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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偏着头;那血色的眸子里倒映出紧紧捏着拳头的秦天,仿佛发现了有趣的玩物,“你在生气?有趣。”扬起的嘴角表明他遇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
“很好笑吗?欺凌弱小就是强者应该做的吗?”秦天依然不依不饶。
“弱肉强食,在哪个地点,哪个时间都是适用的,没有例外。”怪物也不急不躁“如果你是一个强者,强到足以杀掉我,我被杀了也不会觉得有什么怨言。可是你不够强,那就只能接受残酷的现实!”
秦天只是冷冷的看着怪物,但是对于如此强大的存在,他渺小得就像蝼蚁一般。他深深的感觉到了自己的无力。等待自己的,只能是死亡。
两把镰刀突兀地扎进了秦天的双肩,透体而过,将秦天钉在了墙上,仿佛怪物一直没有动过。秦天却感觉不到一丝的疼痛,太快了,快到了眼睛完全无法捕捉。之后鲜红的血液缓缓地渗出衬衫。
怪物那只巨大的脑袋伸了过来,用舌头轻轻的舔食着秦天的伤口。秦天顿时有种错觉,那种舔食不是一只绝世凶兽对食物不可遏止的欲望,更像是一只小狗在对主人撒娇。秦天忍不住伸出手去抚摸怪物的脑袋。无论怪物是开心还是暴怒,等待他的结局最终也是被吃掉。所以他丝毫不在乎,就当是死之前任性一回吧,他自嘲着自己。
“人类,你的胆子很大”怪物完全没有想象中的暴怒,反而好像很高兴。“在你离去之前,我告诉你我的名字,天狼—噬天!”天狼舔了舔秦天抚摸他的那只手,“我会送你安静的离开,放心吧,不会有痛苦的。”
“谢谢。”秦天看着咬向自己脑袋的血盆大口,微笑着面对。
“小家伙;我期待着下次和你的见面快点来临。”巨大的建筑物里已经只剩下一只怪物抬头遥望着天空,“不知道这么做到底是对还是错。。。。。。”
“我死掉了吗?好黑,好静;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到……”秦天的感官似乎已经失去了任何作用;没有声音;没有感觉;没有光亮;没有味道;发不出声音;身体甚至不能动弹分毫。但是除了无奈,秦天还感到些许遗憾,很多事情自己没有做。可以说自己的人生刚刚有个开始。自己还未开始回报自己的父母,但是以后再也见不到他们了,还有那帮好兄弟。还有自己那些未来得及实现的梦想。死掉了就能见到雪儿了吗?不知道雪儿在那边过得好不好,也不知道下辈子会不会再遇见她。。。。。。
一想到雪儿,秦天不由得一阵心痛,脑海中又浮现出20岁生日那天的情景。
那是一个医院的病房,白色的屋顶,白色的墙壁,白色的被子,白色的床单。。。。。。
一个面色苍白憔悴的女孩子;一身洁白的病服;依旧掩盖不住女孩那天使般的面庞。
男孩只是默默坐在床边,却不言语,因为刚才医生已经说过了,女孩撑不过今天了。现在只是回光返照。他只是默默的忍耐着,不让自己的眼泪掉出来。
女孩似乎察觉到什么,“没事的,今天是你的生日,你要开心才对。”她尽量不让自己难过,希望能够陪伴男孩度过和她一起的最后一个生日,她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了。
女孩微微笑着,“不要这样绷着脸嘛,你不开心,我也会难过的。”
男孩勉力挤出一丝笑容,“我没事的,我买了蛋糕,我们一起吃。”说着就将蛋糕拿到一边,他不想让女孩看见他的眼泪。男孩背对着女孩慢慢地切着蛋糕,尽量不让女孩发现什么异样眼泪却始终是忍不住的流了下来。
待蛋糕切成了小块,男孩紧紧的闭上了双眼,悄悄的将泪水拭去,然后缓缓转过身来。将蛋糕端了过去。
这个时候女孩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却依旧淡淡的笑着,静静的看着眼前的男孩。她知道,自己的时间已经到了。她有千言万语想对男孩说,但是却不知道从何说起。微微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她也知道,再不说,以后都没有机会了。
“天哥,以后若是我不在了,你一定要找个比我更爱你的女孩子,那样我就放心把你交给她了。”
“瞎说什么,你很快就会好起来的,以后每个生日我都要你陪我过。”男孩佯作怒状。
“我也好想今后每一天都和你在一起,可是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的,你不要再瞒着我了。我现在有很多话想对你说。。。。。。”女孩更加恬静的看着男孩。
男孩又一次坐到了床边,却是忍不住泪流满面了。
女孩把手伸过来,轻轻的抚摸着男孩俊朗的面庞,用手指轻轻拭去男孩面上的泪水。“答应我,以后每天都要开心的活着,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要笑着面对。”眼神坚定的看着男孩,男孩默默的点了点头。
“你能最后一次抱抱我吗?”女孩子提出了最后一个要求。
男孩靠了过去,女孩将脑袋轻轻的靠在他的胸膛,嘴中喃喃低语,“真想一辈子都和你在一起,真想。。。。。。”不一会就没了声音。整个病房里除了医疗仪器机械般的滴滴响声,寂静一片。
男孩只是静静坐在那里,泪流满面。
正文 第二章 庄周梦蝶?抑或是蝶梦庄周?
黑暗的空间里除了漫无边际的黑暗外就只有秦天一人了。他的思绪在无限蔓延,在空间中游荡者,闪烁着。渐渐的意识开始模糊了,他仿佛看到了以前从未经历过的事情,但是一切似乎又历历在目。那一个个陌生而又熟悉的身影不断的浮现在他的脑海里,他却始终想不起来分毫。突然他发现他所处的空间似乎在震动,随后他看到了一丝亮光,就像是日全食,那一丝亮光逐渐扩展成月牙状,之后慢慢的恢复成为整个太阳。那耀眼的光芒在太阳成型的瞬间穿透着整个空间,秦天只知道眼前一亮,空间的暗处一双血红色眼睛一闪而过。然后秦天就华丽的晕倒了。
秦天用力的撑开了双眼,印入眼前的赫然是……自己的寝室。他赶紧从床上爬起来,发现孟凡在收拾东西。“你起来了,生病了吗,我看脸色不太好,要不要我陪你去看医生?”孟凡放下手里的东西,朝秦天走过来。
“哦,你中午饭没吃吧,一起吃晚饭吧。”孟凡拍了拍秦天的肩膀。
“啊……”刺骨的疼痛让秦天禁不住喊出声来。
“不是吧,有这么夸张吗?”孟凡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好像是睡落枕了,脖子到肩膀都疼。”秦天歉意的笑笑。“真的是梦吗?”秦天在心里问自己。
“真了不起,不声不响的睡了一个下午,还能睡到落枕。”孟凡继续挤兑着秦天,希望他能有点正常的反应。
可是出乎意料的迎来的只是几声傻笑。
“难道是因为我明天要走的原因,”孟凡心里嘀咕着,“这小子也不是完全没有良心嘛。”
从寝室到食堂,两人一路上无语,吃完晚饭之后,两人才开始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小天,你怎么了?我明天走了也不是说以后大家就见不着了,你今天很不开心啊。”孟凡终于忍不住将疑问提出来了。
之前一直有心事的秦天这才想起来老大明天就走了,自己在心里暗自惭愧着,他竟然把这件事情忘掉了。于是他开始了转移话题,“老大,你跟小雨我们大家都看在眼里,可以说你们是天生一对,一个有责任心会照顾人,另外一个温婉乖巧。这四年你们也不容易,要好好珍惜对方,还有,结婚的话,要请我喝喜酒。”
“呵,这种事情还用你提醒吗?放心,到时候给你报销飞机票!”孟凡爽朗的笑道。
…………
深夜里;孟凡那亲切的呼噜又按时响起。
“我一定要变强,我永远不要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出现在我眼前,要保护好自己,保护好我周围的人。”秦天躺在床上坚定地告诉自己,随后闭上了双眼。
过了半个小时,原本阴霾的天空乌云尽散,月光异常皎洁,而星光竟也连成一片与月光争辉,这一反常的现象只出现在XX大学的范围里,其他的地方依然乌云密布,阴雨连绵。月光和星光宛若实质般射象了男生3号楼203寝室,一个年轻人全身笼罩着一片白雾似的光辉里,那白雾好像有灵识一样,一部分缓慢的渗入皮肤里,如血液般缓缓地流动着,白雾经过的地方闪现着淡白色的流光。另一部分钻入鼻孔消失不见……
凌晨三点,月光渐渐淡去,星光也缓缓消逝。东方的天际开始泛白。
青年身上荧光也逐渐隐去,一张俊俏的脸也显得愈发的清晰了……
是秦天。
他依旧在熟睡中,如同初生的婴儿般恬静,丝毫没有察觉到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更不会知道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
这日初生的太阳仿佛像等不及了般,开始越过东边的海平线,一缕阳光透过晨雾,穿过海洋,照射在了秦天的额头。一个阴影一闪即逝,将日光吸收进去。半个小时后,新生的太阳终于摆脱了海平面的遮挡,迫不及待的普照着大地,等等,真的是普照大地吗?所有的阳光径直指向了秦天的额头,那一闪而过的阴影终于显露出它的真正面目……那是一个太阳纹身;随着阳光的照耀;原本毫无生气的纹身开始改变颜色;最后终于变成了与初生的朝阳一样的金黄色。本来只是笼罩着秦天额头的阳光将秦天的整个身体都包裹了进去,秦天整个人顿时如金甲战神般漂浮起来。如此刺眼的光芒却丝毫影响到那些依然在熟睡中的人们。金色的光芒就像之前银白色光芒一样,缓缓渗透进秦天的皮肤,血液,神经,骨髓,皮肤表面金色流光闪烁不定……
正文 第三章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
第二天,当秦天和孟凡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太阳已经晒到屁股了。秦天和孟凡都感觉似乎大学四年自己都没睡过如此踏实的一觉。一大早感觉神清气爽的,秦天更是感觉自己似乎焕然一新,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了。
秦天听了只是一愣,顺手拿起桌子上的小镜子,看着镜中的自己,“好像确实更帅了。”他小声嘀咕着。但是马上放下镜子,满脸得意的笑道,“本帅锅一直都是这么滴帅气逼人好不好?你很羡慕吗?”
“哎,我再帅你也是我老大啊,虽然没有我帅,但是你也不能因此灰心丧气。你说是吧……额;人呢?老大等等我!!!”走廊上又响起无良的声音。
XX大学门口。秦天提拉着孟凡剩下的包,看着眼前的一对璧人,“我送你们去火车站吧!”
“不用了,小天,就送到这里吧,我们打车过去就行。”赵小雨接过秦天手中的包,淡淡的笑着。
“你小子还想当电灯泡?哼,就不给机会。”孟凡接过一句。
“得了吧,你俩那百万伏特谁能当得起电灯泡。”秦天没好气的说到。
此时赵小雨已经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孟凡打开后备箱将包裹一件件的塞了进去。随后让赵小雨上了车。
“好了,回去吧,兄弟。”孟凡拍了拍秦天的肩膀。“我要走了。”
“嗯,换号了通知下。还有,结婚别忘了叫我。”秦天看着眼前相处了四年的寝室兄弟,离别的话有很多,但是他此刻只能说出这么几句了。
“呵,会的,一个都不能少。”孟凡笑道,转头过去看了看在车里的女友,“嗯,该走了。”孟凡张开双臂抱了抱秦天,秦天笑着拍了拍他的后背,谁也没有注意到,一抹银光顺着秦天的手掌没入孟凡的身体,一闪即逝。
“保重!”秦天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孟凡打开车门钻了进去,隔着半开的车窗向秦天挥了挥手。出租车也渐行渐远了。秦天一直目送着那辆载着兄弟的车,直到那车离了他的视线。他感觉似乎一股热流在眼眶中打转,闭上了双眼,等那种感觉过去再睁开。“呵,还真是没出息啊。”秦天摇了摇头自嘲着,转身向学校里走去。
回到寝室,秦天看着空旷的温馨小屋,半晌竟然不知道该做什么好。以往的一幕幕不断在眼前闪现,与眼前空旷的床铺形成鲜明的对比。秦天缓缓地收拾着自己的行李,然后慢慢地打包。看了一眼自己和一帮兄弟住了四年的小屋,低叹了一声,“我明天也该走了。”
“老孟走了?”隔壁的小米出现在一个不恰当的时候,打断了秦天继续缅怀自己的大学。
“走了,都走了……”秦天抬起头瞅了小米一眼,随即低头继续收拾自己的东西。
“你明天走?”小米拿起桌上剩下的半包零食,也不问是什么时候的,直接抓起一把就塞进嘴里。
“嗯,你呢?”秦天四处寻找着有没有什么落下的东西。
“我也明天,你打算回家还是留在这边?”小米继续消灭着如今只剩小半袋的零食。
“先在杭州找份工作,过年再回家。你还是要回家考村官?”秦天东西收拾完了,直起身子看着小米。
“嗯,家里安排的,没办法。”小米已经将半包零食消灭殆尽了,他把剩下的空包装袋扔在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