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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舞接住孤鸣,而孤鸣已经吓得脸色有些发白。他还不是很适应在短短的时间里,被人扔到空中飞两次。炼舞把孤鸣扔到马背上去,让孤鸣再一次空中飞人。然后,炼舞爬上马背,抓紧了缰绳。
蚀烛跑到顾幽身边,弯下腰去抱顾幽。可是,无论使出多大的力气,顾幽的身体却一丝不动。“这是怎么回事?”蚀烛说了一句,然后,用更大的力量试图把顾幽抱起来。
“怎么了?”炼舞大声冲蚀烛喊。
“顾幽的身体好象被地吸引了,我抱不动他!”由于用力过度,蚀烛的额头上血管突起,清晰可见。
“我来。”炼舞说。正要下马,一支冰箭擦着马腿落到草地上。战马受到惊吓,嘶鸣一声,撒开四蹄就向与箭射来相反的方向??西边跑。
“顾幽,我们只好舍弃你了。”蚀烛说完,爬上了自己的战马,然后用鞭子狠狠地抽打了狱奴的战马一下。战马带着狱奴跟着炼舞跑去。
“蚀烛,你做什么?顾幽还在那里!”狱奴想要拉住马,可是蚀烛又在她的马身上抽了几下。
融月和悬铃,也骑着马跟了上来。
蚀烛对狱奴说:“为了我们能够活下来完成使命,不得不舍弃顾幽。狱奴,顾幽已经人事不省了,带着他只会是累赘。”
狱奴看着蚀烛,不敢相信这样的话来自于蚀烛的嘴。她说:“累赘?你认为是累赘?那好,我也是你完成使命的累赘,不要再管我!让我自己回去带顾幽离开。”
蚀烛回头看了一下,说:“狱奴,来不及了,我看到黑暗骑士和亡魂战士已经追过来了。”
“那我更应该回去,他们会抓住顾幽的!”狱奴想拉住马,可是战马却像发了疯似地向前奔跑。
“你回去一样会被抓住!”蚀烛吼了起来,“狱奴,你是藏花王朝的修士,不是普通的人。为了找到红袍主教所指引的东西,你不能轻易放弃自己的生命。如果顾幽真的死了,那么我想他也不会希望看到你回去白白送死。活下来,替顾幽完成属于他的那一部分使命。”
“如果顾幽真的死了?蚀烛,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对不起,就当我说错了,好吗?我只是想告诉你,无论如何,顾幽所要的结果不是你白白把自己的生命送给我们的敌人。听我的,不要回去,活下来。”
狱奴的眼泪在迎面的风中干涸,在脸上结成泪迹。
不要回去?活下来?
是啊,活下来,帮助顾幽完成属于他的那一份使命。
森林的另一头,几个亡魂战士的身体轻盈地落在草地上。一名亡魂战士蹲下身去,仔细地看着地上的草。有一小块草,像是被什么东西压倒了下去。旁边,是几个散乱的脚印。亡魂战士站了起来,说:“他们其中有一个人受了伤,刚躺在这里。他们带着伤员,应该跑不远。”
另一个亡魂战士问:“我们要去追吗?”
“不用了,交给黑暗骑士吧。我们现在去找到迪拉王朝的王子,他说了不该说的话,应该被处死。”
几个黑影向森林的西边出口走去。
狱奴拔住了剑,剑尖指着疯狂的战马的后颈。蚀烛大喊:“狱奴,你要做什么?”
狱奴说:“蚀烛,如果说藏花王朝合格的修士必须在危急关头放下自己的伙伴,那么,我宁可不是修士。”说完,剑锋刺进了战马的后颈。
疯马疼得人立而起,两只前蹄在空中乱刨。
蚀烛的马从狱奴身边跑了过去。蚀烛回过头来,有些愤怒的大声说:“狱奴,你一定是疯了!”
狱奴险些被站立起来的马摔下马背。她双手死死抓着缰绳,在战马的两只前蹄正要落地的时候顺势向后牵引。战马鼻子里喷出几口粗气,转过头,向来时的地方跑去。
蚀烛拉住了马,却没有追过去,他气得大骂:“疯子,真的是疯子。”
融月和悬铃也拉住了马,不知道该去追狱奴还是跟随蚀烛。这时候,已经跑远的炼舞也跑了回来。当战马从蚀烛身边跑过去时,蚀烛看到了一对锋利的眼神,直直刺进他的心里。
“哥哥,我们……”悬铃说。
融月拍打着战马,想跟着炼舞过去。可是,蚀烛却抓住了融月手里的缰绳,对她说:“融月,你不可以回去。你和悬铃一起,向南跑。不要跑太远,找个地方躲起来。我独自向北,引开那帮混蛋。”
“哥哥,我陪你。”悬铃说。
“悬铃,带融月向南!记住,保护好融月,也保护好自己。谁都不可以死。”蚀烛用命令的口吻说。
悬铃看着哥哥那张严肃的脸,眼泪快要从眼眶滚出来。她说:“哥哥,那么你呢?”
“我也不会死,走!”蚀烛放开融月的缰绳,在融月和悬铃的战马身上狠狠地抽了一下。
看着妹妹和融月的战马带着那两个娇弱的女子向南跑去,蚀烛拍打着自己的战马,马蹄飞扬,从北边冲出了充满杀意的森林。
第五十七章
战马还没停下,炼舞就从马上翻了下去。
狱奴呆呆地站在原里,站在顾幽躺过的地方,眼神直直地盯着那一小块被压平的草地。
“顾幽呢?”顾幽走到狱奴身边,嘴唇已经干裂。
狱奴没有说话,木讷得像是一个雕像。
“混蛋!”炼舞大声骂着,脚狠狠地在地上跺了几下,“一定是亡魂战士带走了顾幽,真是混蛋,混蛋!”
孤鸣小心翼翼地从高马上跳下来,身体摔在草丛里,然后勇敢地爬起来,跑到炼舞身边。孤鸣那对闪烁着晶莹光芒的大眼睛在森林里扫视了几秒,说:“炼舞哥哥,已经没有人了。那些坏蛋把顾幽哥哥带走了吗?”
炼舞的手在孤鸣脑袋上抓了一把,蹲下来,对孤鸣说:“孤鸣,没错,顾幽被那帮坏蛋带走了。孤鸣,快回家,好吗?”
孤鸣抓着炼舞的手,不愿离开。
“快回到树顶去,听话。”炼舞说,“你还小,不要卷入到这场战争中来。死了很多人了,我不能带上你,明白吗?”
“炼舞哥哥,我不走。你以前总是说,以后冒险一定会带上我,因为我会治愈之光。可是,为什么每次我要和你一起走你都要摆脱我呢?哥哥,我也要和你一起,去救顾幽哥哥。”
“听话,回去。我不会带上你,宁愿我自己死亡,也不要把你卷进去,明白吗?”炼舞的声音提高了许多。
孤鸣的眼里闪动着泪光,慢慢向后退。他说:“炼舞哥哥,我不能明白,为什么你不愿带上我。但是,这次我依然听你的。如果有一天,你觉得我可以做一名合格的战士了,一定不要抛开我,好吗?”
炼舞看到孤鸣那张稚气十足的脸,突然心感觉到一丝酸楚。他把脸瞥开,装作不耐烦的样子对孤鸣挥了几下手,说:“去,去,小鬼,不许说那么多废话。”
孤鸣退到一棵大树边,有些不情愿地攀着树干向上爬去。炼舞一直偷偷地望着孤鸣的身体向上攀去,直到那瘦小的身子消失在了绿色的屏障中,他的眼神依然没有移开。
“炼舞哥哥,你要好好保护你的朋友。”
“炼舞哥哥,你要好好保护融月姐姐。”
“炼舞哥哥,你要好好保护你自己,一定要。”
孤鸣的声音,从绿叶的缝隙中透下来。炼舞的手抓起一把草,一滴眼泪落进掌心里。他将草叶撕成了碎片,然后盯着树冠,小声说:“小鬼。”
“炼舞,你留下来。”狱奴突然说。
炼舞悄悄抹掉脸上的泪痕,说:“我留下?为什么?”
狱奴说:“你留下来,孩子需要人照顾。我怕亡魂战士已经盯上他了。”
“他能照顾自己。”
“可是,他是孩子。孩子!”
炼舞久久看着狱奴,说:“我照顾孩子,那么,你呢?狱奴,你想单独去救顾幽吗?”
“炼舞,我必须去救回顾幽。他是藏花王朝的修士,一旦落在亡魂战士的手里必死无疑。我要在亡魂战士把顾幽带回教会之前救下他。”狱奴说。
“狱奴,你一个人,做不到。让我和你一起去。你对顾幽的情意,我懂。可是你也要明白,顾幽是我的朋友,最好的朋友。”
狱奴摇摇头,“不,炼舞,你不懂。这不是情意或朋友的问题。顾幽是修士,我也是,救他,只是修士的使命。炼舞,你和我们不是一样的人,你应该有属于自己的安定生活。你不该卷入这场战争,和你不让孤鸣卷入的原因是一样的。”说完,狱奴向自己的战马跑去。
狱奴还没爬上马,炼舞已经骑在了自己的马上。他对狱奴说:“我是自愿加入这场战争的。虽然我没有地球修士的使命,但是有关心朋友的责任。狱奴,除非你杀了我,不然我一定会跟去的。”
“炼舞……”狱奴盯着炼舞,眼神向是在命令他不可以跟去。
炼舞握住缰绳,回以狱奴同样严肃的眼神。
“炼舞,谢谢你。”狱奴的表情突然柔和了许多,“顾幽能有你这个朋友……不,是地球修士能有你这个朋友,真好。”
突然,战马像是受到了惊吓,不停原地打转,鼻孔里喷着粗气。狱奴和炼舞使出全身解数想要控制住马的情绪,可惜只是徒劳。
“发生了什么事?”狱奴大声问。
“不知道……”炼舞险些被马甩下去。脑海里,突然浮起一个类似的画面。无数的黑色战马,胡乱冲撞,踢踹。马背上穿着黑色盔甲的人,一个接一个被甩下马。半透明的白色人影,从画面上一掠而过。
狱奴拔出剑,想再给战马一点教训。可是,当剑即将接触到战马的皮肤时,突然一股莫名的力量牵引着剑,脱离狱奴的掌心,插到了一棵大树上。
炼舞向伸出一只手,说:“狱奴,别害怕,是顾幽。”
“顾幽?”狱奴不解。
“是顾幽的精神力。以前,我见过这样的画面。顾幽用精神力扰乱黑暗骑士的战马,我和蚀烛才能逃脱。”
“炼舞,狱奴。”浓厚的声音,在森林里散开,却听不出传出的方向。
“顾幽,你在哪里?”狱奴环视着四周。可是,只看到参差排列的大树。
“你们听我说,不要去救我,亡魂战士杀不死我。你们赶快去与其他人汇合,一定要找出亚哲尔所说的逆转空间涡流的能源。之前我告诉你们的,《亚哲尔诗集》里的秘密跟我们没有关系,那只是因为我想扰乱奸细的视线。现在情况危急,你们需要再快一点。另外,我会尽快与你们汇合。快,离开这里。”
像是有两只无形的鞭子抽打在了两匹战马身上,战马向西跑去。接着,插在树上的剑被无形的手托起,放回了狱奴手中。
“顾幽……”狱奴回过头,轻轻念叨。仿佛,顾幽真的站在后面,目送着她离开。
“狱奴,我怀疑蚀烛。”炼舞突然说,双眼直视着前方。
狱奴瞥了炼舞一眼,说:“你认为他是奸细?”
“难道你不这样想吗?”炼舞反问一句。
狱奴点了点头,“确实,今天蚀烛说了几句话很奇怪。但是,奸细不是残魂吗?我们亲眼看到他用火箭射进顾幽的腹部。而且,蚀烛杀了他……是蚀烛杀死的残魂!”狱奴突然也发觉到一丝不对劲。
炼舞说:“教会能派一个奸细到我们其中来,肯定也会派来第二个。我想,之所以蚀烛杀死残魂,是想灭口。你再好好回忆一下,从顾幽倒下到残魂被杀死,是多么短暂的时间。在那段时间里,即使我们马上醒悟残魂是凶手,但也没有机会逼问什么。”
狱奴咬紧了牙,觉得事情越来越复杂。
“另外,你再想一下。”炼舞说,“当孤鸣发现有冰箭插在树干上,蚀烛马上就走了过去。然后,蚀烛把孤鸣扔给了我,让我没有丝毫的机会去碰顾幽的身体。接着蚀烛装作想要抱起顾幽,却说顾幽被一种力量吸引了。我想下马去帮助他,他却让我们的战马跑了起来。”
炼舞接着说,“他一定是奸细。不然,残魂已经死了,怎么会继续给亡魂战士上报我们的位置?这么快亡魂战士就找到了我们,肯定是还有一个人在报信。”
狱奴皱了一下眉头,说:“可是,红袍主教留下的信息却是蚀烛带给我们的啊。如果说蚀烛真的是奸细,那么《亚哲尔诗集》也是在敌人的安排内吗?”
炼舞摇摇头,“不可能,《亚哲尔诗集》几百年前就有了,而教会才成立一年。我想,蚀烛应该是半路背叛的。也就是说,他是在转达了红袍主教的信息后才被教会或是残魂拉拢。”
“为什么这么说?”狱奴问。
炼舞说:“昨天,我们离开迪拉王朝的废墟后,顾幽在蚀烛的背后画了一个东西,然后故意对蚀烛说,那只是一个修士的符号。可是,蚀烛却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几句,并没有要反驳的意思。显然,他是想顺着顾幽的意思调离我们的视线。但是在同时,他可能猜到顾幽已经开始怀疑他了。所以,今天蚀烛故意留下顾幽,被亡魂带走。一来,削减我们的力量,二来,消除怀疑他的人。”
狱奴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