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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将军当然也明白这问题,想**千军队仓惶逃出临淄城时,除了带了一些军需品如帐篷之类,其余粮食更是带得少之又少,不够支撑两天之用的,便是麴义不来打,他们也无法久持的。
孙将军其实早就打定主意,在田刺史还没回军之前,他绝不和袁军交战,更不在齐国势力的范围呆下去。便是寻思着一路往西,到济南国于陵一带先抢点粮食,以维持军队正常供应。而这样一边打秋风,一边只要听到田将军回师的消息,便可以马上兵入齐国,以助田刺史回夺临淄城。
孙将军的诡谋,刘备也没功夫猜测,只是好不容易商议好,天已经黑了,这才来见夫人。现在听到夫人娇怯的嘤咛之声,便是恨不得将她吃了,以泄心里的焦虑之思。
谁知陈夫人身子一颤,娇羞道:“大人,我们现在还在帐篷里,外面随时会有人进来的。”
刘备笑道:“我吩咐不让放人进来不就是了?”
“这又怎样?你难道止得了你兄弟?”
陈夫人突然叹了一口气:“还是大人心地好,兄弟一叫,便马上就到。”
刘备听得莫名其妙,突然想到一件事。那天,我正恩存时,因为听到太史慈要走的消息,便是一句话也没交代就将她一个人撇下了。难道……
刘备立即笑道:“夫人,那日是我不对,是我还没向你告辞就走了,我实在不该,我这就向你赔罪。”
陈夫人摇了摇头:“妾如何敢当?”
刘备听到这淡淡的一声‘如何敢当’,便是心里一凛。再一看她脸颊,刚才吻过她的那片,已经滚下一大颗冰冷素泪。在灯光下看来,如同珍珠。这颗珍珠硬是把她脸颊浸湿,更让刘备的心也猛的被揪鸷而起。
刘备伸过手指,想去替她擦拭了,只是突然又停住了。
他心里一片难过,一片欣慰。
此生,终于有个女人为我留下了那滴真心的眼泪,我,足矣!
陈夫人接着说道:“那日,袁军杀来,你已经走了。妾想那日,要是妾没被其他人解救,而被袁军捉了起来。大人,你说,你该怎么办?”
刘备眉头一皱,杀气顿显:“他敢,如若这样,我一定要将那人碎尸万段!”
陈夫人淡淡的摇了摇头:“不,那时妾就不是大人之妾了。”
刘备心头一凛,他最是不想听到这句。
但一想想,要是那日果真如她所说,她并没被救出城外,而是被麴义捉住了,那该是什么结局呢?说不定,或许正如麴义痞里痞气说的那样,已经初尝滋味了。
刘备深自谴责,连连握紧她的手:“夫人多虑了,现在你不是好好的吗?”
陈夫人叫了声大人,将眼睛对着他。
刘备被她眼睛一洞彻,便是有点不自觉,但还是迎着他的目光看去。她那幽怨的目光里,全是一片痴心,一片关心。
刘备此刻说不出的幸福,就像自己回到了小时候,一心要找一个关爱他的人来光照自己,不让自己迷失在世事的浊浪里,而误入歧途。
现在,他终于体味到了这份关爱。
刘备见她欲言又止,便是问她:“夫人,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的?”
陈夫人把要说出口的话,又硬硬缩了回去,摇了摇头。
刘备还要追问,帐门被掀开,一个哇哇的声音传了进来,张飞粗大的嗓子响了起来:“大哥,这女娃儿哭个不止啊!”
刘备知道张飞这厮莽撞得很,便是知道自己在这里了,硬是不禀报就撞了进来。此刻也不想再被他看见自己跟他嫂子亲近时的欢愉,便赶紧让夫人站了起来。
帐外的张飞也不顾忌这些,便是将刘甜送到他手上,连连抱怨女孩一到他手上就哭,老大没趣,这才没办法送了来。张飞啰嗦完也识趣,赶紧走出了帐外。
陈夫人一见刘甜,便是惊咦一声,也不问什么,从刘备手上接了过来:“她饿了。”便是给她喂了奶水,刘甜一喝饱,便自不哭了。
刘备也知道这三岁小孩本可吃点粥类的东西也就行了,只是张飞之所以送了来,便是要让她跟夫人亲近亲近了。
刘备一见夫人见到她满心欢喜的样子,便自放心了,赶紧将收养经过说了一遍。
陈夫人听到这女孩悲惨境遇,便是摸泪不止,连连叹息,抱得她更紧。而刘甜被她一喂奶,更是对她咯咯的甜笑。
陈夫人被逗乐,刘备就趁机上前说道:“夫人,这小女孩十分可怜,我们不如就收养了她吧?”
陈夫人想到自己没有子出,便连连点头:“最好没有!”
第三九:狂徒于禁
刘备这次绕道开阳,直接到徐州郯县,为的是避开曹仁的大军阻击。
不过曹仁围城时日虽久,但臧霸也不是简单角色,硬是阻住了曹仁的数次进攻。
只要开阳城握在陶谦手里,曹仁便不能从徐州的北大门任意进入,也缓解了郯县的压力。
刘备现在自然不便将从臧霸手里借来的一千人马还给他,便是带着他们,加上自己尚留的五百多士兵,一共一千五百多人,全都带到了徐州。而刘备因为临淄老巢也没了,所以将夫人及养女刘甜也带在了军中。在他看来,这次算是拿上老本一搏了。
来到了郯县城郊,便是几次遇到了曹操几股小势力的阻击,不过很快就将其打跑。
刘备这次倒是特别顺利,便是直接来到了郯县城外。
郯县城池甚高,所以曹操在城外久攻不下,而牵制曹操的城外两股势力田楷和孔融都安营在外,互为犄角。只是他们被曹操数次攻击,不敢太过逼近。所以他们只离得城外远远的扎营,并没跟郯县城内陶谦取得联系。
刘备引兵来两军营前,见了孔融和田楷,便是将别后之事说了,并言明迟来的苦衷。
孔融和田楷都被曹操数次进袭得狼狈不堪,不过甚好兵力带得还是足够,愣是大败了三阵,让他两同前同退,最后被逼得直到远离郯县城池这么远才安下营来。他们这一安下营来便是说怎么也不打,让曹操也没办法,只是每日盼望刘备能够早日借得公孙瓒大兵来到。
可一见刘备此刻就连两千都不到,便是暗暗纳闷,想曹操这么厉害,本指望的刘备看来是没戏了,便是有点气馁。
刘备当然先不急着把自己手里的王牌拿出来,便是跟他们商议,将家眷留在他们营帐,让赵云和吴求二人带着五百士兵助他们守营,自己则同关张两兄弟,先率一千人马冲进城去见陶谦。
刚冲到一半,便被曹军率兵截住。刘备一声怒吼,关张齐出,硬是杀出一条血路。眼见来到城下,赶紧大叫放桥开门。没想到城楼上守将回道:“来将即是解救郯县,便是先把你身后的追兵杀退!”
刘备见他迟迟不开门,只得回身再乱杀一阵。
刘备突然冲杀进来,早惊动了曹军手下一位将军。只见这人兜马啪刀而来,口里狂呼:“哪里来的狂徒,快来受死!”
刘备见他大旗上隶书‘于’字,便是问道:“来将可是于禁?”
于禁倒是一愣,黄脸上疑惑片刻,便即叫道:“尔既然知道本将军的大名,还不纳降?”
于禁也不愿跟他多说,便是话一说完,骑已冲上。
张飞呔的一声,挥矛杀了上去。
于禁丝毫不惧,啪刀迎上。
刘备鼻子里冷哼一声,叫道:“二弟,把这厮活拿了去给陶使君一个见面礼!”
关羽一直在刘备身后,早就看不惯于禁说话的狂态,便是急着冲上相助张飞。连话也来不及答上一句,便是骨子里容不得他人在自己面前狂傲。
刘备当然也不闲着,便是三骑一起上了,说不得如把这厮捉了,先给曹操一个下马威。
于禁吃了张飞一矛后,手臂上便被震得微微一麻,虽然心里震惊,但他自负自己本事了得,便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张飞也没想到这厮刀法竟是厉害如斯,便是一矛未老,另一矛又刺出。
于禁又接上这一矛,一使上力便是脸上蜡黄更甚,喉咙里都发出了闷雷之声。
张飞把矛一交,便是跟他比上了内力。
于禁觉得他的力道源源滚来,只把自己胸口压得沉闷,但他仍是口里不饶,怒目而视:“尔等何人,敢与曹将军作对?”
张飞想不到他能跟自己接上几仗,便是心里也佩服起他来。只是听他问话里带着藐视的‘尔’字,便不高兴了,脸一黑:“俺便是张飞,我家大哥平原刘备听说汝家阿瞒背弃仁义,兴此不义之师涂炭生灵,我们出兵到此便是替徐州百姓来讨伐汝等!”
张飞说话时已经接连跟他对了几矛,只是都被于禁险险避过。
于禁一咬牙:“刘备是何人?便没听过!”
张飞听他辱及大哥,便是把眼一撑,手上矛刺得更是惊险。
关羽这时也已经杀了上来,便是两个对于禁一个。
于禁虽然狂妄,但他毕竟一向极是持重,临危思变。只跟关羽一试,便是知道不妙,再一看又有一个大耳贼徒手持双剑杀来,便是心里一阵胆寒。见他们架势,分明是形成了三面合围,而他们下手除了这黑脸之人重了点,另外两个则是有意避让。
他这下知道了他们的意图,分明是要擒拿自己。于禁看破了机关,便是呼啸一声,没等他们完全逼近,便是赶紧撤了出来,让士兵抵上。而士兵一旦不及,只得全都撤退。
刘备只可惜没捉到于禁,只得回到护城河边,再次高叫开门。
没想到城上那个守将并没马上开门,只淡淡说道:“你等着。”然后转身去了。
刘备站在城下,心想于禁虽败,只怕曹军便会随时杀来,便是急得不得了。
张飞急了,见城上去了许久没动静,便是叫骂道:“城上庸狗,为何还不快快开门迎接我家哥哥?!”
这时,城头上多了两个人。
刚才那位将军引了个病恹殃殃的人过来,那人穿了身儒服,颔下短髯。看他这身装扮,要不是他胡须尚黑,不然刘备还以为是陶谦来了呢。
刘备躬身道:“在下刘备接到陶使君别驾求救,特从齐国赶来相助徐州,以破曹操。今领兵到来,望望速速开门相见。”
城上那位将军在那儒生耳里低语几句,那儒生看了看刘备的阵仗,便是哼的一声:“你就是刘备吧?”
刘备一错愕,他怎么直呼我名,如此无礼?更何况我刚才已经告诉他我的名字了,他也没必要再这样问啊。
张飞在身边一怔,就要回骂,刘备赶紧扯住:“正是在下,不知大人贵姓,还望开城相见。”
城上儒生冷哼一声:“既然是刘备,怎么我家家父唤你好久,你便此时才来?而且刚才为何放走了敌方将军?分明是在做戏,要伙同曹贼赚开我郯县城门不是?”
刘备一怔,这是哪里话来?
第四十:一让徐州
刘备正自纠结,城楼上又走出一人。
只见这人一身官服,头戴冠帻,因为是侧着身子,面貌看不清楚。
他一走上前来,便是跟儒生谈论起来,只因低语又相距甚远,所以刘备在下面也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只见儒生皱了皱眉,然后按了按剑,在城楼上扬声道:“好吧,刘平原既是为解救徐州而来,那么快请进城吧。”
刘备见他说话一前一后,反复无常,便是有点错愕。
吱嘎一声,只见城上缓缓放下了吊桥。
刘备再一看刚才同儒生说话之人,却已经不见了。
吊桥啪嗒,放下,扬起了一蓬灰。
张飞见门开了,便是巴不得进去。刘备正欲扯缰,关羽说道:“大哥,刚才这厮话里的意思是不想放我们进来,怎么只那人一句,便放下吊桥了?”
刘备心里其实也很是忧忡,只是想别人已经放自己进去了,要是此刻再做犹疑,不说曹军马上会杀来,就是城头的将军又要起疑了。但要是这么进去了,只怕其中有蹊跷,那又该如何?
张飞被关羽一提醒,立即不动了:“二哥说得甚是,这其中肯定有诈!”
刘备正在迟疑间,只见大门开处,一人哈哈而笑,正从马背上远远下来,徒步相迎:“鄙人下邳陈登,在此恭迎刘平原。刘平原远路劳苦,我家使君早延颈以盼,正在府上恭候,还请刘平原速速进城来。”
说话之人正是刚才那个同儒生说话的人。
这人就是陈登?只见他徒步而来,风尘仆仆,刚在城内下马还不甚看清,这时近前一点,就看的很是清楚了。只见这人削脸短须,仪态端正。
远路相迎便是给足了刘备面子,刘备不再犹疑,也赶紧跳下马来,远远笑道:“不敢,有劳元龙劳心。”
关张见刘备徒步相迎,本要阻挡,已自不及。但眼见去了,也不好骑马跟着,只得都是下马而来,率军入城。
陈登听他知道自己表字,又以表字相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