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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斯卡•;希洛克居然彬彬有礼的道起歉来。
“小魔龙,说来我还要谢谢你。”
瓦斯卡•;希洛克对瑟瑟发抖的露卡和颜悦色的说道,“要不是你拿走了那颗星钻,使得用来封印的魔杖不完整,我肉身的封印怎么会松动,我怎么会在短短两千年后就脱身又怎么会来到这里重新获得灵魂呢?”
“不管我事……”小魔龙看看其他人,小声的否认。
“可是——笛龙——”索菲亚还是想确认些什么。
“不要急,艾美达法王,我会慢慢和你们解释的,反正大家的时间都很多。”
索菲亚没功夫管瓦斯卡•;希洛克的称呼,虽然知道对方需要时间重新掌握笛龙的身体采取的缓兵之计,她还是愿意听下去,这段历史,关于瓦斯卡•;希洛克的一切,还有——笛龙,除了面前的这个人形的神,没人可以给予解答。
瓦斯卡•;希洛克陷入了自己的久远的回忆:“你那个祖先给我的印象太深,这么多年了,第一个能够打败神的人,虽说你们是神族后裔,和我这个创造了魔界的神相比,还是太弱太弱了,人类根本就不能伤害到我。没想到那个奥古尼尼,居然结合了神魔人精灵的力量打赢了我,那又怎么样?还是只能把我封印而已,哼,他以为把我的肉体和灵魂分开封印就可以让我不再复活,你们却制造了一个没有任何记忆的笛龙出来,要说他有记忆的话,也就是这短短的几年而已,可是他终究还是我的肉身,即便暂时有了自己的意志又怎么样,弱的和灯火没什么两样,一阵清风就可以把它吹灭。”
莎妙丽终于昏了过去。
“一年和几千年对我根本就没有区别,牺牲了最爱的女人,飞蛾扑火,毫无意义,那个时候,他就和你现在一样,是个暗法师,接近半神了,可是我是神!所以就算你们再来一千次,一万次都是一样的,你们不过是被那些天上的家伙蒙蔽了而已。”
瓦斯卡•;希洛克突然激动起来:“那些家伙占着宇宙最好的地方,把我放逐到这个地方,还要找人每隔一段时间来封印我一次,就是不想让我恢复力量回到天上去,哼,你不也是嘛,什么神族的后裔,不也是被放逐被遗弃的,人类也好,精灵也好,矮人也好,说难听点,这块大陆是被众神遗弃的,你们不过是他们手中的一颗棋子而已!”
“还有你,人不是人,魔不是魔,你来干什么,杀了我为你父亲报仇?他侮辱了你母亲你不恨他吗?他给了你什么?我不过轻轻一击就能让他烟消云散,弱肉强食本来就是天经地义。”
瓦斯卡•;希洛克突然指向伽叶大声说道。
“我不为任何人报仇,我只是想要知道魔法可以到达什么境界而已。”伽叶俊雅的面孔扭曲了一下,随即恢复正常,淡淡的说道。
“你看看你身边的那些人,你在人类当中地位很高吧?但是你甚至都不敢透露半点你身上有魔族的血液这个事实,多么可悲,啧啧啧啧。”
瓦斯卡•;希洛克嘲讽起来。
“瓦斯卡•;希洛克,你说得这些根本毫无意义,我早就知道伽叶身上有魔族的血统,那又如何?大家都是众神的棋子而已,不过,我这颗棋子的路是自己选的,千篇一律也好,被骗也好,现在都已经不在重要,只要把你消灭,我们就可以不用重复几千年的轮环。”
“谢谢。”伽叶在索菲亚耳边轻轻说道。
灿烂的绽放着微笑,索菲亚的脸熠熠发光:“你以为我是为你遮掩才说这话的吗?我可没有这么无聊,人类是不可能修炼魔族的惑魅之术的,那天你说你对赫尔墨斯用的是黑暗系的惑心之术,根本不是!那是魔族特殊的能力惑魅,我不愿意说不代表我不知道。你改变了双瞳的颜色,不代表你可以改变我的感觉。”
“我早就说过,你编的故事实在是太烂,三岁小儿都不愿意听,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对我说的关于贝尔莫巴德的说辞?你与邪神的交易到底是什么其实不关我事,我当初欠你一命,所以还给你,就这么简单。”
伽叶深深的看着索菲亚,双瞳变回了魔族特有的紫色。
“我想我们不应该再浪费时间了。”
“我们真的要对笛龙下手吗?”麦肯特大叔有些迟疑。
索菲亚看了一眼昏倒在地的莎妙丽:“他已经不是笛龙了,他把笛龙杀了。”
解开了露卡的封印,小魔龙变回原型,一口龙息当面喷到。
瓦斯卡•;希洛克毫不闪躲,好像只是一股热腾腾的蒸气可以用来洗脸一样。大家内心挣扎不已,终于还是对“笛龙”举起了手中的武器。
麦肯特大叔的大斧,菲拉特的能量箭,沙洛伊夫的斗气,露卡的龙焰,齐齐涌向瓦斯卡•;希洛克。佩洛深知自己的魔法没法造成实质性的伤害,改做防护,一个个加速,一面面的魔法大盾加到每个人的身上。
瓦斯卡•;希洛克对大家的攻击毫不在意,甚至沙洛伊夫的攻击他都能轻松避开,更别说是其它人了,信手埝来,进退自如。
索菲亚很有默契的再度和伽叶分别使出了“赤色天空”和“天地同寿”两大究极魔法的合击魔法——“混沌”。
燃烧的火焰,崩裂的赤色天空,一片片碎片突然静止在半空,瓦斯卡•;希洛克轻笑:“你们以为,对付贝尔莫巴德的伎俩会对我有用?他只不过是个低等的神而已。”
伽叶突然念起咒语,召唤出地狱深处的怨灵,数不尽的怨灵扑向瓦斯卡•;希洛克,又撕又咬,瓦斯卡•;希洛克表情有些痛苦,大喝一声,身上的衣服片片撕烂,身体暴涨为原来的五倍。
“万灵怨!”
“既然这样,我就不客气了,大家一起来玩玩罢。”
瓦斯卡•;希洛克双手一招,周围恢复了原来的景色,混沌消失无影,只剩下毫发无损的远古魔神。
一团黑色的云朵从头上缓缓罩了下来,困住每个人的手脚,无法动弹,无法呼吸。
索菲亚想起了自己小时候在母后怀中撒娇的样子,艾美达的种种,梦幻般重现。时间过得飞快,一切似乎触手可及,一切又似乎遥不可及,想念中的美好,到了眼前反倒失却了真实。
嘶!
一道闪电划破天空,原来是沙洛伊夫用尽全身力气挣脱了束缚发出的斗气。黑云抖了抖,仿佛受伤了一样往上退了退,众人刚刚松了一口气,黑云又压了下来。
菲拉特抽出女神的愤怒,想也没想,往上空射去。
黑云居然发出痛苦的嘶叫,慢慢变淡,最终消失。
瓦斯卡•;希洛克捂着胸口,好似受了点伤。
“原来是女神的愤怒,我还当什么。”
瓦斯卡•;希洛克居然笑了起来,“你还有几支?两支还是一支?这样的黑云我可以放出几百几千朵,你射的完吗?”
菲拉特看了一眼所有的人,突然夺过索菲亚手中的奥古尼尼之杖,同时从怀中掏出匕首,挥刀割破手腕,紧紧的按在星钻上面。
“菲拉特你干什么!”索菲亚大骇,尖叫起来。
星钻似乎在短短的一瞬间吸光了白精灵的血液,变得通红,白精灵变得毫无血色,身子软软的栽倒下去。
这就是古老相传的白精灵一族开启星钻的方法。
索菲亚很想大哭一场,眼眶干干的,却是欲哭无泪。
……
“没事吧?小姐?没吓倒你吧?”
“我只是想看看你有没有受伤而已。”
“索菲亚吗?还真是好听的名字阿。”
索菲亚仿佛回到了那个仲夏之日,在森林迷路的她第一次见到白精灵的情景。
还记得菲拉特拿着大包药水塞到索菲亚的手中,腼腆的说“送你”,
每天早上抱着早餐等索菲亚大快朵颐,
任劳任怨给索菲亚拎硕大的包包,
半夜三更陪着索菲亚去酒馆吃夜宵,
每次昏迷醒来都会看到瘦的不成样子的菲拉特急得眼泪打转,
那句已经说了多少遍的“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
影像流转,索菲亚突然想起那个晚上,自己喝醉了摸了菲拉特的耳朵,这是对精灵示爱的方式,菲拉特居然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的守着自己。
到底他还承受了多少自己不知道的东西?
索菲亚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思绪太多太重,回忆太美却也最伤人。
晶璨的泪珠在颊畔悄悄的滑落,落进菲拉特的心。
索菲亚站了起来,瞬间从怀中掏出一块光之水晶,浮在半空,举起了手中的奥古尼尼之杖,星钻发出了耀眼的光辉,所有人都感到身上的力量在星钻的照射下仿佛被抽空。
瓦斯卡•;希洛克的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
索菲亚的樱唇轻轻的吐出——“寂!灭!”
艾美达暗法师的秘技,最后的魔法!
“嘭!”
光之水晶裂成点点飞散开去,周围静了下来,万物沉睡,沉寂的可怕,没有起始,没有结束,万物近在眼前又远在天边。伽叶动了动喉咙,却发现什么都声音都发不出来。
最后一支女神的愤怒居然自动从菲拉特背后飞了出来,结合了众人的力量,流星般撞向瓦斯卡•;希洛克。
“啊啊啊啊!!!”瓦斯卡•;希洛克痛苦的嚎叫,身体恢复了原状。
莎妙丽此时醒了过来,冲上去想要和重伤的瓦斯卡•;希洛克同归于尽。
赤裸的瓦斯卡•;希洛克突然开口叫道:“快走,我控制不了这个身体多少时间!”
笛龙!!!
瓦斯卡•;希洛克的力量被重创的那一刻,笛龙又夺回了对这具身体的控制权。
莎妙丽的眼泪夺眶而出,手中的匕首落地,掩面痛哭起来。
瓦斯卡•;希洛克的灵魂既然无法消灭,那么就只好封印了。
索菲亚还在念着亢长的咒语,一点点的封印瓦斯卡•;希洛克的灵魂,石化他的躯壳——也是笛龙的躯壳。
笛龙的眼睛突然精光爆射,伽叶心中一惊,当即咬破手指,在空中划了一个圆圈,索菲亚刚刚念完咒语,眼前一花。
……
恢复视觉的时候,已经身处飞龙大陆。
周围躺着自己的伙伴,只是——伽叶?
难道他把我们送出了魔界自己封闭了魔界大门?
突然心中警戒,好像一个声音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好好照顾自己。”
“伽叶!!!”索菲亚大喊,不要,不要再失去任何一个!
承受不起!
身处魔界的伽叶根本就听不到索菲亚的叫声。
缓缓的合上了魔界的大门,也合上了对索菲亚的感情,那份他至今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怎么回事?”同伴一个个清醒过来。
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泪水,索菲亚怔怔的看着魔界的方向,许久,木然的转头,菲拉特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仿佛熟睡。
我一定要救活他!
索菲亚突然发疯似的扑到菲拉特的身上,用匕首割开自己的手腕,念起了神秘的“还魂咒”。
“你疯拉索菲亚!”佩洛大急,这是水系究极魔法,索菲亚身上已经没有任何魔力可以发出哪怕一个小小的火球,用血液来催发魔法,这样根本就是送死啊。
索菲亚眼前越来越昏暗,精神仿佛已经离开自己而去,用最后的意志念完最后一句咒语,软软的,倒在了菲拉特的身上。
……
索菲亚张开双眼,刺眼的白光好久才让眼睛适应过来。
“终于醒了,你要再不起来,我都快被鄂克夫杀了。”佩洛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飘进了索菲亚的耳朵。
“是吗?”索菲亚迷茫的看了四周,记忆一点一滴回到了脑中。
“菲拉特呢?”
“他没死,只是一直昏迷,一个叫兰歌妮的白精灵把他带回雅苏黎世了。”
“哦,那就好。”没死,总还是有希望的,白精灵的祭祀们总会想到办法。索菲亚轻轻叹了一口气,“其他人呢?”
“伽叶不见了,那个黑暗精灵也失踪了,那头魔龙一直跟着你,现在还在外面,沙洛伊夫和麦肯特大叔等你醒等了十天,然后我坚持把你带到卡贝兹王国,他们不好跟。”
十天?
“我昏迷了多久?”身上空空的一点魔力都没有,手都抬不起来。乌黑的秀发失去了以往的光泽,艾美达法师暗叹,也许这次是彻底的失去了魔力吧……
“半年。”佩洛苦笑,他都不知道再这样下去自己可以坚持多久。
“我,想回家了……”
总是躲在梦与季节的深处,一个狭小的空间里,呆呆地望着花瓣和黄叶被吹到一起,吹到空中,吹进心里。白昼是明媚的从容,却带有几点忧伤,慢慢地在在空气里散发着无以名状的味道。只是当夜晚降临,听花与黑夜唱尽梦想也唱尽了繁华,是否也唱断所有记忆的来路?
鸟儿扑打翅膀的笑语带走了蓝天最后一粒冷清,也留下了第一缕希望。那些鸟群究竟带走了一页秋的诗篇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