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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厐公子如此有把握,殷飞也不再和他客气,第二天便去找到了徐秋阳和李白眉,让这两位陪着一起去谈一下,到时候用舟山会的名义整体入股,有钱大家一起赚。
虽说舟山会现如今得到了大笔投资,根本不发愁实验经费的问题,但多赚点钱总是好的,没有人会嫌钱多碍事,何况那投资只能用到实验上,在改善本会成员生活质量上头,大伙儿还得另辟蹊径。蹊径这个东西没那么好遇到,李白眉和徐秋阳最近这些日子也在发愁,结果殷飞就送来了一个大枕头,两人当即欣然同意,过几日和做好准备的庞涓一同前往,据说徐秋阳当天晚上把这事和老爹一说,还被徐老爷狠狠地夸奖了一通,说这是徐三公子长这么大干的唯一一件正经事,若是以后也能如此,他就算是死也瞑目了。
这些自然都是闲话,事实上殷飞自打回了江南馆,便一直将自己关起来,对外宣布打算闭关筑基。筑基可不算是小事,筑基之前你只能勉强算是个修士,其他方面成绩再好也难以掩盖这个致命的缺陷。可一旦筑基成功,你的身份和地位会发生质变,从此以后干什么都名正言顺了,哪怕你每天睡大头觉,也不会有人指责你什么,只会说高明之人自有高明之处,想象力丰富点的说不定还以为你在练什么睡梦功呢。
听说殷飞要筑基,江南馆内的白山剑门弟子们当即就沸腾了,因为一旦成功,白山剑门弟子辈又将多一个能够拿得出手的好典型,江南馆的力量也将得到进一步加强,不但其他弟子欢欣鼓舞,就连罗刃也是喜笑颜开,觉得这位天资聪颖的师弟总算是开了窍,回归到了修仙成道的正途上来。
殷飞自然有自己的考虑,什么正途之类的东西他不在乎,他在乎的是筑基能够带来的好处,或者说是筑基之前所不能拥有的好处。首先就是身份问题,没有筑基始终只能是个半吊子,不尴不尬的当他的副馆主,门派大会的时候除非是他正管,否则根本就没有露脸的机会,见到同辈的筑基弟子们心里多少也觉得低人一头。
之后就是炼器的问题,就像严清寒和他说的一样,很多东西不筑基根本就无法炼制,甚至连千炼炉都操控不好,而在这之下的法器对殷飞来说已经没有什么挑战性了,除了赚钱之外没有任何意义,而他现在所需要的数额越来越大的灵石数量,也不再是靠这些法器价值就能堆砌出来的,想要混得更好,就必须更上一步。
最后就是他的家仇问题,想要报仇的话,筑基金丹之类都是迟早的事情,与其将来事到临头再匆匆忙忙的修炼,还不如趁现在比较悠闲的时候赶紧把事情办了,他是个天生爱做计划的人,喜欢把未来一切都提前规划好,不喜欢让突发事件撵着他跑,更不喜欢因为明明可以造就做完的事情,导致在关键时刻功亏一篑。
有了这三条路由,他的筑基势在必行,现在要考虑的不是筑不筑,而是如何筑基的问题。
令狐彦自然是行家,可根据以往的经验来看,这位行家所使用的手段都太过离谱,一个不小心,很可能把性命都搭进去,所以殷飞讪笑着婉拒了对方提出指点筑基的好意,在痛骂和炒勺的飞舞中落荒而走,沿路逃到了罗刃的房间。
“罗师兄好。”殷飞捂着脑袋问候道:“师兄吃过晚饭了吗?”
“吃过了,刚刚在外面吃的。”罗刃正在屋里擦拭着心爱的宝剑,见殷飞捂着头狼狈不堪,有些奇怪道:“你这是跟谁打架去了?”
“没什么,和我那个清客令狐彦闹着玩来着,不慎撞到门框。”殷飞昧着良心撒了谎,冤枉了红木做的门框。
“你那清客?”罗刃明显有些好奇,因为在他看来那清客不过炼气三层,又是满脸的书卷气,竟然能够和殷飞这等明显是粗坯的家伙闹着玩,倒也真是奇事一桩。不过别人的家事他没兴趣仔细打听,直截了当的问道:“你这趟来是问问要如何筑基的?”
“圣明不过师兄!”殷飞立刻一记马屁奉上。
“你小子啊,哪里都不错,就是这卖嘴的毛病改不掉。”罗刃有些憨厚的笑了笑,随即说道:“筑基的心得呢,我这里倒是有一些,拿出来与师弟分享自然可以,反正大家都是同门,你若是筑基成功,无论是从白山剑门来说,还是从咱江南馆来讲,都是件大好事,只是有一点需要师弟先知道。”
“什么事情?还请师兄赐教。”见罗刃说的郑重,殷飞也放下那副嬉皮笑脸的神色,认真的问道:“是不是关于筑基有风险,入行需谨慎之类的,小弟筑基势在必行,底子也尽足够了,师兄倒不必担心这个。”
“师弟心志坚定,这一点门中早有流传,为兄倒不担心。”罗刃摆了摆手,意味深长的看了看这个天资聪颖不下林远的师弟,最终叹口气道:“当日林师弟筑基之时就来找过我,也说是想要听些心得,当初我和他说过的话,今天便再和你说一遍。白山剑门上下都知道我罗刃是内门第一弟子,也知道我进境甚快,将我目为天才,可你们谁都不知道,我其实资质只能算是尚可,远远比不上你和林师弟,甚至连杨廷勋都比不了,之所以进境如此之快,完全是平日里勤学苦练的结果。”
勤学苦练这种东西,是个人都知道有好处,罗刃忽然说起这个来,让殷飞觉得有些奇怪,心说是不是这位师兄不愿意将心得说出,这才找了些借口来搪塞。可想来想去他觉得罗刃应该不是这种人,而且这些心得根本就没什么新鲜的,即便他不说,殷飞大不了花费几个时辰回趟门派,找罗永去问也是一样,什么都不耽误,说不定还更详细些。
既然不是这个问题,那罗刃自然有自己的道理,殷飞也不再多话,安静地坐在那里,等着人家将自己的道理讲出来,对于这位救过自己一命的师兄,他还是十分尊重的,当初若是没有人家搭救,自己恐怕坟头都长草了。
见殷飞冥神静气,盘膝坐在对面,似乎丝毫也不打算问什么,罗刃倒是有些意外,在他眼中殷飞属于那种活泼好动的性子,遇到这种事情必然要问个清楚才罢休,谁知道自己竟是看走了眼,对方竟然能够稳得住心思。
“罢了,我先将我的心得拿给你看看吧,看过你就明白了。”罗刃也不再绕圈子,从乾坤袋中抽出一本有些破旧的牛皮本来,递给了一脸新奇的殷飞。
第二百四十九章 筑个基(下)三更一万字到
罗刃所说的看过了就能明白,殷飞只看了三五行,他就完全明白了,因为那上面所写的东西几乎令人发指,他知道肯定有人能够按照上面所写的做到满分,面前就坐着一个,但他自己肯定做不到,当初的林远一样也做不到。
每日全力击剑四千次,换成他的话就是将苍山铲挥舞四千次,还要将法力全部开满,用最大功率打击出去。殷飞知道这么做的好处,既可以让法力运转无比流畅纯属,同时也可以将身体铸造成真正的钢筋铁骨,但知道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到则是另一回事,反正他不觉得自己有能力做到这些,连想想都觉得头疼难忍。
何况这还只是第一步,后面还有不少和这类似的东西,也全都是几千几千的,数量方法不等,但都是一个字:累!
除了这些日常之外,还有很多具有针对性的特殊训练,殷飞尽自做不到这些,但看也能看得明白,他很清楚能够做到这些的人,在持续不断几年之后,能够达到一个什么样的境界。何况看这本子的残破程度,怕是至少有十来年光景了,这十来年罗刃就是靠着这些东西过来的,能够在内门弟子中第一个筑基,成为最强的高手,甚至可以与等闲长老比肩,都是靠了这本子上面让人看了就发毛的训练计划。
他总算明白为什么罗刃之前说当初和林远怎么说,现在就对他怎么说了,严格来说他和林远属于一个类型,当然他极力不想承认这一点,林远更加不想承认。可不管他俩愿意与否,都必须承认一点,他们都是那种靠着超强天赋混起来的典型,别人看上十七八遍都没能领悟的要点,他俩只看一遍就学会了,而且用的比那些勤学苦练的人还好,不过前提是那些勤学苦练的不要勤苦到罗刃这种程度。
像他们这种人,注定是不会选择罗刃这条充满荆棘的道路,哪怕他们知道这么做的好处,但心中的潜意识也会蹦出来劝阻道:“你根本不需要这么做,你是个天才,天赋比大多数人都高很多,所以你有更好的方法,更适合你自己的方法,而且效果绝对不会比这个差。”
这种潜意识,是他们这样的聪明人所无法拒绝的,因为那就是他们自己的想法,殷飞此时倒是很想知道,林远当初琢磨出了什么适合自己的方法,不过这只是想想而已,哪怕他拉下脸皮去问,对方也肯定不会告诉他就是了。
他现在终于明白,罗刃为什么每天起的老早,办完江南馆的事情之后就一个人闷在屋子里不出来,肯定就是在练习这上面的东西,前些日子事情太忙,估计连晚上睡觉的时间都推迟了。
拿着罗刃给的心得体会,殷飞一路闷着头走回自己的屋子,一进门就看令狐彦抱着小猛挑虱子,还发出了若有若无的‘切’声,根本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知道自己理亏,殷大官人没敢多说话,一个人回了房间开始冥思苦想,让他按照罗刃这上面的内容来一遍,那是想都不用想,而且练出效果来也是猴年马月的事情了,他如今已经在炼气十一二层晃悠,自然更不会去吃这份苦,只是要想出一种适合自己的方法,那又谈何容易。
想来想去,殷某人便躺在床上睡了过去,而且还做起了梦,梦到了自己初遇令狐彦时,被逼着铸造道元壳的悲惨情景,好不容易从苦海中脱离,又迅速转入到铸造第二层道元壳时的凶险之境,将他折磨的生死不得,忽的一下坐了起来,发觉自己的衣襟都已经被汗水浸透,身上略有些冰凉的感觉。
“明白了,我就这个贱命。”殷飞若有所悟的喃喃自语着,他不知道林远当初是如何做到的,但就他自己而言,没有什么比将他逼入绝境,让他那聪明脑瓜在被逼无奈中全面开动更有效的方法了。殷飞的性子像只狼,但却是只奇懒无比的狼,如果不把他扔到悬崖边上,只给他一根树枝做支撑,他是不会爆发出力量想要爬上去的。
筑基这事情也是一样,人家筑基都是循序渐进,把一切都安排好了才能开始,可到了他这里却根本不用那么麻烦,直接给他一个不得不筑基的理由,他自然就会全力以赴,说多了根本就起不到作用。
悟透了这一点之后,殷飞觉得自己的确是贱的可以,不过想想林远那厮当初八成和自己一个待遇,心情也就稍好了些。为了求证这一点,第二天一早他再次敲开罗刃房门,对正拿着大剑肆意挥舞的大师兄道:“师兄,林远当初筑基的时候,有过什么准备没有?”
“似乎是没有什么特殊的准备。,按说这么大的事情,当时就算不是满门皆知,七星剑堂上下也应该闹得鸡飞狗跳,可最后却连个水花都没打起来,似乎林远很随意的进了个山洞,出来之后就已经是个筑基修士了。”罗刃想了半天,最终很肯定的说道:“对,绝对没有,除了准备了足够的药材之外,再没有其他准备,他连筑基丹都没带,当初我还弄了一颗呢,也不知道这小子最后是怎么熬出来的,反正我是十分佩服万长老调教徒弟的方法,敢不用筑基丹就开始行功。”
“明白,多谢大师兄,您接着练,小弟告辞了!”殷飞听罢,心中已经肯定了林远的方法和他一样,指不定找了什么损到家的法子,把自己给逼到了绝境,不筑基活不了,最终将潜力全部激发出来,这才一举筑基成功。
本着他行我就行的念头,殷飞厚着脸皮找上令狐彦,对正在给月季花浇水的后者腆着脸笑了半天,点头哈腰道:“那个,令狐啊,你看上次那个空间,能不能再借我用用啊?另外,你能不能给我找一个什么方法,将我逼入绝境,就像是铸造道元壳时候那样。”
“呦,这不是殷大官人嘛,怎么着,您不怕被小妖我玩死了?”令狐彦偏着脑袋看了看他,没好气的白了一眼,继续去照料他的月季花,殷飞也只得讪笑着站在一旁,等着人家发落。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令狐彦的气似乎是消了一些,总算给了殷飞一张好脸看,问道:“都想明白了?”
“想明白了,我就这个命,不被弄到半死就想不起来做事。”殷飞很谦逊的将自己的情况表达出来,随即又有些奇怪的问道:“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