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到五脏六腑。
门口却忽然有人砸门,“开门!开门!”
九如茫然的望着门口的方向,竟没有任何反应。
“妈的!老子正在兴头上!”那人恶狠狠的骂了一句,一拳打在九如胸口,用力握住九如头发,疯狂的在她身上驰骋。那小小的苍白的身子便如同破败的布娃娃随着他的动作无助的摆动,头颅一次次撞击在木床上,咚咚作响,竟也不觉得疼痛。
门口的叫嚣声越来越强烈,九如听见了陈蒻香的哭喊,“九儿,九儿,九儿啊——”
她想笑,却闭眼落下了泪来。
“撞门!”
随着门口异常激烈的声音,那人疯狂的做了最后的挺动,终于释放了出来,竟无耻的嘶吼出声——满足而畅快。
他甚至伏在九如身上喘息了一会,才慢慢的起身穿衣。
九如一动不动的躺着,不是不想动,实在是动弹不了分毫了。她甚至闻得见血液的甜腥,她怕血,那么怕。
那人穿好衣裳,回头看了九如一眼,好心的扯过棉被敷在九如身上。
“丑是丑了点,可小爷许久不曾这么畅快过了。”
九如的视线落在他脸上,可眼前迷迷蒙蒙一色泪水,什么都看不分明,只有一个黑色的影而已。
好笑的事,那人无比悠闲的翻窗离开的那个瞬间,门,开了。
无数的灯烛一起涌进门,却都停在门口不敢入内。
被扑面而来的淫靡和血腥气吓得目瞪口呆。
便有人跌跌撞撞的往里冲,才刚进了门便被人一把扯住,“香儿,你不能进去,你还是个姑娘——”
那人拼命的忍着哭,狠命的挣脱了只是往里冲,还没有到达床边便已经跌坐在地上,一面呜咽着一面手足并用的爬过来。
一把握了九如的手,她毫不顾及的哭出声来。
那露在蓝色棉布被子外头的一张脸,苍白得毫无血色,只有口中洁白的帕子上氤出点点红艳的颜色。她漆黑的一双眼,一眨不眨的望着帐顶,竟没有丝毫的神采。
“九儿,九儿……”陈蒻香颤抖的想去抚摸九如的面颊,却又不敢碰触到她,只是落在她脸前面,不敢近前。伸手将那血染的帕子自九如口中取出来,“九儿,你跟姐姐说句话,姐姐对不起你……姐姐来晚了……”
九如不说话,慢慢转头看了她一眼,茫然的落了泪。
“滚!都给我滚出去!”陈蒻香的泪潸然而下,纷纷扬扬零落成雨,伸手将榻边的空碗杯碟一应的摔到地上,她嘶声大喊,“都给我滚出去!”
屋里又昏暗起来,只有角落里的烛火被点燃了,可那怯怯的焰子让屋顶压着,又隐在无边的黑暗里头,非但没有将那黑暗照亮,反像是下一秒就要被吞噬得无影无踪一般——更让人压抑得喘不出气来。
“是谁?谁……”
九如不说话,只是愣愣的躺着,一动不动。
“怎么?本王这是又错过了什么好戏?”熟悉的声音响起来的时候,九如猛的瞪大了双眼,一行泪,倏地划过眼角,转瞬消失的无影无踪。
☆、第二十四章 (2061字)
“王爷,”陈蒻香踉跄的跪下身去,深深埋着头啜泣,也不说话,只是哽咽的唤他,“王爷……”
沐云旸挑了挑眉,伸手握住陈蒻香的肩膀将她自地上提起来,“我的小美人这是怎么了?怎的哭成这样?真真疼死人呢。”他伸手摩挲陈蒻香的脸颊,动作温柔,语气里却有着难言的轻挑。
陈蒻香始终低垂着头落泪,一言不发的摇头,只将泪水浸湿沐云旸的指尖。
他伸出舌尖舔了舔沾泪的手指,笑了一声,所幸将手指含进了口中,栖身拥住了陈蒻香,“你的泪,都像荷叶一般的香甜。”
陈蒻香一双手握在他的胸前,竟忘记了哭泣。
然那个拥抱却只是一瞬,她甚至还来不及品尝他身上的温暖,更来不及分辨他身上的气息,他便已经抽身走了。
“吵吵嚷嚷的,这是出了什么……”这一句话没有说完,他唇边的笑容便忽然哽住了。
他看见了九如。无声无息躺在床上一动都不能动的九如。
青丝凌乱,铺陈成忧伤的背景,朱颜凋敝,凝固成难言的忧伤。她只是躺着,视线不知道落在哪里,整个人空的好像一副雕像。
“九儿?”他蹙眉,弯身看了一眼榻上的人,竟回头问陈蒻香,“这是九儿?”
陈蒻香掩面痛哭,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略微的点了点头。
“这是怎么了?”沐云旸呵的一声笑出来,慢慢坐在了九如榻上,一脸玩味的俯低了身子,几乎要压在九如身上。
似乎是受到了莫大的惊吓,九如浑身猛地一颤,毫无焦距的眼睛茫然的瞪大。许久,她的视线才对上沐云旸满是玩味的一双眼,泪,毫无征兆的滑落了,越来越多,越来越急。
沐云旸眼中的笑意慢慢就消失了,竟下意识的捧住了她的脸,轻声问道,“这是怎么了?”
九如不停的瑟缩,闭眼泪落得更凶。
就连陈蒻香都忍不住哭出声来。
沐云旸的视线落在九如脸上殷红的印记上,璀璨的眸子无端的冰冷的一分,他慢慢坐直了身子,冷冷的笑出来,启齿慢慢的唤道,“承武。”
那个青衣人立时便站在了门口,“属下在。”
沐云旸笑着,缓缓道,“备水。”
那人应了一声是,瞬间便端了木盆过来。
沐云旸伸手接了,亲自捧到了九如榻边,没好气的将那水盆扔在榻边小几上,任由激荡的水花溅了九如一脸。
他抱了拳,无限悠闲的欣赏九如一脸的惊恐,脸上竟有着一抹近乎残忍的微笑。
伸手,他取了自己帕子丢在木盆里,浸湿了,捧在手心,又慢慢的坐到了榻上。
“小九儿,你知道忤逆我,会有什么结果?”
九如不说话,说不出话,只是一动不动的紧闭着双眼躺着。
沐云旸抿着唇笑,伸手狠狠掐住九如脸颊,迫她侧转了头颅,手上帕子没轻没重的往九如脸上擦去。
九如躲不开,也不挣扎,死一般的静寂。
“哈哈!”沐云旸看着九如的脸,又看着手中的帕子,忽然大笑出声,一把将那帕子甩出去老远,又回手猛地打翻了几上木盆。那厚重的木盆打在九如额上,又滚落在地上,发出低沉压抑的一阵乱响,而那些冰冷的水,更淋淋漓漓、劈头盖脸的浇了九如一身。
九如睁眼看了他一眼,动了动唇,竟没说话。脸庞、眉眼,头发,四处都是湿嗒嗒的,连同她泪湿的眸子,一起清灵灵的动人。
“王爷——”倒是陈蒻香惊呼出声。
沐云旸回身看着陈蒻香,竟慢慢的笑了,伸出一指点在九如面上,“你来看——”
陈蒻香看着沐云旸脸上那个似有还无的笑,竟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战,她抬起头,怔怔的盯着九如湿淋淋的脸——
那块印记!殷红的印记——竟然,消融了大半!
陈蒻香惊得瞪大了双眼,茫然的向前踏了一步,又无比疑惑的对上了沐云旸的眼睛。
“守宫砂。”沐云旸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三个字来,脸上的笑容却依稀带着无尽的残忍——他伸手,一把握住了九如凌乱的青丝,俯身凑到了她的脸前,笑道:“你当本王是死的么?本王早就跟你说过这东西是我的,是我的,你听不懂吗?”他将九如甩出去,回手一掌打在她脸上,“下贱东西!”
九如却只是茫然的看着他,似乎眼前跳脚的人不存在,似乎那疼痛不是施加在自己身上——只是茫然的,一动不动的任由他摆布。
“起来!让本王也见识见识……”沐云旸笑着,伸手一把掀开了九如身上的棉被。
“不——”九如痛苦的昂起头,声音嘶哑不堪,就觉得有无数的痛苦自四肢百骸直逼心尖,痛得她不停颤抖,“不啊——”
扑面而来的血腥气息令沐云旸慕然呆住。
她颈上有一圈青紫的指痕,身上的衣裳几乎撕成碎片,裸露出的稚嫩的身上满是凌虐的痕迹,青青紫紫的痕迹不停漫延,就连那小巧的乳尖都肿胀不堪,伤痕累累——她双手竟还被紧紧的束缚在身后。
沐云旸愣住。只觉得瞬间里失了呼吸,一颗心闷闷的疼。
他下意识的伸出手,触到了她盈着血珠的乳尖。
疼痛自那一点迅速的向内里漫延,直深深的刺入心肺,九如痛苦的嘶吼出声,昂首落泪。
☆、第二十五章 (2321字)
沐云旸怔怔的看着九如,“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他回头,笑容冷峻狷狂,“人都死了吗?本王在问,这是,怎么回事!”
陈蒻香却只是跪在地上埋首哭泣。
沐云旸伸手握住九如肩膀,猛地将她提起来,“贱人!到底怎么回事!”
他的动作太过于冷硬,几乎令九如痛苦不堪。可那呜咽还没有溢出来,就觉得随着这忽然的动作,身下粘腻腻的涌出无数潮热湿滑的东西——九如整个人愣住,哭不上来、喊不上来、甚至喘不上来,一口气哽着人就楞住了,只是昂首软软的任沐云旸捏着。
“你说……”沐云旸狂躁的话语吐了半句,便生生的哽住,他低头看着九如身下的那一片狼藉,忽然回头吩咐到,“备水,热水。”
许是被眼前之人突如其来的温和蛊惑,九如那失神的眸子竟闪过了一丝亮。就是这一丝亮,令沐云旸不由的怔住,竟不由自主的将九如纳进了怀里,“说,怎么回事?”
他的声音依旧冷酷逼人,可他怀里温热的气息却丝丝缕缕的传递到了九如身上,贴的近了,她甚至又闻见了他身上龙蜒香后面的松柏香气。那哽着一口气这才慢慢的缓了过来,她紧紧的握住他身前的衣裳,哇的一声痛哭出声,“我以为是你——是你——”
夜更加的深沉了。房门没有关,冷风便丝丝缕缕的灌进来,那烛火便不停的挣扎跳跃,明一时、暗一时,越加的不分明起来。
水来了。还备了柔软的棉布帕子。
沐云旸依旧将九如抱在怀里,只是腾出一只手拧干了帕子,细细的擦净了她的手,又慢慢擦她苍白的脸、纤细的颈、小巧的乳。
九如依旧哭。
他的手探下去的时候,九如猛烈的挣扎了一下,痛苦、恐惧、委屈、无望纷纷蔓延上来,像这无边的黑暗一样包围住她,几乎要夺了她的呼吸。她再次哭出声来,宛若是破了洞的天,无休无止的倾倒出漫天的风雪,在苍灰的天空划出一道又一道的伤痕。
沐云旸将她紧紧束在怀里,一言不发,只是紧紧的紧紧的将她近乎赤裸的身子抱在怀里。没有私心杂念,没有欲望需求,只是单纯的抱着,抱着。
天边隐约泛起鱼肚白的时候,九如在哭泣中隐隐的睡去了,一双手,仍紧紧的握着沐云旸的衣裳。
沐云旸唇边的冷笑却再次泛上来,双眼冷冷的瞧了瞧束缚过九如的那件衣裳,道,“通知陈知府,本王给他一炷香时间,让他迅速集合家中所有男丁到前院等我,缺少一个,本王要他的脑袋!”他一脸邪佞,却笑出声来,低头为九如整理好装束,抱起她,这才柔声唤陈蒻香,“走吧,香儿,打狗还要看主人。这般欺辱你的丫鬟,岂不是太辱没了你?”他笑着,“你放心,反只是我的东西,谁都别想碰!”
陈蒻香点一点头,眼角却分明有了泪意,“你的东西?到底什么才是你的东西?”
不出一时半刻,陈府中男丁便已经集合起来。时辰尚早,竟有大多数人是从被窝里拖出来的,只胡乱的裹一件衣裳站在清冷在院里,一个个冻得得瑟瑟发抖。
“这就算都到齐了?”沐云旸低头看一眼怀里的九如,无比悠闲的倚坐在偌大的椅子上,抬眼冷冷的打量眼前的众人。
天才蒙蒙亮,地上冰凉的湿气扑在人身上,彻骨的冷。
“都傻愣着干什么,还不给静安王磕头请安!”陈默如似乎很是紧张,声音都带着难言的颤抖。
沐云旸呵的一声笑出来,清浅的笑容如同一道清亮的丝线倏的从众人眼前划过。他慢慢摆一摆手,“别价——站着就好,站着就好。”转脸,他将头靠在椅背上瞧定了陈默如,“府上的人,都到齐了?”
“到,到……”
陈默如话音未落,沐云旸便将食指竖在了唇边轻摇,他斜睨着双眼,似笑非笑,“如果本王没有记错,本王是要府上所有的男丁都过来的——”
他将这句话说的很慢,懒散的就好像那话音才刚刚离开他红润的唇,便要悉数的消融在冰冷的空气之中了,只余下一抹余音,模糊不明,暧昧不清,让人不得不屏息凝神的倾听。
“这……这……”陈默如就觉得心脏猛然一颤,整个人不由自主的抖了一抖,这才结结巴巴、迟迟疑疑的说道,“下官家中尚有一子,宿醉未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