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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白小白,名字真俗气,一定是你取的。”
“是我取的,你不喜欢?”
“当然不喜欢,看见心里就犯怵。”
“你不喜欢就好,我还真怕你喜欢,非要据为已有呢。皇上想要,我都没给,只同意暂时养在御花园,结果它们晚上鸣叫,就象小孩子在哭。宫里人说不吉利,皇上就让人把它们送到了行宫,美人鱼也喜欢有山有水的地方。自大白和小白养到湖塘里,方圆百丈之内别说有毒蛇蝎子之类,就连一只毒蚊子都很少见。”
明珏努了努嘴,心里愤愤然,是宝贝她都喜欢,可对美人鱼,她只想敬而远之。美人鱼浑身是宝,让萧怀逸养也一样,反正她要用到的时侯,自会来纠缠,拿出她的十八般武艺,外加看家本事,不怕萧怀逸不就范。
“午饭想吃什么?没有下人,你要自己动手。”
“我想吃清蒸美人鱼,红烧也行。”明珏装出狠厉的模样,呲了呲牙。
萧怀逸斜了她一眼,说:“大白和小白救过几万人的命,有恩于我,我答应苗人首领好好养它们,再说美人鱼是灵物,不能杀,会遭报应的。”
明珏促侠一笑,撇着嘴问:“你还怕遭报应呀?”
“呵呵,不能跟你谈报应,你可是遭过报应的人,要不怎么能变成野鬼呢?”
大哥,我这叫穿越好不好?不懂装懂瞎胡说,一个年近三十的老女人死而复生,变成十几岁的少女,多赚呀!怎么会叫报应呢?这可是老天的厚受。
明珏不想跟萧怀逸探讨这个问题,瞪了他一眼,没多说,指挥他把船划到莲荷丛中,采摘荷花莲叶,又揪了些莲篷,抠出鲜嫩的莲籽,边吃边唱采莲歌。
“你宅院后面的水田怎么荒着?”
“不光我的水田荒着,他们的水田也荒着,听说以前种过稻米,颗粒无收,听说因为天气太冷,不能生长,就一直荒着,只能种些莲藕,养些鱼虾。
种稻米颗粒无收肯定有别的原因,不是水田的问题,也不是因为天气冷。她前世所在的时空,东北地区和西北地区都有鱼米之乡,天气比这里冷多了。她去年种冬小麦时,也有好多人怀疑会把麦苗冻死,今年的收成不也很好吗?
去水木山庄查一些水田种植的资料,再跟林子悦要些稻种,她相信水田一定能种起来,山青水秀的地方种出的稻米一定好吃,鱼虾螃蟹都能在稻田里养。
又要发财了,哈哈……不过,某人比她还奸诈,能让她得便宜吗?
“成片的水田竟然荒芜多年,真是暴殄天物,太浪费了,你们这些出生在富贵人家的公子哥哪知道穷人的辛苦?”明珏说得一本正经,看到萧怀逸点头,认同了她的话,她马上换了一张笑脸,说:“把水田佃给我种,你开价吧!”
“不用开价,本钱收成全部五五分,不是很方便吗?”
明珏心是愤愤然,本钱收成全部二一添作五,她的负担小了,可收成也锐减了,不太合算。但是跟萧某人谈买卖,想占便宜万难,保证不吃亏就行。
萧怀逸见明珏不表态,又说:“湖塘有八十亩,水田有一百二十亩,能种莲荷,养鱼虾。看到宅院正对着这座山头了吗?皇上也赐给我了,至少比你的林地要大十倍,山脚下靠近南郊镇还有五百亩良田,听说也是一等好田。这些都交给你打理,本钱我提前付给你,能赚多少,你心里有数,同意,今天就签契约。”
“湖塘、水田、山头和良田我租赁,一共给你一千两银子,同意就签契约。”
“不同意。”萧怀逸回答得很坚决。
“你跟我五五分成,若碰上灾年,说不定你连一百两银子都拿不到。”
萧怀逸眼底闪过狡黠的笑意,一本正经地说:“那我更不能要一千两了,你辛苦一年都赚不到钱,我收你一千两岂不是坑你?你跟我这么熟,我哪能这么做人呢?还是五五分成吧!责任共担、利益共享,这句话不是你说的吗?”
“我不想让你担责任,就想直接给你租赁银子,我这可是怕你吃亏。”
“我不怕吃亏,真的,话又说回来了,跟你合作,我就没想占便宜,平等就行。”萧怀逸见明珏一脸苦楚,更加坚定自己的想法,又说:“就这么决定吧!萧攀对我在连云山的山林土地都很熟,交给他做,你从中指导就行。
明珏噘了噘嘴,这些产业都是萧怀逸的,她不用买,也不用租,本钱收成直接二一添作五,其实也不错。只是她对萧某人“敌意”颇深,占他的便宜等于为民除害,没占到他的便宜就等于纵容了坏蛋,她心里极度不平衡。
见明珏仍不表态,萧怀逸重叹一声,心中暗骂小野鬼贪多无厌。明珏犹豫不决,证明没占到太多便宜,他暗自庆幸自己英明,对付明珏要以坚守为主。
“这样吧!”明珏站起来,表情很慷慨,做出最后的决定,说:“你要是租给我,我给你一千五百两的租赁银子,现在都七月了,我可以付你一半。你要想跟我五五分成,要先给我五百两银子做本钱,分成从明年开始算,今年要养地。”
“五五分成,签好契约,我就给你五百两银子做本钱。”
“好吧!”明珏噘着嘴,装得很委屈,小声嘀咕:“我吃亏了。”
萧怀逸笑看着她,眼底隐含着宠溺,“吃亏了?呵呵,想让我怎么补偿你?”
“你帮我煮一碗莲籽羹。”
“我不会煮,我帮你摘莲篷。”
又多了一条赚银子的捷径,明珏心舒气爽,见萧怀逸自以为占到便宜,很殷勤,她心里更加舒畅,含笑点头,让他把船划到莲蓬最多的荷花丛中。
萧怀逸摘了一大把莲篷,拉着明珏坐到他身边,怕她乱动,环住她的腰,帮她剥莲籽。明珏跪在他腿上,指挥他采摘最大最好的莲篷,边列边吃。
“水蓝蓝水蓝蓝,山青青山青青,鲜花打扮我们青春的倩影。”
清脆歌声悦耳悠扬,点亮青山秀水、蓝天白云,缠绵萦行,静静莹润心田。
前世,她的生日是除夕夜,而洛明珏的生日是八月初一。七月二十八日是她在这个时空完全清醒的日子,在她心里,这一天才是她在这个时空的生日。
她本想一个人默默度过,不成想萧怀逸突然出现,让她的第一个生日过得意趣横生,充实美满,每每想起,她心中暖流涌动,久久不息。
第二天,明珏让萧攀带她去山头和良田转了一圈,回来时,两人又去了湖塘和水田,见了庄头和管事。明珏拿着一本记事本,边看边用碳笔画图,转完这几处,她脑海中蓝图初步成形。回到梅隐居,她给林子悦写了信,让人连夜送到京城。她在信上说明情况,让林子悦帮她规划,并给她找合适栽种的种苗。
第三天,她带上常东兴、岳嫂子和黑嫂等人,又去这几处走了一趟,让他们一起参谋,集思广义。她把众人建议收集起来,又和萧攀及庄头、管事商量。林子悦很快回信,给她提了一些意见,并答应尽快给她从其它城郡调拨种苗。
她到水木山庄查阅了一些有关种植的书籍,又让胭脂打开库房,找她需要的子种和辅料。她现在来水木山庄要东西毫不客气,俨然成了山庄的半个庄主。
细致的规划图画好之后,她让萧攀把庄头和管事叫到梅隐居,又把常东兴和岳嫂子等人找来,大家坐到一起,商量研究,一致同意,才做出最后的决定。
萧怀逸闲瑕时常到山林中狩猎,山林中栽种的果树不动,只在山脚下成片的空地上种些丈菊和阳姜,可以美化环境,也能有一定的收益。
那五百亩良田一半种冬小麦,第二年的夏茬可以种花生、谷粟和玉米。另一半种油菜养地,第二年油菜成熟后,再种一季大麦或春麦。人勤地不懒,先把地养好,循环种植,间作多茬,保证一季多收,比单一种植收成要好的多。
湖塘里照常种莲藕、菱角,并养鱼虾螃蟹,让庄头专门派人照应。水田受天气限制,只能收一季水稻,要想高产,必须间作。明珏准备水田里搭起简易的暖棚,天暖时种稻米,天冷了可以在暖棚里栽一些适合水田种植的蔬菜瓜果。
明珏给庄头管事分了工,由萧攀总管协调,让他们派专人负责良田、水田和湖塘,并说明让他们也象岳嫂子等人一样到年底拿红利分成。听说岳嫂子一个女人,还是奴籍,一年就能挣千八两银子,众人都眼红了,热情空前高涨。
连续忙碌了五六天,才把萧怀逸庄子里的杂事归整清楚,规划完毕并全部落实,人员调配到位,众人各就各位,只需按计划去做,按规矩去管。
产业越多,她反而觉得自己越轻松,手下有可用之人,凡事不用亲力亲为,只需平时听汇报,给下面的人一些意见,再就是到月底查帐了。
记得前世一位资深管理者曾经说过,管理的最高层次是“无为而治”,产业全部步入正轨,就不需要大包大揽,除非有新项目需要最高管理者来决策。
终于可以歇口气了,洛明珏的生日她在庄子里过的,只吃了一碗面,苏嬷嬷说等她闲下来,一定要热热闹闹把生日补上。众人也一直跟她忙碌至今,轻闲之后,她决定以过生日为噱头,宴请众人,给众人鼓鼓劲,权作慰劳。
“娘,咱们家有喜事。”多多嚷着有喜事,却看不到他高兴,反面有些委屈。
“我过生日算什么喜事?”明珏见多多不象以往欢实,拍了拍他的头,说:“我跟苏嬷嬷说了,把我拣到你的那天做为你的生日,一定给你风光大办。”
多多紧紧抓住明珏的手,轻声说:“不对,娘,是爹有喜事。”
“你爹有什么喜事?”明珏脸上浮现淡淡的笑意。
“爹要大摆宴席,他家里的娘要有儿子了,是萧登叔叔和师傅说的。”
“他家里的娘?”
明珏猜到多多在说温玉嫦,心里很纳闷,难道温玉嫦怀孕了?前几天,她跟萧怀逸在湖塘里游玩了一天,也没听他提半个字。不只没提到温玉嫦,连萧家任何人都没有提起,明珏问起萧怀迦的事,也被他三言两语遮掩过去了。
“就是爹的娘子,师傅管黑嫂叫娘子,爹的娘子要生孩子了。”
苏嬷嬷进来,听到多多的话,马上变了脸,忙问:“温家小姐怀孕了?
明珏冷笑几声,摇头说:“不知道,没听他说,多多听萧登和公羊白说萧怀逸要大摆宴席庆祝,他的娘子要生孩子了,那还不是说温玉嫦怀孕了吗?”
听说温玉嫦怀孕,明珏脸上的笑容僵化了,心里一阵阵辐应,抵触情绪自心底萌生。她憎恨厌恶温家每一个人,对温玉嫦更是一种蔑视到脚底的恨,可温玉嫦是萧怀逸名媒正娶的妻子,又有要孩子,那可是把他们联系在一起命脉。
跟萧怀逸在一起的时候,无论吃喝玩乐,不管嘻笑怒骂,她从心底就刻意忽略温玉嫦是萧怀逸的正妻,是萧家未来的当家主母,可事实不容更改。
“唉!要是温家小姐怀孕,温家就更有底气了,就……”
“有底气又能怎么样?大不了再闹一场,谁怕谁呀?”明珏越想越气愤。
“话不是这么说,侯爷现在跟我们走得很近,对你也不错,连老太太也眷顾着,要是温家小姐生下嫡子,那就是世了,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苏嬷嬷轻声慢语,擦着眼泪,边说边叹气,脸上密布着浓郁的担忧。
“他跟我走近走远是他的事,我不稀罕他对我好,老太太也不用他眷顾。”
“话是这么说,可侯爷毕竟是靠山,要是温家……”
明珏皱了皱眉,“行了行了,别再杞人忧天,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没事。”
苏嬷嬷嚅嗫着还想说些什么,看到明珏发脾气,哀叹几声,出去了。
萧怀逸跟她走得近走得远,确实是萧怀逸的事,但有一个前提条件就是她不讨厌萧怀逸,所以才能拉近两人的关系。去年在萧家,与萧怀逸见第一面就要面临圆房,那时候他还是她的正牌老公,而她只他当成路人甲,毫无印象可言。
今年再见,她的身份是他的弃妻,本来已无相干的两个人,几次接触,距离慢慢拉近。在她的意念里,萧怀逸只是她的一个朋友,但关系却不如她与小乔和秦临庄等人那么纯正,有时候,一些亲昵的举动也超出了朋友的界限。
与萧怀逸亲昵,无论是贪恋男色还是其它原因,至少她从心里就不反感跟他在一起。一直以来,两人也就是搂搂抱抱,亲亲吻吻,却没有深层次的接触。
现在的她只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女,与萧怀逸的身体亲密接触,她受身体限制,对关系深一层发展半推半就。可萧怀逸可是一个成年男人,而且千帆过尽,多次亲密接触,仍保持纯洁的关系,那足以说明萧怀逸对她也没深层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