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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周勃带着四名甲士,紧紧跟着司空阎象走在热闹的城区,不时回答着司空大人的问话。
“那边的战打得怎么样了?”
周勃自然知道司空大人所问的,正是江夏的战况。
他笑了笑,回答道:“左将军自年初出兵以来,数次与江夏黄祖较量与邾县,互有胜负。听说前不久,左将军命令张郃、高览两位将军领兵三万,击败贼将文聘,攻下了鄂县,目下已经领兵十五万,昼夜攻打邾县,相信不久就能拿下此地。邾县一下,接下来就是西陵城了。若破了此城,嘿嘿,江夏也就指rì可下了。”
他口中的左将军自然指的是诸葛亮。
自去年诸葛亮领兵出征,顺利逼迫交州刺史士燮交出降书后,仲家皇帝袁术拜封其为扬威将军。诸葛亮一面称谢,一面辞了司隶校尉一职,举荐豫章人周勃接任。袁术自然听从了诸葛亮的意见,一切按照诸葛亮的意思来。。。
下交州后,诸葛亮又领兵跟黄祖较量数次,前后累功,如今也就当上了左将军。
而张郃、高览二人被诸葛亮劝服后,于是投效仲家,在诸葛亮手上担任了左右前锋将军。他两前后数战,颇立了些功勋,很得诸葛亮器重。诸葛亮引以为左膀右臂。
司空阎象听周勃这么一说,方才点了点头,又问了些其他的。
也难怪,本来司空阎象一直就很少理事,年初又卧了一场大病,不久前也才刚刚好了些,消息比较闭塞。
他对于江夏的战事虽然偶有耳闻,但听到的都不详细,故而趁着现在,跟将军周勃随便聊了一聊。
将军周勃脾气倒是不错。听到阎象问东问西,他也就不厌其烦的回答着他,没有一点厌烦的味儿。
两人信步间,不觉走到了东门边。
阎象抬头一望高高在上的城墙,捋着胡须,悠悠说道:“这南昌城的城墙似乎又加高了不少?”
周勃眉毛一抬,笑道:“司空大人不知,这去年,左将军尚且在我这个任上时,我皇对着南昌城城墙说道。此乃天子之都,不可不雄壮。左将军于是奉命扩建了城墙,加高加固此城,也才有了眼下的规模。按说,此城又比那洛阳长安高出半丈,可谓天下第一都了。记得都城造好之时,陛下欣然与我等说道,此城固若金汤,任凭它多少人马也休息杀得进来。可保我仲家万世。”
阎象想到造这么雄伟的都城,又不知道要劳动多少百姓,累死多少壮丁,心里郁闷着。鼻子不由一哼:“我只听说君主修德以教化万民,从没听说凭着一座城池就能保得子孙千秋万世。”
“……”
周勃嘿嘿一笑,他也知道阎象的脾气,他都敢跟袁术对着来。更别说是骂他几句了。周勃只好当做没有听见,手一指,笑道:“司空大人要不要登城一观?”
阎象鼻子一哼。正yù举步,那边厢突然冲出数条恶汉,冷不丁的从怀里抽出刀子,猛然向着阎象砍去。
这数条恶汉都是早已有了预谋,盯了阎象良久了。
他们计算了距离,等到动手时,从着四角围了上来。
有三人在后,拿着刀子瞬间捅死了最后两名士兵。
另外三个人则从两边夹过来,一人去砍阎象,一人去刺周勃。
聚变突起,那周勃反应的倒是灵敏。眼看一人眼睛直直盯着自己,一句话也不说,猛然间就直冲他而来,本能的让他按住了刀柄。在对方刀子拔出时,他的刀子早已经拔了出来。哧的一声,一道刀光亮起。血柱冲天,那人甚至都来不及惨呼,咽喉早已被对方割断,人也瞬即倒下。
周勃向这人出手时,殊不知那边一人也已经向阎象出手了。
噗的一刀,从前胸直穿到后背。
鲜血酿起。
周勃大惊,yù去阻格,被一人一刀自他头顶劈下。
呼的风声从中间撕开,周勃蹭蹭的退后一步,挥刀将那人击退,接着又是一刀,将那个持刀杀害阎象的凶手手腕砍了下来。
那人一阵哀嚎,被周勃补了一刀,砍翻在地。
“司空大人!”
眼看阎象胸口前shè出的鲜血,周勃赶紧伸手将他扶住:“司空大人!”
然而,就在周勃伸手去扶阎象的时候,他并没有主意到他身后的恶汉。
那三条汉子在瞬间捅死了最后两名士兵时,那另外两名跟着的士兵甚至只刚刚转身,来不及拔刀,就被后面赶上来的三条恶汉给迅速解决了。
周勃陪着阎象出来,本来就只带了这四名士兵,此刻被身后这三个恶汉冷不丁的一阵袭杀,也都在霎时间全体阵亡了。以致周勃来不及收拾身后局面,后背处早已空门大露,被冲上来的一人举刀砍来。哃的一声,也幸亏他身穿重铠,加上身手敏捷,耳边乍闻风声,他就拽起了阎象,向旁边闪了一闪。
也正是他这一闪,这才没有着了对方的毒手。只是肩甲被削落一块,刀片砍进了肉里一寸处。
小小的伤自然不必管他,周勃面对着亡徒,勃然大怒。挥着刀子,一阵砍杀。
那三人身手还算矫捷,但在周勃刀下,也没走两下,早已被撂了一个在地上了。那另外两个对视一眼,还想往城门逃出,被城门边的守兵及时赶来,将他们围住厮杀。
平静的南昌城,在城门口这种地方,本来来往的行人如织,突然起了这桩事,混乱可想而知。
周勃眼看救兵都已经上来了,他也就收回了刀子,伸手去扶阎象。
“司空大人!”
阎象本来耷拉着的眼皮,突然抬了起来,张嘴叫道:“小心……”
他的“心”字未曾出口,周勃左边肋骨就被一把明晃晃的刀子贯穿了。
阎象喊了这一声,也就口吐鲜血,阖上了眼睛。
那周勃眼睛瞪视着已经被鲜血糊住的尖刀,突然大叫一声。回身就是一掌。他身后的那人甚至来不及收刀,早已被对方一掌给拍碎脑门,脑浆四溢。旁边冲上来的数人,见到这一幕,都是吓得往后退了退。
周勃也不管身后插着的那把刀片,他从刀鞘里拔出了自己的那把大刀,如同暴雨一般挥了出去。
他的眼里沾满了血丝,暴怒使得他暂时失去了理智。
他怎么也不会知道,他所治理的南昌城,居然混进来这么多的jiān细。
此时的南昌城。行人如沸,狂走不迭,恐慌的叫声此起彼伏,有不少人都在混乱中被人莫名其妙的杀了。
城内一片慌乱,城外也并不安静。
那些站在城上巡逻的将士,在先前一刻还注视着城内下方的混乱,及至听到城外不知何时响起了奔腾的马蹄声,这一刻,人人脸上sè变。
城外下方。不知从哪里杀出了一伙人马,正如cháo水一般往这边冲来。
先前的一批部队是百人的骑兵,跟在骑兵后面的,却是数也数不清的步兵。他们呐喊着。往东门冲杀尔来。
看到漫天蔽rì的灰尘团团扬起,城上巡逻兵一时傻住了,他们不知道,来的是哪一路的人马?
他们只知道。在南昌的北面有大将军朱灵驻守彭泽,诸葛玄驻守柴桑,在南昌的南面。也有不少部队驻扎着。而像南昌城身处豫章的腹地,如何会突然有支人马杀来?难道这支人马是从天而降的不成?
“快快,快将吊桥扯起来!”
一语惊醒梦中人,就在众士兵慌乱不知所为时,终于有人头脑仍是保持了清醒。
于是,众士兵你推着我我拽着你,要去扯起吊桥。
一阵慌乱后,有人大急着叫道:“都别快忙了,自己看看吧!”
众士兵放下绳索,趴到女墙边一看,不由一阵的气馁。
怪不得吊桥拉不起来呢,原来此刻的吊桥上来来往往进进出出的百姓不计其数,都踩在了上面,如何能拉得动?
“快去请周将军!”
士兵们狂奔着下城,气湍吁吁的寻找着周勃。
周勃杀死数人后,看看周围乱民不止,眼看控制不了了,头皮禁不住跟着发麻。
也正在这时,身后的士兵慌忙向着周勃报告了城外来敌的事。
周勃汗珠直下,他立即大吼着:“快关城门!快关城门!”
但不管他是如何大呼,在这群乱民的惨叫声里,早就被掩埋掉了,根本就没有人能听得见。
而守卫城门的士兵,也正跟那些恶汉们缠斗在了一起,有不少已经战死了。
而那些恶汉东一股西一股,如雨后chūn笋般冒了出来,故意在城门左近捣乱,惊得百姓向着四处乱奔,不知道该进去还是该出去。一时哭喊震天。
周勃眼看自己的喊声起不到作用,双眼一瞪,看来只能动用武力了。
他对身边一个士兵喝道:“快将我后背的刀子拔了!”
“这……”
士兵脸上有点难堪,显然有点害怕。
“这什么这?快动手,不然老子杀了你!”
被周将军一句恐吓,那士兵硬着头皮,闭上眼睛,伸手握在了他身后的刀柄上。看了周勃一眼:“将军,你忍一下。”
“废话什么……啊!”
周勃禁不住叫出声来。刀子拉出去的那一刻,也似将他的胫骨也抽走了。刀子拉走后,倒是并不觉得痛,倒是血流得过快。
周勃正要叫他将拔出的刀子给自己看看,忽然只听一声惨叫,身后士兵早被人从后袭杀了。
周勃大怒,猛喝一声,一刀将那人杀了,也算是为这士兵报了仇了。
当此时,周勃不敢耽搁,赶紧叫来了十几个士兵,吩咐道:“大伙都跟着我!”
他第一个往城门边冲了上来。
在城门边的恶汉倒是不少,左一个右一个,看来他们是故意被安排在这里,以好控制住大门,保障城外人马顺利的攻进城来。
周勃发声喊,见到持刀的就杀,他身后的士兵也是人人奋战,跟着将军一往无前。
那些恶汉眼见城门边来了将军。赶紧打着哨子,向四方求救。
过不一时,周勃的身后又是一片杀喊声,附近的恶汉也即向这边层层支援上来。
“将军,怎么办?”
团结在周勃四周的不过十二三个士兵了,他们被这群人前后夹击着,自然慌乱了起来。
周勃两眼一竖,认清了形势,没有一丝犹豫,大喝道:“最后面的三人断后。其余的只管向前!”
此时他们距离城门也不过一丈远近,但就在这一丈远的距离,前面却仍有六七条恶汉誓死将路阻挡了起来,不予周勃方便。周勃咬牙切齿,大喊着,冲杀上去。那些人眼看周勃招招都是拼命,却也并没有吓坏他们。他们本来就是潜伏在城内的刽子手,在进城的那一刻,他们早已经将xìng命豁了出去。面对周勃的狂怒。他们仍是还之以颜sè。
轰隆的马蹄声终于接近了城池,带来了漫天的灰尘。
骑未到,声先至。
那战到最后的一人,终于笑了起来。向天哈哈大笑:“别费力气了。你们是抵挡不了城外军队进入这座城池的!”
“呀!”
周勃由左到右,划起一刀,早将那人的一颗头颅砍飞了出去。
下一刻,犯敌的骑兵终于来到了护城河边。
逃难的人群被马蹄一阵践踏。死伤无数,惨呼不及。噗通噗通,在吊桥上拥挤的人马。纷纷往着河里跌落。
“关门!”
周勃竭斯底里的一声大吼,他身后的三四名士兵立即抢上前去,争分夺秒的推着大门。
若不是吊桥上的乱民太多,相信周勃也来不及关上城门。
疯狂的骑兵被乱民稍稍一阵阻挡后,东门的城门眼看着就要关闭起来。
那城外当先的一员骑将,手中握着一把大斧,气势凌人,正恶狠狠的瞪视着眼前即将关闭的城门。
他想要阻止,可他没有办法。吊桥上的人实在太多,他就算硬扯着马匹进去,只怕也未必能有立足的地方。
更何况,当他眼看到无数的穷困百姓即将丧生在自己的马蹄下时,他最终选择了等待。他举起了手,阻止了后面即将冲上来的骑兵。
也许是他心底里那些许的仁慈让他失去了这个机会。
城门即将关闭前的那一刻,那个身在马上的将军,将大斧蹭的插在了地上。一手从马鞍边取了一张弓,一手又从腿后面的箭壶里拔出了一支羽箭。
支,箭拉开,一箭直朝周勃当胸shè去。
蓬的一声巨响,堵在门边的周勃,甚至来不及必然,一箭早已贯胸而入。
“将军!将军!”
身后的士兵涌了上来,想要伸手扶他。
周勃阻止了他们的动作,立即举起了手:“关门!”
他目光仍是落在骑上将军的身上,但他的双手却并没有停下来。在城门轰然关闭的那一刻,周勃懒洋洋的倒在了城门上。
“将军!将军!”
周围的士兵一阵叫唤。
眼看着将军快要死了,而身后还有那么多的恶汉要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