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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在旁边一见,更是佩服的了不得,不由哈哈一笑,赞道:“曹公有奉孝,当高枕无忧矣”
曹操也是哈哈一笑:“奉孝有谋略,先生有‘方术’。奉孝之谋我等有目共睹,可惜先生之‘术’,我等至今尚未能一闻,实为憾事。先生何不趁此良机,献一绝技,为我等一观啊?”
刘备赶紧笑道:“曹公取笑了。”
曹操见‘左慈’刻意避谈‘方术’,也就不再强求,转而问郭嘉:“我等未取昌邑时,奉孝你就知道刘备也必将使人来争此地,倒是被你一说就说准了。奉孝啊,你可是神算啊你快说说吧,你是怎么知道刘备必使人来争此地?”
刘备一愣,这曹操一向谨慎,如何会在这筵席上提起此事,而且当着我这‘外人’的面?不过说到昌邑一事,想来当真是玄,照说曹操那日入城刺探后,就算有取昌邑的决心,可他们却如何偏偏跟我们行动凑巧是在同一天,而且偏偏凑巧到我们刚刚进城,他们后脚跟在几十里外就及时跟了来?这怎么说,也说不通啊。不过曹操既然不当秘密的问了出来,那我也就‘无心’来听吧。
两边文武也想听听,都把眼睛注视着斟酒自饮的郭嘉。
郭嘉听曹操一问,倒是恭敬的放下酒壶,站起来拱手笑道:“我非神算曹公试想,刘玄德去赴吕布之约,他必想到此乃一‘鸿门宴’,对方是想要借机攻打东平失地。而他刘备也并非一凡夫走卒,猜到吕布如若想‘收复’东平,必将调兵布置于巨野、任城,那么敌军后方势必空虚,他也就可以趁机派人攻打昌邑。而我们嘛,自然只用坐收其利,来个螳螂扑蝉就行了。”
两边点了点头,曹操也是轰然一笑:“奉孝分析得有理。”转眼却看向刘备,问他:“先生,你说呢?”
刘备不及细思,笑道:“这些你争我斗的事,我这世外之人却是无心理会。”
心里却是如惊涛骇浪,久久难以平复。只想着:“吕布与我互相之间的约定当是极为机密的事,除了我跟他两之间及少数心腹将领知道外,应该是严格保密的。吕布当然不可能蠢到将这秘密泄露给他的敌人曹操知道,那么,曹操这边又是如何知道‘大野泽之约’的?这奸细,是出在吕布那边,还是我这边?”
刘备无心分析,突又想到刚才曹操目光扫来时有意无意含着的那份敌意,不由愣了愣,“曹操怎么老是用怀疑的目光看着我?难道他是主意上我了?”
果然,只听曹操接着笑道:“对了,那日我与先生在郊外射猎时,不知先生为何不辞而别?多日来,可让我好找啊。今日,先生却怎么会在这昌邑城出现?我实在想不明白,还望先生赐教。”
刘备还没开口,赵狗剩旁边说道:“曹大人,你忘啦?那**把师父一人留在林子里,想要考验我师父,看我师父当真会不会这‘驭虎’之术,就放了一只老虎出来。不想,我师父当时手失竹仗,被老虎所撵。我们赶到时,场上只留下一匹伤马。我们当时找遍了没有找到师父,我师父这才勉强算是‘不辞而别’的。当时我还以为师父是被老虎吃了呢,伤心的了不得现在好了,既然师父他老人家还是好好的呆在我身边,我就高兴得很呐。”
曹操被赵狗剩一说,脸上尴尬一笑,但瞬即哈哈大笑:“这位赵小英雄说得没错,本来我是准备试试先生的‘方术’,不想会让先生遭受窘迫,实在不该只不知,先生那日是如何逃离虎口的?”
刘备当然猜得到曹操那日是把自己当‘左慈’来耍,不过想来,要不是那个‘意外’,只怕自己到现在还脱离不了曹营,更别说组织攻取昌邑的事了。虽然胜败与否,那自当别论了。
听曹操一说,也就瞎编起来:“谢曹公看得起左某其实左某学浅,并未能窥得‘方术’之一二,实在不值得曹公你这番惦念。那日左某被那只白额虎所追,不意马腿被折,把我摔下山去,幸好被路人所救。他们将我送到昌邑城中,找人医治,这才姑且保此残喘之躯。今日又在城中得遇曹公尊严,实在让人意料不到啊。”
刘备话一完,曹操尚未开口,突然外面一阵哄笑,接着,一人捧着一袭包裹走了进来。只见那人逼视着刘备,笑道:“的确意料不到啊,想不到我又在这里遇到了先生我看先生此去昌邑非是治病,取包裹是真吧?”
刘备一愣:那袭包裹是自己的,那人,正是曹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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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二:独眼夏侯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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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看到曹性,心里一动:“那日,有人说曹性从西门逃出。我本欲去追,无奈正好遇到曹操。曹操那时也正是从西门进城的,那么说,这个曹性路上遇到曹操,就投降了他?嗯,一定是这样。可他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他是看出什么来了?”
曹性一走进来,撂下一句不明不白的话,就向着曹操躬身行礼,说道:“末将这件礼物,不成敬意,欲要献给曹公,还望曹公笑纳。”
曹操笑道:“哦,将军这件礼物像是衣服鞋履啊,不知将军如何要送我这些?”
曹性轻笑一声,说道:“曹公可别小看这套衣服,这套衣服末将曾在无盐城下见过,这可是刘备当时所着的衣履啊。”
两边一听,尽皆动容。曹操一听,哈哈大笑:“刘备衣履?将军有没有看错?要是他的,那就可是宝贝啦。”
曹性点头道:“末将不敢欺骗当日刘备兵临无盐,以及在野外追末将、身着一箭时,他身上所穿的,就是这套衣服。这套衣服,便是烧成灰,末将也能认得”
曹操点了点头,轻哦一声。
曹性把脸转向刘备,笑问:“先生,这套衣履你不眼生吧?先生此次回昌邑,是不是专门为取这套衣履来的?”
刘备心里一惊,再见到曹操又把眼睛扫了过来,赶紧敛容。他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上前两步,翻看道:“嗯,不错,这就是我丢的那套衣履对了,这件事曹公也是亲眼所见呀。”
曹操一愣,笑道:“这我可不知道。”
刘备道:“曹公难道忘了,当日我在昌邑城酒肆喝酒,去时就背了这身包裹,想曹公应该看到。”
赵狗剩立即提醒道:“师父,我们进去时,曹大人可能并没看到我们。”
曹操笑道:“我当时正与典将军饮酒,二位进来,我的确未曾主意。”
把眼睛看向典韦,典韦就站在他旁边。典韦也是点了点头:“我也没看见。”
刘备笑道:“那就是没看见吧。记得当时我们正喝着酒,门外突然走进吕布的狗腿子,说要盘结店外马匹是谁的。我眼见情急,就把包裹塞在了桌案下面。也幸得曹公你打抱不平,这才打发了那批狗腿子。后来曹公说要换个地方说话,不想就是那时给遗忘在了酒肆里。我这次不意正好来到昌邑治伤,我想起这个包裹,当然要回来取了。只是,想不到这个包裹此刻会在曹将军你的手里。想是曹将军那日在城门边追我跟曹公追不着,正恨不能杀了我们,故尔重又回来酒肆里看看,查查我们有没有在酒肆里遗漏下什么,你好拿去做线索吧?这套衣履的确是我之物,不过曹将军却把它说成是刘玄德之物,那我就不能同意了。哦,对了,那天将军白白放我们出城了,不知道吕将军事后有没有责骂将军你啊?”
曹性听他不停提到吕布,又提那天追杀曹操的事,也怕曹操起疑,脸色就是越来越不好看。他眼睛里咕噜乱转,咬牙道:“哼,你可别不承认,这可有证人呢你分明从刘备那边过来,你敢说这东西不是刘备的?”
刘备一愣,看了曹操一眼,只见曹操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再看看赵狗剩,见他低头默然不语,恍然间什么都明白了:“我这一走,曹操肯定是套狗剩的话了。这狗剩又是个孩子,他哪里知道藏藏拽拽,自然说漏嘴了,把我的行踪暴露给了曹操。怪不得曹操今晚上脸色时不时阴云密布,总是问些怪话,原来他是怀疑我是‘刘备’的奸细啊但他纵然千算万算,怎么也不知道,我不但是‘刘备’的奸细,而且还是‘刘备’本人。”
刘备想清楚这些,脑子里倒是豁然清醒了,听他一说,反是哈哈一笑:“我只是说此非刘玄德之物,也并没说我不是从刘玄德那里过来啊。再说了,将军既然知道此乃刘玄德之物,依将军对吕布的忠诚,为什么不将此物献给吕布邀功?”
曹性脸色一红,语塞道:“你,你明明知道我是得知你是从刘备那边过来这才推算出这东西是刘备之物,如何……”
刘备仰天一笑:“曹公听到了没有?他就以推断就能断定这物件是刘玄德的?要是这样推断的话,我可不可以推断曹将军从西门逃去,遇到曹公大军,所以迫不得已才请降,以后遇到相应时机就准备再反回去?”
这句话可不是开玩笑,曹性吓得两腿一抖,赶紧跪了下来,百般效誓。曹操看了刘备一眼,心里虽然对他百般怀疑,也比不了安抚曹性这样降将的重要。
曹操见曹性额上汗如雨下,也怕吓着了他,反不利‘收降’之事,方自抛下穷究‘左慈’到底是不是刘备奸细的问题,赶紧说道:“将军请起将军今日能弃暗投明投诚于我,正是我曹某之荣幸,将军投诚之功不可限量。郭祭酒谋城之功居首,将军投诚之功可居第二也”
一面说着,一面捧起酒盏,笑道:“这杯酒,我敬将军”
曹性身子一凛,听他一说,感动得差点就要将眼泪在脸上犁上两道壕沟,正欲谢恩,突听旁边席上一人啪的一声,丢盏大骂:“可恨这厮”
两座尽哗。
刘备转眼一看,只见这人两只手掌就像是肉锤子啪在案上,轰然有声。他身子一站起,凛然魁梧,相貌更是煞然有威,只无奈少了只眼睛,反显了点美中不足。不过,正因为少了这只眼睛,倒是让他的一身气概如豪气冲天。
他一起来,曹操脸色微微一暗。曹性瞥眼去看,这人,我不认识啊,我什么地方得罪了他?他何要冲着我瞪眼睛?那人被他一看,反是跳出案来,抓起他就要厮打。
曹操赶紧喝道:“元让,不得伤他”
被称做‘元让’的,听他一喝,气得将手一松,指着地上曹性道:“可认得老子?”
曹性舌头打结:“将军,将军~~~将军是夏侯……”赶紧住嘴,脸色如死灰。
元让狠狠抬起脚,欲要踹他,被曹操及时扯住。元让瞠目欲裂,一只眼睛里泪水汪汪,眼看就要往外直滚,他的一只手颤抖的抓着曹操臂膀,哽咽道:“大哥呀,可知道我这只招子是谁弄没的?就是眼前这厮啊大哥啊,你得为我报仇啊”
曹操一愣,转身看了看地上曹性,又看了看元让。这一幕,可是自己没想到的啊
刘备其实不用任何人介绍,他也能猜到一半。光看独眼将军的相貌,再听‘元让’之字,眼前这位肯定就是夏侯惇无疑了。只是没有想到,今日曹操会让这两个冤家无意聚首,真是有点戏剧了。刘备倒是可以藉此松一口气,也好趁这机会想想说辞。想自己的行踪已经被曹操知道了,曹操定不会轻易放过自己,要不想好一个有点说服力的理由,只怕难脱曹操之手了。
曹操一愣过后,反应倒是很快,他赶紧抓着夏侯惇的手臂,跟他对泣两声,方又啪了啪他的肩膀,说道:“元让啊,当**为我破敌杀贼,这才丢了一只眼睛,我何尝不时时感念元让你对我的恩义?只是,彼时曹将军和你都是各为其主,沙场征伐,互有杀伤,那也是在所难免。今日曹将军既然归降于我,你们就是同殿为臣,就不该再计较以往那些事了。元让,我说的你懂吗?”
夏侯惇狠狠泣涕两声,抹泪道:“某拔眼睛时,只怜父精母血,尚且不敢抛弃,此恨何能轻易忘记?不过,只要我在时这厮敢有背叛一天,我当亲自挖了在厮眼睛,以还我父精母血”
说着,瞪视了曹性一眼,鼻子一哼。转身来,又对曹操拱手拜了两拜,然后甩动大袖,愤愤走了出去。
曹性身子一直曲在地上,不敢说半句话。幸得夏侯惇未曾动手,心里虽然一松,但被他后面那句话一吓,心虚起来,汗水就滚滚从脸颊上流了下来。曹操见夏侯惇现在并无杀他的意思,心里也就略微放松了。他也怕曹性寒了心,赶紧说道:“将军也辛苦了,不如先下去休息吧,明日我当为将军再设一宴。”
曹性脸皮虽厚,被夏侯惇一顿骂,早剥去了三层。此刻巴不得速速离开,听曹操一说,赶紧起来谢恩。
刘备走上前去,眼睛瞅着他手里捧起的包裹,说道:“烦将军将此物交还某,某感激不尽。”
曹性看了曹操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