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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打到闻风丧胆,暂时斗志尚存,加上对方的指挥官又是叛教罪人崔凌烟,所以他们想要进行反击。
反倒是之前想要往城外走的那些长空界修士们,这会儿全都开始往里拉人,生怕通天教的人一下子走光了,他们就会成为殷飞的第一目标,双方角色转换之大,速度之快,让崔凌烟这个看客都有些不能适应。好在他的目的就是聚而歼之而已,城里面的人无论怎么折腾,都和他没什么关系,只要不放一个人出城也就是了。
此刻不光是北门失守,其他三个门也都告沦陷,负责守御的人族修士全部被杀,妖族们则蜂拥而上,尽管所有的大炮都被崔凌烟集中到了北门,但其他三个门也可谓攻势如潮,弓箭的作用被发挥到了极致,瓢泼大雨般的朝着城内混乱不堪的人群射去,俨然一副关门打狗的好戏开场。
一个时辰之后,尸山血海,之前还热闹非凡的小城,变成了一片死寂,除了俘虏们的哀叹和痛呼声之外,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聚集在柳树坡小城中的人族修士共有十几万人,而这十几万人最终的结果是投降三万,其余全部都被杀了个干净,算是开战以来的最大战果了。尤其是在以少打多的情况下,还能够形成这种围剿的好戏,实在是难能可贵,崔凌烟等人已经在盘算着要如何写请功文书了,殷飞却暂时没有这个心情,他将那鱼糜生擒活捉了,这会儿正在大营中单独提审。
按照道理说,这种败军之将,而且还一直坚持不肯投降,甚至破口大骂主将是个奸诈狡猾之徒的,通常的惯例都是一刀杀掉即可,很少有像殷飞这样还单独叫过来提审的,只不过主将大人既然要审,那就由着他去便是。反正这一仗打过了,接下来他们等着嘉奖文书和奖赏到来便是,没必要在这个问题上和主将对着干,哪怕人家要来一场什么英雄惜英雄,好汉惜好汉的戏码,将那鱼糜给活活放走,那也不管他们的事情。
这些妖族已经对殷飞的信任已经到了几乎盲目的状态,试问这种仗谁能打得出来,之前殷飞不在的时候,鱼糜所部也和其他的妖族打过几场,全都大获全胜,谁知道殷飞一回来,就将这近十万人的队伍全部灭了,有这种主将在,他们根本没必要操心什么,只要做好上头分配给自己的事情就好了,其余的就让主将去操心。
当然,除了崔凌烟之外,没有人知道殷飞为什么要这么做,原本殷飞是可以直接用须弥山将发力接近告罄的鱼糜活活压死的,可他却在最后关头将山撤了,之后自己跳下大坑将鱼糜拽了上来,还给安排了吃喝,只不过用咒文将对方的法力封住而已,他这么做可不是打算放鱼糜走人,八成是要让对方知道一下,你今天为什么会死,我又为什么要杀你。
如果不能将这个情绪表达出来的话,怕是殷飞即便将鱼糜杀了,也不能从中得到一丝一毫的快感,这也就是很多人在报仇的时候,明明可以在暗中偷偷下手,轻而易举的将对方解决掉,却偏偏要选择一种看起来最笨的方法,光明正大的跑到对方的地盘上,先干掉他一大票守卫,之后浑身是血的找上仇家,再经过一场恶战,最终将仇家打翻在地。
打翻在地之后并不能马上杀人,报仇的还会开始说话,将整件事情统统说完,最终才会动手杀人,不是他们太过迂腐,实在是不把这事说清楚了,他们心中那股火下不去。
卷一 第五百五十三章 一个开始
第五百五十三章一个开始
在从前没有能力给父母亲族报仇的时候,殷飞一直在琢磨着一件事情,就是他一旦获得了这种能力,并且将仇人逼到了一个角落之后,非常果断的一刀两断,绝不和仇人废话连篇,那才能展示出他殷某人果决的风采来。
因为他听说过太多的故事,故事的主人公都是一个报仇的小子,在经过了千辛万苦之后,总算是将仇人的手下全部干翻,并且将仇人一脚踹翻,拎着手中的钢刀摆出个义愤填膺的姿势,随后就开始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这么干的结果有两种,一种是他说痛快了,最终也一刀将仇人杀掉了,这厮然算是个大圆满的结局,可这种结局却是属于绝对的少数,大多数的结局都是那仇人趁着这个机会突然暴起发难,最终反而将他干掉了,最不济的也是暗中积蓄法力,随后瞅个机会逃之夭夭,让这位在义愤填膺中数落其罪行的报仇者目瞪口呆,后悔不迭。
正是因为这种故事听多了,觉得这么干完全就是一种不理智行为,殷飞才一直都在暗中发誓,如果将来有一天,换做他面临这样的机会,一定要注意吸取报仇界前辈们的教训,直接手起刀落把事儿办完,千万别为了嘴上痛快,最终再把大事儿耽误了,甚至还有可能搭上自己的性命。真要是想骂街的话,等把人弄死再骂,或者直接把对方轰杀到灰飞烟灭都行,至少能够保证你把仇报了,而且自己不会有什么生命安全问题,这才是报仇界的最高手段。
可是当事到临头,真正赶上他的时候,他发现却不是那么容易,甚至可以说完全就控制不了,他本来可以用须弥山直接将鱼糜压死,虽然比不了一刀两断的痛快,但好歹也不用费那么多事了。可是事到临头的时候,他的内心就开始出现松动,不由自主的减轻了须弥山上的重量,随后慢慢的念动咒语,将整座小山提到了空中,最终将鱼糜从坑里拽了出来。
把人拽出来之后,殷飞第一时间就对崔凌烟使了使眼色,后者闻弦歌而知雅意,立刻将那些打算扑上来万刃加身的妖怪们劝了出去,将整个空间留给殷飞,只有崔凌烟知道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也只有他知道怎么做才是最合适的。
随后,殷飞将鱼糜装进了自己早已经预备好的大口袋中,往肩膀上一扛,溜溜达达的回了自己的营帐,将口袋上的绳子解开,之后向里面狠狠摔了一下,鱼糜也被从袋子中甩了出来。
看着眼前还有些萎靡不振的鱼糜,殷飞笑笑道:“鱼大将军,没想到会有今天吧?”
“哼,你这贼子,有种就堂堂正正的和本座打,用这些阴谋诡计算什么本事?”尽管身体几乎已经不能动弹,但鱼糜还是很露出了很愤慨的神情,勉强抬起胳膊来,指着殷飞怒骂道:“泼贼,你好歹也是个堂堂的先锋,总是用这种伎俩,就不觉得可耻吗?”
“不觉得,我的准则就是无论什么方法,只要管用就行,何况打仗本来就是兵不厌诈,我又没说一定要和你老老实实地单挑,用些计策再正常不过,说我用阴谋诡计,这不过是战败者的一块遮羞布而已,我不怕你骂,你越骂我越高兴,因为现在我是获胜者。”殷飞满脸傲然的说道:“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即便是我不用计策,咱们两个一对一的单挑,你觉得自己真能赢的了我吗?难道你还没反应过来,现在的我和上一次的时候完全是两个人,我的修为已经明显在你之上,真就是什么计策都不用,击败你也就是个时间问题!”
鱼糜没有说话,他虽然心中愤怒,但也知道殷飞说的都是事实,哪怕是在他妖化变身之后,和对方打起来也是处在下风,要挨上好几下才能勉强还击一下,肌肉的硬度虽然让他的疼痛感减轻了不少,但不疼并不等于不受伤。事实上他当时虽然感觉不到太多疼痛,但身上的伤势自己还是很清楚的,虽然不至于到了顶不住的阶段,但也确实是活这么大以来的第一次,对于自己最终能否战胜殷飞,鱼糜实际上是没有多少信心的,他之所以愤怒,只不过是因为后面的事情太过摧古拉朽,悲愤之余才产生满腹怨气。
见他已经不再说话,殷飞笑笑道:“这次不吭声了?我告诉你,我的修为还远远不止于此,你这一辈子也是赶不上的,所以别说什么服不服的话,那样只会让人笑话。”
“你究竟怎么得到这身修为的,这根本就不正常,仅仅在十几天前的时候,你还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十几天的时间里面,你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进展!”对于修行之道,鱼糜其实是个有些痴呆气的人,明明自己已经死到临头,而且他还知道这件事,可是一旦涉及到有关于修行秘辛的问题,他还是忍不住来了兴趣。
这样的人殷飞倒是也见多了,他本人也是个有痴气的人,只不过没有这么严重,还达不到不顾性命的程度,见鱼糜问起来,他倒是也不隐瞒,答道:“听说过海龙王吗?我的修为就是在那里得到的提升。”
“原来是海龙王!”鱼糜灰暗的眼神中突然出现一丝光彩,随后又叹了口气道:“罢了,败在你这等人手下,也算我鱼糜命中该着,我原以为自己对修行就已经很玩命了,想不到还碰到个疯劲儿更大的。那海龙王的传说由来已久,但真正得到好处的没几个,大部分人反倒是都把自家性命搭进去了,你能选了这么一条路,倒还真是让我佩服的很,只是我有一件事不太明白,你殷飞的名号我也算是久仰了,据说是个贪财惜命之人,而且貌似不是污蔑,这次却为了冒着丢掉性命的危险去找海龙,打败我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吗?”
“打败你对我来说不重要,重要的是杀了你!”殷飞冷冷的笑道:“或者说的再俗一点,无论是谁打败了你,用什么方法打败你都无所谓,只要最后弄死你的是我就足够了。”
“为什么,我需要个理由,这样也能死的瞑目!”鱼糜有些疑惑,但却并没有将死者的那种愤怒或者恐惧,或许在他这种人看来,道理比生死更为重要一些。
殷飞心中也有些黯然,这种黯然并不是出于对鱼糜,而是出于对这个依然压在他肩膀上的仇恨,为了这个目标,他已经杀掉了不少他觉得不错的家伙,那些人本身并非穷凶极恶之徒,只不过站在了和他对立的立场上,或者说曾经做过的一些事情,被无意中裹挟进了这段仇恨当中,让他即便成功杀掉敌人,心中也并不那么快乐。或许唯有杀掉罪魁祸首鱼湘子和通天教主,才能够将心中的这种郁结全部吐干净,因为那两个人没有一丝一毫的可怜之处,完全属于杀之而后快的角色。
“鱼糜,你就真的一点都认不出我了吗?”殷飞将思绪重新解放出来,淡笑的说道:“也对,那时候我还小,你的年纪也不算太大,记不起来是很正常的,何况你们兄弟当年做完那杀千刀的事情之后,一直以为我已经死了,加上在通天教中和崔凌烟他们争权,怕是也早就忘了当年的事情,可是我记得,因为我全家老少都死在你们兄弟手中。”
“怎么,是当年被我们兄弟灭掉的家族后裔吗?”鱼糜笑了笑道:“原来是找我报仇的,那就难怪了,你们家是什么时候被灭掉的,被我还是我大哥?你也知道通天教这些年来动作很大,我和大哥都参与过灭掉一些家族的行动,其中如果有你家的话,那也没办法了,想找我们报仇的人太多了,只能说你运气不错。”
“没错,我的运气是挺好,全家都死干净了,只留下我一个活口,当年你大哥那一掌打死了蒙崇大叔,却没想到被他护在身子下面的我没有死,却被浮云界的一个年轻人给救了,并且抚养长大,更加没有想到那个一直都在下界讨生活,前三十年甚至朝不保夕的小子,有朝一日能够杀到上三界来,找你们兄弟报仇。怎么,你的脸色怎么变得这么难看,想起什么来了吗?还是你觉得地下的冤魂会上来找你们兄弟索命?”殷飞有些歇斯底里、滔滔不绝的说着,最后顿了顿,用再冰冷不过的语气说道:“没错,我叫殷飞,这个名字你当年没有听到过,因为那时候你们已经反叛了,可我爹叫做殷长生,我娘叫做华晴薇,这两个名字你总该不会陌生吧?还有刚刚提过的蒙崇大叔,南宫廉大人,我知道你们兄弟杀过太多的人,可这些名字我想你们是不会忘记的,不是吗?”
“原来,是殷家的人……”鱼糜的脸上变得惨白一片,有些自嘲的笑道:“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我说这话你可能有些不相信,不过当初我是不大支持背叛殷家的,因为我们兄弟早年间一直孤苦无依,跟了殷家之后才过上安生日子,不过我哥哥当时已经接受了通天教的敕封,摆明了就是要叛出殷家了,我这个做弟弟的也没得选择,殷家对我再好,总也好不过我亲哥哥,何况那时候即便我俩不背叛,殷家一样是死路一条,你没有见过教主,不知道那是多强大的人,最多多搭上两条性命而已,什么都改变不了,哪怕是今天的你,也远远不是他的对手。”
“那是以后的事情了,你说你当初不想背叛殷家,这话我相信,不过你最终还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