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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题目读一下。”顾幽说。
炼舞抬起头,长长吐了一口气。他两只手一起乱抓,翻得书页劈啪地响。“《已在路上》,《而我看见》,《我的光》,《空室》,《神里》,《没有神的时代》,《我能找到》,《足够的财宝》,《叛逆的光》,《倒转时光》,《放空》,《房间里的赞美诗》,《旋涡》,《水流》,《神的预言》,《不能预见的时光》,《根源》。”
顾幽点了点头。读了一大堆,可是却没记住几个名字。他问:“如果按悬铃说的那样拼,可以拼成什么句子?”
炼舞说:“把每首诗的第一个字连起来,可是并不通。已而我空神……这么乱,我就不要再读下去了吧。”
顾幽从脚边捡起一快小石头,嘴里一边念着一边在岩石地上写:“已在路上,而我看见,我的光,空室。”每一首诗的名字单独写成一行,并且上下两行的字对得整整齐齐。他对炼舞说:“那会不会是倒过来读呢?”
炼舞耐心地翻到诗集最后,“根不神水旋……什么乱七八糟的。”
顾幽在地上划了几条线,说:“那你再试一下,把每首诗的第二个字连起来读。”
炼舞又把诗集翻了回去,看着顾幽,说:“你真是不到无禁河心不死。”
顾幽瘪瘪嘴,在心里说:我只听说过,不到黄河心不死。只可惜,你没见过黄河,连听也没听过。
炼舞又开始断断续续地读起来:“在我的室里……”
“在我的室里。”顾幽看着自己在地上写下的字,与炼舞一起读出了一个通顺的句子。
炼舞突然抬起头来,耷拉下去的黑发被甩翻到头顶上。炼舞指了指诗集,眼睛试图瞪得跟嘴一样大。他张开嘴,却只发出了几个嘶哑的声音。
顾幽点点头,说:“我只记住了前几首诗的名字,你接着读下去。”
“在我的室里……有能够逆转空间涡流的能源。”炼舞用颤抖的声音把这句话读了出来,“顾幽……顾幽……”他想说,顾幽,我们成功了。可是由于激动,却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顾幽却平静许多,看上去似乎他是这个秘密的制造者,所以对于秘密的绽放也没有任何激情可以释放。他说:“果然,亚哲尔是想告诉我们什么。”
这时,融月微笑着走了过来,看到炼舞那张煞白但却带着一丝古怪笑容的脸,她有些害怕地问:“顾幽,炼舞看上去……他怎么了?生病了吗?”
顾幽站起来,对融月说:“没事,只是估计他以前从来没有做过这一类文字冒险的游戏。”说完,拍了炼舞一下,“走吧,把结果带给他们。”
进到木屋里,炼舞大呼小叫地把所有人召集到了木屋大厅里??大厅?七个人各自搬了椅子向里面一坐,最后蚀烛把圆桌扔了出去才空出了一小块地方,使屋子里稍稍显得不过于拥挤。
“刚才,我和炼舞找到了亚哲尔留下的话。”顾幽开门见山,一点悬念没有。
炼舞抢过顾幽的话,说:“经过我们长久的研究思索,历经种种磨难,终于发现了,那个隐埋了数百年的……”说到这里,炼舞扫视了一下其他人。除了残魂,其他人都朝炼舞看了过来。不过,从残魂脸上的表情可以看出,他是一样的好奇。
“终于,我们发现……”炼舞继续卖关子。
“快说快说,别浪费时间。”蚀烛催促着炼舞。
而融月说:“还是顾幽说吧,虽然平淡,但是不会卖那么多关子。”
顾幽张开了嘴,炼舞的大手却一下贴在了顾幽的下巴上,五根手指控制了顾幽的嘴。炼舞也没看顾幽那张满是怒气的脸,继续说:“原来,亚哲尔果然把秘密藏在了诗集里。其实,之所以我们能解开这个秘密,有悬铃的功劳。”
“我?”虽然不满于炼舞的悬念式演讲,但悬铃听到有自己的功劳依然有点开心。而其他人,更加迫切地想知道答案。
炼舞对悬铃点点头,“虽然你有功劳,但是蚀烛比你的功劳更大。因为,是他组织你玩的那个文字游戏。”
蚀烛没有得意洋洋,为了早点知道顾幽和炼舞找到了什么,他干脆直接开问:“你的意思是说,亚哲尔也用同样的方式把秘密隐藏在了诗集里?可是,我们之前不是试过了吗,连出来的都是乱糟糟的句子。”
炼舞瞪了蚀烛一眼,台词都被他说了。炼舞只好放弃继续卖弄,说:“那是因为你们没有不到无禁河不死心的态度。大家注意看,如果把所有诗歌名字的第二个字连起来……”炼舞没有说下去,而是放开顾幽的嘴,一只手举起诗集,另一只手快速翻动书页。
“在我的室里有能够逆转空间涡流的能源。”蚀烛跟着读了出来。
炼舞看着蚀烛,说:“眼力不错啊,我翻这么快你都能读出来。”
蚀烛看着顾幽,说:“亚哲尔说,他的室里有逆转……”
空间涡流,多么陌生的词语。
顾幽听到蚀烛的声音突然断裂,明白了他的意思,说:“空间涡流是什么?你们有谁知道吗?”
“我肯定不知道。”炼舞说,“这是你们外星人的词语,听不懂。”
“外星人的词语?可是,这个词语却出现在亚哲尔的诗里啊。”
炼舞说:“亚哲尔是疯子,跟外星人区别不大。空间涡流,会不会是另一个密码?”
残魂摇摇头,说:“不是密码,确实是一个词语。如果我没有记错,空间涡流应该是宇宙空间一种抽象化运动的形式。”
六颗脑袋一起摇摆,他们集体觉得残魂的话才是抽象化的。不对,是七颗脑袋。多多的小脑袋从残魂的袖口冒了出来,也在左右摇晃着。
残魂的手放到多多头顶上,说:“这种宇宙的内部运动本来是无形的,可是经过人类的测绘和想象,把它比作了一种旋涡式的运动。”残魂的手从多多头上抬起来,在他身前的空气里划了一个圈。
“那么,逆转空间涡流,是什么?”顾幽问。虽然听不懂,可是他还是觉得有必要把所有的东西弄清楚。
“这……因为宇宙的这种运动形式是无形的,所以没有逆转这一说话。亚哲尔向我们传达这样的一句话,太过去深奥难懂。不过,由海诺星目前的文明程度看,几百年前的亚哲尔能懂得这些绝对可以说是‘疯子’??异类。”残魂也摇了一下头。
炼舞看着残魂,说:“我想,亚哲尔可能也是外星人吧,和你们一起的。”
听到炼舞说出“外星人”三个字,多多的两只小眼睛闭了起来,嘴大大张开,仿佛在笑炼舞。
顾幽的手敲了敲自己的膝盖,说:“红袍主教或许已经找到了这句话,他应该解开了所有的疑问吧。只可惜……”
“那也不一定。”狱奴说,“红袍主教应该找到了这句话,可是却没有弄懂了所有的东西。不然,他就完全可以离开教会,而不是继续留在里面了。”
“他留在教堂做什么?”残魂问。
“和我一样,保护地球修士。可是,我想更重要的是破解亚哲尔留下的秘密。红袍主教很喜欢看书,而且看的都是一些很古老的,有关迪拉王朝的书。望神城的大教堂里有一个很大的书库,据说收集了海诺星上所有的书籍。只可惜,我和他都是地球修士,却由于都在竭力守护自己的秘密而没有走到一条路上。”
“是亡魂战士团长杀了他吧。”蚀烛的眼神里充斥着惋惜,“在望神城,我和炼舞被亡魂战士和黑暗骑士包围前,战士团长亲口告诉我们,他才是真正的凶手。”
“不,不是。”狱奴说,“杀死他的,是一名法师。”
“神之主教?”蚀烛又问。
“官阶比神之主教还要高的人,直接统领着亡魂战士。教会只是一个幌子,在它下面,隐藏着那个神秘的组织。”
顾幽想起了裴罗商会下的秘密组织,不知道两者之间是否存在什么联系。他说:“虽然我们现在还不知道亚哲尔和红袍主教究竟想告诉我们什么,可是,我想我们需要把那个东西找出来。”
“逆转空间涡流的能源?”炼舞问。
“没错,或许我们找到这个东西会想起什么也说不定。”顾幽看着炼舞,“炼舞,你知道亚哲尔的室是哪里吗?”
“室?”炼舞有些不习惯亚哲尔这种说法,对顾幽说,“他说的是房子。据我所知,亚哲尔一共有三处房子,不过现在可能都拆掉了。”
“拆掉了?”悬铃嘀咕一声。
蚀烛拍了拍手,说:“亚哲尔应该会预料到自己的房子会倒塌或是拆掉的吧。我想,他所说的室应该不是自己的房子。”
“那是什么?”炼舞问。
“室,地下室。”蚀烛的眼里闪烁着泽影,“房子会倒塌,可是地下室却会完好地隐藏在地下。”
顾幽微笑起来,连点了好几次头。
第五十一章
神之主教把手里黑色的包袱扔在了地板上,圆圆的包袱在地上滚了好远,撞出一连串的脆响。神之主教弯下腰,说:“魂悼大人,您要的东西已经带回来了。”
魂悼的呼吸声变得重了好多,刚想说什么话,又咽回了喉咙里。
“魂悼大人,似乎您的手下都不怎么好用啊。”一个轻柔的女子声音在大殿里回荡。只是,神之主教却看不到说话的人,也无法判断声音传出的方向。
魂悼稍稍平静了一些,对神之主教说:“洛歌,我听说你是命令所有亡魂战士退出山谷,放弃包围,是吗?”
“是的,大人。”神之主教说。
“你的右手已经痊愈了,可是我想你给我一个理由,为什么没有杀了那几个修士?”
神之主教一惊,没想到魂悼竟然能看出自己右手重重纱布下的伤已经消散。他赶忙说:“大人,我不杀他们,是因为得知他们现在正在研究亚哲尔的诗集。我想让他们继续下去,说不定能找到您想要的东西。”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魂悼问。
“魂悼大人,您不是正在寻找灵影的答案吗?一个月前,一个地球修士和一个海诺星人被黑暗骑士和亡魂战士包围后,出现的那一幕不该出现的画面,大人您应该还记得吧?”神之主教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
魂悼因为被主教猜中了心思而稍微有点不满意,他说:“洛歌,你猜到了,说明你聪明,有心计。可是,你说出来,难道就不怕我杀了你吗?”
“我为大人办事,大人怎么会杀了我呢?”
“为我办事?那你说,你准备怎么办?”
神之主教双手抱拳,鞠了一下躬,说:“灵影的传说,最早来源于亚哲尔的传说里。有人说,亚哲尔曾用精神意识拯救过灵影。而灵影为了报答,通过亚哲尔的精神意识来到我们这一个空间层面,向亚哲尔敬献了财宝。”
“你相信这个传说?”魂悼轻蔑地笑。
“难道大人就没有相信过吗?”神之主教反问。
“说下去。”魂悼的语气听上去有些生气。但是,却不好发作,只好岔开话题。
神之主教暗暗一笑,接着说:“当然,灵影是否献给亚哲尔财宝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虽然和我们一样生活在海诺星,却是不同的形态,不同的空间层面。那么,他们是怎样来到我们的层面?同过人的精神意识,是否需要特定的人?”
“主教,你似乎一直没有说到重点吧。”那个女人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听到声音的同时,神之主教已经看到魂悼旁边的那把长椅上坐了一个人。淡蓝色的衣服,在黑暗的高台之上非常显眼。女子慢慢侧下身去,半躺在了椅子上,头枕着椅子的扶手,美丽的声音犹如泉水一样甘甜清冽,“主教大人,不好意思,打断了你的话。不过,我想提醒你,灵影怎么来到这个层面,似乎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雪尘大人。”神之主教又鞠了一次躬。这个女子和魂悼一样,主教只知道他们都是圣徒,除了这一点,便一无所知。
“说吧,多余的礼节就免了。”雪尘的声音里不搀杂一丝感情,冷淡凄清。
主教说:“如果帮助那两个人逃走的真的是灵影,那么我想灵影是通过什么来到这个层面对于我们来说就很重要了。”
“怎么讲?”魂悼换了种更舒适的姿势靠着。
“灵影帮助我们的敌人逃走,而且杀了我们的人,那就说明是与我们为敌的。我们看不见,摸不着灵影,可是他们却可以杀死我们。如果真的交锋,我想,我们没有办法获得胜利。如果我们知道灵影是怎样来到这里,那么我们就可以封死他们来的道路……”
“等等,你说得有些复杂了。”雪尘毫无顾忌地打断主教,“对于灵影,或者是空间层面的东西不不感兴趣。我问你,那一次之后,你有没有再见过所谓的灵影。”
主教愣了一下,说:“没有。”
“既然只见过一次,那么我们可不可以把那一次当作是巧合?”雪尘大人一句话打跨了神之主教所有的理论。
魂悼得意地望着神之主教,说:“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