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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令!”传令兵立即翻身上马狂奔而去。
孙仲微抬起头,凝望逐渐升起的朝阳,“迄今为止一切顺利,但愿接下来也是一样!走,再向前靠近些,争取抓到几个敌人喉舌,好好拷问一下城内情况。 最好能打探出来昨晚遇到地那支骑兵的意图!”
一想起昨夜的糊涂仗,孙仲哭笑不得。 本来是在追击溃逃的胡文才败兵,却在半路上遇到一支匆忙赶路的敌人骑兵。 若没有胡文才的叫喊,两支兵马很可能擦身而过。 可惜,早已如惊弓之鸟的胡文才只把长安赶来的骑兵当作是征北军,也没派人询问便直接冲杀过去,希望杀出一条回长安地路来。
匆忙赶路的敌人骑兵被胡文才这突然一击打了个措手不及,稀里糊涂的伤亡数十人。 领兵的李暹只把这股顽敌当作是走散的郭汜部曲,想也没想便下令格杀。 或许他根本不成想征北军会如此快速的杀来。
于是,这边喊杀声一起,倒把追击地征北军骑兵搞懵了。 领军营校立即叫住二百余骑,未探查清楚前,营校不敢轻举妄动。 故此,怪异的一幕上演,一边是自家人打得热火朝天,一边是真正的敌人傻呵呵的旁边观望。 等到营校摸清情况发起攻击时,胡文才的几十人早已覆没,他自己也下落不明。 而最莫名其妙的还是李暹,先是自以为围歼了郭汜的小股阻击部队,借以推断郭汜极可能就在前方不远之处。 可当队伍刚整顿完毕准备继续追击时,却又遭到迎头痛击。 因着惯性思维,李暹仍然认为是郭汜派出的阻击部队,可一交手才发觉到情势不对。 第二批骑兵明显战力强横,一个冲锋便突入己军阵中,造成百余人伤亡!
第二次痛击,登时把李暹打懵了,一边调兵增援,一边赶到前方察看。 不见则已,一见只把三魂吓飞了两魂半!“征北军!”李暹忍不住惊叫出来。 看到那一身漆黑的铠甲,看到那明晃晃冷幽幽的马刀,李暹地脑海中顿时涌起许多不堪回首地痛苦往事……电光火石间,犹如地狱重生,“左校阻敌,右校向南撤退,余部返回长安!”下令之后,李暹第一个拨马向南逃去,在他看来,征北军来者不善,此行必然是准备攻略长安,那么为了保命,只有取道向南才有可能躲避掉征北军的重兵打击。
稀里糊涂地仗在各方稀里糊涂中结束了,征北军的年轻营校面对溃败的敌人再次愣住,一个冲锋杀敌百余便把剩下的数千骑兵吓跑,如此战绩数年未见!权衡利弊,营校选择原地待命,毕竟敌人尚有数千骑兵,并非自己手中二百余骑所能对付,只有将此情况上报,等待新的命令。
孙仲得知后,也摸不到头脑,只好亲临前线,希望找到蛛丝马迹。
……
李暹向南狂奔直至天明,刚松口气准备休息片刻,便误打误撞的发现郭汜安排在此的军哨。 李暹脑筋一转,猜测郭汜也为征北军击败狼狈至此,那么必然已是伤亡惨重无力再战。 故立即下令发起攻击,希望捡个大便宜。
最倒霉的还是郭汜,偷鸡不成蚀把米,还惹上一身臭。 其实,调兵与李暹一战未必会败,可郭汜惦记着皇上,选择避敌锋芒。 而这一举动,更坐实了李暹的判断,当即全力攻击,并联系李傕,将接连遭遇征北军和郭汜军的情况禀明。
此时的李傕仍在搜索郭汜踪影,自骑兵跟丢后,他立即减慢速度,散开步卒查找。 可惜搞错重点,把主要兵力放在西边、北边,堪堪与郭汜擦身而过。 等接到李暹的禀报后,恼恨不已。 不过,关于征北军出现在长安西北的情报令其极为震惊。 前日接到的战报上还说征北军刚推进至长陵附近,怎么昨晚就摸到长安外围了?就算是骑兵也得跑上几个时辰吧!
鱼与熊掌同时摆在李傕面前,回保长安?还是继续追捕皇上?
聪明者只会选取其一,而贪婪者却要两者兼得。 李傕不愚笨,但也不聪明,故此很快做出了决定,派出仅有的三百骑兵南下与李暹汇合继续抓捕,自己引领步卒准备坚守长安。 当然,李傕也已做好了最坏打算,实在不行就抢掠一番,再到中原或是汉中抢块栖身之地!
只可惜,在李傕决定返回长安时,便注定了他的最终结局!
第八卷 进军雍凉 第六章 得偿所愿(1)
第八卷 进军雍凉 第六章 得偿所愿(1)
烈日当头,烘烤着西北大地。 鄂县以北八十里的官道上,一支队伍艰难的跋涉,饥饿、疲惫无情的袭击着每一个人。 寻常兵士因着健壮的体格倒还能坚忍,可那些随军步行的朝臣却是苦不堪言。 曾经身居庙堂之上的他们何曾有过如此遭遇,吃不饱、穿不暖,还要坚持着走路。 许多宝贵的脚已然水泡频起,呲牙咧嘴恨不得躺下不动。 可是他们知道,一旦停下,等到的只能是死亡。
“皇上,再向南七十里便可抵达鄂县。 此刻队伍缺粮,郭汜又将北上的道路尽数封堵。 臣等只好先至鄂县,再寻他法。 ”杨彪忍着空腹,向皇上谏言。
刘协自然明白杨彪的苦心,郭汜摆明了要活捉自己,而他的后面还跟着李傕,真正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只不过,倒霉的蝉是自己罢了!“杨爱卿所言甚是,为今之计需保存实力、积攒力量,如此才能与郭汜周旋。 只是苦了杨校尉与保护朕的数百兵士。 若朕能逃脱此劫,必将重重犒赏有功将士!”最后这句话说得格外响亮。
旁边侍立的杨奉一听心中激动,当即高呼万岁,以表达忠君之心。
刘协微笑着给所有将士鼓气,随后亲自赐封杨奉为安亭侯、平西将军,并取下随身佩带的玉佩赐予杨奉,以表彰他忠君护主的壮举。 杨奉激动到无以复加,只把万岁喊道声嘶力竭。 刘协将一切看在眼里,他知道。 目前必须依仗杨奉的力量,即便将来也要多有依靠,故此拉拢到身边是最好地选择。 更何况杨奉并非庸碌之辈,仅从其当机立断顺利突围,便可观出一二。 刘协很满意杨彪推荐的人选,就算将来仰仗高勇鼻息,身边也有杨奉加以制衡。 此乃为君之道。 自幼经历坎坷的刘协对此有着格外心得体会。
升了官职后,杨奉自然不能独享。 遂在赶路途中草拟一份名单奏请皇上签批,反正只要是活下来的人都多多少少的混了个一官半职。 虽然只是口头上的,却也令士气大震。 凭此锐气,仅用两个时辰便赶到鄂县城外。
可是,当看到满目疮痍的鄂县时,所有人地心都凉了!
死气沉沉的城池,碎裂不堪地城门。 随处可见蝇虫满身的尸体,还有腥臭弥漫的空气。 车上的刘协只感到胃酸翻腾,恶心难当。 而身后百官早已呕吐一片。
杨彪紧缩眉头,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后将军,这是怎么回事?斥候可发现踪迹?”
杨奉同样面露不忍,“尚不清楚,只是方圆二十里内的村落无一幸免。 既未发现郭汜兵卒,也未看到李傕部曲。 依奉看。 倒似山匪、流寇所为!也只有他们才会如此灭绝人性,屠城、屠村!”
杨彪望一眼鄂县,又看看皇上,“皇上勿忧。 鄂县虽毁,但总能留下些粮食。 ”
杨奉亦道:“杨公所言甚是,莫将立即派人进城搜查。 请皇上暂且移驾。 鄂县已无法利用,只能向南入山暂避了!”
刘协心如刀绞,无论如何,死伤地都是自己的子民,都是朝廷的根基,悲痛的点点头:“准奏!此外,请杨将军安排些人手将尸体殓葬,免得暴尸荒野。 ”
“遵令!”杨奉虽然觉得没必要,但也要执行。 只是有一点他没敢明说,就算是流寇也不会有屠灭一座城池的实力。 这里面隐藏的危险恐怕不比身后的郭汜小多少!
城池内没有一个活口。 老弱病残无一幸免。 杨奉走在街上,只感到阴风阵阵。 透过破损的屋门隐约可见屋内倒毙地赤**尸。 “狗*养的,比一般劫匪还要狠!”杨奉咒骂道,脑子里努力搜索最近听说过的流窜匪徒。
“将军,会不会是前几天从槐里一带窜过来的那支白波贼余孽?听李别手下说,这支白波流寇人数不下两千,且凶狠彪悍,连槐里守将胡文才都被迫关闭城门坚守。 ”校尉宋果回忆着说道。
“白波贼?”杨奉一愣,“难道是在河东郡被征北军打败的郭太的白波贼?”
“应该是。 据传郭太死后,白波贼分裂成三部分,其中李乐、韩暹联合起来对付呼厨泉地匈奴兵,征北军攻占临晋后才没了下文。 直到最近,才有传闻提到白波贼似乎遭到征北军打压,被迫转战北地一带,或许由此才绕了一个大圈进入扶风郡。 ”
杨奉眉梢微跳,“他娘的,真是祸不单行!郭汜还没甩开,又来了白波贼!”拍拍额头,“传令斥候多加戒备,白波贼凶悍,天知道会干出什么事来!”
说完,一具尸体进入到杨奉的视线,破烂的衣服,裸露后背上的道道伤痕,手掌厚厚的茧子,“咦?”惊疑一声,杨奉紧走几步仔细察看,片刻后才凝重道:“十有八九是白波贼!只是,既然白波贼占据了鄂县,又为何要屠城撤走?郭汜、李傕都不曾派兵围剿,难道上林苑还有其他兵马?”有此想法后,杨奉顿感脑袋大了一圈。
城外,一干朝臣与贩夫走卒一样敞怀露胸、七仰八叉的倒在树林中休息,吃着兵卒勉强寻来的野果充饥,嘴里却改不了臭毛病,把所有的不满换成数落,全部落在郭汜、李傕这两个反贼身上。
刘协明显不同,静静的坐在一棵树下休息。 杨彪恭敬地在旁侍立。 “杨公,郭汜紧追不舍,不知何时杀来。 朕想是不是应该派人联络高征北,让其派兵来救?”
杨彪面露微笑道:“皇上不必劳心,离开长安时臣便已经派人送信去了。 想必此刻高勇已经开始调兵遣将了吧!”
刘协闻言神情一怔。 怅然道:“还是杨公沉稳,处事周详,朕还是太年轻啊!只是投靠高勇之后……万一他……”
杨彪一听低声道:“皇上只能牢记‘忍耐’二字,直到手中握有相当实力后,才能与之周旋。 ”
刘协轻叹一声,无言地望向鄂县城池,如此地大汉天下似乎与这城池极为相象。
一个时辰后。 日头西斜,杨奉部曲勉强在城内搜出几石陈年粗粮。 聊胜于无。 这时,北面布置地暗哨送来发现郭汜追兵的消息。 杨彪与杨奉略一商讨,决定改道向东,横穿上林苑后经由蓝田向北抵达霸陵与征北军会合。 而这条路崎岖艰险,车辇难以顺利通行,为了提高速度,杨彪找来几名强壮的兵卒弄出一个轿椅。 抬着皇上赶路。 至于车辇,杨彪想出一个诱敌之法,派人拖着向西,为这边逃脱争取时间。 而这份重担,经过筛选,最后又落到刚刚赶回来的徐晃身上。
徐晃将大斧一背昂然道:“将军放心,属下定不辱命!”
刘协感动,连续两次要徐晃牺牲保护自己。 这是一份巨大的恩情。 刘协将身上最后一块玉佩取下赐予徐晃,“朕代苍生感激爱卿,望爱卿平安返回,朕定位爱卿摆庆功宴!”随即加封徐晃为讨虏将军,位列杨奉之后。
徐晃感激涕零,誓言效忠皇上。 刘协心中感动。 庆幸天佑大汉,又让自己得到一名大将。 只不过,这份感动并未持续太久,便因为高勇的出现而消融。
……
又是鄂县,郭汜一路马不停蹄追击下来,部曲早已累得口干舌燥,本以为可以在这里得到补充,谁知道剩下地只是一座死气沉沉的空城。 郭汜忍忍不住破口大骂杨彪、杨奉无耻,部曲也恼恨异常,恨不得将敌人生吞活剥。 正巧。 斥候回报。 发现皇上车辇踪迹。 得到禀报,郭汜并未急于追去。 相反。 他倒是第一次冷静下来。
“杨彪、杨奉都不是省油地灯,明知车辇在密林中行驶缓慢,又怎会继续使用?而且还留下痕迹?”郭汜冷笑,可转念又觉得有此可能,或许他们正是抓住这一点算计自己。 眼珠一转计上心来,郭汜立即分兵两千向西追去,自己则领三千人向东搜索。 郭汜想得好,既然都是赌,干脆两头一起下注!
他这里前脚刚走,李暹后脚赶到。 望着无穷无尽的密林,面对着西、南、东三个选择,从来不爱动脑子的他苦恼了。 自己手里只有四千骑兵和三千步卒,一旦分散便再无优势可言。
“将军,选哪个方向?”校尉焦急道。
李暹白了他一眼,大嘴一撇道:“向东!”为何向东?其实李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