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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不义之人,留着何用?”又一连诛杀献城数人。甘宁听到此事,也不在意,只言:“此等贼当杀,叔至真痛快人”这两个粗猛好杀的人在一起,还真是英雄相惜。
这边,西曲阳一得,留了兵马守卫。甘宁和陈到自又率了大军,到了寿春。刘备见得了西曲阳,甚是欢喜,乃又合力攻打寿春城。
卷四:金鼓震上下第二百九四:陈到诛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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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金鼓震上下 第二百九五:城将崩
卷四:金鼓震上下第二百九五:城将崩
寿春城里。
连日的阴郁战报,让袁术好不容易锻炼的好心情渐渐崩溃。刘备大军到了十数日来,接连攻破下蔡、西曲阳、当涂、平阿、义成,又打败了纪灵、李丰、梁纲三路两万大军,这些消息,让袁术简直坐不住。但袁术毕竟是袁术,在最坏的消息面前,他自有安抚自己的本事。
“寿春城墙如此高大坚固,刘备他们除非是插翅飞过来,不然他就是攻上半年,也休想攻破等到他们疲惫不堪时,我们再发兵破敌,焉有不败他的道理。”
袁术每天以这样的陈腔滥调劝慰着他的那干将领,当然,他也明白好日子要加紧的过,奢靡的生活不易有。所以,在战事吃紧的时候,却出现了士兵吃糠,他自己肥肉厌食,整日歌舞介未休的奇怪现象。他还甚至在酒足饭饱,厌歌足舞后,突然异想天开,叫人把那方从孙坚传给他儿子孙策,再从孙策手上夺来的汉室玉玺取了来,抱在怀里,不停把玩。想到古怪念头时,就不停问阎象:“那谶语上说的,代汉者,当涂高也。‘涂’跟‘途’相通。‘途’者,正是公路的意思。哈哈,我的字就是‘公路’而且,名字里的‘术’,也是路的意思。咯咯,这两个都被我占了,此天何眷顾于我?阎主簿,你说……呃,阎主簿,你为什么睡着了?”
在此大敌临城下,这家伙还能有这心思想这个,阎象真是佩服死他了。袁术来问时,他也只好当做没听见。他这陈腔滥调,不知提过多少次,耳都起茧子了。只可惜那个年代没有出现更加时髦的词汇,不然他阎象倒是可以这样回复他:“袁伯大爷,你的名字里是占了‘术’和‘公路’,有‘涂’的意思,那是不错。可以你老大爷的德行,只怕根本够不上这个‘高’字吧?要真的想再勉强一点,下辈子就取名叫……‘高速公路’吧。得嘞,爷您。”
袁术见阎象不理他,他就又说到了这方玉玺上:“孙策那小子说要为我去打江东,我还不知道他那主意,不就是想趁机从我这里溜出去?可江东有刘繇、王朗,就凭他那点人马,能翻起多大浪来?哎,只可惜啊,这小子为了向我借兵马,居然把他老爹的东西给了我了。啧啧,阎主簿,你看,这方玉玺多漂亮,还有上面那八个大字,何其光照我心呐?你看,‘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受命于天,既寿永昌此正劝我及时‘受命’于天,要是不接受,只怕就要后悔呢。呃,阎主簿,你昨晚没睡好吗?怎么又睡着了?你当着本伯的面屡次这样,好歹也给本伯一点面子嘛”
袁术之所以有恃无恐的呆在寿春城里,而且还一点也不觉得害怕,或者说怕了一阵后,看到城下敌人没法攻进城来,所以他觉得不必要害怕了,所有这些,到底是因为自恃了他的这个插翅也难以飞的高大城墙。可有一天,这个城墙突然塌了一角,袁术他还能镇定得住,还能依然有恃无恐吗?
“袁伯,昨晚半夜时西面城角塌了一面。”
袁术一早就听到这个消息,只让他觉得末日到了。于是,慌慌张张,指着那人鼻子道:“快快去请阎主簿过来商议”他自己不及披衣,便即大叫大嚷:“快把玉玺拿来”旁边人都被他的高速神经给牵绊住了,都以为是天要塌了,所以赶紧慌忙出去,慌忙进来,把玉玺抱了来。
袁术抱着玉玺,掀开盒子看了看。揭开方印,上面还是那八个不动的字——‘受命于天,既寿永昌’。看到这里,他心里也就放心了。抱着玉玺,他赶紧出来。外面将军们看到袁术的样子,都惊呆了,纷纷来问发生了什么事,袁术也不理他们,只叫:“给我守好城池。”众将听他一说,也都赶紧照办了。其实,他还没说完整:“你们给我守好城池,好让老子有时间逃跑。”
寿春城墙塌了,对袁术来说无意是天塌下来了,所以紧张得语无伦次。他想跑,但突然想了起来,我已经叫人请阎主簿到我房里来,我跑走了,这算怎么回事?”
袁术只好又在慌乱中跑了一阵后,又重跑了回来。
阎象来了,蹙眉看着袁术的眼神,心里纳闷,问他:“袁伯,平时这时候你不都还在睡觉吗?怎么,这么早找我有什么事吗?”。看了一眼他怀里所抱的黄布所裹的四方盒子,他知道,那里面是一方玉玺。所以,他立即接接着问:“袁伯,你不是这么早就找我来跟你议论这方玉玺上面的那八个字,还有那句‘代汉者,当涂高也’的谶语吧?”
袁术眉毛一皱,拉着他,说道:“阎主簿,是什么时候了,本伯那有心思考虑这些。”
“哦?”
阎象看着他,捋须问道:“那袁伯有什么别的事?”看他这副样子,莫不是又是你什么姬妾丢了,要找我吧?上次的事还没完呢。想上次,他的爱姬成荷,因为一个乐就,非要闹得去天柱山把他揪出来砍了不可,所以决意出兵去打他,只缠得袁术没完没了。这个袁术呢,想自己的爱姬,放她一个人去不放心啊,可要不放她去,她是闹得死去活来。再怎么说,总不能让堂堂本伯大人亲自出马吧?所以就为了这事,袁术找了阎象,把这事交给了阎象:“爱办怎么办吧,反正她要去,可决不能有任何闪失,不然你这主簿也就做到头了。”阎象当时一想,只好牺牲一个大将,让张劭陪你小姑娘去耍耍吧。只因为了这事,成荷在天柱山从一月打到三月了,还没从天柱山过来,袁术都找过他几次麻烦了。此刻一想,所以就怕他提到女人身上来。
但幸好,袁术说的不是这事:“昨晚之时,天降异灾,突然落下一颗大陨石,砸在西墙角,西墙角就塌了一片。阎主簿,你说,这是不是上天在启示我们,是好事还是坏事?”
袁术这人最是迷信,一点什么挤巴的事,他都能把它联系到天灾上。自然,前面那什么‘天落陨石’的,是他为了把情景刻画得逼真,或者把词汇用到该用处,于是,就随便加了上去。
阎象一听,嗨,是这事啊。阎象也不敢笑,只是微微拱手,说道:“西墙角塌损,那是因为城墙夯土土质的本身问题,再加上敌方的多次攻击,这才不堪撞压,以致成了这样,非关什么天象异灾。我已让人去补了,袁伯你就放心吧,没事的。”
袁术微微一愣,问他:“这么说,阎主簿你已知道此事了?”
阎象笑道:“天刚亮时,守军就告诉我了。”
袁术问他:“那他们为什么这时候才告诉我?”
阎象笑道:“他们体惜袁伯辛劳,故不敢打搅,不也是为了让袁伯你好好休息么?”
听阎象一说,虽然袁伯暂时定下心来,但这事没这么容易过去,他毕竟深深相信,西墙角突然倒塌,必是‘天落陨石’,天灾所至。所以他自阎象去后,又不放心的让人到外面街上找来了各方‘异士’。这些行走江湖的异士,本身没有什么法术,也不懂得什么天灾,不过是混口饭吃罢了。他们听到袁术来问,心猜敌军攻城,袁术肯定不希望听到丧气的话,于是把话编得天花乱坠,只说:“此事无妨,城塌者,意乃添新砖也。正所谓……”后面就接不下去了,看袁术神色行事。没想到,这袁术倒是天才,马上接到:“正所谓割旧添新,重造社稷,是也不是?”
是还是不是,这真不好说。这样的话本来就是大逆不道,怎么说呢?袁术身边的那干亲信在旁边挤眉弄眼,提醒袁术把话说过了。袁术一惊,这才知道说溜嘴了,想自己事没干,要是把话事了,传出去,岂不多此一事?袁术立即摇头怒道:“胡说八道,八道至极”“是是”那些异士也看出空气不紧张,赶紧点头,说道:“那以袁伯的意思,我们该怎么说?”袁术一愣:“此乃天灾,是上天警示我,让我谨慎行事。”异士们看了一眼,汗颜告退:“自己都会算,还请我们来,不是在耍我们?”
袁伯把他们遣走后,心里还是不安,以为这个城墙塌了实在不能解释,所以非要把他牵强在‘天灾’上。可正和前面那几位异士所言,此灾到底是好还是坏,实在不能确定。所以,他十分不放心,非想弄个明白。其实他想来想去,只是没有把城墙突然坍塌的事联系在当初建设城墙的工匠身上,这个城墙是一面不牢固,还是面面不牢固,是不是在强敌的撞击下,就会慢慢崩溃呢,是不是这次塌了西角,明天会不会塌东角呢?他没有想到。更没有想想,这是不是一个豆腐渣工程呢?
袁术根本不会去想这些,但就在袁术百思不得其解时,突然听到城里多了个‘神仙’。听说这个‘神仙’,只要一施符水,立即能活人。袁术知道此事后,立即将此人请到了府上,要当面请教这‘天灾’到底是怎么回事。
卷四:金鼓震上下第二百九五:城将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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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金鼓震上下 第二百九六:妖道出
卷四:金鼓震上下第二百九六:妖道出
被袁术请来的‘神仙’,须发皆白,两眼炯炯有神,盛服重装,手持一根漆画桃杖。他一进来,只让袁术由不得低下头,赶紧将他请为上宾。
袁术问他:“不知神仙怎么称呼?”
那‘神仙’走到席前,盘腿坐了下来。把桃杖放在席边,抖了抖袍袖,伸手捋了捋白须,逼视了袁术一眼,方才笑道:“本道于吉,琅琊人。寓居于东方,往来于扬州,立精舍于深山。平时烧香读道书,只因常在民间走动,见民间之疾苦,制作符水以替人治病,故常被别人呼之为‘于神仙’。其实这‘神仙’二字,本道实不敢当。袁伯就叫我于吉,或者冒昧自请为丈夫,称我于丈夫即可。”
袁术见他谈笑儒雅,赶紧拱手道:“于……呵呵,我还是叫于神仙吧。”
于吉也不理他,捋须笑道:“随便吧。”
袁术欲要当面把城塌之事跟他说了,但转念想道:“这人说话一点也不知道谦虚,莫不是徒有其名?嗯,有了。昨晚我有一爱姬突得重病,听医者说乃是绝症,天下无药可治,如今已是奄奄一息。不如我先让他过去看看,若能医好,则必传言不虚,若医不好,则骗子无疑。”
袁术想到这里,拱手道:“适听神仙说能符水医人,不巧昨晚我一爱姬身染重病,如今已是忽而遐迁,若神仙能医好,本伯当重谢神仙。”
于吉微一捋须,笑道:“这有何难?”袁术赶紧将他请到内室,于吉先看了一眼卧榻上的病妇,然后跟袁术说道:“此病已入膏肓,不可治。”袁术一愣,脸上颜色立即不好看了。好哇,原来还真是个骗子,幸好本伯谨慎,不然岂不让你给诓了?袁术想到这里,就要将他驱逐出去,不想于吉回过身来,笑道:“若是用凡医凡药,当然不可治。但若用我之符水,立刻见愈。”袁术一喜:“神仙说可治?”于吉抖了抖袍袖,说道:“请袁伯让人送上纸笔,清水。”
袁术一听,赶紧让人准备了来。于吉走到案上,立画了数道符。画毕,念动咒语,将符烧了,丢入清水里,交给袁术:“让病妇喝了。”袁术让人转交给里面,不时,里面轻吟一声,病妇醒了过来。袁术进内一看,那病妇又吐了一滩污秽黑血,臭不可闻。等吐完,精神立爽,不时就能下塌走动。
袁术丢下爱姬,出来拜谢:“果然真乃神仙也,神仙请”袁术又将他请到大厅,命人安排筵席。于吉捋须道:“袁伯可将此行来意说了,有什么疑惑的地方,本道当知无不言。只是,唯有西城墙角坍塌之事不要问我,免置本道于死地。”
袁术一愣,暗道:“他是怎么知道我要问此事的?”只得笑道,“丈夫何神仙也?本伯所问的,正是西墙角之事。”于吉立即取了桃杖,站了起来,就要往外走。袁术赶紧伸手拉他:“神仙这是干什么?”于吉道:“本道刚才不是已经说得很明白?其余事可问,唯有这事不能问,免得惹祸上身。”
袁术拉着他坐下:“这有何难的?只要我不害神仙,谁敢把祸加在神仙身上?”于吉又要站起:“袁伯虽掌此间生死,只怕到时袁伯动念,听信谗言,又要加害于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