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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说话,站出来!”殷飞见终于有人搭腔了,心中先是一喜,不过面上却依然挂着严肃。
人群中一阵熙熙攘攘,最终走出一个书生模样的年轻人,拱了拱手道:“是下官说的,下官乃是随军参赞肖不疑。”
殷飞的这个执事府是有兵权的,所以自然有个随军参赞,现在看起来还算是不错,至少这参赞是个敢于讲话,也敢于承担责任的,要知道这活儿大少爷们刚被自己的杀气所摄,正是惊魂未定的时候,在这种时候还能出来拧着自己说话,可是需要相当程度勇气的,若是这肖不疑能够说出些道理来,显得不是存心和自己顶牛,此人倒还算是个人才。
“既然如此,你就说说你的道理,他们怎么个不好对付,前几年对付他们的人,又都是个什么结果。”殷飞目光中包含着几分鼓励之意,淡笑道:“不用紧张,把你知道的东西都说出来即可,若是说的好了,本官自然会有赏赐。”
“是,那下官就试着说说,若有说的不对之处,还望大人和各位同僚们见谅。”那肖不疑在这些少爷中算是身份比较低的,主要因为自己出身不大好,不但是旁支子弟,而且还是个小妾说出的庶子,平日里在府中就有些抬不起头来,到了这群人中虽然没什么人排挤他,但自己多少却有了些与生俱来的自卑感。
刚刚殷飞那番话,感触最深的就是他了,他是那种真正渴望着建功立业,改变自己和父母命运的人,所以非常想要做些实实在在的功绩出来给人看,这才大着胆子软软的顶了殷飞一句。这话刚一说出口,他就有些后悔了,殷飞之前的杀气他可依然记忆犹新,生怕这个强势长官怪罪下来,想不到殷飞不但没有怪罪,反倒是让他继续往下说,肖不疑顿时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迅速将大脑冷静下来,又重重的咽了口唾沫,对殷飞和有些好奇的少爷们说道:“我家有个堂兄,现在是四品的正印堂官,只不过他在十年之前就已经是这个官职了,之所以未能升迁,就是因为这云山派的事情,云山派一向与我长乐堂不和,也不知道多少人想在他们身上做做文章,赚取功勋。可奈何上面没有什么明文,只要依靠各自的衙门独立支撑,那云山派却是人心甚齐,一方有难八方支援,故此打来打去都没占到什么便宜,反倒是折损了不少人马,我那堂兄也因此十年不得升迁,到现在依然是个四品官。”
“按你的意思说,这云山派很不好对付了?”殷飞笑道:“不过换句话来讲,若是谁能够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奖赏一定也丰厚的很?”
肖不疑点了点头道:“按道理讲应该是这样的,这几年很少有人再去找云山派的麻烦了,因为他们实在太过难缠,下面的执事府和各个兵曹,除非是有上头的明文,否则自己都不会主动去进攻他们,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有谁能够拔了云山派一处分舵,奖赏定然是十分丰厚的,只是……”
“不用只是了,我是个初来乍到之人,又不是熬资历熬上来的,难免会有人不服,你们这些人也都差不多,全都托了家里面的关系,才能够做到这个位置,若是想要站稳脚跟,让别人看得起,就必须做点大家都做不到的事情。”殷飞看了看情绪明显被调动起来的少爷们,露出一个有些凶狠的笑容,指了指墙上的地图道:“比如说这个云山派!”
还真要打?少爷们先前还以为殷飞只是说说而已,现在看起来怕是真要和云山派打一场,他们都是些好勇斗狠惯了的人,真要是整日里在衙门中闲坐,虽然摄于殷飞的威严不敢闹事,但日子久了难免也会觉得无聊。现在听说殷飞真有要攻打云山派的意思,不由得心动起来,殷飞那句话说的没错,他们没有一个人是按照常规手段来到这里的,难免会为人所诟病,若是想要站稳脚跟,想让人家看得起他们,只有做点大多数人都做不到,甚至不敢做的事情,以此来证明他们的能力。
“怎么样,有兴趣跟我一起干一票吗?”殷飞像个土匪头子一样,用种种得手之后的名利双收来引诱着这些血气方刚,而且很有些理想主义的少爷。
“干了,既然大人有信心,我们又怕什么,我肖不疑第一个跟着大人!”最先反应过来的依然是肖不疑,因为他是最希望也最需要建立功业的人,有了第一个带头,其他人忙也都跟着叫嚷起来,把个刚刚建立起来的执事衙门,弄得像个被点炸了的兵营一般。
“既然如此,本官就不客气了,找出十个脑子灵醒些的,把这些资料都给我分门别类整理出来,找出一个最适合打的分舵,再制定出一个你们认为最妥帖的作战方案,一并拿给我看。”殷飞见人心可用,也是豪气顿生,挥舞着手臂吩咐道:“其余人各自去寻些好勇斗狠之辈,或是你家家将,或是愿意一起去赚些富贵的至交好友,全都给我拉回来,既然要玩,索性就玩的大一些,这样才能让整个长乐城都知道我们的威名。”
“属下遵命!”数十名大少爷统统被刺激的热血沸腾,再也没有什么比这种明目张胆的大规模斗殴让他们更感兴趣了,何况还能够建功立业,赚取富贵,更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事情,至于什么可能受伤,甚至可能身亡,没有人太关心这些事情,他们平日里打架也会受伤,打死人的事情也不是完全没有,大家也算是吃过见过,并不太忌讳这个。
见众人各安其职,殷飞也算是放下了心,这收服人心算是走下了最坚实的第一步,接下来就要看那一仗打得如何了,如果打败了的话,他的威信将一扫而空,之前所有的做派全都将沦为笑柄,甚至那些战死者的家属回来他这衙门闹事。可如果打胜的话,他的风头将继续持续下去,甚至达到一时无二,他也将真正得到这些手下的支持,打开自己在山海界的另外一层局面,足以支撑他将想要做的事情做下去。
众人散去之后,殷飞再次回到内堂,和令狐彦等人商议起了进攻云山派的事情,尽管李铭和广亮和尚都知道云山派的厉害,从本心来讲是不大愿意让殷飞一上来就去对付他们的。不过之前殷飞在外面所说的话,他们也都听得清楚,对于这个有些算是幸进的身份,如果不能尽快用一两场大功勋来巩固保持的话,怕是真的会有不少人说闲话,与其等到那时候被逼出战,还不如趁现在士气正旺,自己又有准备时间的时候,找一个点来攻击,就凭这殷飞和令狐彦的本事,加上那些应该可以叫来很多人的少爷们,说不定真的能够做成从前很多人都做不成的事情。
卷一 第四百二十一章 天马分舵
第四百二十一章天马分舵
云山派的分舵数量不少,但距离长乐城最近,或者说最适合攻打的,当属他们在天马河附近的那处天马分舵。
之所以说天马分舵适合攻打,并不是因为他们实力太弱,反而是因为他们实力较强,曾经折了不少人的面子,也耽误了不少人升官发财,算得上是非常吸引仇恨的地方。云山派并不是傻子,这样一个靠近大敌的分舵,实力自然不会太弱,按理说应该没多少人会选择动他们,只不过因为他们所在的地方太过特殊,像一支利箭一样戳进了长乐堂的地盘腹心,所以才非常遭人反感,也有很多人想拿他们立功。
可立功这种事情不是说你想想就能做到的,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除此之外还要有足够的运气和胆略,以及一伙儿杀人不眨眼的手下,这才能够立下功勋。
从前很多人都这样想过,也都这样做过,但结果却毫无例外的惨败,有些主官甚至把性命都丢在了那里。长乐堂和云山派不和已久,关系十分恶劣,也就是两家都是大派,若是一起动手的话容易引起整个山海界的大战,这才没有爆发全面战争。可双方日常的小动作却是常有,今天我摸你一个岗楼,明天我宰你两个哨兵,甚至像十几人到几十人的大战,几乎是每天都在不同时间不同地点上演着,双方各有胜负。
长年累月的仇恨积累下来,双方只要见到对方落单的人,几乎都是上去赶尽杀绝,这也是没有攻下天马分舵的长乐堂弟子,最终总是损失惨重的原因,因为对方不可能放他们平安离开,总要追杀好一阵才会罢手。
殷飞要攻打天马分舵的消息,樊素素很快便知道了,虽说这件事情还在保密阶段,但樊素素是谁,那可是长乐城少爷小姐们的领军人物,他现在手下都是一群少爷兵,能瞒得住这个秘密才叫奇怪。好在这件事只是在高层流传,没有传到人尽皆知的程度,倒也不算是泄密事件,只不过樊素素再次找上门来劝说,却是让他感到十分头疼。
樊素素的到来,让那十个留在这里整理材料的少爷大吃一惊,震惊过后立刻站起身来,齐齐躬身叫了声素素姐,随后就见这位素素姐快步走进内堂,一把将殷飞拽了过来,脸色潮红道:“这么大的事情,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什么事情?”殷飞还打算装装糊涂,见那十个手下还在朝这边张望,忙斥道:“看什么看,还不赶紧干活!”
“是,大人!”十个手下忙走回房间继续干活,只是这闲言碎语依然不时的传了出来,看来这八卦天性并不是女人专属,男人也难以释怀,尤其是见本城第一号母老虎樊素素,现在居然对一个男人如此亲近,而且似乎还有以这个男人为主的意思,这可是天大的新闻啊。
当这个男人是他们本管大人的时候,这个新闻就更有意思了,往后他们再行走少爷圈子,遇到那些不开眼的,便可以耀武扬威的喝道:“知道我家大人是谁吗?那可是能降得住樊素素的人物。”
对方保准屁滚尿流,实在是太有面子了!
屋里的樊素素却不知这些人的心思,还在苦苦劝阻道:“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在那上面栽了跟头,光我听说的就已经有十七八个了,我知道你手段高明,可你也不想想,敢去打天马分舵的,有几个不是高手的,一两个人打不下来,可能是大意轻敌,或是不慎失手,可这么多人都打不下来,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我知道不好打,所以才要打嘛。”殷飞也知道樊素素是为自己好,但这一场他必须要打下来,才能够奠定自己的基础,往后去干更大的事情,才不会有人说闲话,可樊素素这般阻拦,他却也只得耐心解释:“素素,我这官位怎么来的你也知道,虽说是我自家有本事,但若不是你向你父亲推荐,怕是最多也就封个四品官职,而且还未必是正印官。我毕竟是从外面来的,乍一出现就做三品执事,开府建牙,不知道多少人心中觉得不服,若是不能尽快做些成绩出来,那些人会如何看我,又会如何看你父亲?”
这些事情樊素素也是知道的,因此说不出什么不是来,可还是觉得这样做不太保险,犹自不甘心的劝道:“但你可以选一些容易些的事情做啊,循序渐进的做出成绩来,一样可以让那些人闭嘴。”
殷飞摇摇头道:“我可等不了那么久,你和我认识时间不长,不知道我这人做事有个习惯,要么就不做,一直隐忍不发,要做就做大一些,一仗下来让所有人都闭嘴,这个天马分舵就是最好的地方,我一定要打下来!”
见殷飞如此坚决,樊素素也知道劝不住了,她的确和殷飞认识时间不长,很多事情也不知道,但有一点他是知道的,这人的性子出奇的拧,只要是决定好了的事情,八匹马都拉不回来。知道自己若再说下去,只会把事情闹僵,樊素素只得退而求其次道:“那我给你出些人手吧,我的侍卫中有不少高手的,你都可以带过去。”
殷飞再次摇了摇头,笑道:“好意心领了,但这次我还是想带自己的人,不然打下来人家心里也会有折扣的。”
“可你手下现在都是些什么人啊?”这下樊素素真的有些急了,殷飞手下的人她再清楚不过,都是各个家族最没出息的一群公子哥,好不容易盼到个新衙门开张,一股脑全都给送过来了,这样的人平日里养在衙门中还可以,真拉出去和人家开打,能不拖后腿就不错了,哪还敢指望他们发挥什么作用。
殷飞噗哧一笑,指了指正在外面偷偷冲里张望的十个少爷,很有信心的说道:“你要不要和我打个赌,就赌我能够带着这些手下拿下白马分舵,敢不敢?”
“赌就赌!”樊素素很爽快的点了头,随即说道:“若是你赌输了,我要你……我要你陪我逛街,连续逛十天!”
她本来想说的是,若是你赌输了,我要你娶我,可话到嘴边却还是咽了回去,毕竟是个大姑娘家,平日里风风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