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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豫章,对于这些来路不明的人马自然谨慎。他赶紧整顿人马,列队待命。等到对方一队队人马近前了。两边互问。刘备方知来者正是驻守彭泽的袁谭部将张郃、高览二人。
张郃二人不得袁谭重用,被袁谭打发到了彭泽守城。他二人方才巡城时突然看到这方无数星火。不知是哪路人马,也就赶紧带兵过来。目下看到是刘备在此,都是松了口气。但张郃转念一想,遂问道:“不知刘大人因何到此?”刘备自然不能说是逃了出来,正思索间,突然只听耳边炸雷也似的一声怒吼,一人啪马而出,指着对方阵上一人大骂道:“贼囚吴老狼,你卖主求荣,害我大哥惨死曹cāo之手,今rì便要你纳命来!”
刘备瞥眼见是张超涨红着脸咆哮而出,心里一愣。循着他的目光,果然看到张郃身后一人目光闪烁,一道斜斜的刀疤从他左脸眉毛下方直划到嘴边,面目狰狞丑恶,不是吴老狼又是何人?张超乃张邈之弟,张邈与田豫争夺陈国时为郭嘉设计,使夏侯惇sè诱吴老狼,间接害死了张邈。张邈死后吴老狼就投降了曹cāo,故张超对吴老狼恨之入骨,此刻再见仇人,早是咬牙切齿,立即大叫着拍马冲上。
吴老狼见势头不好,赶紧扯马向后,口中叫道:“刘备反了,张郃将军快快救我!”刘备听吴老狼这么一说,知道不妙。再看张郃虽在迷茫之中,但见张超直冲而来,赶紧长枪相迎,转眼就是斗了起来。刘备无意跟张郃等纠缠,奈何两边一杀就乱了,顷刻间就是混杀一团。
刘备身边虽然带有万余人马,但都是远路跋涉而来,加上仓促应战,霎时间就被张郃、高览的人马冲散开来。眼见双方厮杀得难解难分,而张郃根本不可能听得进去他的说辞,刘备无奈,不敢恋战,只得带着一部人马杀出重围,一路向北。一直到了天亮,眼看张郃等人再也没有追来,刘备稍做休息。就在埋锅造饭的时候,远处沙尘又起,孙尚香咬牙拔剑:“大人快快上马,我来对付!”转身就要命令她的弓腰姬随她出战。
刘备尚未回答,沙尘起处,匹马当先,露出一人来。刘备定眼一看,只见那人手持长枪,枪尖上挑着一颗血淋淋的头颅!随着马匹奔驰,头颅左右哐当摇晃。刘备松了一口气。转眼那人奔到近前,将枪柄刺于地上,将头颅高高悬挂起来,跳下马来,向刘备拱手说道:“叛将吴老狼首级在此,请刘大人发落!”刘备仰天一看,那颗血淋淋的脑袋虽然是乱发敷面,血迹模糊,但亦能轻易辨认得出来。刘备眼看张超全身多处伤口,叹息一声,说道:“叛将吴老狼罪大恶极,今rì既为张将军你所杀,记大功一件!至于他的首级,任将军处置!”
张超谢过刘备,将吴老狼首级取下,抓在手里,将他乱发拂开,露出真正面目来。对着这张脸,张超虎目yù裂,呸的一口,大口浓痰吐在上面,对着首级大骂:“死囚!你也有今rì!”将首级往地上一砸,狠狠踢上几脚,边踢边骂,以解多年来心中之恨。刘备站在一旁,但看吴老狼的脑浆都被他踢爆了,他却仍是不肯放过,不禁恻然。别过脸去,不再多看。
等张超发泄完了,泪水也流干了,地上的一颗脑袋也被他踢成了数瓣,脑浆和着血液洒了一地,刘备方才抚慰张超几句。昨晚同张郃等一场混战,虽然损失惨重,折损了不少将士,但幸得张郃、高览二人没有率部穷追,现在得以休整,继续往江口赶去。眼看着快到彭泽口了,但天sè却也已经慢慢黑了下来。在此前,刘备早已命人先行赶往皖口,希望驻守皖口的水军将军程辉能提前派船只来接他们渡江,可眼看着大江茫茫,哪有半条船只,不由犯愁起来。难道是报信的人还没到,亦或是程辉还没出发?
刘备正yù再要打发人借船渡江,就在这时,旁边山凹里杀出一彪人马,当先一人大叫:“徐晃在此,刘备休走!”(未完待续。)
第四六六:江东定局且休问
“张超在此,贼将何敢猖狂!”
眼见徐晃带了无数人马将路拦了,分明以逸待劳正等着刘备落网。只可惜,乱战中凌统、陈到等将皆已走丢,太史慈又在鄱阳,刘备身边能够冲锋陷阵的,除了女流如孙尚香,也只能是降将张超了。要不是张超临危时那么一声大叫,稍稍打压了一下徐晃的嚣张气焰,再是拼命冲杀上去,顶住了徐晃一阵,不然刘备也只能自己硬着头皮跟徐晃单挑厮杀,焉能从容从旁边走脱?
徐晃奉了曹cāo的命令在此江口一带布防,为的就是今天。临别前,曹cāo跟他反复交代,让他驻扎重兵守此渡口,如果刘备想要渡江,则必须予以坚决阻拦,绝不放过一个卒子过河!徐晃原本想到刘备与曹cāo乃是盟友关系,正一心对付着南昌的袁逆,如何会在彭泽渡口出现,是以疑虑参半的带兵前来,在此守了两天两夜了。只是徐晃万没想到,刘备这次居然还真的带兵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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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领着人马仓促而来,本是jīng疲力尽,再加上一路上时而遭到曹cāo及袁谭的数路人马的围追堵截,已然是强弩之末,势不可穿鲁缟了。而徐晃的人马本是以逸待劳,以上冲下,以多击少,刘备所带大军在徐晃的西凉jīng兵之下,支撑不了多久,也就被对方气势完全压制了下来。刘备虽则在孙尚香及她的弓腰姬的保护之下向着外围突去,到底是对方人马太多,将他们分而包围起来,各自陷入混战,一时难以得逞。
张超刚刚得报兄仇,凭藉着先前在乱军之中取了吴老狼首级的余威,血气正旺,早不把天下英雄放在眼里,可谓纵横披靡,不可一世。他在丝毫没有准备。也丝毫没有掂量敌我分量的情况之下。匆匆提枪迎着徐晃就是杀了上去。他手上的长枪甫一跟徐晃手中的大斧碰上,发出锐耳的兵铁交鸣声,接着虎口剧震,胸口如撞,手臂似断,这才猛然醒悟起来,此刻跟自己交手的不是别人。此乃曹cāo大将徐晃是也!
张超倒抽一口凉气。他上次在颍川时就吃过他的亏,差点死在了他的大斧之下,现在再跟他对砍那不是自己找死吗?冷汗一冒,彻底清醒,想要撤下阵来,哪里还有机会?张超心生退怯。手中长枪自乱。他这一乱,徐晃早已从他枪法中试探了出来。趁着张超空门大露时,徐晃持着大斧,以腕运力,哐当扫去。只听砰的一声,张超手中枪杆顿时折为两截!要不是张超反应的快,只怕早为徐晃这一斧头给拦腰砍为两截了。张超轻嘘一口气,一声侥幸还没脱口。徐晃下一斧头又如鬼魅般当头砸下。
张超手中长枪已断。无有武器用来抵挡。这次,他眼睁睁看着一斧头从脑袋上方天灵盖处自上而下夹风裹雷般砸下……
砰然一声。张超翻身落马!
或许,只有看到的人能够还原刚才那一瞬间。曾有那么一只斧头,以雷霆之势砸下,一击砸中张超头盔。以裂石巨力,震碎了他的天灵盖,将他一击格杀在地!
※※※
身体上各处的创口如蚁刨食,蠕皲腐化,一股撕心裂肺的疼让许褚猛然睁开双眼。虎额上淌下的汗珠,颗颗硕大,自两边虎眉处划落,滴入耳畔。眼前苍天为被,星辰做灯,大地当床,也不知在这野外草地之上昏睡过去多少时候了。他轻哼一声,触手处,一把大刀撇丢在旁边,一股寒气冰凉刺骨。那把厚重的大刀,正是他的随身兵器。他扶着胸口,勉强支撑着爬坐了起来。疼痛,还是那么的疼痛。
记得自己渡江而来时,刚刚登岸,立即就被徐晃的人马包围了起来。他尚不明徐晃何以拦阻他的去路。他只知道情况万分紧急,他要去见明公刘备。他不能耽误片刻。而徐晃也是奉了曹cāo的密令,对于刘备的人马要特别的留意。特别是这样敏锐的时刻,他又出现在这敏锐的地方,徐晃不得不准备将他扣留下来。而许褚,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做耽搁,他要把他听到的消息尽快报告给明公刘备,让刘备认清曹cāojiān邪丑恶的嘴脸,做好提防曹cāo的准备。既然徐晃yù要生擒他,他焉能坐以待毙?纵然眼前千万兵马拦住去路,许褚亦丝毫不惧。
许褚凭藉着满腔的怒气,挥舞着手里的大刀,往前直冲上去。如长刃裂帛,很快豁开了一条口子,所有挡住他去路的士兵,无有一个回合的,尽皆死在他的大刀之下。徐晃的士兵被他这身气场所慑,惊骇逃窜,不敢缨其锋芒。被裂开的口子居然缝合不起,继续被许褚的刀锋所指,破浪裂云。然而,气血终有尽时,眼见着徐晃无数人马团团走动,前仆后继而来,有着杀也杀不完的生命,他握刀的手也是不由抖动起来。
再这么打下去,自己终究难逃一死!虽则,男子汉大丈夫马革裹尸,战死沙场死则死耳!然而自己死了倒也容易,却又如何对得起明公刘备?我消息未曾传到,焉能就此战死!许褚毕竟不是一味的莽撞,看他样子虽然是虎头虎脑的,人却比同为护卫的典韦要机灵得多。若是典韦,可能是宁可战死,也不退缩!许褚,眼见不敌,唬着旁边的密林,早已打了主意。他突然把毫无规则的攻击目标改为直线进攻,引得士兵以为他要径取大将徐晃去了,及至调其往奔,许褚突然回身再战,直窜入密林中去。
如此茫茫大山,许褚跑得又快,选择的又是密林险道,徐晃人马虽多,哪里又能追得上。眼看着许褚消失不见,徐晃也不怕他能逃出多远。因为他很清楚的知道,许褚已然身负重伤,就算暂时逃出去,也决不能顺利下了山来!
许褚也正如徐晃所猜测,他此刻衣甲破败,无一完整。身上所受的创伤,致命处就有五六处之多,而小伤更是恒河沙数,数不甚数。眼看着将徐晃人马丢得远远的,再也听不到人声。许褚停下身来。把刀一丢,双手一捋,准备理会理会身上的创口,将那些流血过于太快的创口用布片暂时包扎包扎。然而他哪里知道,自己一路跑来,血已流干,又力战许久。早已是身疲力乏。这么一静下来,反而让他头脑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往地上一倒,昏睡两天两夜,直到此刻才被身周的创伤再次疼醒。
他扶着胸口,尚未意识到他的昏睡已然让刘备失去先机。他刚刚撑起半边身子,山下的兵铁交鸣声已然入耳。
许褚还道是徐晃领兵追了过来,立即腾的窜起,抓住地上丢着的大刀,准备转头再寻匿处。及至看到山下漫野都是火把,人声嘶沸,似乎正有无数人马正在下面捉对厮杀,进行着一场寒夜大战!许褚心系明公刘备。想到口里的信息十分重要。也不敢眷恋,依旧准备遁去。也就在这时。山下一队火把匆匆驰过,无数马蹄之声杂沓而起。这队人马刚刚路过,后面接着又有一队人马追杀上来。风在谷口呜咽着,隆隆的马蹄卷起冲天的怒吼。只听山下隐隐传来喊杀之声,语言之中居然尽是谩骂之词。许褚别的倒没有听清楚,不过一句“大耳贼休走”却是听的十分明白。
“明公!明公!”
许褚虎躯一震,不顾一切的冲下山去。到了山下,眼见着一彪人马稀稀落落,没命的闪过,心里就是一寒。这条路他白天逃跑时经过,虽在黑夜,许褚亦能记得不差。再往前去就是狭谷口,大队人马只能是独骑缓慢通过,若被后面人马追上,则必为贼人冲散,势必不利。
※※※
“大人,你快走,我来断后!”
眼看着谷口狭小,根本无法并骑而过,孙尚香拔出腰剑,急急转过马头,yù要回身去拦徐晃的追兵。刘备却是理也不理,掣出一对双股剑,眉目一拧,大声道:“是某刘备无能,没有保护好尚香姑娘。如今前无去路,后有追兵,我刘备焉能让姑娘去为我刘备挡箭?尚香姑娘请速速离开,某刘备自有主张!”孙尚香鼻子一哼,夹马不退,大叫道:“一切以大局为重,大人何要婆婆妈妈。”转身喝令,“弓腰姬一半与我阻敌,一半保护刘大人离开此地!”
孙尚香所训练之弓腰姬原本只有百人不到,经过颍川一战又损失尽大半。刘备感念其护卫之功,回到彭城后特赏善shè女百人给她,又令其自招人马,扩充武备,并赐名‘弓腰姬’,正式编入部队,成为剑啸营外一支特殊的近卫战队。其战时冲锋,平时则又充当刘备护卫。及至伐袁术之战,所得五百余人,皆随孙尚香而来。护卫刘备左右。弓腰姬人数虽少,但经过孙尚香简单而又严格的训练,终于初具规模,战力不凡,皆能以一挡十。特别是远战箭术绝伦,每发必中,jīng准无比,乃西凉骑兵的克星。
孙尚香这一声话落,弓腰姬一半退后,一半上前,毫不慌乱。就是刘备看来,亦是点头赞赏:“yù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