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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遣非人,到时不但白白浪费了战机,而且伤损士卒,坏我士气,与我军不利啊。”
“哦?”
袁绍眼睛一瞪:“将军,你这句话又是何意?”
淳于琼拱手道:“将军韩吕子以前不过做到小小的别部司马,带领的只是数百人的小部队,后来他又经过许攸引见,转入幕府。他这一别沙场,不知多少年没有带过兵了,岂不生疏荒废?如今遽然交给他这么多兵马,让他去攻打关隘,这不是自损军威么?袁公度他能有多少胜算?若不能胜,岂不是损兵折将,自灭威风?”
袁绍一听,皱起眉头,捋须道:“此话好像也有道理。”
淳于琼添油加醋,继续道:“还有一事,将军难道忘了么?”
“何事?”
袁绍看他说得神神秘秘,立即追问。只听淳于琼上前一步:“昔rì许攸作乱,yù要‘通敌卖国’,幸得极时发现,这才将火患及时剔除。可袁公只处罚了许攸一干人等,却并未将将他的党羽抓出来,焉知他的党羽中没有包藏祸心之辈?”
“将军的意思是……”
说到这一份上了,再明显不过了。只听淳于琼堪堪道:“袁公莫要忘了,这韩吕子若非得到许攸引见,焉能入等将军幕府。韩吕子向来视许攸如同父亲一般看待。如今他‘父亲’已被袁公你杀了,他岂不怀恨在心?而他借劝说麹义之事未能晋身成功,又怕袁公你忽然想起此节来,故而借着攻打鄄城为借口,行投敌卖国之事为实。袁公,你可不能不查呀,莫要又是白白送给了刘备小儿一万人马了。”
袁绍一听,脸sè一变,说道:“非是淳于将军提醒,孤差点就上了韩吕子这小儿的当了!只是孤已命令韩吕子到校场调集人马多时了,只怕他此时也已经动身了。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他若是拒而不听,这却如何?”
淳于琼嘿嘿一笑:“将军放心,其实在校场时恰巧被我碰到了他,问出他即将带兵远征的事,我觉得此事蹊跷,就一面来见袁公,一面派了人马跟了他去。我让他们支会校场官,让校场官暂时不准给韩将军分派兵马,想必校场官绝不会不听的。”
袁绍点了点头,说道:“如此孤就放心了。只是,鄄城贼兵实在可恶,孤誓yù将其剿灭,不知将军可有什么可任之才举荐于孤前?”
淳于琼当下想到了一个可用的心腹之人,乃笑道:“将军吕威璜多有战功,又忠心于袁公。若yù用人,此人倒是首选。”
“吕威璜?孤亦听过此人将名,可以一用。”
袁绍手一挥,说道:“可将此人速传帐前听令!”
淳于琼应诺一声,又问道:“只是不知袁公将yù对这韩吕子如何处置?”
袁绍想也不想:“此等包藏祸心之人留他何用,立即打入大牢,先行系着,待大战后再行处置。”
虽然不是想象中的立即杀头,但好歹已经将他打了下去,至于要他xìng命,以后慢慢再来。淳于琼嘿嘿一笑,连忙拱手:“谨遵袁公吩咐!”(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第五百八:吕蒙杀吕威璜
“报!”
吕蒙抄了袁绍粮道,烧了袁绍无数粮草,刚刚将功劳报到了刘备那边去,刘备自然嘉奖他的功劳,但同时让他小心。说他所驻守的鄄城距离濮阳又近,他抄了袁绍的粮草,就算濮阳不发兵找他报复,只怕袁绍也不会放过他,让吕蒙小心防守鄄城,不可马虎。吕蒙接到刘备书信,自知刘备说的有理,正与众将谈论着鄄城关防的事情,忽然小校跑进大帐来,向吕蒙拱手禀道:“将军,据我侦骑探报,距我鄄城数十里外正有一支人马浩浩荡荡打着袁军旗号杀奔而来,请将军定夺。”
众小将都是一愣,也都没想到袁军来的这般快法,纷纷看向吕蒙。
吕蒙经历迎奉汉帝一事,已是沉稳了不少。昔时在洛阳,他与将军杨定等为了接近汉帝,自然是大费周章,先是跟西凉将军李傕、郭汜等斡旋,接着又要与曹cāo派来的曹洪争教长短,发生大小数战。只是,最后将军杨定不幸牺牲,太尉杨彪也在此战中被乱兵杀死。简雍等倒是先后回来了,独独吕蒙带着本部人马,被敌围在了并州一带,直至刘备入定都,吕蒙才从曹军围中突出,带着人马回来了。经过大小数战,出生入死,再如何年轻,也已经锻炼出来了。 。 。
当吕蒙回定都后,刘备就曾单独找了吕蒙说话。见他口气不像以前那么轻浮了,举止颇有大将风度,心里大悦。而看他也不再注重个人的武勇,却又能将军队的士气看在首重,知道他是成熟了,可以放手试着单干了。于是,在重城如鄄城派谁把守的问题上,众人多举荐让赵云、马超、乐进这样的重将担当的时候,独刘备力排众议。将吕蒙推了出来。
吕蒙得刘备如此推重,他也知道自身任务的重大,故而不敢轻易放松jǐng惕。他袭击袁绍粮草,自然是为打击袁军士气所做的。当然,对于敌军的报复,他也早有了准备。鄄城,城池不算高大,但好在吕蒙驻军此地后,立即挖深挖宽了四周的护城河,又将城墙加高加固。并从附近山区运来大石滚木,以为守城之用。既然万事都具备了,敌军也来了,还怕什么?他吕蒙怕的就是袁军不来,他不来,如何分他的兵力,减少离狐的压力?
吕蒙听到消息,不忧反喜,当即是啪案笑道:“来了正好。可探得他带兵将军何人?所带人马有多少?”
小校回道:“回将军。贼兵带兵将军姓吕,所带人马估计不下万人。”
“好了,我知道了,命令侦骑再探!”
“诺!”
小校一退下。众小将看着吕蒙喜悦的眼神,不禁犯愁,纷纷道:“将军,贼兵既然来了不下万人。非是我等可轻易应付的,为何不将此消息速速派人告诉司空大人,让大人速速分兵接应我等?”
吕蒙摇头道:“明公那边兵马本来不多。这点我自可对付,何要劳烦他?更何况,我鄄城有jīng兵五千,这万人我还是不放在心上的,他能再来个万人那是最好!”
“疯了!”
众将军都是用怀疑的眼神看向吕蒙。但见吕蒙手按着去年时刘备亲自所赐的那柄单股剑剑柄,扫视了众人一眼,传下将令:“贼兵远来,倍于我等。我等若单独靠着坚固的城池或可阻敌于外,却是难建奇功。我的意思是,还是希望各位主动出击。我yù兵分两路。一路,由本将军亲自带领三千人马驻扎城外十里,一路由吴猛将军留守城中。”
吴猛为吕蒙副将,乃昔rì邓当部下牙门将。邓当在青州战死后,吕蒙向刘备要了邓当旧部。由于吴猛作战勇猛,吕蒙特提拔他为自己的副手。
诸将听到吕蒙大胆的想法,纷纷不赞成,说道:“我军本来就少,又要将兵力分开,此乃兵家大忌。更何况,以三千对敌一万,实在太过危险,此议绝不可行!”
吕蒙也知道众将是因为舍不得自己出城冒险,故而说了些气话,自然不能责备他们。他眼睛扫到吴猛身上,只见吴猛似在闭目思索,乃开口问道:“吴将军,你的意思呢?”
听到吕蒙来问,吴猛赶紧睁开眼来,站起身来,拱手回道:“末将以为此计可行。我等若分兵,则敌若来攻城,我城外之兵可袭其后,敌若来攻我大营,则城内之兵可开城夹击,亦可大败敌军。只是有一点不妥……”
“哦?”
吕蒙微微一笑:“将军以为哪一点不妥?”
吴猛说道:“将军乃全城将士之核心,若将军有稍微损失,不但城丢将亡,只怕司空大人哪里不好交代。末将的意思是,吕将军应该让末将驻守城外,将军坚守城池。末将纵然败了也不关大局,但若是将军有任何损失,则鄄城危矣!”
众人也很是同意吴猛的说法,只有吕蒙仍是摇头:“非是我不放心将军,实乃贼兵太多,我不可随便将此重任压在将军身上。将军只需守好城池,城外一切有我在。”
“这……”
吕蒙立即打断了吴猛的话,说道:“吴将军请听令!”
吴猛微微一愣,立即站起,肃然拱手。
“本将命你带领两千人马守护好鄄城城池,若有差池,军法不饶!”
“诺!末将领命!”
吕蒙以军令来压,他也不好再做坚持,只得领了命令。随后,吕蒙吩咐了众将各自的任务,一切安排好后,吕蒙去校场挑选了三千士兵,搬了可支半个月的粮草出城,在城外十里处驻扎了下来。比及吕蒙这边完成营盘的归拢,吕威璜所率领的袁军也已经抵达鄄城之外。但他看见城外另扎了支营盘,心里极是不爽,yù要马不停蹄,先将吕蒙的营盘端了,省的碍眼,然后再将自己的军队驻扎在那里,但被部下以远来劳苦为由,劝住了。更何况。对方营盘已经安稳扎好了。岂是容易攻破的?吕威璜无奈,也只得将军队也驻扎在城外十里偏西的方向,与吕蒙的营盘相隔也在十里以上。
吕威璜不攻击吕蒙的军队,并不代表吕蒙不袭吕威璜的军队。
比及吕威璜军队到达城外选好驻军地方,天sè将黑,吕蒙约其众将士,按剑道:“贼兵远道而来,必将疲惫,趁他驻扎未定,可先行一击!”吕蒙当即募集了八百壮士。趁着天sè昏蒙,悄悄摸到吕威璜大营门口。吕威璜所部大营尚且只是竖起了大帐,外围的寨栅只是简单的打了个桩,拒马等未曾安排。营内外忙碌一团,吕威璜则带着士卒背着高山先行休息下来。
吕蒙摸近了仔细一看,知道贼人疏于防备,乃发了一声大喊,带着人马杀了上去。营内的士兵都在做工,皆来不及拿起兵器。早为吕蒙人马所踏,惨叫声四起。吕蒙打破油锅,挑起火把,尽往大帐丢去。顿时红光冲天而起。吕威璜被喊杀声惊起,周围他的亲兵望着山下一遍火光,心里大骇,向着将军吕威璜报告。吕威璜大怒。当即带着预备机械部队杀了下去。
鄄城城头,此时吴猛正带着人马往来巡视着。他正想着心事,只听士兵一声惊叫。指向西面营帐,叫道:“将军,你看,贼兵大营着了火!”
吴猛也即看到了,立即明白是吕蒙将军带人劫了敌营。
“将军,我等要不要开城夹击?”
吴猛观看了一眼,说道:“火势虽大,但并没有覆盖全营,没等我们冲过去只怕敌人已将大火扑灭,吕蒙将军也已经撤出来了。”
士兵们正猜疑着吴猛的说法,孰知过不一时,隐隐的喊杀声渐渐平息下来。跟着,营内的大火也被扑灭,只剩了各处星星之光。众士兵看到这一幕,纷纷向着吴猛拱手:“将军真乃神算。”
吴猛捋须摇头:“非是我神算,此乃常理。吕蒙将军见贼兵远来,想要在晚上给他们一个下马威,故而派出轻骑先偷袭他们一阵。既然是偷袭,当然不能恋战,收到战果也就撤退。是以我这才猜到火势不久即灭,吕蒙将军也会很快退去。”
吴猛说的果然不错,吕蒙一阵冲杀,很快就冲破了敌人前军,yù要趁势杀向敌后方。但还没进入中军放火,吕威璜已经亲自领兵杀到,吕蒙没必要恋战,也就呼啸一声,带着八百骑兵杀了回去。一回到帐内,吕蒙点示了一回,八百人无一损失,却是带回了敌军五十颗首级。当然,还有好多杀死的,来不及下马割首。不管怎么说,此次偷袭首先给了敌人一个下马威,今后也好相见。
第二天,吕威璜气呼呼的升了大帐,点视了昨晚的损失。营主簿统计,共计折损小将三员,士兵一百二十人,烧毁帐篷三十顶。
想到一战未打,甚至连敌人一面都未曾见到,己方就损失了这么多,吕威璜大怒啪案,大喝而起:“吾今rì必报此仇!”喝叫左右,点视八千人马,随他一齐出战。但被其他将军提醒道:“将军不可!贼兵狡猾非常,目下城内城外都有他的人马驻扎,我等不可轻举妄动。在我等尚且弄清城内到底有多少贼兵前,若是贸然发动大军去攻打他城前营寨,恐怕非明智之举。试想,若他在我等攻打彼营时,他若开城从后袭击我们的营盘,这却如何是好?不如将军分兵三千,且去试探贼营一番,若能胜之则罢,若不能胜,再增加人马无妨。”
“嘿!尽是啰嗦,三千人马如何够?”
吕威璜想了想:“不如五五分,带五千留五千吧。”
众人一听,都是摇头。这位吕将军的确是酒囊饭袋,平时爱赌也就算了,如今打仗时居然也算起了小家子帐,真是让人奈何他不得。既然他这么说,众人也只得依了。吕威璜立即从军中抽调了五千人马,其中五百马军,一千弓箭手,三千多则都是步刀、长枪兵。
在营前放了声炮,起了五千人马,杀向吕蒙大帐。
一大早,吕蒙早已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