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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子脸色都变了:“你居然不知道,你刚刚说的是他们这里决斗的台词!”
芹菜也急切地说道:“对的对的,十一,你说的是你要和他决斗,他说的是他接受。好几个人都这么翻译的。”
开什么玩笑!我这么弱不禁风的,要和这个地方名头最大的团伙成员决斗!虽然是实习的,但是我好虚啊!老实讲,我是良民来着。
我扯着狐狸的耳朵一阵蹂躏,凑在它耳边说:“亲爱的,先不说我们这几天的革命情谊,至少我们也是无冤无仇的,你怎么就把我卖了啊!不带这样的。救命啊!”
狐狸用双爪护住耳朵,学着芹菜月牙笑,说道:“亲爱的,自求多福!”
哇咔咔,这只狐狸居然还会说成语,太让人火大了!
☆、第14章 决斗
我最关心的是,如果我输了会怎么样?
这个时候还是自家姐妹靠的住,芹菜连问了一串的人,整理总结后忧心忡忡地告诉我:“十一,十一,你别输了啊,输了你就是他的人了。”
这个答案太雷人了,我把头转向一向冷静靠谱的叶子,叶子拍拍我的肩膀,说:“基本上是这个意思。”
“好吧,我能反悔吗?我能说我是开玩笑的吗?我能说我是文盲被陷害的吗?”我可怜兮兮地拉住叶子的袖子,感觉自己现在的处境就好像寝室一起下副本刷怪物,刷到一半发现自己冲太猛,MT老大不在,奶妈芹菜也不在,一个人撞上了boss的感觉一样一样的。
虽然这只boss看起来还是小怪,但是我等级也没有,装备也没有,神兽也没有,坐骑还叛变了,更重要的是,谁来告诉我奶黄包的属性是什么啊,物理攻击还是法术攻击,会不会变身会不会狂化,会不是召唤啊!
“十一,十一,反悔你就认输了!”芹菜打探得很是详细:“你们那句咒语是说给永生之树听的,说了那句咒语永生之树就认同了你们的决斗,其他人就不能插手了。”
我和奶黄包挑选了一个幸免于火灾的民居屋顶做决斗场地,周围是密密麻麻的围观群众和黑龙,外加一只不怀好意的狐狸。猛烈的火势就在旁边燃烧,火光将面色平静的奶黄包照得特别的有高手气概,奶黄包双手自然下垂,似乎在等着我先出手。
我左手提着鱼鳔路灯,右手拖着长刀,穿着亚伦给我的碧色长袍,正在脑中将奶黄包想象成新手村最菜的小怪物,自我催眠一刀过去就能砍晕了他。
我没有动,奶黄包也没有动,鱼鳔路灯先有了动静。灯笼鱼似乎是被火光唤醒了,从路灯里荡了出来,呼噜呼噜地叫唤着欢快地朝着火光冲天的火灾现场游去,直接逃走了。
又一个叛徒!不过老实讲,我还真不知道狐狸让我提着这盏路灯干嘛,随他去吧。
我将只剩下火焰花的鱼鳔路灯随手插到身后,咬咬牙提着长刀就朝奶黄包跑去。
“小心他左手!”芹菜的声音。
规则说其他人不能插手又没说不能插嘴,芹菜,干得好!
因为芹菜的提醒,我特意留心了奶黄包的左手。终于发现在奶黄包的左手上有一团因为火光的背景映衬并不明显的光团,从光团中垂下数条颜色各异的丝线。
奶黄包紧盯着我行动的路线,突然左手食指一弹,一条丝线朝我迎面窜来,丝线的顶端长出一朵小小的花苞,从花苞中冒出一只昂扬的半透明独角龙头,龙头眼露凶光,厉声咆哮,大口之中,布满密密麻麻的利齿,带来一阵似乎能割裂人皮肤的劲风。
我头一偏躲过扑来的独角龙头,双手举起长刀转身将回转而来的龙头击中,龙头在半空中顿住,被击中的地方出现一道明显的裂纹,裂纹迅速蔓延,龙头发出玻璃破碎的声音,化为无数闪光的带着锐角的半透明碎片向我洒来,我条件反射地扬起长袍宽大的袖子护住脸,碎片洒了我一身,粘到碧色长袍上并不落下,反而如有生命的小虫子般扭来扭去,化为无数只小小的龙头,朝我的长袍张口就咬。
好在亚伦给我的长袍质量非常不错,碎片龙头不仅没有咬破长袍,反而一只只好像中毒般僵硬地从长袍上掉落了下去。但是左手食指传来剧烈的疼痛,我低头一看,一只小小龙头趴在食指第二个关节上,正贪婪地用它细密坚硬的牙齿啃噬我的皮肤。
我用拇指将它弹开,一抬头,发现又一只昂扬的红色龙头向我袭来,我猝不及防下意识地腿一弯,红色龙头喷着火舌擦着我的头发飞过,拐个弯又飞回到奶黄包的手里,奶黄包根本不给我反应的时间,稍微动了动手指头,四只颜色各异的龙头齐齐窜了过来,半透明的龙头展现着它凶狠的利齿,红色的龙头喷着火舌,绿色的龙头口中淌着一看就是毒药的诡异深绿色粘液,白色的龙头在半空中妖娆地飞舞。
一与白色龙头没有瞳孔的双眼对上,就好像头脑被禁锢一样,甚至让我一时之间忘记了自己身处何方,呆呆地与它对视,任由它越飘越近眼看就要贴上我的脸。
狐狸的声音透过思维的迷雾传了过来:“反击!”
我回过神,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狐狸居然又变成了巴掌大小的小小只,盘着尾巴蹲在我的右肩上,探出小小的粉红色肉爪拉住快要贴到我脸上的白色龙头一扯,居然就将它从半透明的丝线上扯了下来,白色龙头一离开丝线,瞬间失去了生机,在狐狸手中像漏气皮球般软了下去。
在狐狸帮我拦下白色龙头的这一瞬,另外三只龙头却直接攻向了我。
红色龙头撞到我的胸口,热辣的火舌直接扫上我的下巴,将我垂在胸前的头发烧得一股糊味,绿色龙头咬住我的脖子,深绿色的毒液顺着它的牙齿渗入我的身体,半透明的龙头更是直接就咬住了我拿刀的右手腕。
我疼得大叫,也学狐狸的样子直接伸出左手去扯半透明色的龙头,被狐狸喝道:“别用手碰!用刀!”说着就扬起尾巴将我胸口的红色龙头扫了下去,红色龙头掉落到地上,好像一只摔烂了的番茄,吐着舌头断了气,渐渐消失了。
半透明龙头在我伸手的时候突然分化成两只,连在丝线上好像一朵并蒂莲,一只死咬着我的右手腕不放,让我险些拿不住刀,另一只朝着我伸来的左手递出了獠牙。好在有狐狸的及时提醒,我手上一顿,慢了半分,獠牙只堪堪咬上了我的指尖,被碰过的地方好似被万蚁爬过,痛痒难当。
狐狸叹口气跳到我右手上像当初手撕鱼王那样轻轻松松将并蒂莲撕成两半丢了出去,将这朵并蒂莲摔成了一堆碎玻璃,接着姿势都没换在空中随意一捞,最后一条连着绿色龙头的丝线也断了,绿色龙头在我脖子上化成一滩绿水。
一切不过发生在两秒之中,狐狸打架当真是干净利落,我暂时放下了对它的控诉,盯着奶黄包的动静狼狈地喘气道:“不是说决斗的时候不能有别人插手吗?”
狐狸跳回老地方盘着尾巴蹲好:“我不是别人。”
我点头受教:“是呢!你都不是人!”
狐狸咬牙切齿:“再乱说我走了!”
这个时候怎么能让它走,我把它从肩膀上摘下来,捧在手心里特真诚地说:“别,我需要你!”
狐狸居然顿住了,墨玉般的鼻头抽了抽,过了两秒将头转到一边状似无意地说道:“有多需要?”
我急切地补充:“很需要很需要!没有你我会死!”
我们讲话的这短短的时间,奶黄包已经冲了过来,在快要靠近的时候突然转向,从远离狐狸的左边绕到我们身后,围着我们转圈,彩色的丝线不断地从他左手光团中冒出,他就好像一只结网的蜘蛛,速度快得甚至让我看到了幻影,奶黄包往上一跳,踩着丝线到了半空中,身体轻盈得好似马踏飞燕。
四周冲天的火光似乎慢慢暗了下去,我和狐狸被禁锢在奶黄包织成的彩色牢笼之中。奶黄包坐到最顶端,在我的仰视中,用食指轻弹牢笼,组成彩色牢笼的丝线在微风中发出风铃般清脆的声音,随着他有韵律的弹奏,丝线开出无数的小花苞,花苞中各色的拇指大小的龙头冒了出来。
体积更小,意味着速度更快,行动更敏捷。我刷刷几刀在身边胡乱砍着,但是和铺天盖地的龙头比起来,完全是螳臂挡车。
☆、第15章 胜利
各色的龙头连着丝线被长刀砍落,但是仅仅几秒钟的时间,牢笼的原位置又再次长出新的花朵,新的龙头又飞了出来。
狐狸蹲在我的右肩上,偶尔挥挥尾巴和前爪将朝它飞去的龙头扫掉,看我深陷困境也不出手帮忙。
“救命救命救命!”我大声喊道:“狐狸狐狸狐狸!”
狐狸朝里迈了一步,将贴住我的脸朝我吐舌头的紫色龙头捏住丢掉,慢悠悠地说:“别慌。”
我啊啊啊啊,手忙脚乱,抓狂道:“呀呀呀!我要破相了啊!”
狐狸将它那毛茸茸的小爪子按在我嘴唇上,做出让我噤声的动作,说道:“有我呢,仔细听,仔细看,仔细观察。首先你要想明白你的目标是谁。”
“这还用想!”我被漫飞的龙头追着在牢笼里团团转,我的目标不就是奶黄包嘛!
“那你现在在做什么?”狐狸接着问。
我心中一顿,手下就慢了半分,原本被我舞得不说天衣无缝但至少能挡住大部分攻击的防御圈就这么出现了缝隙,一群龙头像是夜袭的蝙蝠般迅速就攻了过来,狐狸拔下我的一根碧色长发,跳起来在我面前转了个圈,把一根柔软的头发像鞭子般抽打起来,将偷袭的龙头一串串挑了下去。
我抬头仰望,奶黄包还坐在原来的位置,优雅又平静地用食指弹奏着单调但杀气腾腾的音符。
交手到现在,我连他一根头发丝都没碰到,结果他只是动动手指头就将我弄得狼狈不堪,虽然决斗非我本意,但打架打到这么难看还是太丢人了。我的目标是奶黄包,而不是他手下操控的这些无穷无尽的小妖怪,我要直接杀到他面前去!
于是我对狐狸说:“我明白了,我要上去。”
狐狸点点头:“不错,再想想,怎么上去。”
是啊,怎么上去,我转身扑到牢笼的内侧,想试试看能不能直接沿着内壁爬上去,结果奶黄包一看我有动作,将丝线朝我攀爬的地方迅速地堆积,我的面前是一面由龙头小妖组成的大网,当真是群龙乱舞,毫无下手之处。
狐狸将鱼鳔路灯从我衣领里抽出来,递到我手上,说道:“你的思路不对。”
我疑惑地看狐狸一眼,然后看向鱼鳔路灯,路灯里开放的火焰花像朵向日葵般转来转去,似乎意识到我在看它,停止了转动,将花盘面向了我,我无意识地朝左边歪了下头,它居然也跟着我朝左边歪下了花盘,接着软软地叫了一声:“喵呜。”
狐狸将头发做成的鞭子朝路灯中探去,在火焰花的茎部轻轻一点,碧色长发上沾上微小的一滴猩红汁液,狐狸将这滴汁液点到我的手上,在我的手背留下一个微不可见的猩红小点。
我立刻就感觉到了一个活泼的情绪,和我挂在鱼王牙齿上时因为触摸它的伤口而感受到的恐惧情绪一样的明显和清晰。
挂在鱼王牙齿上的我当时在想,我要杀了鱼王救出橙子,而此时被保护在狐狸的防御圈中的我在想,我要怎么上去?
火焰花在路灯中立起来,朝我点了点头,接着在路灯中一跳,一条粗壮的藤蔓从我脚下的屋顶蹭地窜出来;火焰花慢悠悠地将自己扭成一棵歪脖子树,而藤蔓也顺着我的脚爬上来缠住我的腰;火焰花将自己往上一弹,藤蔓缠住我跟着就往天空中窜去,一下子就将我带到了高空。
我一看奶黄包的脸出现在我面前,没有半分迟疑,将长刀横着就朝外切去。奶黄包从原来的位置往后一翻,单手抓住牢笼的外壁,像蜘蛛侠般挂在外面。
他分明就是一只结网的蜘蛛,真难想象几天前他怎么会被橙子绿油油的蜘蛛网给缠住的。
等下,我突然想起来,橙子的蜘蛛网是绿油油的,那天缠在奶黄包手上和独角黑龙身上的分明是灰白色的,他分明没被橙子匆匆设下的粗糙的暗器逮住,却装出受困的样子,莫非他早就发现了灌木丛中的我?
不声张的原因也许是因为当时亚伦也在,他们害怕打不过?或者也不是怕打不过,只是想用最省力的方式甩掉亚伦。这么想来,橙子和老大反倒是帮了他们的忙。
甚至连红发男人一时兴起缠住亚伦的举动看起来也是为了给橙子和老大争取时间。
这三天他必定是跟踪我们而来,然后又想办法通知了囚龙的人,一个年幼的实习盗贼,业务水平不错啊!
但是想完成任务,没这么容易,我被他刚刚的把戏弄得现在是怒火冲天,于是完全不管他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