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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飞在旁急了:“如何他退了回来反而还有功劳?大哥你偏心。”
刘备道:“我怎会偏心?三弟我问你,你要是一战不胜,都把我的兵马都葬送了,我以后还拿什么打仗?”
张飞愣住了,叫道:“那我也和子龙所言,一战不胜,便即撤去。这样,大哥你总该放心了?”
刘备只摇了摇头:“我还不能放心,最好还是让子龙去好。”
张飞既然话已出口,便是要一较到底不可:“若然我不能按照大哥吩咐,我就甘当受罚!”
刘备道:“三弟可要想清楚了,你这么说便是如同立下军令状,若然办不到,可是当斩不赦,军中绝无戏言!”
张飞凛然挑眉,抱拳道:“便是我胜了,就将麴义那厮的头颅提来给大哥看看!”
刘备哈哈一笑:“如此甚好!三弟,你现在就可以去校场挑选八百壮士了,只等我来再听我命令行事。”
赵云听来,暗暗点头。想他都将兵马准备好了,看来早有一战之心。而他召我等来,还真是为了试探我等。不过话说回来,他能以商量的口吻跟我们传达他的信息,便是完全站在了尊重我们的立场,也实在是难得。
赵云想到这里,便是暗暗欣慰。
张飞领命去讫。
赵云站了前来,提醒道:“还有一件事,不知玄德公你可否已经忘了?”
刘备哦的一声:“是何事?”
赵云道:“当初围攻临朐城的麴义兵马,多半被玄德公你击败而去,全都匿藏在了高山下,只最后还是没有逃过玄德公的手掌心,又被尽数虏了回来,只还关在大牢里。玄德公连日事忙,想亦忘了。”
刘备一愣,这事他当然不会忘,只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提起,便是道:“那个带头的叫沈蓝是不是?”
赵云笑道:“玄德公没忘记就好。”
刘备问他:“子龙如何提起此事来?”
赵云笑道:“我想玄德公既然下定决心要破麴义,我脑子里便是不觉生出一计,欲要来个火上加油。”
刘备一听,顿时感兴趣:“子龙何计?尽管说来!”
赵云也不急着说出计谋,只道:“我听牢吏说,沈蓝这厮欲要弃暗投明,便是托他传话,欲要与公商量投诚之事。”
刘备呵呵笑道:“沈蓝这厮也够窝囊的,在临朐城下见到我就跑,在高山脚下更是窝囊至极,手上有一千人马却不敢放手一搏,只现在沦为阶下囚,他有何能耐,又有何面目跟我说这‘商量’二字?”
赵云笑道:“玄德公可不接受他‘投诚’,但不可拒绝他戴罪立功的机会。”
刘备一愣:“子龙这话如何说来?”
赵云道:“我想玄德公既然下定决心一战,没有必胜把握也不会冒然做这决定的。而麴义今晚如若败退,那么他势必会退往广县以隔巨昧水坚守,然后不断派兵突袭,便是玄德公救了临朐之围,一时也要被他骚扰得无法安宁。”
刘备一怔:“这一点我倒没有考虑到。”
赵云道:“不过玄德公你想过没有,如若麴义败后,要是没有广县可守,而昌国城墙也是低矮,同样无可坚守,那么他便是一退就得重新退回临淄。那样,临朐之围不但自解,而且我们可以利用广县之优势对临淄进行直接攻击。”
刘备听他说来,心甚向往,赶紧道:“如何便能让麴义无广县可守?”
赵云笑道:“这便要让沈蓝‘戴罪立功’,给他一个‘投诚’机会了。”
刘备一愣:“这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赵云道:“这关系可大了,玄德公,你可知道这沈蓝跟目前广县副将秦山又是什么关系?”
刘备笑了笑,怎么这么多‘关系’?只试探的问道:“难道他们又是结了亲戚?”
赵云笑而击掌:“玄德公真是聪明,一猜便中。这两人倒是远房表兄弟关系,虽然是远房,但他们之间走得还铁近,所以关系也很好。”
刘备问:“这些都是他跟你听的?”
赵云道:“当然不是,是那牢吏跟他说话时,他不经意间透露出来的。我便是听那牢吏说的。”
刘备想了想,道:“只怕不妥,想他们既然是亲戚,沈蓝这厮如何会听我们的话,帮我们去夺他表兄弟的城池?”
赵云笑了笑,道:“他当然不会帮我们夺城池,更不会听我们的话。”
刘备更是怔住了:“子龙的意思是……”
赵云嘿嘿一笑,正欲说出来,刘备突然一下子想到了,便是也跟着嘿嘿一笑:“原来是这么回事!”
赵云见刘备已经心知肚明了,便也不再多说。
刘备便是将厉影叫来,在他耳边吩咐几句,让他去办这事了。
刘备处理好这边,便即带着赵云来到校场。
只见校场四周巨火腾空,光照人脸。
刘备先是往台上一站,扫视了众人一眼,只不开口。待场中静寂得到了落针可闻,人人屏息欲断的时候,这才突然拔剑而起,高声叫道:“麴义围我临朐,我等忍辱多日。岂为不战,只求一战可胜也!”
“一战必胜!”
数千甲士齐声呼出,只震鬼慑神。
刘备收回宝剑,走到张飞身边,看着他身后一排排甲士,问道:“八百壮士已经点好了?”
张飞回道:“是,大哥!便是一个不多,一个不少,整整八百!”
刘备呼呼而笑,以己手击他肩,招手道:“拿牛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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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百八:大破麴义
()漆黑的夜,月亮早被乌云遮住,天地一片昏蒙。便是草上的露珠也已经失去光泽,只被人马一揩,尽皆掉落下来。
张飞带着八百壮士,从东门悄悄出城,正绕过北门往西门的麴义大营赶去。
刘备只等张飞领兵出城,便即回身,道:“子龙,你也选八百精壮之士。”
赵云一愣:“这是……”
刘备只哈哈一笑,赵云似是突然明白过来,也不点破,回身去点了八百壮士。
刘备也是赏了他们牛酒,只自己先斟了一盏,同他们一饮而尽。
刘备走到赵云跟前,诚恳的道:“此一战全靠子龙你了。”
赵云将酒一口泯尽,把盏丢了,亢声答道:“玄德公请放心!”
刘备等赵云从东门出去,绕南门走西门,这才重新站在高台上。他环视一下场上,场上尚有三四千人马。看了一会,便即传下令来:“尔等随我集合东门!”
“诺!”
数千甲士同声答应。
刘备带着军队赶到东门下,只让他们布列整齐的候着,自己则先登上城,观看麴义营内动静。
只见麴义大营上空一片寂静,完全感觉不出大战将及的气氛,只还保持着它原来的样子。那么安详,那么沉静。如同处子。
刘备手扶着剑,没一时,终于看到麴义大营上空火光亮起,跟着喊杀声有一阵没一阵的传到耳边。但没过得两刻,火光便即被扑灭,一支人马奔到了城下。刘备让人开了门,赶紧下城相见。
张飞所带的八百壮士,此刻只剩了五百多。
刘备问道:“如何?”
张飞脸上漆黑,显是被烟熏过,不过纵然如此,也掩饰不了他内心的气愤。只听他没好气的叫道:“大哥,休要提啦,真是气煞我也!”
刘备呵呵一笑,回头对着那五百壮士道:“尔等辛苦了,先回去休息,等会自然有人送酒肉过去。”
众人虽然对刚才一阵厮杀还心有余悸,不过听到还有犒赏,便是一个个偷偷咽了一口口水,赶紧回去了。
刘备只带着张飞再登上城,给张飞啪去了铠甲上沾着的灰烬,呵呵笑道:“怎么,没能尽三弟心愿,好好杀个痛快?”
张飞道:“大哥休提,要不是大哥下了‘一战不胜,便即撤去’的命令,便是俺今天豁出性命不要,也要找到麴义那厮杀了他不可!”
刘备心里好笑,只逗道:“如此说来,三弟是没能如愿了。”
张飞道:“要不是那厮狡诈,我便早杀了他。大哥你是不知道,原来这厮晚上营内也是燔火燎天,声鼓四起,只哪里还有机会让人冲杀?”
刘备听他这蛮不讲理的一说,便是好笑:“这说明麴义治军严厉,便是什么时刻也不敢放松。再说了,你劫营之前也没跟他预约啊,他怎么知道你什么时候会来?要是知道的话,管不定就会湮火息鼓开门相迎呢。”
张飞虽不懂什么‘预约’,但听他说来很是滑稽,只现在没心情笑,便是叫道:“当时虽然看到他营中戒备森严,但俺张飞也是丝毫不惧。便是挪开鹿角,飞奔进营,大声呼叫:‘燕人张飞在此!’便是一路喊杀下来好不痛快!”
刘备呵呵一笑,听他这么一学,虽没亲身一见,但亦可想象当时他匹马进营、狂舞长矛的嚣张气焰。
只听张飞接着道:“这营中数千之人,只被俺等八百人这么横冲直撞,便是来不及抵挡,就被吓得仓惶四逃,好不狼狈。只俺唤麴义出来相见,这厮却只是不出来,好生没劲……”
刘备在旁听来,嘿嘿一笑。想你这一唤不打紧,却是要他老人家性命,你想他怎会听你的?
只听张飞吐沫横飞,继续道:“……只俺刚冲到他中军,还没找到麴义所在,便是被营后伏兵猛烈一阵反击,弄得俺好不气愤。
原来他们虽在惊慌之中,但却很快就被鼓声调停起来,只稍一重新组织,便即杀了上来……”
刘备虽没经历,但听他这么一说,还真是不得不佩服麴义的能耐。想要不是他平素训练有素,他的士兵焉能在此大乱之中很快镇定下来?更别谈组织反击了。
张飞只道:“他一反击,我等气势全无,只再无优势。我到那时,想到大哥教诲,也不敢硬来,便是赶紧领了他们冲杀出来。”
刘备点了点头:“这一点还算你明白,只要保全实力就好。”
张飞看向城下数千士兵,似乎这时才发现有什么不妥,不由轻咦一声,问道:“大哥难道还欲要去劫营么?”
刘备神秘的笑了笑:“不是劫营,是去撵人。”
张飞一愣,只没看见赵云,便又问:“子龙呢?”
刘备转过头来,只见麴义营中火光又起,想是他已经动手了。便是哈哈一笑,伸手一指:“你看,那不是么?”
张飞随着他的目光望去,心里一凛:“子龙又去劫寨了?”
刘备现在也没工夫跟他多做解释,便即下城来。张飞这时似乎想到了什么,跟着下来:“怪不得大哥非要我立下‘一战不胜,便即撤去’的军令状,原来大哥早知道我会败的,却原来是把功劳安排给子龙去了。”
刘备听他这么一说,只在马上笑了笑:“失败也能挣得回来,啁,现在这不就是替你去扳回来么?”
张飞一听,精神抖擞:“大哥是说又可以再次杀回去了?”
刘备点了点头:“当然!这次还是你当先锋,谁也抢不了你的功劳。”
张飞心想赵云都已经杀到了,自己如何还哪里是先锋了?但一听说还有厮杀,便也不做计较了。只心里一喜,赶紧跳上旁边一匹马,左手抓绳,右手奋起长矛,嚯然一舞,风声顿起。
张飞咆哮道:“适才没抓他回来,这次却不能让他跑了!”
刘备哈哈一笑,便即率兵出城。
刘备兵马一到麴义营边,早是火光灼天,只见里面杀做一团,却不知赵云杀到哪里去了。张飞先杀进去,刘备跟着挥兵奋进,但觉两边火浪扑腾,风烟滚滚,人马相嘶。刘备只领兵一阵厮杀,却没碰到麴义,也没找到赵云。
刘备见里面混乱不堪,想亦难找,如此浑水摸鱼还不如外面看得清朗。便即拔转马头,冲到营外,要从外面包抄。只麴义人马都已陆续走散,麴义本人更是不知去向。刘备捉人一问,才知麴义已经败北而去了。
刘备想赵云肯定也是紧追麴义去了,只担心他的安危,也不顾麴义营内火光燎天,便是催马奋进。来到巨昧水边,却发现船只全无,想是都被他们划了去。刘备心里着急,只得沿途寻找船只。走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找了一只船。
刘备想三四千人马凭这一只小船,猴年还是马月才能渡得彼案?他也只想先走广县,看广县情况,也好再做打算。他便是寻问军中熟悉地理的,看能不能走陆路绕得过去。
有个人倒是知道路,便是说:“这陆路是有,只要沿巨昧水往西,再折而北上,穿越高山和妫山之间,便也能到达。”
刘备心想也没别的办法了,便即沿水而下,走了一夜,第二天巳牌时分才到广县。刘备行到广县附近,已是饥劳不堪。只担心广县尚未能夺下,便不敢冒然过去,只让侦骑先行查探。只侦骑还未归来,就见一队部伍从山坳边奔了出来。走在最前面的一眼认出,却是白马银枪赵子龙。
刘备赶紧迎了上去,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