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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笠一直从事的都 是好差事,四大公子里就属他最会来事又不费功夫。
这次他 率工作组下南京检查“军队转业干部住房公积金缴存使用有关问题”的实施状况,人家地方上的知道程少大婚在即,真是巴心巴肝地啥好东西都想往他跟前送。这不,才来第二天,就有人不做声不做气说是领着他到处走走,走走走走就走到了一块明清家具老作坊。不过逛之前,先饮茶。
在**南路一家 茶馆喝茶。
因为说出来走走么,都穿的便服,不张扬。
茶馆很舒服,家具混搭,装饰极繁主义,各种民国旧物、各种佛像、各种佛用的东西、各种字画,把空间堆得满满的,人坐进去,眼睛不够用。
领着他们来的张颌是南京J区后勤部的,也会来菜,跟主人很熟。
这主人也很有意思,长得不错,操软软的吴侬普通话,用碗泡茶,用勺分,冻顶乌龙、东方美人、自家秘制奶茶,非常好喝。
一切都很美好,直到他开口说话,
“这些茶,你们在外边不可能见过,你们见过的东方美人都是假的。东方美人就几亩山地出产,这几亩山地都是我包的,每年我先挑,挑剩下的其他人再挑。其他茶,和我这些茶无法比。”
程少抿着茶,一直笑眯眯地喝,笑眯眯地看,笑眯眯地听,一句话不说。
却把张颌急死了!
这个夜郎自大的傻逼,在程少跟前耍威风,真是小眼睛不识大天地,晓不晓得啊,内地最好的普洱茶和乌龙茶长期控制在他控股的集团公司里,库里随便挑个好陈年七子饼,这位帅哥店主可能从来没见过。
出来了,张颌额头上汗直冒,直跟程少赔礼道歉,程少一抬手,“这有什么,去瞧瞧家具。”
张颌赶紧点头,他这是要大婚了,置办新居,自然想寻些好家具,张颌见他兴致不错,以为拍马屁正拍点子上了。
事实,程笠早听说南京有几位好手艺人,做的那大件小件硬木玩意儿很是精致。有次得得看中一组书架,随嘴说了句,这要给我弟弟放书多好……她弟弟现在走了,程笠却把只要是她说过的话好似都刻心里头了,钻着空儿地为她谋……
想到她了,突然就想给她打电话。
这次他弟闹出的事儿更大,把她弟弟都害死了,程笠反而不比上次,愧的一塌糊涂就躲她?怎么成!黏她更厉害才是。总给她打电话,得得个软和性子照样不连累怪到他头上,这只叫程笠越发过不得得得,要结婚了,你如果有胆查查程少的手机,谁的电话号码在头一个?谁的照片存的最多?谁的通话记录时间最长?不是他正宗老婆,是小枚的脸得得!嘿嘿,这要曝了光,看人怎么想!
拨通了,没人接,
响十来声了,还是没人接,
一众人就站那儿等着,等程少打这个看似“十分重要”的电话,
这谁呀?程少这样好耐心,且好恒心。半天敢不接?
终还是没打通,程笠心里不舒服就是,得得只要不接他电话,程笠心里就打鼓,像落了病症。
面上无恙,心里打鼓,还是走进了老作坊。
“能做这样个书架么,四件一组,两米半高,四米多宽,厚实方格子,用黄花梨……”
程少开口,能不做下么,赶紧儿地保证,“能做能做。”
正说着,程少的手机响起,见他走到一旁,“喂,”眉头轻蹙,“成美,”
是他弟的电话,
“哥,有件事想请你帮个忙,”
“嗯,你说。”程少又有些放松地走回来,手里摸着家具纹路,好似漫不经心,
“云南松赞林寺有一本《杂阿含经》,你能帮我借出来看看么,”
这东西稀奇!程笠不禁挑眉,他家这小子近段儿是跟佛扯上点缘分,可寻上这稀奇玩意儿就叫人玩味儿了,真迷进去了?
“呵,好小子,信出花儿来了,这稀奇古怪的经书找来看什么,别迷了心智。”边说,程少修长美形的手撩了一块木料,点点头,赶紧有人拿完整大样子呈现,
那头,成美似乎沉默了下,
突然说,
“不是我要,是脸得得想要。”
程少接过木料的手停在半空中,微笑的神情一下垮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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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笠就为弟弟这句 话,第二日提前飞回北京,这他得问清楚,怎么成美又跟得得牵扯上了?疼爱他也确要有个限度了,如若他死性不改又去伤害得得,这往后程笠可不依!
就在程 笠忙赶回北京跟弟弟问清楚一二时,脸得得实际上脸面有光正在叫她的老枚接受“大意外”哩。
肖教成作为中* j委书记早就等待着元首这次接见,因为他手上有个“大马屁”等着拍出去呢。
前段时间wh市纪检一个叫钱越的副局长的案子惊动过他,主要是举报人来头大,小枚恩师蒋方河的小女儿蒋波琳亲来检举,肖教成过问了一下,自然由上至下那是要查个水落石出。却,其中牵扯出个意想不到来,
Wh市纪检递上来的侦办材料上提及了一个人,脸得得。说这位同志系单位老职工,就算调职后依旧愿意配合组织要求协办此案,且优质完成任务。肖教成当时就觉着这人名儿咋这熟?一想起来是谁,吓一跳,这不是小枚的老婆么!
好么,看来这个钱越算是死翘翘,小枚盯上了咩,又是他恩师的女儿举报,又是他老婆协同办案的……这下,肖教成心里暗暗高兴,可得到元首和小枚跟前去表表功。
元首在中N海**堂接见的几位部长。挺家常,中午还留他们吃了个便饭。
工作也汇报完了,在午饭还没开始前,几位肱骨大臣陪同元首在小客厅的沙发上闲聊了几句。当时小枚也在,他是作为建党**年一系列活动的主办方z政文化部来汇报工作。
“说起咱们最近涉及的几个案子,还得谢谢您夫人呢,”肖教成突然说了这么句,当然,他自己不觉得突然,这可是酝酿老久咯,
小枚一挑眉,“得得?”
肖教成很激动,因为他余光也见着元首看过来的眼,同坐的胡黎也抬起了头,
“是呀,她一直在帮我们侦办一个案子,现在人已经双规了,基本上材料还比较清楚。”
胡黎知道怎么回事儿啊,不过她一直吵嚷着不叫人插手,胡黎也任她了,没想,她真起作用了?不觉有些莞尔。
小枚面上倒没多大的波澜,“哦,是么,谁呀。”
肖教成也不觉意外,估计这是小枚暗地整的一个人,面上他当然不得明说,肖教成也就顺水推舟像汇报工作一样重新说了下情况。末了,这样“锦上添花”的话一定要加上,“这案子,脸得得同志可立了大功,基层同志连连赞许呢。”
小枚倚靠着沙发背,一手撑在沙发扶手上支着下巴,这会儿嘴都捂住了,“嗯嗯”了两声,这事儿也没了下文,不过,肖教成心里清楚,这马屁拍出去了准没错儿。
他哪里又知道后续?
这一拨儿肱骨大臣走后,老枚把小枚赶紧叫到跟前,“得得去办个什么案子,她稀里糊涂的,费得了这个心。”老枚操心啊,生怕得得伤神伤身。
小枚到现在都觉着好笑,这婆子出息了,还办案子,“估计是她以前同事找上的,这种事儿,她要晓得厉害,不敢沾。”
“我知道,也不是说她不能工作,她要真想做点什么也任她,不过她在做什么最好还是心里有个数,像这样,从别人嘴巴里知道了,好事儿无所谓,万一又把她给怎么样了,可不叫人担心。”
“嗯,我回去问问。不过她总这么闲呆着也不好,找点事儿上个班儿也有些寄托。”
“得得的工作……”老枚想了想,“还是先问问她的意思吧,她要想就这么呆着,也别逼她。她想工作了,也得给她找个称心的。”
小枚心想,称心的,这娘们儿就爱玩,打麻将当职业最好。
回家了,得得今天不敢再去庙里,窝家里,面上百无聊赖地看电视,实际上心里愁呢,她想自己去趟云南,不能把那真本弄回来,她想别的办法比如说手抄,或者照相,然后复制,做个假的给外子先应付应付……关键是现在她一个人出远门,估计小枚不让,怎么说服他呢?她在想这个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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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枚浅笑着把车钥 匙往茶几上一丢,人陷进单人沙发里,睨着她,“今天吃什么,”
得得漫 不经心样儿,“你做什么吃什么。”眼睛还看着电视,她还没当回事,每天都是小枚回来做饭,她吃就是。
小枚点点头,“ 好,今天我做红烧棍子肉,你都得给老子吃了。”
你看得得哦,肯定听出口气不对头了撒,坐起身,望着他,一脸做贼心虚。
“小枚……”几诚惶诚恐的样子。她还是有太多瞒着小枚的事情,这会儿也不知道他晓得的是哪桩儿?
小枚也坐起身,开始解开皮带扣抽皮带了,得得慌了,连滚带爬地爬到他身上,手脚缠着,“到底出什么事了,你总得先说清楚再动手吧!”
小枚手还捏着皮带头,似笑非笑,“这就看你有几老实了,”心里笑死,他就松松皮带,看把这婆子吓得,说明她该有多心虚,也说明,这孬种还真有事瞒着。
就见这娘们儿低下头,嘴巴咬了又咬,实际,得得该机灵的时候来的也快,脑子飞快转动,肯定不得着套儿,三下五去二已然有个大致应对之策。
你看她会将计就计吧,
抬起头望着他,眼睛里凄然又祈望,
“小枚我是想跟你说个事,”
小枚“嗯”一声,得得松开一手去揪他胸前的扣子,像小孩子想要东西的时候脑子里就开始扯些稀奇古怪的理由,咳,基本上得得“还幼”到这个阶段,心性上不自觉的离孩子也不远了,她的这些下意识动作其实完全出于本能。
“我想去一趟云南松赞林寺,一个人去。”
哟,今儿个还真问出朵儿花来了?小枚不动声色,看她怎么搞。
“嗯。”又是只哼一声,
得得看他一眼,又垂下眼继续说,
“我最近老梦见枪枪,他成佛了你信不信,他叫我去松赞林寺帮他抄一本经书,《杂阿含经》。”
一念之前,得得也想过干脆借此叫小枚直接把《杂阿含经》弄回来给她不得了,可又一想,“龙 首”的曲折经历在前,她这次真不想再假人之手弄东西了,还是自己亲自去搞比较保险。
且,她觉着自己这样说,似真似假,也没完全欺骗他。
小枚盯着她,“成佛了?他有没有告诉你你也能成佛?”
该死的她还直点头!小枚一下来了气,她那弟弟真是个妖孽,死了都不放过她!
小枚抬手温柔地梳理她颊边的发,轻声问,事实,淡淡的笑意都没抵达眼底,“是不是枪枪现在叫你去死你都愿意,”
得得又听出不对头了,忙抬头,
小枚的模样很清淡,可眼中的风暴……可能连小枚自己都无觉察,自枪枪走后,他对这个小舅子越来越介怀起来,也许更确切是见到得得吃骨灰之后……就是不舒服!好像得得是被枪枪抢走的……
得得去捏他的脸,有点怨怼他,好像胡闹的是他,“瞎说什么,枪枪怎么会叫我去死,”
小枚却很认真的模样,“你舍不舍得死,”
得得来气了,“什么死不死,枪枪都走了,我就剩你和老枚了,你非要我伤透了心是不是!”
小枚不安慰她,看了她好一会儿,说了句,“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什么我今天说的话,你神里神经的,今天到底出什么事儿了!”诶,她还会绝地反攻咧,
小枚这时候却似绕里头出不来了,靠向沙发背,冷冷看着她,
“我问你,要是有天枪枪要带你走,你跟不跟他走。”
得得赌气望着他,“他带我去哪儿!就是死撒,你就盼着我死,你好娶更好的,”这一说,她更哀怨,小样儿,好像小枚立马就变陈世美一样。
小枚依旧严肃地望着她,那意思,今天她不给个痛快话,没完了!
得得能跟任何人耍赖耍小性儿,跟小枚,是拗不过的,最后,只有她先扛不住,败下阵来,
嘟嘟嘴,她像撒气般死揪他的扣子,“不走,不死,只要你别不要我。”
你知道此刻小枚心里!……
咳,这样的小枚能常见么!当然不常见!
小枚可能事后自己心里都会烦躁,莫名其妙,怎么这一刻对得得跟枪枪的事情这样计较?
咱们只能坏心眼的笑笑,绝非他更年期提前撒,反而,每每激动人心的时刻在来临之前总是这样如产妇阵痛般,能初见端倪又迟迟不来……四摄之首,大乘大金刚钩菩萨在慢慢觉醒的过程中竟是如此似小媳妇般妒忌、猜疑、没有安全感……呵呵,怪得了谁?全拜他自己的小母螳螂所赐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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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睡觉的时候, 小枚两手枕在脑后,才跟她说了白天肖教成表扬她的事。
得得压 在他身上,直咬他的脖子,“我立功了你不嘉奖我还怄我,”
小枚翻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