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刘备道:“便是你只要见我出城败了,你最好不要再杀出城来接应了,我自会回营。你只可固守,不可冒进,免上敌军之当。”
他这么做便是要试试敌人有何诡谋,如果他们想‘请君入瓮’,他败后就可趁机跟张飞会合,如此便坏了他们的如意算盘。若然对方是别的目的的话,那么正好可以揭穿。
赵云也只微微愣了愣,似乎猜到了刘备的心思,也不好再问,只拱手道:“玄德公放心,你自己也要小心!”
城门一开,刘备便即领着两千人马又再次杀了出去,只望营寨密集的地方冲来。刘备大军一冲到,那营中士兵只没抵挡两下,便即转眼溃逃。刘备也顾不得许多,便是直扑而入,只进得来,便是把众人看得目瞪口呆,稀奇不已。
刘备脑子电转:“咦,如何是座空营?”
第九八:解围
木路兜马上前,提醒道:“莫非其中有诈?”
刘备把兵马撤了出来,再接连攻下两座营寨,他们也只稍微抵挡一下,便即散了去。
刘备虽然连捷,但心里的疑窦反而更深,想麴义到底在搞什么?
木路请示道:“主公,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刘备在马上略一思索,道:“南门外的营寨既然尽数为我军所破,那么转西门!”
木路立即奉命,便即打头阵,转向西门。刘备打马到西门时,只遭到两股小势力的阻挡,便即溃败下去。
刘备来到北门外,只见密集的营盘前,有两个人正兜着圈子赛跑马。刘备带着两千兵马扑了过来,他们居然不当一回事,只尽管玩着他们的,完全没将刘备这伙人放在眼里。只听他们一个个嘴里还发出嘘噜噜之声,甚是挑衅。而营盘里时不时则发出嚯嚯之声,震天价般传来,甚是轰鸣。举目内望,只见营里刀戟相击,铿然有声,显然正在演兵。
木路第一个冲到,他本欲向前,只见了这种场面如何还能镇定,便是兜马到刘备身边,等待刘备发号司令。
刘备驻马而观,眼睛不停的扫视着,虽然外表镇定,但心里早是一片迷茫。
看眼前形势,北门兵力当自不少。
南门和西门都是空营居多,难道真正的兵力全在这里?
再一看眼前赛马两人,似乎是欲诱敌。
我挥军而来,麴义岂不派侦骑查探,又如何任我放肆到现在?他这样做,便是要把我引到这来?然后聚而歼之?
刘备略一思索,有此可能。
但转眼一想,如要诱敌,他这样做岂不是太笨了点,他在营外弄此两人,疑心多的,不早就被他吓跑了,还如何诱歼?话说回来,他如果不是诱歼,那么他们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刘备微微皱眉,眼睛转了两转,突然想到一件事,准确的说是一个典故。
在三国演义里,司马懿领兵攻打孔明,孔明因为大军压境,一时无法召集兵马,便是冒险打开了城门,愣是把司马懿吓退了。眼前之人虽然没有打开营门,但跟孔明之计未免不有异曲同工之妙。想他们如此一糊弄,便是把‘敌人’弄得疑惑不堪,使得不敢再前进半分。他们这样做,难道也想来个孔明摆空城计?
刘备眉毛微松,是了,他们这里肯定已无兵马,眼看我来,便是只得唱这‘空城计’以作应付。不过转念一想,不不,绝不可能。想如果他们摆的是‘空城计’,那么麴义到哪里去了?田楷不是说麴义这厮招了好多兵马围城吗,他们也没必要摆这‘空城计’啊?
刘备不得其解,想不若先让一队士兵攻入试探一下,有没有自可见得。正要拔剑,不想耳边传来木路的声音:“主公你看!”
刘备随着他的手指望去,心里又是一怔。
只见眼前的木栅后面突然多了许多明刀晃剑,似乎藏了好多甲士。而再往两边一看,更加心惊。先前尚未注意,这时突然只见两边树林里树木摇曳起来,左右牵动。很显然,也是藏了不少伏兵。
刘备立即惊觉,想幸好自己并没冲动,不然要让这批士兵白白牺牲了。便是摸了摸腰里的剑,扯动缰绳,对木路道:“撤军!”
木路点了点头,让刘备先行,自己则领着百骑断后,以防对方暴起。只刚一转身,东门那边树林传来轰隆的马蹄声。刘备暗道糟糕,知道来不及撤了,便是驻马道:“准备战斗!”
撤退的士兵,便是立即站定,瞬间摆好阵势,严阵以待。
东门外转过来的,却是张飞的人马。
刘备尚自奇怪,正要责问张飞如何不看着自己营寨,却来了这里。不想张飞领兵到此,本欲上前跟大哥打话,突然见到场上两骑马在那里没完没了的圈驰着,只正好挡了他去路。张飞见他们不识趣,便是把他看得心烦,惹了他的火爆脾气。
张飞挑起长矛,断喝一声,叫道:“汝等如何敢挡俺之去路!”便是扯马挺枪而来。
那骑上两人本以为他也会跟先前那人一样,看到他们在这赛马,定然心里怀疑,便是不敢上前乱动。可只他们殊不知这张飞乃是一个莽人,如何考虑那么多?便是一句话刚说完,接着就捻枪便刺,惹得他们错愕不已。
张飞突然冲到他们中间,正好迎头撞上一人。那人来不及兜骑,便是大喝一声,将手里的长枪伸出,只往对方胸口刺去。
张飞更不答话,将手里长矛一送,迎面就将他挑下马来。
跟在这骑身后追着的那人,见伙伴落马,便是吓得兜头就往寨里跑去。
这些都只是兔起鹘落一瞬间之事,便是刘备还来不及提醒,就见张飞已然刺翻一人,追着另一人。
刘备眼见张飞单马逼近对方营寨,怕会出事,便是叫道:“三弟回来!”
张飞口里应了声,但还是驰马向前,举枪又将另外一人刺下马来。
张飞往前冲来,他身后的士兵当然紧跟其后。只这么一奔,早近了他们的寨子。
在寨内对练的士兵,突然见到营外两人都死了,又见大军突然临近,未免有点惊慌失措。只他们稍微一怔过后,便即保持原来阵型,只也没乱。
张飞在外面看着奇怪,想自己都杀到寨边了,他们却还刻意保持着如此的镇定,他们在搞什么?
张飞只脑子转得也快,见大哥刚才呆这又突然撤兵而去,当是被他们这阵势唬住了。而他眼见寨内之人一个个惊慌的眼色,便是知道肯定是故作矜持,要唬大哥的。他一想不错,便是不再顾忌,发一声喊,挥兵直接攻打起来。
刘备一见,只叫不住,只见张飞一进去,他们虽然勉强接战,但错乱不堪,根本无心抵挡,正是奇怪。怕张飞落单,便是让木路领兵杀向两边,而自己则紧跟着挥兵迎上。只两下一合杀,居然将他们大败而去,就连伏兵也只稍做抵挡,便即跑得不见踪影。
张飞杀得性起,大叫过瘾。
这时,只见临朐城城门打开,赵云领骑而出,笑道:“玄德大功,只四门贼人尽数退了!”
东门的贼人当是张飞消灭的,只如何这么快就解了城围,反而让刘备更加疑窦。想这么一战下来,自始至终却不见麴义其人,麴义在哪里去了?
第九九:帝王之志
田楷闻四门之敌尽去,便是高兴不已,立即延请刘备、孙观入城,一并犒劳。
赵云只将自己在城上所见,刘备尽驱敌军之事跟田楷绘声绘色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只将田楷听得拍案叫绝,气血沸腾,只把他好战之心挑起,断然猜测:“如此说来,麴义那厮莫不是早就撤军了,只怕我等看出来,便是不停扎寨,好让我等以为他们不断增加人马,使我城内之人更加恐慌。要不是豫州这么一来,无意间打破对方机关,不然还要欺骗我们到什么时候?”
刘备其实在路上仔细一思量,情形恐怕跟田楷猜测的差不多,只说麴义突然撤军,莫不是他见久攻临朐不下,所以才悄悄撤了去,只他会向哪里去了呢?
正自忧思,只听田楷还在说:“麴义久攻我临朐不下,莫不是已经去了北海?”
田楷一想到这里,便即让人去北海查探,自己则继续说:“如果他去了北海,那么现在倒是我们反攻的时候了。”
刘备觉得他说的不错,只是胜利来得太过顺利,不说是坏事,但也见不得是好事,所以刘备还是劝道:“不如等探马回来再做决定不迟。”
田楷却摇了摇头,道:“玄德你知道,这战场之道瞬息万变,如何等他回来,那时岂不错失时机了?不如我们趁现在敌人刚刚溃败而去之时,便即挥师北上,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刘备听来,话是有理,但又怕是个阴谋,便皱了皱眉:“田将军这话很是有理,趁现在进攻的确是个大好时机,也是反败为胜之道……”
刘备话还没说完,田楷便即拍掌,道:“豫州也这么认为,那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啊!”
说完禁不住哈哈而笑。
刘备原来道他为人谦和,便是自己入城时都是百般以礼,殊不知一闻战胜,解了此围,便即变得轻放起来。看来有些胜利还真是能让人冲昏头脑。刘备细细回想起来,自己当初击退曹操,二入徐州城时,不也有这种轻飘飘的感觉么?只这次围非其解,喜而自得,未免有点不知轻重。
刘备当然不会跟他计较功劳,只稍微顿了顿,若有所思,道:“当年高祖皇帝保有关中,光武帝据有河内,皆深根固本以制天下,进足以胜敌,退足以坚守。所以虽有一时之困顿,但终能得济大业。观现在形势,麴义虽败,但去向不明,临朐城便是随时都会面临危险。所以,如若要战,将军则不易随便出动,当固守临朐以为四方接应,而攻伐之事,交给我刘备也就是了。”
刘备这什么‘高祖光武’自然是学历史上荀?所言。当年陶谦死,曹操听说刘备接替了徐州牧之位,而在兖州的吕布他又一时难以剔除,便是准备放弃吕布而夺徐州。当时荀?听说后,便是以此理说服曹操,才让曹操不至思想错误。曹操之后便是将兖州规划为高祖之汉中,光武之河内,以此而得天下。
只是刘备把田楷之基业比作‘高祖光武’自然有所不妥,别说田楷无此资质,便是公孙瓒也没这能耐。他这么一说,表面是在说他,实则是在激励自己。他只细细一想,如若自己‘得徐州以战四方’,这徐州便不也就是高祖之关中、光武之河内,我之大志之所在么?
田楷微一迟钝,暗暗吃惊,想刘备所言乃全是帝王之道啊,难道他身怀野心?不过仔细一想,也不足为奇。想他一解决徐州,得了陶恭祖的信任便即投靠了他,看来这人也是个身怀韬略的家伙,只此乱世人人怀此之心也是很正常的。
田楷听他说不用自己出战,便是一万个大幸了,想守城我最是在行,更何况有他在外面接应,自己自然不用担心什么。再一想,如若我能在此坐镇四方,倒是将帅之事了,便即同意:“豫州所言甚是,只是又要让豫州往来奔命,实在辛苦了!”
田楷便即举盏,同守城大小官员一齐向他致敬,刘备同张飞赵云等一饮而尽。
刘备只心里呵呵而笑:“我当然不辛苦,便是来一万个也是好的。只尔那里会知道我这么做的目的,我这么做不光可以不断积累我之战争经验,便是在不知不觉间亦可扬我‘仁义’之名。如此,一方面拉拢人心,则一方面则为将来奠基徐州努力积蓄着势力,是何乐而不为?”
刘备以为临朐城很是关键,只要被麴义袭夺了,那可是后路尽去,危险之极,便是留下孙观的一千人马,再加上田楷副将,也就是原来临淄守将孙从,让他二人共守此城,不得出战。
战争最耗粮草,只临朐城粮草不多,刘备便将自己所带粮草留下许多给田楷,只带着部伍一月之用。张飞等先还不理解,刘备只说现在要轻装袭夺麴义所占城池,哪能带那么多笨重粮草?
刘备忙了一个白天,只将人马都调停好,吃过饱饭,稍微休息一下,入夜时便即召集自己本部五千人马,带同张飞、赵云、木路、吴求等一干将领连夜出城。刘备首要攻击的便是临近的广县。这广县跟临朐之间跨有昧水,田楷早准备好了船只,只一渡过河去,便即着陆,直扑向广县。
刘备所行甚速,本来一路上当有麴义人马,只临朐围解,两边震动,麴义的防线便也由昧河,直接退直高山一带。刘备兵马这样行来,早就惊动了高山的麴义军队。
这支军队便是白天从临朐城败出来的,只白天一路败下来,到了这里,早是狼狈不堪,只想找个地方休息,便入夜了躲在了高山两侧。刘备人马突然奔来,远远看见,他们只来不及逃跑,刘备早挥军围定。他们早疲惫不堪,不做抵抗,便即投降。
这伙尚有千余人,刘备问清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