊,山贼?哪里的山贼这么厉害,王君廓乃是万夫不挡的勇将,居然被一个山贼打败,难道都被太阳晒糊涂了不成?
“什么样的山贼?”李靖问道。
“那山贼头领是个高大猛汉,比王先锋还要壮上一圈,手拿一根大铁棍,力大无比,王先锋吃他一棍打下马来,被众人拼死救了回来。那猛汉如同疯虎一样,无人能挡,咱们抵挡不过,只好败退下来。”传令兵把事情讲了一遍,武安福越听越惊,这猛汉也不知道是何方的豪杰,王君廓竟然根本不是敌手。想到军中恐怕无人能抵挡他,武安福大热的天居然也冒出一头的冷汗。
“大人不必担心,他再武勇不过是一个人而已,我们有万名精兵,何必怕他。”李靖道。
好虎抵不过群狼,武安福振作精神道:“余双仁你带五百骑兵和我接应王君廓,李靖孙思邈你们指挥大军开拔,速来增援。”
李靖应声领命,又小声道:“大人小心,此人看来武艺高强,不可硬取。”
武安福点点头,他虽然对自己的本领有信心,可是能把王君廓打的落花流水的山贼,想必不是一般人,一个不小心,只怕被他一棍打死,可就划不来了。
和余双仁点齐五百精锐骑兵,也不顾胯下马的死活,五百余骑拼命狂奔,一气冲出二十余里,转过一片密林,就见不远处一片山丘之间烟尘滚滚,一面“王”字将旗摇摇欲倒,数千隋兵且战且退而来。
“何方山贼,敢和天兵对抗!”武安福花枪两头蛇扬起,血红的枪缨映着阳光反射的枪尖寒光,威风凛凛的大喝一声,带领五百骑兵呼啸着杀向战团。
听到有人来援,本来败退着的隋兵气势大涨,奋力冲杀,终于将山贼打退,两方人马闹哄哄的各自退出十来丈,才算压住阵脚。
直到这时候武安福才看到王君廓,他一脸的颓丧,走到武安福的身边,低下头道:“那贼人实在厉害,我打他不过。”
自认识王君廓以来,武安福从没见这个猛将如此灰心丧气,叹口气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他边说边望向对方阵营,只一眼就找到了让王君廓败的如此心服口服的人来。
说这人是个猛汉绝不为过,武安福见过的豪杰中以来护儿最壮史大奈最高,而眼前这人比史大奈还要高那么一两寸,膀阔腰圆结实健壮,一身粗布紧身灰袍,敞着胸膛,露出胸口的黑毛。一张四方脸,面如锅底,满脸浓密的络腮短须,一双豹子眼正瞪过来,武安福被他一瞪,心中一惊,脱口道:“好个英雄!”
那猛汉听到武安福的夸奖,咧开大嘴一笑,高声道:“呔,你这小儿快把粮草金银留下,我就饶了你们的狗命。”他声音雄浑有力,本来还有些吵闹的隋军阵营顿时安静下来。
武安福见他一手提着条熟铜棍,看起来分量要有四五十斤,再听他声音浑厚,知他力大无穷。望向他身后,约有五六百山贼,其中不少都是老弱,手中武器也破烂不堪,这样的队伍居然把王君廓的三千兵马打败,可想而知此人的勇猛作风。武安福看他豪迈非常,勇气过人,心中已经有了结交的意思,当下勒马向前几步道:“在下左武卫将军武安福,奉越王千岁令驰援潞州,不知道英雄高姓大名。为何要对抗官军?”
那猛汉瞄了武安福一眼,笑道:“你个乳臭未干的孩童也是个将军?那老子岂不可以当靠山王了?”
他这话一出,山贼顿时爆发出大笑来,隋军这边觉得受了侮辱,不少人破口大骂起来,一时十分混乱。
“少安毋躁!”武安福高声喝道,制止军中士兵的喧哗,“这位英雄,我看你气魄非凡,想来不是寻常草寇,如今国家多事之秋,正缺你这样的好汉,何不归顺朝廷,得个一官半职,驰骋沙场为国效力呢?”
武安福曾用类似的话招降了谢映登一伙,此刻希望故技重施,可惜这猛汉根本不吃这一套,笑道:“你想招安老子,哈哈哈哈,赢得了老子手里的五阳水火棍再说。”
武安福眉头一皱,一股火气冲上来,这一曰本来就路途不顺,担忧潞州战况,此刻又被这一伙山贼把大军堵在这里,实在让人窝火。这猛汉纵然武勇,胆子也未免太大,真要是李靖带人马赶到,碾碎这几百乌合之众还不是轻而易举。可是此人的确是个猛将,若不能收为己用,实在遗憾,想到这里,武安福道:“既然如此,我们就得兵戎相见了。不过若是拼死一战,只怕大家都得不了好,不如你我赌上一把如何?”
那猛汉道:“赌什么?”
“你我单打独斗,若是你赢了,我军的粮草载重全都留给你。”武安福道。王君廓一边听了,惊道:“大人不可……”武安福一挥手,不让他说话。
“哈哈,如此甚好,我就跟你赌一场。”猛汉笑道,他根本没把武安福放在眼里,提着棍子就要冲过来。
“等等,既然是赌,就有输有赢,你若是输了,却拿什么赔我?”武安福道。
“老子会输?笑话,不一棍把你打出屎来,老子就不叫雄阔海。”猛汉叫道。
雄阔海!武安福差点从马上掉下来,原来这猛汉就是那传说中的第四条好汉,力撑千斤闸的紫面天王。
“怎么?娃娃也听过老子的名头吗?别吓出尿来。哈哈哈哈!”雄阔海和部下群贼一起哄笑道。武安福心想他却和记忆中颇有不同,记忆里此人深沉宽厚,不似如此的张扬狂妄,不过他这种性格倒也颇合山贼的身份。
“原来你就是雄阔海,我倒也听说过你的名字,果然闻名不如见面。”武安福既然知道面前的人是大名鼎鼎的英雄豪杰,招揽之心更盛。此人武艺高强,力大无穷,天下间罕有敌手,若能收服,将是一大强助。
“你这娃娃也听过我的名字?”雄阔海有些不信。
“自然,金顶太行山的雄寨主劫富济贫英雄豪迈,我在京城也有所耳闻。”溜须拍马不用一点本钱,虽然是两军阵上,武安福倒也不吝啬。
雄阔海没想到敌将竟然也知道自己的名字,顿时有些虚荣,笑道:“原来老子也大大的有名啊。”
武安福看他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