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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败了,便是什么机会也没有了。而且机会这东西,一个是敌人给的,还有一个则是你自己创造的,但都需要你自己去把握。想如果我们自己都没有找到必定战胜敌人的机会,如何能够冒然出兵迎战?”
赵云被问得叹服。
张飞也是点了点头,似有所悟。
关羽则轻捧胡须,闭目凝思。
曹豹醉梦中听到他们不发兵,便是又一阵大吼大叫。
张飞说又说不过,心里虽然叹服,但脾气毕竟一时难以抑制。听到曹豹在案上大吼大叫,便是惹恼了他的脾气,将怒气牵在了他身上。只走过去踹了他一脚,骂了句庸狗,便让人将他抬出别帐休息。
曹豹在这帐中,曹豹手下没得到主将的命令,便也不敢妄自出兵。刘备和曹豹所处乃是俯冲地势,而曹军也不敢冒然仰攻,而且仰攻在用兵上是大忌,所以便是撤了围。
刘备命人将曹豹送到自己帐中,然后处理好这边,布置好巡营士兵,这才回夫人帐中。
第二天,曹军尚未叫战,夫人又抱着刘甜去了灶头取吃的。刘备睡在榻上,只想起了许多心事,难得平静,便披衣下榻,到桌案前坐下。
‘史上刘备’喜狗马,音乐,美衣服,不甚读书。他虽然也很好这些,但他因为初到,怕难以识得汉人隶书,会露出破绽。便是一有空下来,不是借阅兵书以增博闻,则是练习书法,以习其气。
刘备先将墨块研好,笔尖醮上墨,舒展纸张。
刘备先前本来是用竹简写字的,只是觉得竹简写字太过于狭窄,无法很好的发挥自己。而且拿竹简写,不说拿着时手捏着酸痛,便是眼睛直钩钩对着那片竹片,便是如同姑娘拿绣花针,大眼还得对小眼。而且一片竹简上也写不到多少字,却要花去好多的功夫,所以决定改用纸张写字。
那时纸张特别贵,竹简可以自己削制,就算买竹片也相对要比花钱买纸便宜。而刘备便是情愿花昂贵的钱买粗糙的纸,也胜过花便宜的钱写拘束的字。
刘备填上墨后,一时不知道写什么。
看着纸张,望着榻上,心头似有所触。想起一首唐人长诗来,便是下笔如有神,记忆如泉涌,一路用隶书在纸张上写将下来。
刘备写得出神,正自感触‘鸳鸯瓦冷霜华重,翡翠衾寒谁与共’的凄凉哀婉而一时不忍落笔,便觉衣角被一只小手轻轻一扯,接着耳边传来甜甜的笑声,和稚嫩的喊声:“爹!”
陈夫人已经教会了刘甜要喊刘备叫爹。
刘备听到这声爹便是满心欢喜,赶紧丢笔,将她抱在自己身上逗乐。
陈夫人将饭菜放在另一个桌案上,唤刘备吃了饭,再是接过刘备手中的刘甜。
刘备心里愉快,见外面也没事,便索性接着写字。
陈夫人一边哄着刘甜玩,一边看着刘备纸上所写,便是竟一时挪不开眼睛。
刘备再写得一时,叫了声‘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尽期’,便即落笔。
刘备一见纸上所写端正隽秀,便是不禁的暗自赞叹,想夫人见自己这手好字当自称赞不已,再是投来羡慕秋波。
谁知,陈夫人一眼横扫而下,快速浏览,便早是如有所触,亦喜亦悲。看到那‘马嵬坡下泥土中,不见玉颜空死去’竟然珠泪暗落,打在刘甜额上也不自知。再一看到最后一句,便是全身震荡,泪已湿衾。
刘备这下吃惊非小,本以为自己疏松一下心情,不知倒暗增了夫人的伤心。
刘备赶紧上前抚慰她:“夫人,你怎么了?”
陈夫人擦去眼泪,看着刘备:“妾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刘备道:“夫人有话但说无妨,我不是跟你说过么,无他人之时,你不必拘谨于这些。”
陈夫人毕竟教养深厚,还是谢了声大人,然后才道:“大人这首诗写得的确感人,让人读来不禁夺泪,只是不知诗中的‘杨家有女’所指何人?而统观全篇,其中的‘太液芙蓉未央柳’便应该是指长安的太液池和未央宫吧?如此看来,当是写的是前汉朝之事,还有那句‘不见长安见尘雾’也可以为佐证。妾便不懂得‘渔阳鼙鼓动地来’是何典故?前朝时候渔阳有发生过兵戈吗?能让皇帝逼得非要杀死这杨家女?”
刘备还真不知道夫人见解如此之高,记忆如此之深,智慧如此之聪人,便是问得刘备都摸了一把汗。但他不好说这是后世唐明王和杨贵妃的事,顺便还要扯上那个写这《长恨歌》的白居易吧?
刘备对这首诗记忆很深,因为他通读全篇不下八十遍,才将全诗背熟,所以才一口气写下来不差一字。
刘备到这时只得瞎编:“这首诗只是我观前人之作,一时喜欢便记了下来,只当临笔之用,并无深意。其实这里面的事想来也是作诗之人杜撰的吧?毕竟他所说的跟现实根本没法联系上。”
陈夫人却轻轻叹息一声:“妾倒希望这种凄美的结局是我们的归宿。只是,如果,如果要是你兄弟你部下逼得非要你杀了妾不可,或者你因为顾全兄弟而把妾抛弃了,你不见到妾,会想妾吗?如果妾死后真的和这杨家女一样到了仙山之上,你会‘升天入地求之遍’吗?”
呃,这下扯远了。陈夫人自那次临淄城失陷后,再见到刘备时,便时不时的出现失魂落魄的样子。每次恩欢过后,她不是问些莫名其妙的问题,不然就是欲言又止,说话总是说到一半就停止了,总让人猜不透她的心思。刘备当然不会怪她,反而被她对自己的痴情而感动,便是愈发怜惜她。
这时谁知不巧,只因自己这首诗,便让她深有所感,引得她疑心大起。便是不禁歉然,赶紧啪啪她的肩膀,柔声道:“夫人,我刘备不是那种只要兄弟不要自己女人的人。”
陈夫人这时欲言又止,顿了顿,问道:“要是兄弟和女人之间你只能顾得上一个,你会选谁?”
“这……”
这还真不好说,因为没有兄弟那就没有热血,而没有女人全身就会变得冷血。
刘备只得笑道:“我两个都选,行吗?”
刘甜见刘备靠得近了,便伸手扯他胡子。
刘备不想继续谈这个尴尬的问题,便是赶紧逗刘甜乐。只让她扯自己胡子,恨不得她把自己这几根胡子都拔光了干净。
陈夫人站起身来,将刘甜给了刘备。
刘备一愣,还以为她要走开,谁知她跪坐到桌案边,从新换上一张干净的纸,再填点墨,想也不想,提笔就写。
刘备见她拿起笔来在纸张上如龙游走,看她气定神闲的样子,便自暗赞。再一站起来看她所写,便是禁不住一愣,她竟能写出这么一手好字来!
只见她笔下之字秀丽不可方物,再一看自己的字,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不禁自惭形愧。
刘甜在刘备怀里还是手不放过他的胡子,只是她没有指甲,又不知道狠狠的使力去扯,便是一根胡子被她玩弄来去,怎么也断不了,便是把她玩得出了神。只咦咦的甜甜而笑,拔不出来便伸另一只小手来啪刘备的嘴巴。
刘备跟她开玩笑,将嘴唇一咧,留出白齿,便是把刘甜逗得再次甜甜一笑。
刘备跟她玩闹时,陈夫人已经落笔,然后站了起来,将书写好的纸张齐眉递给他:“妾这里也有一首诗,便是送给大人你。”
刘备错愕,想我写一首给她,她回赠一首给我,这下倒是有点那个举案齐眉相敬如宾的感觉了,便是恭敬的接过。
刘备刚欲去读,便是外面一阵吵闹。知道有人来了,便将刘甜交给夫人,夫人自领刘甜到一边。
刘备便跪坐在案边,只听外面嚷嚷着刘备在不在,过一时就听那人跟守门的将士吵了起来。
刘备听的出是曹豹来了,便端正身子,假装不知,只高声问道:“外面是何人在喧哗?”
第四五:曹豹问罪
啪的一声,帐门被掀开,立即射进一道强烈的光线。来人莽撞而入,接着守门的侍卫赶紧也跟着进来,表示无力阻挡。
刘备只抬头笑道:“哎呀,曹将军来啦。”
然后对侍卫道:“你们怎么对曹将军无礼?还不下去?”
其实在这之前,刘备就下命令不让任何人打扰,特别是曹豹。他这样做无非是给曹豹点难堪,现在既然已经达到目的,而曹豹也已经进来了,便只得骂这两名小吏两句。这两看门小吏讨了个没趣,心里虽然纳闷,便也只得乖乖退出帐外。
曹豹来到近前,看着案上字墨,便是哑然失笑:“刘平原好大雅兴,便是此时此地也能静下心来舞文弄墨,真是佩服。”
刘备也听得出这‘佩服’两字里深藏着的莫大讥讽,只是淡然笑道:“那能怎么办?将军你都没法击退曹操,我又能如何?这样闲来没事,总得每个人找一件事做做,说不得,将军你也坐下来写上两笔,便可去去心头的戾气。”
曹豹这时恨不能拔剑而出,只是想到陶谦嘱咐,便只得重重的哼了一声:“昨天曹军杀来,我本欲去御敌的,只是刘平原如何将我灌醉,是何居心?”
刘备设宴其实只是想来套问公子商如何对自己有敌意,便是曹豹酒后将公子商怀疑之词说了出来想曹豹也已经酒后忘事了。而他在请酒前自然不知道曹军会杀来,当然就更谈不上是故意灌醉于他。只是想来曹豹被抬回去后,今日酒醒才问属下等自己如何在此,属下自然将曹军来犯的事跟他说了。而他听到我没发兵迎战,他这才兴师问罪来了。
刘备想通这些关节,也不想争辩,便是故做咦的一声:“我本欲发兵,只是曹将军劝我不要妄动,难道曹将军你忘了?”
曹豹这下愣住了:“胡说,胡说!我怎么会不让发兵呢?”
其实他知道自己容易醉酒,而醉酒后老是张口乱言,所以他这时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酒后乱言了,便是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想要真是自己说的,那可真不能怪他了。
刘备这时索性诓到底:“我如何胡说,将军你不是在筵席上说什么,我姓曹,曹操也姓曹,我们都是本家,我如何能够打我本家?再是大声嚷嚷不战,不战么?”
曹豹心里一阵突兀,说不得自己还真乱说这句了。
但他心里一犯虚,也不想争辩,只得刺啦一声,拔剑击地,口里咆哮:“曹贼涂炭我徐州,我便恨不能生啖其肉,如何还攀什么本家?”
突然传来呜哇一声,刘甜被这雷震之声吓坏了,哭了出来。
陈夫人脸色变得煞白,但见怀里的刘甜被惊哭,便是只得哄她。她其实一直注视着这边,便是曹豹第一次拔剑她都心惊肉跳,这次见他还真的拔剑而出了,便是担心刘备安危。但看见挂在壁上的双股剑,心里琢磨着,便是只要这人再有任何举动,就要拔剑和他拼命。
刘备当然知道曹豹不敢轻举妄动,所以仍是动也不动,看向夫人那边:“甜儿,别哭。”
曹豹虽然自负武功,但也不敢乱动。知道自己反应过激,只得收剑,向陈夫人抱了抱拳:“不知嫂夫人和令爱在此,多有得罪。”
其实他进来第一眼就看见了她们,只一心要问罪刘备,所以只当没看见。现在既然无意间惊扰了小女孩,他虽然鲁莽,但也没必要和妇人家过意不去,便是只得赔礼。
陈夫人哄两下,刘甜便自不哭了,见曹豹赔礼,也只得裣衽还礼,嘴上含笑,表示不做怪罪。
刘备也怕曹豹再动粗,想自己不惧,只怕再吓着刘甜,便让陈夫人抱着她到外面暂且回避一下。
曹豹平下心气,问道:“刘平原,你今日不战,明日不战,你打算如何击退曹操?”
刘备淡然说道:“击退曹操不争朝夕,你们不也是被困这么长时间,到现在仍是没办法解郯县之围么?”
曹豹听他话的意思还是想一味避战,便是再次怒气上冲。只心里想道:“看来公子所言没错,这刘备的确通了曹操。只是陶使君又只让我设法稳住刘备,不能太过得罪他,便是能够利用他就利用他,不能利用以我双倍于他的兵力,难道还看不住他么?”
曹豹心里打定主意,只脸上颜色难看,便在这时,帐外又报曹军在外挑战。
曹豹这时道:“曹操欺人太甚,便不将我曹某放在眼里么?刘平原,不管怎样,这次你一定要助我迎击曹操!”
刘备当然不能三番两次的劝他不要迎战,这样搞不好还真让他确信无疑我跟曹操通敌了。如此误会太深,那也不是好事。便想让他自己去接战,到时他吃过一阵败仗后自然不敢再过轻举妄动,便是让他有个教训。
刘备委婉的回道:“曹操的确可恶,但我既然有我自己的策略,便是无法帮助将军你迎击曹操了。不过我祝愿将军一战功成,到时我也就可以回平原去了。”
谁不知道平原已经被袁绍和公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