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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腻的声音又从脑后传来,吴敦全身一震,眼光回扫,却发现榻上被褥里。多了一只尤物。
那是一个眉目如画的女子,她的五官无不jīng致到了极点,让人一看,气息顿时为之一窒。
她的满头的秀发披散在肩上,黑得油光可鉴,温柔如水。柔弱的身体软卧在白sè的被褥间,上面只遮了一件粉红sè的亵衣。她俯在那里时,她的胸前衣襟洞开,露出了内里的一袭红sè的抹胸。
隐隐也能看到,那抹胸与那腻白之间沟壑的纵深。以及yù望的原始。
怎么一转眼功夫,美人儿又回到了榻上?
但吴敦已经不需要思考这些次要的问题,他现在只觉得喉咙干咳,真的十分干咳。
他似是被电击了一下,满头的焦炭。
“咯咯,将军站在那里干什么?难道将军不冷吗?快上榻来。”
那女子说着,已经将身子往后一滚,让出了一席地方。
但她的眼神,仍是直勾勾的看着他。
她那温柔如水的眼神。让吴敦看得如痴如醉。在她眼神的勾引下,吴敦不知不觉,向着前面迈步而来。他嘿嘿傻笑着,开始紧盯着她那一张粉嫩的朱唇看着。恨不能立即扑上去,尝一尝她那口里的一方丁香。
女子见得他看自己的眼光都绿了,不由掩嘴一笑。
她的笑声如同银铃一般飘得他耳朵里,听得吴敦咽了咽口水。手已经控制不住,往她粉臂上牢牢一抓,生怕她会跑了。他的人。则趁势低下,急着要跟她亲昵。
女子轻呼一声,用另一只手推开他,说道:“看将军你急的,也不知道疼惜人家,人家这般身子哪里经得起将军你的摧残,将军可要慢点弄。”
吴敦被她一说,全身如火在焚烧,更加控制不住了。
嘿嘿的怪笑着,两只手又去抱她。
女子怪不高兴的推开他,埋怨道:“将军难道要穿着这身上榻?”
吴敦被她一说,恍然明白过来。
为了防备曹党会对他不利,连rì来,他都是重铠在身。今rì上榻前倒是急了,一时忘了脱衣甲。吴敦回过身来,三下五除二,将重铠脱了,只留了一身亵衣。那女人又不高兴了,打趣道:“将军是嫌弃奴家身子不干净吗?”
“不是不是!”
吴敦连忙解释着:“这是哪里话?”
“那你为何还穿那么多?”
女人说着,吴敦看了看亵衣,正要脱去,突然想到内里还穿了一件软甲,是可以抵挡刀剑的。这在关键时刻,倒是不能片刻立身,每次睡觉的时候都舍不得脱下来。但今天似乎不同了,既然想跟她来得刺激点,怎能隔着衣物?
吴敦嘿嘿一笑:“我脱!”
他立即将亵衣除了,露出了一方裹体的熏黄sè的软甲。
女子眼前一亮,笑问:“这是什么衣服?”
吴敦将软甲也解了下来,说道:“这是软甲,可以抵挡一般的刀剑。”
“哦?”
女子眼睛一转:“可不可以让我试穿一回?”
“这有何不可?”
吴敦二话不说,将软甲递给了她。女子接到了手里,仔细一瞧,是蚕丝织成的,倒是轻若无物。她将软甲绕着曼妙的躯体一裹,系上了带子,方才呵呵一笑:“刚刚穿上去倒是有点凉爽。”那吴敦早已迫不及待了,将身子凑了上去,伸手去扯着她的亵衣,笑道:“我都将衣服脱光了,美人儿,是不是该到你了?”
吴敦的嘴唇眼看着就要碰到她那吹弹可破的脸颊,就连气息也是互闻的。他的一对魔掌,已经向她胸口探去。
女子嘿嘿一笑,将他一推,突然问他:“将军,胸口上感觉怎么样?”
“胸口?什么胸口?”
吴敦还没问完,就感觉胸口那里传来一阵剧痛。他愕然的站起身来,低头看去,只见一把匕首已经没进了胸腔里,鲜血如一条条蚯蚓一般,向下爬去。
“你!”
看着面无表情的女子,吴敦慌张的向前走去。他要问个明白,他要向她讨个说法。
可他刚走两边,喉咙里发出咝嗬的一声,喷出一口血箭。一口气接不上来,腿一软,一头载倒在榻上。
“你,你是谁……”
女子站了起来。擦拭着脸蛋上被溅的血滴子。刚才他吐出的一口血,不但瞬间染得洁白的被褥绽放梅花,也溅了她羊脂的脸蛋上数滴鲜血。
吴敦到死也没有得到女子的答案,女子只用着一对可怜的眼睛看着他,跟他说:“是你自己害了自己,不能怪我。”
是我自己害死了自己,谁让我贪sè。
吴敦临死前,自我责备一回,也就闭上了眼睛。
她擦干净了脸蛋,这才缓缓的起身。将亵衣裹起,下榻,取了一袭紫sè的裙子。
着装完成后,她款款的走到一方长案前。
长案上放了一尾琴,旁边炉子内焚起了麝香。
她坐到席上,调试了一下琴弦,方才铮铮铮铮的弹了起来。
优雅的琴声,如同泉水一般往外流去,流到了院外巡逻的兵丁耳朵里。
“咦。你听。”
“是琴声!”
“这可怪了,将军的老婆不是去了琅邪了吗?”
“嘘,不要乱说。”
那些讨论的士兵似是明白了过来,都是相视一笑。怪不得今天晚上将军将我们支开呢。原来……嘎嘎,且不去管它,只当没听见就是了。
众人很是默契的相视而笑,当做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仍是继续巡着逻。
然而他们或许不知道,就在琴声一波一折的传出来后,也没多少时间。那东门城墙突然起了一团大火。守城的将士眼见事情奇怪,不敢耽误,立即派出数人,赶向这边,要向吴敦报信。
“怎么啦?”
“你们没看见,东城起火啦!”
“哟,快点去叫将军!”
众将士再也顾不得给将军留面子,立即向着这边赶来。然而,刚刚到院子,琴音戛然而止。他们一伙在门外叫了数声,也没听见将军应声。胆子大的,立即将门撞开了,浓烈的血腥味,立即钻入了每个人的鼻子里。
“将军!将军!”
众人慌张一团。
奉高东门城下,正有一支军队集结在五里外。他们在接到探马飞报,说城内琴声响起,刺客已经得手了。那马上一名少年将军眉头一松,吩咐道:“可以动手了!”那骑马飞奔到城下,学着夜枭叫了两声。
那城上,已经有两名士兵混了进去,他们一直注视着城下的动静。
及至枭声响起,两人按照事先的命令,各自归位。城上有两座城楼,城楼内早已经准备了柴草,他们则悄悄溜了进去,将柴草点着了。这东门城楼上大火一起,城上做梦的士兵从半睡半梦中惊得魂飞天外,立即抱枪而起。他们这边一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两个潜入的jiān细又故意大呼小叫着,害得人人惊慌,不知道潜入了多少贼兵。
及至他们去请将军吴敦,回来的人说将军已经死了,守城的将士人人不知道如何是了,急着乱奔。
城下,少年将军见时机已经成熟,方命令士兵一齐亮起了火把,呐喊着向东门冲去。
少年将军又使人齐声呐喊:“尔等将军都已经死了,你们还抵抗什么,还不快点将城门打开,可免尔等一死!”
此话一出,人心更乱。有想开关的,有不愿意的,于是他们还没对敌,就已经自己打了起来。那城内混入的jiān细趁着乱势,将东门打开了。扯下了吊桥,放了城外人马进来。城外有一千多的人马,但在少年将军的带领下,让他们齐声呐喊,混淆了城内的士兵视听,使得他们误以为城外杀进了不下万人的贼兵。他们眼看将军也死了,无人领导他们了,多数也就降了。
及至到了天亮时,城内多股的抵抗势力宣布瓦解。少年将军活捉俘虏万人,杀死抵抗者三千,其余的趁乱开了城门,逃了出去。
少年将军目的已经达到,也不必去追。
他首要解决的就是粮草的问题,既然已经将仓库占领了,也就立即组织人力,将粮草全都从仓库里搬了出来,装在了车上。
他也没打算要在奉高城继续留下来,所以下了一道命令,允许将士在城内抢劫三天,所有抢到的东西,都是他们的。
少年将军来到府衙,召见了各路降将,又是一番厚赏安慰,众将士方才满意的下去了。
“嘿嘿,恭喜曹将军了!”
跟他说话的,就是吴敦的亲兵。
曹姓将军看了他一眼,嘴角一翘,就知道他是来讨要封赏来了。对于封赏,他从不吝啬,他将手一挥:“来人!”
“慢着!”
外面,一个头戴斗笠,面罩轻纱,一袭紫sè衣服的女子缓缓走了进来。
那亲兵回身看了一眼,已经认了出来,对着她嘿嘿一笑。想到暗杀吴敦的事就是他跟这女子接头的,自然有点得sè。
紫衣女子看也不看他一眼,走上前去,对曹将军福了一福:“曹将军,我觉得这样卖主求荣之辈,不值得你的封赏。”
那亲兵听她一说,脸sè不由一变,可不能眼看的富贵就被她给断送了。正要开口,那曹将军已经是仰天哈哈一笑:“你怎知道我赏赐他的是什么?”
“哦?”
说话间,一名士兵手托着盘子,上面蒙了一块白sè的方布,快速走了过来。
那亲兵脸sè一紧,看那东西高高鼓鼓的,莫不是黄金?
果然,士兵送到跟前,掀开方布来,满眼金灿灿的颜sè,不是黄金是什么?可旁边怎么还有一柄匕首啊?
亲兵一愣,问道:“这……这……”
曹将军哈哈一笑:“你别怕,这匕首和黄金都是给你的。只是,看来这些黄金你可能要在死后才能用得上了。”
亲兵一听,两眼一翻,倒了下去。(未完待续……)
第五五十:楚都密谋时
“孙权?”
曹丕眉头一皱,看了看在自己对案而坐的兄弟曹植一眼,疑惑的问道:“孙权他找我干什么?”
此年八岁的曹植,正跟十三四岁的哥哥曹丕在一起读书。他听到哥哥问话,也就把竹简放下,说道:“哥哥难道不知道咱父亲还活着的消息?”
曹丕不解的道:“当然知道了,但这跟咱父亲又有什么关系?”
曹植笑道:“哥哥忘了,孙权是谁的弟弟?”
“我怎会忘,他当然是孙策的弟弟。”
曹丕说道这里,恍然想起了什么。他张了张嘴巴,说道:“我知道他来的目的了!”
曹植一听,也就不多说,将竹简再次捧了起来,继续看他的书。一但回到书本,他的眼睛只是盯着竹简上,好像这里的事情已经跟他没有了关系。 。。
曹丕沉思了一会,对那门人说道:“就说这么晚了,我都睡了,叫他回去吧,不必来见了。”
门人应了一声,赶紧退了下去。
这边,曹丕看着弟弟仍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眉头不由小皱起来,他说道:“咳咳,弟弟,你说孙权他为什么突然来找我?”
曹植放下竹简,恭敬的道:“哥哥你已经知道了呀,为什么还要问。你莫不是想要……”
“嘘!”
曹丕将食指往嘴唇边一竖,看了看左右:“弟弟可听说过孙权以前的事情?”
曹植想了想,点了点头:“当然听过。听说以前我曹家人马杀到彭城的时候,他就准备将彭城献出来,只可惜被刘备的手下给发现,关了起来。听说刘备回到彭城后,差点因此将他全家灭了满门。”
“小声点。”
曹丕轻声问他:“那你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曹植不假思索的道:“自然是想逃出这里呗。”
“那你想不想逃出去?”
曹植没有回答他,只是微微一愣,反问着他:“既然哥哥跟孙权都是同一个目的。那你为什么还要拒绝见他?”
曹丕低声道:“弟弟难道忘了,我等虽然可以在楚都内zì yóu出入,但时刻都被刘备的人监视着,一举一动都受他限制。更何况,这么晚了,孙权突然要见我,我能见他吗?要是让刘备的细作知道我跟这样有贼心的人结识,那还不被他们盯上?”
曹植点了点头,说道:“哥哥,我知道你的想法。你是觉得晚上不便相见。准备白天有机会再跟他们联系是吗?”
曹丕脸sè一变,说道:“这件事情我还在考虑。”
曹植摇了摇头:“没有什么好考虑的,哥哥千万不能这么干。”
“为什么?”
“孙权就是前车之鉴。”
曹植盯着曹丕看,认真的说道:“所以请哥哥不要糊涂。”
曹丕被曹植一说,有点儿急了:“瞧你说的,你难道就不想看到父亲吗?”
曹植眼睛稍稍一窒,仿佛看到了父亲和蔼的笑容,鼻子不由一酸。但在曹丕面前,仍是倔强的没有让眼泪流出来。
曹丕见曹植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