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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现这个‘太平’了。”
刘备将张?请到府衙,又跟他谈到郭贡突然兵袭萧县的事,问他有什么看法。
张?捋须道:“郭贡突然兵袭萧县,我当初听到这个消息,感觉到十分滑稽。就是现在,我怎么想也想不通。”
刘备皱了皱眉,轻哦一声,心里道:“去年一战,我出动数万大军,将郭贡围困萧县。我原本以为从此就能将他吓趴下了,以致让他不敢小看于我。只可惜,如今看来,是我小看他了!”这么想着,一面听听张?继续说下去:“我听人说,就在去年,郭贡就曾经趁张邈、陈宫在兖州发难时,便带兵到鄄城城下,欲要趁机捞点好处。但他见过荀?后,被他一席话,便即说退。使君要知道,荀?那时属下兵不过数千,而他手上却有数万,若要打起来,说不定鄄城就难保了。而就从这件事上,正说明此人不是轻易拼命之人,也是个谨慎小心之辈。”
刘备被他一说,似乎提醒到了要点,脑子里灵光一闪,赶紧道:“子纲,继续道来。”
张?道:“这次,他虽然跟使君之前有矛盾,但他也不用如此处心积虑的趁这节下攻烧萧县,是何深仇大恨要让他这么做?更何况,这么一来,他难道就不怕从此得罪使君了吗?想他既然出兵进攻了萧县,却并没有将其趁机占领,而是去了相县,可见他并不是为了夺回失地而来,而是另有居心。他难道是看到萧县城墙不坚固,不高大,所以弃之,这才去了相县?但他既然决定要跟使君你对抗,可为什么战还没打,自己就先龟缩起来了呢?可见他并无决战之心,既然他并我无决战之心,又为什么袭击萧县呢?这就是问题的关键所在!”
刘备皱了皱眉,站了起来:“子纲分析得很是有理,他这样做……”
刘备似乎想到了什么,把眼睛看向张?。
张?点了点头,一字一顿的道:“若不是他得到靠山,或者什么人的支持,我想他今天绝对是不会这么做的。而他既然这么做了,又守着相县不出来,或许他早对这一仗做好了准备,而他现在,正是等着救兵来哩。”
刘备亦是点了点头,回过身来,一字一顿的问:“那么,子纲你猜,他等的救兵到底是谁?”
张?拱了拱手,正欲回答,外面门吏走了进来,躬身道:“刘馥使者求见!”
刘备和张?对望了一眼,听到‘刘馥’二字,心里顿时明堂,都是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一个人:“袁术!”
第百八二:皓臂似玉
初二日。下午。钟离。细水淅淅的下。
袁术方面因为突然下起了雨,所以暂停进攻。甘宁及守城的诸将趁着这机会,方能下城倒班轮休一会。他们之中许多人跟甘宁一样,都是一日一夜未睡,所以到了下面,倒身就睡熟了。直到雨水滴答到了天黑,还没停,袁术那边自然也没能进攻,他们也就睡到天黑。
要不是被外面闹哄哄的人声,和酒肉的飘香,引得甘宁肚子突然咕噜噜的乱叫起来,催得他拼命的睁开眼睛,不然还在睡梦中。甘宁头昏欲裂的翻身起来,脑子里想到的第一件事却是:“饿了!”再看两边,原来,两边熟睡的将士,也都醒了。
他们都和甘宁一样,都是被饿醒的,或是被刺鼻的酒肉香给引诱醒的。甘宁看着他们,他们看着外面。甘宁于是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向外面。外面,雨好像停了,但天已黑了。不过,就在府衙外,站了许多人。这些人衣服破旧,一看就是本地的老百姓。老百姓都被士兵阻挡在外,正在盘诘。
甘宁站了起来,才发现,原来老百姓人手上都是挎篮、抱坛的提着抱着些东西,站在那里。很显然,老百姓的篮子里埋的是肉,怀里抱的是酒。而刚才一阵挥之不去的烈香,就发自老百姓怀里抱的、手上挎的那些食物。
士兵们累得极了,饿得极了,突然闻到这么诱人的香气,看到满坛子的烈酒,就如饿狼看见绵羊,眼睛发出绿光,早就忘了自身的疲惫和饥饿,爬起身来,一轱辘的冲了出去。
那些老百姓虽然先前还是壮着胆子把食物送到了这里,但现在看见他们一个个如同冲锋打战似的跑了过来,哪里见过这种阵势?吓得早丢、放下手上的东西,一古脑的跑开了。
那些士兵冲了上来,也不论个先来后到,便是一顿的乱抢乱夺。顿时把个坛罐碰得噼啪做响,酒肉与唾沫齐飞。几百人闹做一处,大啖大嚼,弄得乌烟瘴气。
甘宁也知道自己手下是群什么人,饿起来,就如同野狼,谁也不放在眼里。他也不怪罪,倒是看了一眼那群老百姓。只见那群老百姓远远跑开,看到士兵们吃东西时的嚼劲,不禁傻了眼。甘宁也怕吓坏了老百姓,更怕昨天好不容易在老百姓心里建立的良好印象就这么被破坏了,便走上前来,高声说道:“各位父老为某等送来酒肉,某代替大伙感激不尽!”
说着,自己走上前来,先自深深一揖。那群百姓倒是后退了一步,有大胆的,说了几句话:“不敢,不敢!大人为我们守城,我们也没什么东西好报答的,只好把昨天大人送给我们的,我们再拿回来,希望大人不要见怪。”
甘宁心想既然已经送给百姓的,怎好再要回来?虽然是他们自愿送回来的,但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是在做做。不过话说回来,现在围城在即,将士们最需要得到好的酒肉进行充饥,那样士气才能重新振奋起来。而眼见百姓们说完就走了,也已不及退回。说不得,只得双戟一错,说道:“好吧,既然是各位父老所赐,我们也只好暂时领受。等击退了大敌,我们再加倍奉还便是!”
旁边将士将酒肉送到甘宁面前,说道:“这些牛酒本来就是我们送给他们的,他们既然不敢享用,又送了回来,我们安心接受就是了。将军你又何必说什么还他双倍?”
甘宁接过酒水,笑而不语。先自填饱肚子,然后召集众将,问道:“诸位这一顿吃得怎么样啊?”
“奶奶的,饱啊!”
众人打着嗝,啪着滚圆的肚皮,高声回答着甘宁。
甘宁豪声一笑,点头说道:“既然都吃饱了,那一个个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给我先休息一下!”众人豁然笑了声,随便找地方坐了下来。
甘宁等众人安定下了,这才说到大敌围城之事。众人一听,纷纷乱言起来,有的痛骂,有的拔刀请战,甘宁笑了笑:“我倒有个办法,可以让诸位出出气。”
……
……
初二日。晚上。钟离城外。袁术大营。
袁术大帐内灯火通彻,照耀如同白昼。一群女伶身穿轻裘,露出雪藕般的半截手臂,被灯火照得如同透明的纸,白嫩如玉。袁术就坐在食案上,大口啖食着侍女送到口头的美食,小口喝着两边美人儿灌入的烈酒,目不暇接的欣赏着女伶们艳歌起舞。拿着一双直勾勾的眼睛,紧跟着那一截截雪藕,恨不能长了一对透视眼,能看清那一截截雪藕上面的那些隐藏着的雪白肌肤。这么一阵瞅看,一阵痴愣,一阵歪笑,直到一曲完了,都未曾察觉。
旁边一个嘴角长了一颗美人痣的美人儿,见袁术还是那副痴呆的眼神,心里暗自骂了声,嘴上说道:“袁伯,你看啊,这只鸡多了只眼睛。”
袁术的魂儿本来还在那边,听旁边成荷突然说了这句话,也没来的及思考,便即回过神来,抓住她手,连声道:“是吗,在哪里?”
美人成荷翘指指着他的头额:“在这里啊!”
袁术一愣,尚没明白过来,两边侍女尽皆笑开了。袁术一见,这才恍然明白过来,知道她是在取笑自己了。袁术假装生气,说道:“好啊,成美人你也取笑我了。嘿嘿,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的那些贱婢!”
成荷转过身去,似是薄怒,指着地上那些女伶,说道:“我的这些贱婢就在这里了,你怎么不现在就收拾了她们,何要等着回去?”
袁术赶紧笑着伸出了手,将她双肩搬了过来。眼睛紧盯着她的那张美人脸,见她那张美人脸上的那颗美人痣,心里禁不住一阵荡漾,嘴上轻吐酒气,差点就将嘴唇对了上去,柔声道:“我的好美人,我哪里有天大的胆子敢动你的婢女?要是你把我吃了,我可找谁诉怨去?”
两边女子一听,都是笑了。成荷举起粉拳,轻轻在他肩膀上砸了一下,然后给他倒了盏酒,说道:“你什么心思,可明明写在你的脸上!”说完,也是禁不住扑哧一笑。
袁术见她笑颜如花,禁不住心痒难耐,赶紧伸手去接过,怜惜的说道:“美人莫要……”
一句未了,外面一人直直闯了进来。袁术举眼一看,脸上笑颜立即没了,乏味的瞪着来人:“阎主簿,你不待通报,如何轻易进来?”
站在地上的阎象自进来,一眼也没看两边的美人,一张脸一路紫涨着。被袁术一问,方自稍稍抬眉,拱手道:“袁伯,现在两军对阵,胜负尚且难料,实不可多有贪恋美酒,更不可过多贪恋女色……”
袁术也不等他说完,脸上青筋早已绷起,欲要摔身而起,破口大骂。但想了想,还是忍怒,愠言说道:“阎主簿,你的话未免太过严重了点!俗话说酒是英雄胆,男儿更不可少了女人。我只是正常的消遣,如何到了‘贪恋’地步?”
阎象拱手道:“要是这样,那我也就放心了。”
袁术见他没有硬词,便也松下了神经。一面看着美酒,一面看着美人,一面问道:“阎主簿,那你还有什么事吗?”
阎象道:“我等白天未能一举攻破钟离城,使得钟离城内的敌人得以喘息,实在便宜他们了。只是这钟离城内的余寇被我等逼得急了,就怕他会做出出格之事,所以还请袁伯晚上多多注意防守营寨。”
袁术一听,皱了皱眉,冷冷说道:“笑话,我乃堂堂州伯,这些小事你找督军纪将军就是了,如何找到我了!”
“可是……”
阎象还要说,袁术早不耐烦的瞪视了他一眼:“阎主簿要是没事,就先下去吧,这里这么多女眷,岂是你能多呆的地方?”
阎象一听,脸上一红,把难处来不及说出,少不得,只得老实退了出去。
第百八三:甘宁劫营
初二日。晚上。钟离城外。督军纪灵大营营帐。
营帐内,酒盏相碰,唾沫横飞,酒水四溅。大小将校东倒西歪,狂歌嚎啕,喝得尽兴,喝得痛快。纪灵坐在正中食案上,举目看向众将。左首起,第一人倒下,第二人卧倒,第三人爬下……右首上,第一人豪饮不醉,第二人举箸击盏,第三人伏案梦呓……
纪灵看到这里,哈哈一笑,大声道:“袁伯赐予我等之酒还没喝完哩,诸君如何如此不济?快快,与本将军起来,不然老子砍了你们!”
两边一听,知道装不过,只得勉强拿起盏来,又喝了几口。几口酒罢,又要装做不行。那边纪灵瞧着仔细,岂能不知?正要再吓唬他们,外面传来拦阻喝骂之声。纪灵大喝道:“外面是什鸟人,不知军中不许喧哗?来呀,把人给本将军带进来!”
外面未及回答,一人早就闯了进来。
纪灵昏头涨脑,撑开双眼,分明唬的准确,袁伯怎么来了?纪灵赶紧呼啦一下站了起来,正要下去招呼,突然听到来人说道:“纪大将军,大战之时岂能喝得如此昏沉?就不怕敌人突然犯营?”
这人声音沙哑如同沉沙,哪里是袁伯的嗓子?纪灵晃了晃脑袋,这才瞅清眼前之人。眼前那人胡须夹白,两眼有神,身材虽与袁术相差无几,但年龄、轮廓绝不相仿。纪灵看清是阎象来了,不觉鼻子里一哼,缓缓坐了下来,笑道:“此酒,袁伯所赐,乃犒赏我等出生入死之将军。只怕某些人想喝,还喝不着吧?”
两边助纣为虐的发出轰然一笑。
阎象被他说得双脸微红,双眉似欲打结。但想了想,也不计较,只是拱了拱手,忍着耐性,说道:“我知道,将军素来对某心存芥蒂……”
话没说完,就被纪灵抢走:“不是本将军对主簿大人你心存芥蒂,是主簿大人你瞧不起本将军吧?”
阎象躬了躬身,说道:“不管怎样,是将军不好也罢,是某不是也罢。但在临敌之际,希望将军能够与我尽弃前嫌,共同对付眼前敌人。以此,共报袁伯待我等之厚恩!”
纪灵笑道:“袁伯大恩,本将军时刻记着呢!不过,这跟你我的关系又有什么妨碍?主簿大人,你也未免太过高看你、我了。”
阎象不能计较,只得说道:“眼下,钟离城尚未拿下,正是瞬息万变,什么都有可能发生的时候。所以,我请将军暂缓宴饮,督促诸将戒守大营,以防不测。还请将军三思。”
纪灵想了想,冷笑道:“戒严之事,自有我来安排,阎主簿未免管得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