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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对视了片刻,他低声道:“你为什么要冒险来救我,你这个傻瓜……很危险的……难道你不知道么……”
“都跟你说了我一时冲动了嘛,要是冷静一些没准我就变卦了……”
戚凤歌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自己一定要执意去救白少卿,因为见他被抓之后,自己再没有想过别的办法,只一心要以最快的速度将他救出来,可是自己的心思怎么可能会告诉他?
白少卿轻摇着头眸深似海地微微一笑,否定了戚凤歌的说法:“你有时是很冲动,但是绝不是没有头脑的冲动,办法一出,一定是经过你反复考虑的,救我的风险你应该知道,只是你都故意忽略掉了,戚凤歌……我欠你的……”
戚凤歌被对方表扬的有些不好意思了,便故意大大咧咧一挥手:“好了,要你觉得内疚,等和离的时候多赔我点钱好了——我们赶路吧……”
“我要是赔不起你那些钱,怎么办?——要不,我把我赔给你好了……”白少卿故意叹口气,看着戚凤歌,打着商量似的。
“我才不要!命犯桃花的桃花郎,谁嫁给你谁倒霉!走啦!”
戚凤歌很不客气的拨转马头绕过白少卿,又开始打马赶路。
白少卿被戚凤歌这几句话说的几乎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自己真的命犯桃花么?真的谁嫁给自己谁倒霉么?
两人一前一后继续赶路,目的地当然是东峪城。大半天的赶路,白少卿和戚凤歌到了离东峪不很远的地方。
现在天色还早,东峪的周围被山戎包|围,所以不好直接骑马硬冲,两人便隐在一处偏僻的洼地等着天黑,然后寻机进城。
白少卿和戚凤歌靠坐在一棵树下,聊着天,打发着时间。
“戚凤歌,你为什么说谁嫁给我谁倒霉?……你难道不觉得这句话很伤人心么……”
白少卿旧话重提,因为这句话自从戚凤歌说出来,他就一直如鲠在喉,如芒在背。
“你这辈子女人会很多吧……所以谁要是成了你的妻子谁注定要心胸开阔,不然日子真的没有办法过了,可是我觉得,如果真的爱一个人根本不能忍受他的身边还有别的女人,要是能容忍,只能说明她不爱,要是不爱还呆在他的身边,那对自己不是太不公平了么?”戚凤歌开始很认真的为自己的这句话做注解,目光里也充满了真诚,“人生在世,快乐最重要,有限的生命里,还是应该寻找自己的最爱,不然的话,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一定会有遗憾……”
“你怎么知道我这辈子女人会很多?就从你所谓的命犯桃花来判断么?我的心到最后只会给我最爱的女人,而不是别人——最爱,你知道什么叫最爱?她只有一个,不是几个,戚凤歌,”白少卿转过身子,伸手抓住了戚凤歌的纤手,然后将之送到自己的胸口,深沉的低声继续,“它还在这里,并没有被人拿走……”
戚凤歌仿佛是被炉火烫了一样,马上想要缩回手来,但是白少卿没有放手,眸光越发的炽热深邃。发疑因兴。
“你干什么?我救救救了你,你是不是想要以身相许?!”戚凤歌的心怦怦直跳,但是嘴上还在假装很拽的死撑。
白少卿笑了笑,眼底的温柔渐渐笼罩着戚凤歌,看她强作镇定地对付自己,心里的宠溺又多了几分。他微微前倾,靠近对方,悄声问道:“你紧张了?……我若是以身相许,你愿意接受么?……”。
“我才不要!”戚凤歌马上以手点住白少卿的肩头,警告道,“你不要勾引我哦,我的定力是很强的,我是柳下惠,我我坐怀不乱……”
“谁是柳下惠?她是做什么的?”白少卿很少见的迷茫,水眸很谦虚的露出了疑问的神色。
“他是一个君子,不爱女色,一个女人坐在他怀里,他都没有什么想法……”戚凤歌胡乱的解释着。
“不爱女色的就是君子?君子是这样定义的?”白少卿美艳的不可方物的脸上疑云似乎更深了,“那么君子岂不是要灭绝了么?这个柳下惠照我看来,要么是不喜欢这个女人,要么是有断袖之癖,再要么就是——不能人道!”
最后这个判断白少卿下得掷地有声,不容置疑。
“你——”戚凤歌你了半天也想不出更信服的理由来驳斥对方,最后便发狠丢了一句,“谁像你,处处留香……”
“谁处处留香了?简直是污蔑……”白少卿目光又倔强的冷了起来,“我根本不屑去讨好哪个女人,是她们自己硬要靠近我的……”
“对,所以你才有现在的这一劫,你可要好好保重,要是再有下次,你不要指望我再去救你,到时候谁抓到你,要你怎样,都是你自找!”
戚凤歌这几句话,再次让白少卿无言以对。
他看着戚凤歌的双眸里的冷嘲热讽,欲言又止,最后,转过身去,靠在树上,目光投向了极远的天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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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 事后算账(1)
他看着戚凤歌的双眸里的冷嘲热讽,欲言又止,最后,转过身去,靠在树上,目光投向了极远的天边。
半晌,两人都不说话,只彼此想着心事。
临近黄昏了,田野渐渐有了暮霭,虫鸣也显得充满了归家的温馨。
“等天稍稍暗一些,我送你进城,然后我会去夜安城找父亲,和他商量退兵之策……”
终于,白少卿打破了沉默,转过头看着戚凤歌的侧面,轻声安排着接下来的事情。
戚凤歌一听对方要送自己进东峪,也转过头忽闪着大眼睛摇摇头:“你若要去夜安,就不必送我,我自己可以……”
“不,我不看着你进去不放心,你进城之后,最主要的就是守住东峪。我估计他不会轻易进攻,但是他可能还会引诱我们出城,然后见机消灭;再或者他坚守,坐等我们粮草告罄,不过这样的可能性没有前面的大,因为他也会考虑到我父亲和三殿下那边……”
白少卿带着明显的留恋望进了戚凤歌的眼底,嘴角轻轻扬起,闪出一个魅惑的浅笑。
戚凤歌点点头,告诉对方她会照办。
“你的胳膊……不碍事吗?”她看了看白少卿的伤胳膊,有些不放心,“要是半路再出来一个武功高强的女人看上了你……”
白少卿嘴角一抽,她就不能想点好的么?自己命犯桃花就这么背点儿?
最关键的是放眼所知道的范围,好像自己还没有怕过什么人,虽然自己的胳膊伤了,但是想要抓获自己,对方的实力稍稍逊点都够呛。
“戚凤歌,我们快要分别了,能不能说点吉利的话祝福我一下?”他眯起了眼睛表达了自己的不满,“我要是不小心遇到了坏女人,你是不是又会闹心了?……”
“切!”戚凤歌冷哼了一声,当自己是什么?他的监护人还是保镖?他和女人的故事自己并不怎么关心好不好,“我闹什么心?你是不是没有分清主客位置?告诉你,你再有什么风吹草动,我直接一封信告诉戚凤莲和王美云,让她们想办法去……”
白少卿轻叹一声,一抹忧思又回到脸上。
“她们只会把事情搞的更糟,甚至,她们也会有去无回……在很多方面,我越来越觉得……她们根本不能和你比……你智慧与胆略并存的勇敢让很多人望尘莫及……戚凤歌……”他的声音充满了某些难言的情愫,语调深沉,看着戚凤歌的眸光越发的深邃而充满柔情,“你的独特,没有人可以相比……”
这几句话让其凤歌听得比较受用,她的小脸神色稍稍有些舒缓,嘴角扬起一抹浅笑,估计谁也喜欢听让自己舒心的话吧?尤其是这些话出自这个一贯冷冰冰的“玉面罗刹”,很好,这充分证明对方终于睁开眼睛,全新地打量自己了,
“谢谢夸奖,你现在终于可以客观的评价我了——好了,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
戚凤歌满意的起身,拍拍身上的土。
白少卿跟着站起来,四下观察了一番,又嘱咐道:“不要大意,走吧……”
两人快速的换上暗色的衣衫,将马栓好,然后悄无声息的往东峪滑去。
因为天色黑下来了,所以白少卿和戚凤歌借着天然的保护色,很快到达了东峪城外力护城河不远的一处洼地。
草色苍茫,他们悄悄探出头一边观察,一边倾听周围的动静。山戎大营亮起了灯火,一片炊烟,想来是士兵吃饭的时候。
野欲说了。“你不要往前了,我慢慢过去就好……”戚凤歌悄声对白少卿说道,这一片自己不是很担心了,出来进去也不是一两次,“你路上小心……”
她有些担心白少卿的伤胳膊,只剩了左手可以抵挡,估计武功再高也要大打折扣了。
“我知道,不要担心,保护好你自己……”白少卿在黑暗里紧紧握住了戚凤歌的手,片刻之后松开,在她腰间轻轻推了一下,“去吧……”
戚凤歌猫着腰,箭一般掠过面前半人高的茅草,错过一队在东峪城外巡逻的士兵,她身手矫健的直扑护城河而去。
白少卿看着她灵鹿一般在自己的视野里敏捷往前,那动作洒脱而没有丝毫的缩手缩脚,但是每一个动作,每一步往前都是有条不紊,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没有一点点盲目,这个特点,从她这些动作就可以看出来。
他的嘴角轻勾,连自己也没有发觉,看着戚凤歌的目光不知不觉便带了情不自禁的宠溺。
“戚凤歌,守好东峪城,等我回来……”
白少卿看着戚凤歌已经顺利地到达了城外护城河畔,知道即使山戎发现也奈何不了她,便轻轻自语了一句,转身消失在茂密的草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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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白少卿骑马连夜去夜安,单说戚凤歌抹黑到了东峪城外,便冲上边喊话,恰好茗烟巡城,见她回来,惊喜地连忙叫士卒打开城门,放下吊桥将戚凤歌迎了进去。
但是见她一个人回来,茗烟止不住的悲从心来。
“干什么,这脸拉的?”戚凤歌笑嘻嘻的拍了拍茗烟,她当然知道对方为什么转眼之间转喜为悲,忙告诉对方实情,“不要担心啦,讨虏将军已经安全了,他已经去夜安了……”。
“真的?!”茗烟激动之下跳了起来,“太好了!少夫人,你是怎么做到的,将军他没有受什么委屈吧?”
戚凤歌笑笑:“估计没有……呵呵……”
这是东峪城里的将领们一听戚凤歌说白少卿安全了,已经去夜安了,也和茗烟一样的高兴,毕竟自己的主心骨都回来了。
“少夫人,我们下一步怎么做?”茗烟现在看戚凤歌的眼神完全是崇拜的目光。
“静观其变吧,我们先休息,然后明天再说!”戚凤歌打发走了别的将领,让他们将白少卿安全这个消息告诉将士们,以安他们的心,自己则迈步往营帐而去。
茗烟没有像别的将领那样散去,而是跟着戚凤歌回到了她的营帐。
“将军是让我们守城么,少夫人?”茗烟殷勤的给戚凤歌倒水,端给对方。
“嗯,他回去找辅国将军和三殿下商量了,”戚凤歌接过水来一饮而尽,“我们的兵力和山戎相比,不是很占优势,不知道他们要怎么商量——再给我倒一杯。”
茗烟赶快又倒了一杯递过去,同时说道:“是不是要有一场大规模的仗要打了?双方都是几十万人的大会战?”
“那不是要死很多人么?”戚凤歌喝了一口,坐在桌前,眸中露出一抹思考,脑海里忽然就闪出了那一副气壮山河的血腥场面,真的是流血成河,浮尸遍野,日月无光的惨景。
“那是肯定的,打仗哪有不死人的?就是不知道最后的结局我们能以多打的代价取胜。”
茗烟也坐在戚凤歌的对面,语气坚定里有一丝的伤感。
“茗烟,我若不在,你也一定要记住不出战,牢牢守住东峪等待援军,这是最保险的一条路……”
戚凤歌忽然对茗烟做了这样的交代。
茗烟自然很吃惊很意外,他看着戚凤歌的表情不像是随便说的,便追问道:“少夫人,您为什么这样说?”
戚凤歌长舒一口气,淡淡一笑:“耶律楚那个混蛋竟敢耍手段抓了我的夫君,这口气我怎么也咽不下去,我得替白少卿讨个说法……”
“你是说要去找耶律楚?”茗烟现在更真切的感觉到了戚凤歌胆子不是一般的大,不管对手是男是女,是闻名遐迩还是默默无闻,只有她没想到的,没有她不敢做的,“他可是很不简单的人物,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