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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瘪着嘴,忽然“咦”了一声。
“干嘛?”薇铃没好气的一蹬。
“嫂,……姑娘,你脸是不是破了?”
薇铃两手往脸上胡乱一摸,猛然发现,面皮不知什么时候,在耳后撩起了一处角。唉,只怪早上赖床,差点睡过了头,一起床,匆匆做了个人面皮,往脸上那么一套,就急火火来砸场了。看来赖床误事啊。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薇铃手扶着不整的边角,不动声色压了压,勉强把面皮压平了。
杏衣少年呆了片刻,一副沉思样,忽然又“呀”地叫了起来。
薇铃头疼,这家伙怎么老一惊一乍的,心脏病都快出来了。
“你你你,你果然是冒牌的,你你你,你是专程来砸场的,对不对?你是自个儿来,还是受人指使来的?你这张脸,肯定不是自己的,你是易容过的,对不对?”少年非常兴奋地盯着薇铃,看着薇铃越来越沉的脸,他激动地手舞足蹈,觉得自己十有八九猜对了。
“无聊。”薇铃懒得跟他一番解释,凭什么呀。薇铃丢下还沉浸在兴奋中的少年,继续朝前走,她发誓,这家伙要是再敢追上来,她就不客气了。老虎不发威,当我是小猫啊。
“诶诶诶,美女姐姐,别走啊。我还有话没说完啦。”
薇铃右手悄悄抚上左手腕。
“我想说,你这场砸的真是大快人心啊。”
薇铃抚在左手腕的右手,忽的,停住。什么跟什么,这小子到底哪一国的?……
第二章 错惹,缘生3
我家有女要休夫;第二章 错惹,缘生3
“你不知道,除了三哥,我们兄弟几个,早就看谢逍那家伙不爽了。舒悫鹉琻小时候,他一个太子侍读,每堂课学什么,他都学最快,一本这么厚的书,他一个早上全背下了,你说,这叫我们还怎么混。后来,上了国子学,他还是阴魂不散,每每堂上激辩,堂下论文,他都最优。最气人的是,父皇动不动就对我们说,你们要多跟人家谢逍学学,要是能有他一半,朕也不用操心了。你看,搞得好像我们不是他儿子,谢逍才是他儿子。”
杏衣少年紧紧跟在薇铃后面,一个劲儿地比划着,诉说着凄惨往事,忽然脸色一转,贼笑起来,“不过,你今天这么一闹,他往后可就栽了。”
薇铃皱了皱眉,她这个人别的没什么,就是爱护短,身边的人,只能她欺负,她说不好,比如谢逍,前一刻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这会儿听见有人对他咬牙切齿,她听了就很不舒服。
“你们自个儿脑子不好使,还怪人家太聪明。”薇铃一边说着,一边停下,忽然急转身。
“哎呀!”(“哎哟!”)
“你走路怎瞎着眼啊!”(“你停下来干嘛!”)
两个人就这么惨烈地,撞了个满怀,一个额头撞得眼冒金星,一个下巴磕的哇哇叫。一个瘪着嘴,使劲揉着额头。一个拼命托着下巴,眼泪都快要挤出来。
“叫你别跟着我,还老跟着我。”感觉头没那么晕了,薇铃说话又大声起来,边说着,边又往最初的那头方向走去,“别再跟着我,给我打哪儿来,回哪儿去。”
“诶诶诶,你怎么一会儿走这头,一会儿走那头。”杏衣少年本着不抛弃不放弃的决心,继续屁颠颠黏上。
“诶,我说,你小子,怎跟牛皮糖似的,甩都甩不掉。”
“我还不知道你名字呢。”
“无名氏。”
“怎么可能,你骗小孩啊。”
“骗的就是你。”
“你爹娘没告诉你,做人要诚实吗?”
“啊!我受够了。春花,我叫春花,行了吧。”
“好呕的名字,我不信,肯定是假名。……诶诶诶,你点我穴道干嘛?”
“有没人说过你很烦。”薇铃一手扶额,一手搭在杏衣少年的肩上,“六皇子,尊贵的秦王殿下。”
“诶,你咋知道我是秦王?……诶诶诶,美女姐姐,你别跑啊,别丢下我啊。”羿明然僵着身子,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薇铃,足尖一点,轻盈而上,翻过墙头,一溜烟没影儿了。
……
小巷的转角,再转角,停着一辆不起眼的,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马车,孤零零的贴在墙角,车头的黑马都快闭眼打盹儿了。
窗帘撩起一角,露出一张温雅的脸庞,五官虽不是俊美绝伦,组合在一起却刚刚好,沉稳英睿,龙章凤姿,明明看似温润如玉,却透着一股卓尔不群的英姿。
“太子殿下,前面谢府出了点乱子,有位姑娘,砸了表公子的新婚宴。”一个小厮快步靠近窗边,轻声说道。
“哦?竟有此等事?”车上的人露出一脸惊讶,沉思片刻,随即温和地说道,“估计这会儿,谢府也乱成一团了,本宫就从后门进去吧,低调些,就不给外公、舅父他们添麻烦了。”
“殿下,这……”小厮皱着眉头,犹豫起来,堂堂一国太子,竟然从人家后门进去。
“小郭子,照本宫说的做。”车上的人放下来窗帘。
“喏。”小郭子飞快爬上了车驾,抓起缰绳。
太子羿明轩放下帘子,刚想挪一挪身子,调整下坐姿,赫然发现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抵在了自己的脖颈处。
第二章 错惹,缘生4
我家有女要休夫;第二章 错惹,缘生4
薇铃刚钻进马车,心就咯噔了一下,难道这不是阿飞的马车,叫他搞辆马车,还搭赠了个男人?
呸呸呸,别自欺欺人了,很明显是走错了,好不好。舒悫鹉琻唉,只能将错就错了。
“麻烦兄台送我到京郊,篱山南面脚下。”薇铃莞尔一笑,梨涡荡漾。一道传音入密,含娇细语。
瞧瞧,她多有礼貌啊,她一点也没有胁迫人家,就连手上的匕首,也纯是做做样子,促进下效果,不然天下哪有免费的马车坐。
羿明轩微微转头,打量着身旁的不速之客,竟然是位姑娘,不免意外。容貌清丽,一袭白衣如雪,只是衣边几点新鲜的血渍,像是刚刚沾上的。再往上看,耳后一点朱砂痣,只是边上隐约有接缝的痕迹,不认真看,很难看出来。
羿明轩凝神疑惑片刻,忽然脑中一闪,一下子似乎明白了过来,嘴角一弯,露出温温的一笑。
“笑什么,不听本姑娘的话,你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薇铃又一句传音入密,手上的刀尖,稍稍顶了顶他脖子,想吓唬吓唬他,看着他一副温和无害的俊脸,薇铃的内心,不免怜香惜玉起来,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想做别人的免费马车,薇铃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底气不足,沉思片刻,蹙了蹙秀眉,俨然做了生死抉择似的,“我会付你车钱的。”
顿了顿,薇铃又补充道:“回来的空车费,我也不会少你的。”
她的银子啊,薇铃轻轻叹了口气,净做亏本生意。
“小郭子,我忽然想起来,有件事还没办,先去京郊篱山南面的脚下,我要等个人。”羿明轩温和的声音悠悠的响起,他故意说“我”,而不说“本宫”。
车外一片安静,薇铃有点害怕,外面的小厮,要是忽然撩帘看进来,她可躲哪儿。
“还愣着做什么。”温和地声音再次响起。
马车剧烈一晃,调转了方向,薇铃没坐稳,身子倾斜,一下扑在了男子身上,一股好闻的香味,扑鼻而来。薇铃一下红霞微染,心律紊乱。薇铃说不出这种香味,只是很久以后,才知道,那是龙涎香。
马车的速度开始加快,不一会儿就出了城。一出城,马车的速度越发快起来,一路疾驰,颠簸。
薇铃早就收起了匕首,靠在车厢的一角,闭目养神,真是有钱能使磨推鬼啊。
薇铃偷偷睁开半只眼,瞄着靠在另一角的男人,此刻他已经被薇铃下了软骨散,只能瘫倒在榻上闭目养神。
薇铃看见他正闭着眼,于是睡意全无,睁大了美眸,轻轻挪近,开始欣赏起眼前的这个男人。刚才太匆忙,没看特别仔细,如今一看:他没有过分深邃的五官,脸庞没有分明的棱角,全身散发着淡雅之气,气宇轩昂,风仪不凡,让人看了非常的舒服。
薇铃就这么入神地端详着,端详着,直到回过神来,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人家早就睁开了眼眸,正一脸含笑,如沐春风地望着她。
有那么一刻,薇铃觉得自己囧死了。很想扒个地缝钻下去,没见过男人,有没有。
好在马车缓缓地停了下来。
“吁……”车外小厮叫停了马驹。
薇铃快步走到车门边,掀起车帘,素手朝小厮后背,快速一点,“啪”的一声,小厮应声倒下。画外:
无剑山庄庄主,百里无剑忍无可忍地坐起:“烟导,我抗议,我抗议,我的情敌都出场了,为什么,还不让我这个内定的男一号出场。开场到现在,只让我嗑了几粒花生米。”
薇烟抠着脚趾头:潜规则,你不懂吗?礼没送,人没睡,就想当一号?你丫这么纯,只有被雪藏的命啊。
第二章 错惹,缘生5
我家有女要休夫;第二章 错惹,缘生5
邺京城郊,篱山脚下。舒悫鹉琻
薇铃正盯着一地乱七八糟的,不成套的衣物头疼不已。
“你们不能叼一些像样的,而且能配成套的衣服么?”薇铃扶着额头,无奈地看着地上一排列队站着,神情不知所以的赤鹰,“好吧,人类的世界鹰不会懂,不是你们的错,是本姑娘的错,是本姑娘没有培训好你们。”
薇铃弯腰,正要捡起地上的衣服。
忽然一阵扑腾声由远及近,一只小雏鹰翅膀刹不及,一个跟斗摔在了地上。挣扎了一会儿,倏地左右摇晃着站起来,昂首挺胸,吭哧吭哧,飞奔到薇铃跟前。
只见它嘴里,叼着一块大红大红的布,得意洋洋的原地转圈圈。冷不丁小脚一勾,被红布勾住,乐极生悲,“噗”,再次四脚朝天,绊倒在地,小嘴的红布,还异常执着的叼着不放。
薇铃噗嗤一笑,从小雏鹰嘴里扯下大红布。
“小乖,没想到你这么重口味,小小年纪就这么色,叼个大红肚兜回来。不过,人家要的是男装耶。”薇铃说完,还轻轻戳了下小雏鹰的脑门。
叫“小乖”的雏鹰,摇晃着站起来,小跑几步,屁颠屁颠蹭过去,靠着薇铃的脚窝撒起娇来,一副求表扬的的模样。
“好了好了,败给你了,我们家的小乖最棒了。”薇铃大方地送了个大拇指过去。
小雏鹰得到主人的赞扬,开心地张开翅膀,扑腾扑腾,跳上薇铃的肩头,毛茸茸的小脑袋开心地蹭啊蹭。
不远处领头鹰“雪青”,慈祥的望着卖萌的小雏鹰。
薇铃一阵安抚小雏鹰后,捡起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衣服,转身爬上了马车。
走进车厢,薇铃看着躺在榻上熟睡中的男子,是的,车厢里的男子,包括车厢外的那个,都被薇铃点了睡穴。
薇铃轻轻拍了拍男子的脸颊,素手微微一捏。
“啧啧啧”,薇铃不禁赞叹,“肤质不错,手感很好。”
然后手背大胆的在他面上摩挲,心里很邪恶的想着,反正人家都睡着了,不摸白不摸,对不对。
只是,她做梦都没想到,多年以后的自己,再次遇上他,每每回想这一幕,她都要囧到无地自容,女子该有的形象,全被她毁的一点不剩。
“轻敌,乃兵家大忌。”父亲不止一次,苦口婆心,不厌其烦,敦敦教诲。
她为了表示深刻地,铭记于心,每次都把头点得跟鸡啄米似的。结果从南山下来,独闯江湖,她就抛到了九霄云外。
“莫惹王侯。”从小到大,父亲千叮咛,万交代,结果她一下山,还是该惹的惹了,不该惹的,也全惹的一个不少。
经年之后,历尽千辛万劫的她,风雨中成熟的她,才知道,她曾经最不屑的话,是对的: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眼前亏未吃,后头也会等着的。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摸也摸完了,薇铃得意地转身,哼着小曲儿,悠然自得起来。然后素手一抬,手指在耳后摸索,片刻就摸到了一个地方,“嘶”,疼啊,薇铃微皱秀眉,小嘴一泯,整块面皮扯了下来。
丽质仙娥生月殿,惊鸿一瞥撩人怀,沉鱼落雁倾城色,秋波一转旷千载。
躺在榻上假寐的羿明轩,其实早已冲开了穴道,他偷偷微睁眼眸,便看到了让他心动数载的这一幕。眼前露出真颜的女子,竟然比原先的假面,还美上千万倍,丹青难绘,羿明轩一时竟移不开双眼。
此时还在哼着曲儿的薇铃,压根儿没想到,一次的轻敌,竟摊上了自己的一辈子。PS:赞薇铃倾城美貌的那首诗,完全是自己七拼八凑,觉得顺口,胡诌的。
第二章 错惹,缘生6
我家有女要休夫;第二章 错惹,缘生6
薇铃脱下白色的外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