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也只有兖州和豫州可以用兵。 而兖州曹操实力雄厚,短期内还碰不得,唯有一个豫州地处中原四面受敌,兵力也最为薄弱,只要拿下,便可横跨两州,进退自如了!”
“主公,所谓福祸相依不可不慎查!豫州袁术虽然孱弱,却四面临敌,反而没了性命之忧。 为何?概因谁也不愿做那出头之鸟!主公若出兵,无论成败,都将引火烧身。 青州不会坐视不关,兖州多半也会出兵救助,甚至荆州也不愿见屏藩被毁。 故而,此时此刻,只能与曹操一样——静修内功,强军建武,等待良机!”
“这。。。。。。”刘备打心底不愿放弃这次机会,但是田丰可是自己的军师,数次看破迷局指点迷津。 “罢了,备全听先生之言,暂且按兵不动。 传令下去,郡兵继续操练!”
“不,既然郡兵已停止操练,丰认为该当继续下去,借以迷惑敌人!”
第九卷 厚积薄发 第八章 何处牛羊(1)
第九卷 厚积薄发 第八章 何处牛羊(1)
中原局势在濮阳战斗开始后出现了众人预料之外的走势:担惊受怕的黑山贼突然发现;高勇军的进攻雷声大雨点小;形式多过实质;而本应该出现强烈反应的曹操却没了动静,连带着徐州也陷入沉寂;一心期待高勇、曹操互掐以便渔翁得利的袁术落了空。 相反,苟延残喘的袁绍却在吕布调兵之后蠢蠢欲动起来;至于更远处的荆州刘表本想效仿古人来一招远交近攻,可谁知最看重的曹操竟然婉言谢绝,而徐州仍无消息送回,面对犬牙交错的形式,刘表也一筹莫展。
洛阳,皇宫。 刘协非常无奈的放下奏章,用很是不甘的眼神望向杨彪道:“杨卿,按照奏报所说,高勇此次十有八九会攻打宛县。 可是,凭借张济手中的两万来人,又如何值得高勇动用杀牛之刀?十五万兵马啊,一个月人吃马嚼得多少钱粮!难道说幽州地震尚未伤到高勇根基?还是说高勇可以凭空变出钱粮?”
杨彪微扬起眉,他能够理解小皇上此时心中所想、所愤,如此巨大开销,换作朝廷足足可以供养二十余万官军,就算节省下来,也可以抵得上普通一州的税赋收入。 仅仅用节省出来的五铢钱砸,也完全可以将张济埋掉。 “皇上,此中缘由绝非表面上那么简单。 以老臣看,高勇此举无异于向荆州宣战,天下众人皆知张济乃是刘表的附庸,可他仍然大张旗鼓的出兵。 只说明醉翁之意不在酒!”
刘协有些迷糊,“难道宣战还有假得不成?”
杨彪嘿嘿一笑,“宣战就一定要真正交兵吗?宣而不战,实为试探,高勇这是要试一试刘表地胆量。 若他敢于迎战,老臣有七分把握二者将握手言和;倘若刘表见死不救,高勇不但会吞下宛县。 还会借机诋毁刘表辛苦建立起来的声望,到时候荆州刚刚稳定的南部四郡恐将立刻陷入混乱之中。 ”
刘协神色一黯。 想到都是大汉子民的自相残杀,一股悲凉悄然涌上心头。 “想不到中原混乱,南方也一样不得安宁,难道天下就没有安稳的地方了吗?”
“这样的地方当然有,只不过……”杨彪欲言又止,可是看到刘协企盼的眼神后轻声道:“皇上,如今大汉只有两处安稳。 一处便是高勇控制下地州郡,另一处则为进出皆难的益州!”
地确,交通最为艰难的益州正在逐渐淡出人们的视线,至少眼下还没有人对其产生足够的重视,那个地方路途坎坷,即便是最能吃苦受罪的幽州商人,也鲜有愿意深入的。 大部分仍集中在上庸一带进行交易,由此也促使上庸日新月异。 展现出蓬勃生机。 人来人往的城门下,一人傲然而立,细眯起地眼睛不住地打量过往行人。 如此举动,自然引来多人反感,可是当一看到他那副尊容……立时无人敢于靠近!丑!奇丑无比!这是所有人心中共鸣!
然而,此人熟视无睹。 依旧我行我素,撇撇客商,搂一眼樵夫,再看看不远处躲躲闪闪的**。 “嘿嘿,有意思,短短三年而已,想不到上庸就已经天翻地覆。 难道辽东真如传言中那般富甲天下?”微微摇了摇头,迈起八字步向城内走去。
“瞧一瞧、看一看了!正宗的辽东绸缎、冀州麻布,结实耐用质优价廉!”
“幽州上等彩瓷!式样独特美观大方,无论你是走亲访友还是提亲祝寿。 均可携带一二。 保证人见人爱笑逐颜开!”
“辽南特产珍珠饰品!小姐、夫人们的最爱,定情的绝佳信物。 倘若还拿着家传的镯子。 保准你都不好意思亮出来!手镯已经落伍,如今是珍珠钻石的时代,快来看看,这里有着天下独一无二的钻石项链,真正地魅力动人,正所谓钻石恒久远,一颗永流传!”
有钱的、没钱的,全部拥挤在这条大约二里的街上,买东买西感受着各种新奇事物。 穿行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听着各种口音的讨价还价,一丝陶醉挂上嘴角。 这时,左上方向突然传来几声呼叫:“张松老兄?张松老兄,这里!这里!”
“原来是庞季老弟!”张松呵呵一笑,挤开人群,大步走进了路旁这座二层小木楼“王记老店”。 扫一眼,一层已是人满为患。 信步走上二层,视线顿时开阔起来,画有精美图案地屏风只简简单单的横竖分割,即划出十余处大小适中的隔间,一张方木桌,三五把木椅,简单却不失风雅,再配以精细的雕刻花纹,顿令人感到宾至如归。
“张松兄可是让老弟苦候良久啊!看看,仅这五十钱一壶的碧螺春就喝了三壶了!”庞季身材中等,一双眼睛分外有神,下巴上留着一撮山羊胡,个性却又不显张扬。
张松微微一笑,来到庞季对面坐下,端起一碗碧螺春一饮而尽,“好茶!淡香宜人,不愧是扬州特产,这五十钱花得值。 ”
庞季撇撇嘴,佯装不悦道:“敢情不是你出钱,当然好喝好吃了!”
“话可不能这么说,庞老弟如今供职于刘州牧,领军师中郎将一职,可谓出人头地成就了一番功业啊!这点你可比老兄我强多了,劳累了十余年,也不过是小小的别部司马。 ”听着话满是牢骚,可张松的脸上却一点也看不出愤懑。
“若论资历,张兄早该升上别驾从事一职,怎奈去年长安几度易手,张兄的辛苦全部付诸东流了。 ”庞季很是惋惜道,“说起来,去年还真是纷乱的一年啊,中原、西凉、长安、扬州,能打得都打了。 不单各方诸侯搅了进来,连黄巾贼也死灰复燃。 ”
“呵呵!乱一些也好,否则荆州又如何能安如泰山,益州又如何能稳若磐石呢?”张松哈哈笑了起来,眼神在不经意间扫向窗外,落在往来不息的人群中。 “幽州、冀州、并州、青州、司州还有半个扬州,高勇地势力有些太强大了。 甚至于超出了所有人地预料!”
“这一点季同意,或许十年之前。 没有人会预料到今天的局面,一个小小地郡太守竟然能够独霸六州之地,成为大汉举足轻重的人物。 世事无常啊!”庞季感慨万千,“张兄此番前来,想必不会仅仅游山玩水吧!”
“嘿嘿,怎么会呢?”张松笑了起来,不过比不笑还要难看。 “松此来乃是为解救刘荆州之难!”
“哦?季寡闻。 不知荆州何来危难一说?总不会是张兄误听流言,相信高勇会出兵攻打宛县吧!”
“庞老弟不相信高勇会出兵?”
庞季似笑非笑道:“不是不信,而是其不能也!年初,高勇刚刚调集兵马击溃了乌桓,据查损失颇重,一些部队甚至取消了编制,也有一些部队兵力大大削弱,相信补充兵员至少需要半年时间。 此外。 乌桓溃败,使得高勇直接与北方鲜卑接壤。 鲜卑如何想必张兄心中也十分清楚。 为了保持草原上的平衡,高勇只能将精锐骑兵留在北方,如此一来,南下的部队只能以步卒为主。 更何况北兵不习中原气候,一旦发生疫情……嘿嘿。 那死伤可并不比草原大战来得少啊!”
张松边听边饮茶,时而还眯起眼睛,仿佛要睡着一般。 “完了?”
“完了!”
“就这些?”
“就这些!怎么?这些还不够?”
“够什么?证明高勇不会南下宛县?”张松丑陋地脸再次变得更加丑陋,“庞老弟啊,敢问你去过北方吗?去过草原吗?了解鲜卑的真实情况吗?”
“这……鲜卑实力强横,堪称草原第一!当年朝廷最强盛之时也只能采取守势,想必战力绝非中原兵士可比!”庞季有些不自信道。
“果然!唉,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古人诚不欺吾!”自斟自饮一杯茶,张松清了清嗓子。 笑道:“你所知道地都是老黄历了。 告诉你,如今的鲜卑早已今非昔比。 曾经的强横已然变成了三分,否则乌桓又何以强盛起来!西部鲜卑、中部鲜卑、东部鲜卑各自为政,遂遭乌桓逐步蚕食,匈奴也趁机发展起来。 ”
刚听到这,庞季的脸上已难掩惊诧。
“不相信?也难怪,现今流传的传闻大都是幽州谣传出来,着实令人真假难辨。 故而只有亲去才能发现,高勇的强大远远超过表面所显!这么跟你说吧,在北方,乌桓曾经压过鲜卑一头,而就在其最鼎盛之时突然灭于高勇之手,所有战斗都是以攻对攻,由此可见高勇实力之强!鲜卑已是昨日黄花,短期内难以对高勇构成威胁。 故此,他才敢于放出话来南下中原!”
庞季虽心有不信,但面对张松几近真实的描述也不禁心生动摇,“就算如此,西凉战乱未休,马腾、韩遂绝非寻常人等,平定北方后,高勇将不得不调兵西凉,否则一旦让西凉军杀到长安,损失地可就不只是土地了!”
“马腾啊……不瞒老弟,它如今也快自身难保了。 倘若没有吾主适时命令汉中佯动牵制高勇,只怕他们连去年都熬不过去。 此外,有一事需要更正,高勇攻打乌桓的兵马并非进攻西凉的,而是就近调自冀州、幽州,如果非说有兵力调去,顶多不过三五万骑兵而已!”
庞季眨了眨眼睛,想要说话却不知如何说起。
张松见状撇起嘴道:“若非你我相交数年,这些事松决不会轻易吐露。 虽然如今谣言四起,可其中总有些是真的。 ”
庞季感到心跳在逐渐加速,“高勇真会攻打宛县?”
“一定确定以及肯定!”
“那……”
张松面带微笑:“其实,凭荆州实力抵挡高勇一支偏师绰绰有余。 然而,碰上如今混乱的局势,一切恐将难以掌握。 豫州、扬州还有荆州本身,一旦战事陷入胶着,相信最先倒霉的决不会是高勇!”
“请张兄赐教!”庞季相信了!“不,季立刻安排,请张兄务必将实情告知我家主公!”
“走,前面带路,事不宜迟!”
二人立刻结账离去,当身影消失在人流中时,旁边屏风后笑呵呵的走出一名伙计,熟练的抖着白巾,笑容满面,丝毫没有引起旁人注意,仿佛他刚刚经过这里一般……
濮阳城外,例行地摧残刚刚结束。 可怜的城墙仿佛霜打的茄子,彻底蔫了下来。 断裂的墙体,崩坏的口子,还有行将倒塌的城门。 这才刚刚过去了七天,曾经在张琰看来至少要五倍兵力强攻地城池已然变得老态龙钟,就算没有高勇军轰击,他也有信心在两日内攻克下来。 吕布军兵一边为有如此强悍的盟军欣喜,一边又在担心有朝一日刀兵相见,自己能否在战场上存活下来,两种截然相反的思绪充斥着每名士兵的大脑。
“启禀将军,甄城仍无动静。 曹仁严守城池,仍在不断增强守备力量。 ”刚刚返回的斥候禀告道。
朱灵眉头微皱,“可发现兖州援兵抵达?”
斥候摇头道:“斥候小队曾潜入甄城以东百余里,未曾发现敌军增兵迹象。 ”
“嗯,下去好好休息!”
“遵令!”
朱灵看看左右,“你们说说看,曹操这次玩的是哪一出?”
第九卷 厚积薄发 第八章 何处牛羊(2)
第九卷 厚积薄发 第八章 何处牛羊(2)
众将面面相觑,说实话,当初没有人预料到,也很难预料到曹操真能像乌龟一样,面对挑衅、面对生存的严峻危机仍能忍耐。 濮阳的重要性,相信曹操比任何人都更清楚。 失去濮阳等于失去了兖州东北方向的支撑点,东郡易手弹指挥间。 而仅靠甄城独力难支,高勇、吕布联军可以轻易的撕开缺口,大军长驱直入,再有济北国高勇军的牵制进攻,整个东平国也只有沦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