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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击致胜。”
虞翻捋着胡须。从榻上下来,缓缓说道:“光是有我们自己还不行,我们得联合外援,方能牵制于禁。”
周昕道:“功曹的意思是等我们到了东冶后,再继续联络袁术,以为外援?”
虞翻叹了一口气:“好了,等到走出了这里再说吧。”
“是是!”
周昕挑眉看了虞翻一眼,轻轻一笑:“功曹,你现在没有生我的气了吧?”
虞翻横了他一眼:“你以为我气xìng就这么大么?我若生气,还会跟你说话么?我其实这些rì子也在想这件事情,既然我两的意见不谋而合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周昕一听,哈哈笑道:“我就知道功曹你深明大义,不会将这些‘小节’放在眼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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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禁手杀了王朗,击响了府衙前的那面皮鼓,也就带着那十数名士兵冲了出去。
及至跟董袭回合于北门,也就从新冲杀了回来。
于禁将王朗的脑袋挂在了马鞍旁边,跟董袭道:“烦将军你从西面杀过去,我从东面。”
董袭点了点头,照了于禁的意思,各领了一万多的人马,冲进了城里。
那时城内虽然还有一万多的守军东奔西跑着,但他们没有将军的正确指挥,只能是一盘散沙一般的渗透。他们在遇到董袭和于禁所部的攻击下,不是很快的败退下去,就是举手投降。当然,城内也有少数的坚强的抵抗力量,他们在遭遇到于禁和董袭所部时,仍能利用有利的地势对他们展开了巷战。这边的节节抵抗,也就在无形中给了周昕他们撤退的时间。所以,于禁和董袭人马回合于南门时,南门的卫戍营已经走了一空,而像周昕那些人,也都逃出了城去。
会稽城刚刚拿下,城内尚有多股的反抗势力,他们当然不能轻易离去。所以,周昕能够逃出去,那是必然。
接下来的数天里,于禁跟董袭带领人马,也基本将城内的反抗势力给清洗了干净。然后,向那些不理解的老百姓,公布了王朗的罪状,尽可能的拉拢民心。
“贼逆王朗,包藏祸心,企图勾结袁逆,颠覆会稽。我等奉冀州牧、大将军、楚公刘备之命令,带兵剿灭此贼……”
安民榜贴下去后,老百姓也就知道了点内里情形,于是,民心也就渐渐的稳定了。
那些潜逃在城内的士兵,在看到告示后,也有很多相继出首。
而自刘军攻下会稽以来,计有六千八百对士卒投降了于禁。
当然,当rì一战,会稽城内尸横遍地,死伤无数。计有亡者四千多,极是惨烈。
于禁在城内整备了将及半个月后,这rì,听到王朗余部跑到了章安,他也就立即找来了将军董袭商议此事。
“这伙王朗余党非同小可,听说他们一路召集人马,已经达到了快两万人了。而且,这群人当中有个功曹叫虞翻的人,早在几年前我就听明公说过。明公说此人颇有智慧,不可小觑。如今让他跟随了这群人,若被他在章安站稳了脚跟,则对我会稽不利。我须得趁他们羽翼未丰之时,立即出兵将其剿灭,否则留下他们只会是心腹之患。”
董袭听他一说,也觉有理,乃点头道:“所谓斩草除根,王朗他本yù跟袁逆合作,就算他已经被我等所杀,但袁逆势必不会善罢甘休。若袁逆跟章安这部余孽有了联系,则对我们十分不利。将军说得对,我们须得趁此时,便将他们彻底斩杀了。”
“我的意思是这样的……”
于禁跟董袭一番商议下来,乃让董袭坐镇会稽,他自带着两万士卒,一路杀向南面。
由于王朗已死,诸县守兵皆是望风归降,很少有抵抗的力量。于禁所部经诸暨、剡县,一路疾行而来。
当然,于禁领兵而来的消息,也很快传到了章安城,传到了守将周昕的耳里。
周昕立即招来虞翻,问道:“听说于禁带了两万大军前来,我们是不是马上就撤退?”
“不!”
虞翻立即制止了他:“于禁想要得到章安,也没那么容易。”
于是,章安城内,周昕听从功曹虞翻,整备了兵马,准备跟于禁来一场恶战。(未完待续……)
第五八二:马孟起鲁国围城
簌簌的箭矢,铺天盖地而下,全都砸落在了大刀王党的身上。
蓬,随着他手中大环刀的落地,溅起了一地的泥土,也宣告了小沛城的陷落。
毕谌率领着大军,很快杀散了小沛守军,将小沛城占领了。
薛兰志得意满的为毕谌分析着:“我等如今已经将小沛拿了,接下来,就可以挥军攻打萧县了。当然,听说萧县有刘备二弟关羽镇守,部下也有三万人,但我们也不必害怕。我等可以以小沛为根本,一面招兵买马,一面打着奉迎曹家二子的旗号,号召各地义师,齐聚楚都。等到声势壮大的时候,不怕不能光复曹家。”
毕谌捋着胡须,点了点头,尚未开口,那帐外一名士兵掀帐而入:“东平陆急报!”
毕谌听到‘东平陆’三字,脸sè不由一暗,赶紧道:“快拿上来!” 。 。
毕谌旁边亲卫走了下去,替他将奏牍拿了上来。
毕谌将那竹简展开,仔细看着。旁边薛兰眼看毕谌脸sè越来越难看,也不由关切的问道:“大人,东平陆那边没有问题吧?”
毕谌将竹简轻轻放下,若有所失,许久才叹了口气,说道:“车胄将军说,有伙万人的刘军突然兵临其城,声势浩大,他恐怕难以抵挡,所以让我等赶紧派兵援助他。”
薛兰捋着胡须仔细想了想,说道:“如果我猜的没错,这伙刘军领军将军应该是马超和凌统。此二人奉了刘备的命令,出兵万人攻打廪丘王忠部。我在东平国时,王忠已经被叛将蔡横所杀。看来,如今马超和凌统已经攻破了廪丘,杀死了蔡横了。他们趁着高亢的士气,如今又攻打东平陆,只怕车将军不是此二人的对手。”
毕谌眉头紧锁。说道:“我素闻马超和凌统二人的本事,若是他们领兵攻打此城,我确实不能不救了……”
薛兰立即道:“可我们刚刚拿下小沛,若此时回兵的话,只怕又将是前功尽弃了。”
毕谌缓缓的站了起来,说道:“小沛城虽然难得,但若被马超二人攻破了东平陆,则我鲁县之根本就暴露在敌军的攻击之下了。若是舍弃根本而不顾,如何能保得住接下来的成果?”
薛兰道:“大人说得有理,那我们……”
毕谌道:“连夜撤出小沛。增援东平陆。希望车将军能够支撑到我们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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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了紧张的跋涉,毕谌军队也于数天后赶到了东平陆城下。
薛兰拉马上前,扫视了城上一眼,指着毕谌看:“大人,你看城头仍是车将军的旗帜,城外也没有贼兵的踪迹。难不成是,贼兵已经被车胄将军打败了?”
毕谌捋着胡须,说道:“我看未必。”
“大人为何这么说?”
薛兰一语未了,只见那城门突然大开。冲出无数人马来。
“啊!”
薛兰扯住马缰,叫道:“大人快走!看来此城已被贼兵占领了。”
毕谌刚才看到城头死气沉沉的,就知道有问题,及至城门突然大开。无数人马冲了出来,他其实也并没有感到意外和吃惊。
听到薛兰一说,他鼻子应了一声,立即吩咐道:“大家不要慌。听我号令,后军变前军,前军变后军。立即撤退!”
他这句话刚刚出口,那城外山林间,斜刺里又冲出一彪人马,大喊道:“捉拿毕谌小儿!活埋薛兰贼子!”
毕谌瞥眼所见,打着的旗号却是‘凌’字,看来是凌统所部了。而再看城内冲出的,却是‘马’字旗号,自然是马超所部了。
只他也没有想到,车胄如此的不济,在他们rì赶夜赶之下,居然没有挺过几天,这就败了。
他此时也无法弄清车胄的死活,只得带着人马仓惶的跑了。那马超、凌统截杀了一阵,杀死毕谌所部千余人,也就收兵回城了。
那毕谌一路跑到鲁县,这才喘上一口气,又差人打探车胄的消息,方知车胄已死。
他这边刚刚整饬人马,那边马超、凌统二人分工合作,由凌统带兵收复东平国诸县,马超领军攻打鲁县。
毕谌与马超对峙于鲁县之下,一打,就是数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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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禁领着两万多的人马,一路攻到章安城下。
早在剡县时,于禁就听说周昕这伙残党带着万余人,一路逃到了章安。而且,在章安又是招兵,又是募粮,又是修葺城墙,看来是准备跟自己大战一回。但当于禁领着人马到了章安城下时,又是另外一番情形了。
远远的,章安城城门大开,城内百姓手举着白旗,由三老手持着琼浆,跪在前面,迎接于禁人马入城。
于禁眼看到这种局面,倒是怔住了。
王朗的残党哪里去了,他们不是已经占领了章安城了吗?
如何现在,他们都已经不见了?
那些百姓眼看这支军队停在城外不肯再向前走上一步,倒也并不急着催促,只用一对对浑浊的眼睛,看着他们。
将士打马走上前来,低声跟于禁说道:“将军,我看这些百姓一个个眼神怪怪的,总是觉得不妥,我们不如就别进城了吧?”
于禁嘴角微微翘起,问他:“他们只不过是一群普通的百姓,你还怕他们吃了你不成?他们诚心归降,我们倒是不敢接受,说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
“可是……”
“不要说了。”
于禁丢下这句,也不顾众将士的猜疑,扯着马,缓缓走了上去。那些身后的将士也随即跟了上来,不徐不疾的跟着。
眼看离三老有十丈远的地方,于禁翻身下马。
那些百姓仍是紧盯着他,似乎一个动作也不肯放过。
于禁拍了拍马背。然后将皱起的衣甲扯了扯,回身问众位将士:“还算端正吧?”
十几名将士也跟着下马来,听于禁一问,也就相继说道:“将军盔正甲直。”
听他们一说,于禁方才转过身来,身按着佩刀,缓缓走到了三老面前。
三老胡须皆白,手托着幕托子,上面各放着一盏酒。
左手一老开口道:“听闻王朗勾结叛逆袁术,实在该死。今将军杀之。合饮此酒!”
于禁伸手取了他托子上的酒盏,酒盏里,酒气四溢。
于禁一句话也没有说,举起来就要饮。
那站在于禁身后的将士脸sè都是一变,纷纷扯着于禁的衣袖,想要阻止他。
于禁轻轻一笑,并没理会,仍是将一盏酒喝了个干净,滴酒不剩。
将那酒盏放下。于禁笑道:“好酒!”
于禁身后的将士见将军还是好好的,也就放下心来。
中间一老道:“王朗余孽周昕等杀掠我县人民,天人共怒。今将军领义师,驱逐此獠。以救黎民,合饮此酒!”
“将军!”
将士们连忙上前,暗暗对于禁摇头。意思是不能再饮了。
但于禁似乎并没放在心上,仍是抓起酒盏。一饮而尽。
“壮哉!美酒!”
将酒盏放了回去。
那右手第三老,高举托盘,道:“董卓作乱以来。天下汹汹,诸侯并立。刘公兴以仁义之师,奉天子于定都,救苍生于倒悬,请将军代刘公满饮此酒!”
“好!”
于禁被他这句话说得手舞足蹈,似乎比夸奖自个儿还要开心。他也不管将士们挤弄的眼神,举杯一口喝了乾尽。
三老见酒都满饮了,也就齐声恭迎:“请将军带领人马入城,接收府库!”
“将军,真的要进去么?”
将士们仍有疑虑,但于禁却是坦荡荡一笑,回身骑了宝马,也就带着人马,入了章安城。
于禁问拿三老:“此地县令如何没来?”
三老道:“将军不知,自周昕党羽领兵入城以来,便是大肆搜刮民脂民膏,又征兵,又征粮的,害得我等惶恐不安。那县令也是被那群人给弄得东奔西跑,交代他这个任务,哪个任务,最后因为没有如了他们的意,便将县令给拉出去砍了。”
于禁一听,摇了摇头。
等到了府衙,又是一愣。
府衙的衙役没有了了,府衙的大门也有大火烧过的痕迹,府衙里面的摆设就不必看了,乱七八糟,一塌糊涂。
于禁最关心的还是粮草问题,等到了仓库,于禁愣住了。
“为何仓库里一粒粮食也没有了?”
三老摇头说道:“别说啦,都被那帮贼子给抢光带走了……”
“……”
仓库无粮,府衙无役,还让我进城接收府库?这不是成心开涮我吗?于禁纳闷的没有再去追究,只是仔细一想,又问道:“那伙贼人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