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多多向炼舞吐出了舌头,而炼舞还给它一个同样的动作。多多瞪原了小眼,而炼舞看着它狠狠地跺脚。
残魂伸出双手,触摸着柔软的风,脸上泛起了一丝笑容。他说:“很久没有这么轻松过了。炼舞,有你在,我们的队伍中多了很多笑声。”
炼舞尴尬地笑,也不知道残魂是在夸自己还是骂自己。
而多多夸张地用小翅膀捂住嘴,踮起脚掌。越踮越高,全身的重心都移到了爪尖上。它嘴里“嘎嘎”地叫着,仿佛在低声地笑。突然,两眼翻白,做出一个笑得背过气去的动作,直直地扑倒在了地上。
炼舞张大了嘴,不得不佩服这小东西的表演能力。
看到残魂离自己有点远了,多多赶忙跳起来,拍打着小翅膀向前追去。突然,残魂停下了脚步,多多一头撞在了残魂的后腿上,弹倒在草地里。
炼舞卡着自己的喉咙,翻出一对白眼,也做出了一个笑得快要不能呼吸的动作。
残魂的耳朵动了一下,突然弯下身去,手掌放到地上,掌心向上。多多跳上残魂的手掌,然后残魂几乎是把多多扔进了袖口。他从背后取下弓,对炼舞说:“快离开这里,骑士找来了,在上风口。”
炼舞指了一下风吹来的方向,说:“你确定?”
凭着声音,残魂一把抓到了炼舞的肩膀,对炼舞说:“快离开这里。我确定。”
还在树下研究《亚哲尔诗集》的顾幽听到残魂的警示,一下跳了起来,对残魂说:“还有多远?有没有把握在他们找到我们之前离开?”
残魂跑到顾幽身前,摇了摇头:“应该全是骑士,我们的脚步速度比不过马。不过,他们还并不知道我们的具体位置,我们可以借助掩护离开。”
“掩护?”炼舞大声问。他看了看东南边,地平线上隐隐约约有些跳动的黑点。再看向四周,很远的地方有几棵大树,分布在西面和北面。
“残魂,这里没有掩护。”顾幽冷静地说。
残魂点了点头,“我忘了,这里是平原。离南面的森林有多远?我们可以到森林里寻找掩护。”
炼舞向南看了一眼,然后说:“向南望去,只能看到模模糊糊的森林剪影,还没有我的小手指高。我们离开森林已经很远了,走回去需要半天时间。”
“这批骑士是从望神城里出来的。”木冶说。
炼舞再次向东南方向望了一眼,对木冶说:“很明显,你说的这句话是废话。我们现在管不着他们是从望神城还是瞻神城来的,我们现在讨论的是,走还是等他们来了再打。”
“没有任何屏障的平原,能逃得掉吗?你说的也差不多是废话。”木冶驳了回去。
炼舞哼了一声,看到地平线上的黑点越来越大,“明明知道平原里没有任何屏障,你却把我们带来了这里。我问你,你是什么居心?想在这里把我们解决掉吗?”说完,炼舞拔出了短剑。
同时,木冶也握住了藏在黑色袍子里的剑柄。只是,他的长剑只出鞘了一半,炼舞的短剑已经横在了他的脖子上。炼舞正视着木冶那暗紫色的双眼,说:“跟我比速度,你脑袋有病。”
“炼舞,停下来。”顾幽对炼舞说。
“什么?”炼舞看着顾幽,不解地说,“顾幽,明显他是故意把我们带到了这里,他暗藏居心。让我杀了他。”
“跟他没关系。”顾幽承认,确实是木冶把他们带到了辽阔的平原上,但他相信,木冶并不是故意这样做。木冶与教会那帮人是死敌,不会帮助教会铲除修士。况且,现在木冶和他们是合作关系,没到必要的时候他不会向自己的合作伙伴下手。
炼舞把剑放了下去,然后低声在木冶耳边说:“如果你有什么不好的打算,我一定会宰了你,圈养野人。”
木冶的手放开了剑柄,对炼舞微笑着说:“你一定是内分泌出了问题,导致神经轻微失常。一会儿是朋友,一会儿又翻脸成了敌人,让我难以适应。”
“你的内分泌也不一定正常。明明知道平原里没有任何屏障,却把我们带到了这里。就算你没有坏心,那么你的思想逻辑一定有问题。”炼舞说。
蚀烛眨巴着眼,看着木冶和炼舞你来我往,捂着脑袋喊:“又吵起来了……神啊,你的助听器没调试好吗?”
“对不起。”木冶弯下腰,真诚地向炼舞道歉,“我没有考虑到这个问题,真是遗憾。”
当木冶直起身子,炼舞已经跳到了蚀烛身前,不依不饶地追问:“什么是助听器?怎么做的?什么样子的?是不是你们外星人的希奇工具?”
天空中,传出一声长鸣。
炼舞抬起了头,说:“什么东西在叫?应该是鸟吧。”
可是,天空里却没有任何鸟的踪迹。只有几朵薄如絮的云,在淡蓝色的天空里被风拉拽着撕成了纯净的丝线,从东边一直挂到西南。
“什么鸟在叫?为什么我看不到?”炼舞低下头来,问。
除了残魂,所有人都抬起了头,依然看不到任何鸟的痕迹。可是,却又听到了几声拖得好长的鸟鸣。
木冶低下头来,说:“大家准备好,战斗即将开始了。”
炼舞的视线落到木冶认真的脸上,看了一小会儿,说:“你怎么知道战斗将开始了?你又不是预言师。”
木冶耐心地说:“那种鸟是一种秃鹫,只不过它全身的羽毛都是淡蓝色,所以在蓝天下凭肉眼很难看到它。迪拉王朝时代,宫廷里饲养了很多这种秃鹫,用来侦察敌人的位置。这只秃鹫肯定是教会派来的,我们已经被发现了。”
“我看到了。”蚀烛指着天空里喊。可是,那一点淡蓝色从白云下穿了过去,又融进了天空的颜色里。
风中,顾幽已经感觉到了一丝轻微的震荡。他将《亚哲尔诗集》塞进了口袋里,说:“大家到树上去,快。”
黑暗骑士的队伍渐渐逼近,在枝繁叶茂的树下聚集起来。还好,只有二十多名骑士,不算很多。或许,出来搜捕顾幽等人的黑暗骑士分流了,这只是其中一拨。
一只蓝色的大鸟从天空中落下来,气流从它的羽翼间流过,擦出重重的声响。一名黑暗骑士举起了手臂,手肘弯曲,前臂与大地接近平行,横在头顶。接着,秃鹫轻轻扑打着翅膀,落在黑暗骑士的前臂上。它收起翅膀,金色的眼珠里绽放着一抹寒光,让人看了不禁战栗,一种恐惧感莫名生成。
“该死,应该就在这附近啊。”手里托着秃鹫的骑士骂了一句。
秃鹫喉咙里咕噜地叫唤着,头缓缓抬了起来。
茂密的绿叶中,七对眼眸警惕地注视着树下的一切。那只淡蓝色的秃鹫,无疑成了他们最大的敌人。
“难道是它报告错了?”一个骑士问。
“不可能。”托着秃鹫的骑士大声说。他仔细地看着秃鹫的小脑袋,想从它的眼睛里找到答案。
绿叶丛中,炼舞的手里握着短剑,随时准备跳下去战斗。他从树叶间微笑的缝隙里盯着秃鹫那转动的脑袋,手心里出了一层汗。
突然,秃鹫的脑袋不再转动,它那金色的眼睛直直盯着树叶缝隙中的那只黑眼珠。它喉咙里咕噜的声音突然爆发,变成一声尖细的长鸣。收在背腹的双翼,突然向两侧极度张开,羽翼上的淡蓝色长羽弹出来像是几柄锋利的长剑。
炼舞看到那只金色的眼珠正盯着自己,不禁脚下一划,鞋底在树枝上擦出了一声轻响。他抱紧树枝,才没有从树上坠落下去。
看到秃鹫的异样,骑士抬起了头,注视着树冠。突然听到一声轻响,为首的黑暗骑士大喊了一声:“他们在树上!”接着,他对秃鹫说:“去,把所有还在搜捕的黑暗骑士都召到这里来。”
骑士的手臂向上托了一下,秃鹫锋利的双爪松开了骑士的手臂,扑打着翅膀向天空跃起。
为首的骑士举起了战斧,正要向树上投去试探一下那几个人的位置,突然秃鹫掉落到他的身上,鲜血喷薄而出。骑士捧起秃鹫,看到它的肚子里插着一柄短剑。
突然,一柄短剑从树叶丛冲落下来,洞穿骑士的喉咙。骑士还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身体就摇晃了几下向马下倒去。
所有骑士的目光都被吸引到了他们的队长身上,看到队长脖子上的短剑,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这时,一个黑影从树上落下来,拔出秃鹫和骑士队长身上的短剑,双手挥舞,两道银色的光刺进了两名黑暗骑士的胸膛。
炼舞翻上骑士队长的马背,又从战马的另一侧翻了下去。当他的身影落下战马的瞬间后,几柄黑色的斧子从马背上飞了过去。
炼舞从一匹匹黑马的身下翻了过去,突然跃上一匹马的背上,坐到了一名黑暗骑士的身后。黑暗骑士刚要转身用斧子劈开炼舞的身体,炼舞又滚下了马背,留下一个声音在黑暗骑士的耳边萦绕:“奇怪,翻错马背了,我的短剑不在这个黑暗骑士身上。”
那个黑暗骑士转过身的时候,突然大叫了一声,还来不及躲闪,两柄战斧落在了他的面部和心口。
两道气剑刺破了几片树叶,斜着向下插进了两名黑暗骑士的胸膛。接着,气剑化开了,鲜血从伤口处喷射出来。
顾幽从树上落下来,一柄战斧向他飞去。他伸出右手,战斧凝固在了空气中,不再前进。然后,他握住战斧的长柄,向扔出战斧的骑士投了过去。
骑士手向前一伸,竟然抓住了斧柄。顾幽不由地“哇”了一声。骑士得意地歪起嘴角,突然被一团火球砸下战马,在地上动弹了几下,不再动了。
木冶落在一匹战马的背上,黑色的袍子被空气托着向四周散开,从树上看下去仿佛一个黑洞,被风吹动着围绕在木冶身边旋转。
两名骑士被盖在了黑暗之中,当木冶将袍子拉回到自己身上时,两名骑士已经坠下了战马。木冶的长剑上,鲜红的液体在垂向地面的剑锋上汇聚,一滴一滴掉落,染红了嫩绿的草叶。
狱奴跳下树,扔掉自己手里的断剑,轻盈地跃上一匹战马。马上的黑暗骑士扬起了斧头,手腕却被狱奴握紧,被硬生生地扭出一声脆响。高扬的斧头落了下来,狱奴另一只手握住斧柄,将斧刃刺进了黑暗骑士的身体。
狱奴的身后,一名黑暗骑士举起了战斧。
突然,一道红光从树冠里落下来,扎进了黑暗骑士的心脏。残魂从树上落了下来,他的身体还在空中时抬起无弦弓又射出了两道火箭。
第六十八章
炼舞在马群里跳来跳去,时而一脚踢在地上的黑暗骑士的尸体上,还大声的骂着:“这群混蛋,怎么这么不经打?起来啊,再来打呀。”
木冶拆下一匹战马身上的黑色铁甲和黑色袍子,扔到地上,然后对还在一旁对死人耀武扬威的炼舞说:“如果他们真的起来和你打,你不吓得喊着‘诈尸了’乱跑才怪。”
炼舞抬起头来,歪着嘴瞪了木冶一眼,说:“你以为我是你啊,胆子那么小?就算他们全都站起来,我一样心平气和地再让他们倒下。”
突然,一只手从后面重重拍在了炼舞的肩膀。炼舞一下弹了起来,嘴里喊着:“诈尸啊??”然后,身体像是装了弹簧,从一匹马背上跃到了另一边。
顾幽的手掌禁止在半空中,半张着嘴,叹出了一口气。他对躲在战马另一侧的炼舞说:“炼舞,是我,不要怕。”
炼舞绕过战马,走到顾幽身前来,像看怪物一样看了看他,然后说:“怎么是你?对了,我刚才表演得好吗?”
“表演什么?”顾幽不知道炼舞在说什么。
炼舞瞟了木冶一眼,说:“我在表演,当某些人遇到诈尸后的表情以及动作,逼真吗?”
“逼……真……”顾幽点了点头,几乎是强迫自己把这两个字说出来。
木冶轻轻地笑了一声,摇了摇头,一边整理马鞍一边说:“某些人啊,真是要面子。明明吓得要死,却还说在学别人。”
炼舞转过身向木冶走去,想走近一些和他吵。顾幽的手从后面伸了过来,抓着炼舞的肩膀把他拖了回去。直到被顾幽拖得转身的刹那,炼舞还喊出了一句:“我承认学得不够像你。要是你看到诈尸,肯定吓得屁滚尿流,当场晕倒。”
顾幽无奈地摇摇头,对炼舞说:“怎么没看到蚀烛和悬铃?”
炼舞看了看周围,确实,有好一会儿没有看到他们两兄妹了。他张嘴就开喊:“蚀烛??悬铃??在哪里??”
狱奴走了过来,对顾幽说:“好像还在树上吧。”
“我们在树上。”蚀烛的声音从树叶丛中传了出来,“别急,马上就下来。”
顾幽放开炼舞,向树下走去。而炼舞马上和木冶拉开了口水战。顾幽走到树下,隐隐约约看到蚀烛和悬铃的身影还在随风飘摇的叶丛之中。他对着树冠里大声说:“蚀烛,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别担心,悬铃她……”蚀烛的声音显得有些慌乱。
接着,顾幽听到了悬铃细弱的抽泣声:“我……我……下不来了……”
顾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