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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凤歌幸好有早起的习惯,所以也就很利索的起床然后快速收拾了一下,便跟着出去,到院子里摘水果。
这种树不是很高,但果子不能落地,所以需要人上树去摘。戚凤歌此时已经换上村姑的装扮,挽起袖子,她用了一个比较笨拙的姿势爬到了树上,开始摘果子。
妇人走到树下一边看着戚凤歌勤快地做着,一边开始安排下午的伙计。
“东家刘大人家要三十斤鱼,麻烦夫人下午到后面的水塘抓,然后让老王送过去,地址我已经卸载竹篮里了;我和红红、兰兰要出门去,今天有三个大户人家的公子要举行冠礼,我们要去送寿果……”
她说的很客气,但是语气却不容推辞。
戚凤歌冲属下看看,笑呵呵地回道:“好说,我摘完桃子马上去抓鱼,你还有什么吩咐,尽管说!”
“送鱼回来还请夫人杀十只黑母鸡,叫老王收拾好,明天张大人家的孙子过满月,要办个小宴会……”
妇人也不客气,马上给戚凤歌有安排了工作。
戚凤歌心里也懒得多想什么,不就是抓鱼杀鸡,有什么了不起?自己在战场上还杀——看过杀人了,区区几只鸡能奈我何!
她看寿果摘得差不多了,便下了树,交给妇人,然后接过篮子往后院走去。
出乎意外,这里竟有一片几亩大的鱼塘,天光云影在水面徘徊,水面碧绿又清澈,里面的游鱼水草清清楚楚。
戚凤歌戴上斗笠,挽起裤腿,颤巍巍的上了船,点起竹篙,慢慢往水面中央划去。
走的差不多了,她便停下,拿起捕鱼的竹筛,开始做起了渔民。下歌惯你。
话说这鱼也很奸诈,有人影的地方鱼儿就躲得远远的,别说抓鱼,戚凤歌连个鱼尾巴都碰不到,怎么办?。
她灵机一动,找了点鱼食,洒在水面上,这个办法叫诱敌深入!
果然,鱼儿慢慢聚拢来了,水面还是起了浪花。
“唉,对不住你们了,认为财死,鱼为食亡……”她说着,一筛子下去了,几条一尺多长的鱼活蹦乱跳的想要跳出筛子,戚凤歌连忙将它们丢到船舱里。
如法炮制,转眼已经六七条了。看来自己无论到哪里都是可以胜任的,什么菜农、果农,现在渔民都做的有模有样!
“我像只鱼儿在你的荷塘,只为和你守……”
她像只快乐的鸟,正兴高采烈的一边捕鱼,一边无所顾忌的哼着歌儿,无意间一抬头,忽然看见白少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飞鸿一般立在池塘边,正放了深深的目光过来。
这一个意外,让戚凤歌分了心,筛子里的鱼一扑腾,很巧的是,其中一条鱼的大尾巴直接打到了她的脸上,那力度就像挨了一记耳光,火辣辣的疼。
戚凤歌一惊,身体失衡了,加上小船本来就很狭,她马上摇晃了起来,筛子从手里也跌落了,鱼儿也欢蹦着跳进了水里。
“稳住!”白少卿在岸边高声喊道,神色不觉着急起来,看着情形对方怕是要掉水了!
“哎!我的天!……”她很着急根本听不明白对方喊的那一句,所以摇晃了两下便一头栽进了水里!
白少卿急忙甩掉衣衫,一个猛子扎进水里,现在当然是救人要紧!在他对戚凤歌了解不多的背景下,他知道对方根本不会游泳。
可是等到他潜进水里才悲催的发现,这里的水并不深,以至自己差点插进了水底的泥巴里,等他有些气急败坏的从水里站起来,发现水面不过到自己胸前。
戚凤歌从水里站起来,忽然看见白少卿不见了,马上满脸疑惑的寻找着。
自己是游泳健将不假,可是对于船是彻底的外行,所以它一摇动,自己就有些吃不消了,其实看来水里比船上安全!
她见白少卿从水里路出头来,第一感觉是对方难道也掉水里了?她压根就没有想到对方会救她,因为这个鱼塘的水不够深,他没有必要跳进水里救自己。
“你……你也下来了……”戚凤歌不知道要说点什么,只得手往后准备扶船舷,边轻撩着自己的乌发,和对方搭讪,岂料手扑了空。她转头一看,船早底朝天了。
“哎呀,我的鱼!”她不再去猜白少卿是怎么落了水,连忙想要将船翻转过来。
白少卿心里又气又恼又觉得好笑,自己跳之前怎么就没有看看这水能不能淹死人?早知道就这么浅,自己何苦跳下来?!
见戚凤歌很笨拙的弄那小船,他便走过去将戚凤歌挡在一边,然后独自将船翻转过来,对戚凤歌道:“上去!”
听口气,是将军的职业病,戚凤歌看在对方帮助了自己的份上,没有和他计较,到船前准备上去,可是自己的衣裙都湿了,攀爬根本不方便,试了试,没有成功。
她只好回头对白少卿道:“我得脱了衣服,这样上不……呀!……”
戚凤歌的话还没有说完,白少卿早一揽她的腰,托起她的臀部,将对方送进了船舱。
“快点抓你的鱼吧,天下还有你这样的笨……”白少卿没有再往下说,他忽然发现自己刚才的举动和戚凤歌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于是他明智的转了话题,“到岸边也一样可以抓鱼!”
说完,转身划到岸边上了岸。那边那个老王早等着白少卿了,见他上岸,赶忙引着对方去换衣服了。
戚凤歌将船划到岸边,也去换了衣服才回来继续抓鱼,好在这次没有什么打扰,很顺利的完成了任务。
这期间,白少卿一直在岸边观看,好像一个游手好闲的公子哥,摇着折扇,欣赏着戚凤歌在鱼塘里忙乎。
她感觉抓的差不多了,便将于放进篮子交给老王去称重,然后去给买家送。
“白将军是今日闲着无事,还是想要体恤民情?怎么有空来这里?”戚凤歌见对方只是坐着,便猜测对方估计是在监视自己。
“我在看看什么样的生活更适合你……”他回答的不紧不慢,眸光云淡风轻,波光流转,“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一个将军竟然连个敌人也不敢杀,而且她就在我面前站着……”
戚凤歌白了对方一眼,不想和他就这个问题进行广泛深入的探讨。自己是来自现代的和|平、文明的法制社会,这是他能懂的吗?
“对不起,我很忙,马上要杀鸡,小心把血溅到你身上!”戚凤歌回身去厨房拿了一把刀,雄赳赳气昂昂的走了出来。
丫的,我现在就做给你看!
戚凤歌为了在这个古代人面前为自己挣回面子,决定一会儿杀鸡的时候,一定要杀出水平杀出气势杀出风格!
杀鸡之前当然是要抓鸡,那个妇人刘妈妈指定要杀黑母鸡,于是目标一锁定,戚凤歌开始惊天地泣鬼神的抓鸡行动。
“不要跑!停下来!”
几只黑母鸡被戚凤歌追的上跳下窜,有一只惊慌之下可能将自己幻想成了鸭子,扑通一声就飞进了水里。
这下乐坏了戚凤歌,她急忙用渔网将那只鸡罩住拖回了岸边。
白少卿一直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坐在一旁看着上下翻飞的戚凤歌。
戚凤歌带着胜利的微笑提着鸡的脖子,故意在白少卿面前对这只不幸进水的鸡说道:“你以为你有多厉害么?明明不是鸭,偏偏跳进水里,你充当什么好汉?!看我不杀了你!”
说着拿起尖刀放在鸡的脖子上慢慢来回锯起来。
白少卿忽然发觉等待戚凤歌杀鸡的过程是极其痛苦的,本来是一刀下去隔断脖子就完事了,她偏偏把刀当做锯!
这不,都锯了半天了,鸡还是挣扎地很欢实,甚至她连一片鸡毛都没有锯断。
“戚凤歌,你在杀鸡么?你倒是杀给我看看!以前杀人不眨眼的女中豪杰什么时候连只鸡也杀不了了?你吃斋了还是念佛了,嗯?!”
白少卿冷嘲热讽对戚凤歌也没有多大的作用,她就是下不去手,决心下了,就是手下不去。
白少卿缓缓起身,走到她的跟前,一个快似闪电的动作,手抓住戚凤歌的手腕,用力一划,那鸡头直接与鸡分离了,鲜红的血汩汩的流了出来。
戚凤歌吓得将刀和鸡都扔掉了,惊讶的看着已经毙命的鸡。
“你什么时候这样的妇人之仁?”白少卿伸手抓起戚凤歌的手,让她看着手上的鲜血,声音充满了深沉,“你不分轻重、对象,乱施好心,在你死我活的战场上就是一个致命的缺点!这直接会将你送进万劫不复!今天你手上沾了鸡的血,或许明天你看到的就是你自己的血!戚凤歌,你这不是仁,是笨是蠢!你明白吗?”
“我……”戚凤歌几乎无言以对了。
白少卿转身几个漂亮的起落,手里又多了一只黑母鸡。
他拿到戚凤歌的面前缓缓道:“杀了它……”
戚凤歌颤巍巍地拿起尖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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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8 用心良苦
他拿到戚凤歌的面前缓缓道:“杀了它……”
戚凤歌颤巍巍地拿起尖刀。
白少卿没有任何表情,拿过戚凤歌的手,让她提住鸡脖子,然后他退后一步,双手环在胸前看她的下一步动作。
左手提着鸡,右手拿着刀,戚凤歌忽然感觉这两样几乎都有千斤的重量。
“快点,忠武将军,别让我看轻你……”白少卿看着戚凤歌有些手足无措的模样,是在是滑稽之极,只得耐着性子催促、鼓励着。
以前她救驾的时候绝对是杀过人的,就是在之前的驻守中也遇过几次战役,虽然自己都没有和她同场并肩战斗,但是好像没有人说她不杀人,可是现在她是什么情况?连只鸡都不能痛快地杀掉!
那样子当然不是装出来的,是她真实的表现,要是这样的话,该怎么办?
“戚凤歌,你若连只鸡都不敢杀,你的左路军第一把交椅就要让贤了!”
这句话让戚凤歌的心思暂时由鸡回到了白少卿身上。
“请你不要用这个头衔来和我将条件,可以么?”戚凤歌脸上荡着些许笑意,不过更多的是客气,“我并不稀罕什么第一把交椅,如果可以,我非常想离开这里,你去杀你的敌,我去游我的山,等你凯旋一回京城,我们一合离不就完事了?干嘛搞这么复杂?”
戚凤歌说着,赌气将那鸡扔到地上,开始和白少卿谈判。
“戚凤歌,你就这样的软弱?”白少卿嗓门提高了不少,他有些难以相信,而且感觉越来越不了解这个戚凤歌了,“你不是这样的人,你一向比男人都男人!”
“我是女人好不好?拜托你不要再高看我了!”戚凤歌一听他说自己比男人还男人,心里更不舒服了,“我只想快快乐乐的过日子,找一个爱我的我爱的男人一起生活,不想来这战场上你死我活!你希望建功立业你可以来,戚凤莲或者谁想要立功想要和你并肩作战,她们大可以来,我没有反对过!我应该没有怎么打扰过你,也请你不要来打扰我!”
戚凤歌索性连刀也掷在地上罢了工。
“你——”白少卿被堵的说不出话来,俊脸似水沉,薄唇紧抿着,定定地看着戚凤歌。
戚凤歌更不惧他,干脆双手叉腰和他对视起来。
半晌,白少卿忽然忍俊不禁,非常优雅又夹着无奈地稍稍低首道:“我们两个这样对视,是不是有点像斗鸡?”
咦?这厮是在讲幽默么?还真是难得!
“不知道!随你怎么想!现在我不是军人,是普通的老百姓,将军你没有必要在这里和我浪费时间,我也不用你来教我杀鸡,你可以走了么?”
戚凤歌不领对方的情,玩幽默?少来这一套,我和你又不熟!
“我们没有必要这样跟陌生人一样吧?”白少卿有些尴尬的笑笑,对方好像没有什么幽默感,只记住和自己唱对台戏!“你还在生我的气吧?气我让你来这里种一个月的地,干一个月的活,并且别人都有封赏,而你功劳最大,却什么也没有?”
戚凤歌想了想,自己的心里好像也有这方面的不满,脸上不觉露出“你猜对了”的表情。
白少卿回身坐在了旁边的竹椅上,仰头看着戚凤歌继续道:“难道你认为你的所作所为都是正确的,没有可指责的地方么?”
“我有什么错?你来说说看!”戚凤歌也大大咧咧坐在了他的对面。
现在她明白了,对方估计是来安慰自己的,不管彼此的关系怎么样,自己是他的下属,有了功劳却被他泯灭,放在谁的头上也不是很舒服,所以这厮前来善后了!倒要看看,他讷讷个说出什么花儿来!
白少卿看着戚凤歌一副兴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