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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子盘膝而坐,双目微闭。噪音突然刹住,只剩了开始时的尖笑,笑声一阵高过一阵,却嘎然而止。
“解得了吗?”侵邪师尊摇头晃脑、得意非凡。
刀子轻轻舒一口气,起身道:“师尊的驱魔扰音术高深莫测,弟子倾尽全力也只解得一二,但容弟子斗胆起解。师尊说的是人有魔心,魔在道心,魔心不死,人心不宁,道心不破,魔性可成。不死人心即有不灭魔心,由此可炼人成魔;不破魔道有长生魔界,由此可度魔成仙;谁人心宁谁人得道,得道人心,半魔半仙。唯修身养性可成道行,施善育德可去魔影,至此人心方得真纯;若废道失性终堕沉沦,败善丧德会聚全魔,至此人心已成绝恶。不知弟子所解是非如何?还请师尊教诲。”
“胡说八道!”侵邪师尊这一声不但吓坏了小猛,连刀子也惊惶不已。却听他冷笑道:“你解得全面透析,怎么说只解得一二?你明知已解对了,还问我是非如何?余光刀,你果然有些本事啊,我是小瞧你了!”
小猛他们一听这话,全都松了一口气,却见侵邪师尊双袖一挥,空中飘来无数萤火,只在空中微微一顿就飞速旋绕起来。
众人看得眼花缭乱,刀子却微微皱眉,他轻声靠近洪岩,“你得帮我,我的飞刀再快也无法连续而同时地破了两种萤光。你看,萤光有红、蓝、紫三种颜色,只要打中蓝色和紫色,红光就会自行消退。咱们各打一种,只是不能出错,你不能打我的,我也不能打你的,而且必须同时完成才能破了这一题,好吗?”
洪岩先时很茫然,刀子一解说,他就明白了,“好的,咱们就象在靶场上比试那样,不过这一次却关系重大,但你放心,我一定配合你,那么你打蓝色,我打紫色吧?”
“好嘞!”刀子高兴得点头啄脑。小猛拍拍两人的肩,“好好打,回去后我还给你们选菜谱!”
洪岩笑着先站了出去,刀子紧随其后。
但见空中荧光乱舞,三色交错不歇,时而高盘低旋,时而闪射坠沉。
“嗖嗖嗖”是飞刀的玄音,“砰砰砰”是快枪在爆鸣。两音齐响,双色齐中;紫蓝一灭,红光顿失。
“哈哈!”侵邪师尊拍手笑道:“你们莫不是孪生的兄弟,竟能配得如此天衣无缝?好好好,我倒看得有些高兴了!余光刀,你带来的人也不简单呀!”
刀子二人相视一笑,小猛在一旁点头称赞。
这时,侵邪师尊双袖一舞,凭空冒出个美艳无比的少女站在了刀子面前。少女面如春风、颊带羞涩;仪态端庄、举止文雅。
这又是什么迷棋?大伙傻了眼,刀子靠近小猛道:“我只为解题,哥哥别怪我举止荒唐好吗?”
小猛含笑点头,刀子来到少女跟前,扬手给了少女一耳光。少女痛声喝问,刀子一言不发将她掀倒在地,然后开始剥她的衣裳。
小猛不由惊疑,洪岩暗自惶惑,风江龙则大张其口、猛喘粗气。
少女哀声呼救挣扎不已,刀子不予理睬,他三五下把少女剥得精光,少女突然变成一具朽烂的尸体,无数蛆虫从她的各个孔穴爬了出来。
众人大骇,都怕刀子被这个邪怪所伤,却见刀子俯下身子,对着尸体那蠕动着黑蛆、流淌着绿液的嘴亲了下去。
洪岩吓得抓着小猛不放,风江龙早呕吐起来。刀子却“滋滋”吮吸,似很享受。
尸体突然消失,刀子跻身一跪,“多谢师尊的精琼浆,弟子身上有伤,得此佳品,实是疗伤的灵药。只是弟子平白受此恩惠,实在担当不起。”
侵邪师尊大笑,突然历声道:“你是谁的徒弟,竟知道我迷题的解法?说,谁教你的?”
刀子肃敬道:“弟子拜在神鬼门第国十六代掌师座下,一切功法受他教化。”
“难怪!”侵邪师尊转怒为喜,拉起刀子的手道:“我看你已经得了他的真传,想来教化出你这样的徒弟,他必是费了一番心血,你也受够了磨折吧,怎么不知道爱惜呢?你用金针锁住毒性,可见你也活不了多久了,不然我定不许你出关!我一生没收过徒弟,你是我唯一看得中的。罢了,你叫我一声师父,我许你不必破我的忧魔忧心阵,放你们出关去吧!”
众人喜出望外,刀子忙半跪道:“承蒙师尊厚爱,错眼垂青了。只是弟子已拜过师父,蒙他爱惜教化、待如亲子,因此不能领受师尊的美意,还望师尊体恤。”
“什么?”侵邪师尊瞠目拂袖,已然大怒,“叫我一声师父你们就出关了,你这般执拗,是看我不起啰?”
大伙吓了一跳,风江龙急得一个劲地推搡刀子,“你就叫吧,叫一声又不会死,快叫呀!”
刀子一反常态,面露厌色,“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父待我恩重如山,我岂能另拜他人?师父与我情同父子,一人只可有一父,你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吗?”
风江龙撇嘴咂舌,小猛和洪岩则默默颔首。侵邪师尊爽然大笑,“好个鬼师!好个徒弟!余光刀,你果然是个忠厚诚信之人,你不叫我师父还好,你若叫了,我会让你们谁也出不了关!凭你的这份忠义,你已经破了我的忧魔忧心阵,你接着无恙丹,带他们出关去吧!”
刀子不及道谢,侵邪师尊已不见人影。他忙着将无恙丹喂给海骄和安琪,风江龙却在他身边讪讪笑道:“有一套呀刀子,幸亏你没叫,叫了就死定了,你还真拿得住那老头……”
“不可对师尊无礼!”刀子勃然大怒,终究奈何一叹,对一个魔入心腹的人,怎么度化好呢?
小猛知道弟弟的心事,他拍拍弟弟的肩以示安慰。洪岩想给风江龙一点颜色,奈何时机不妥。风江龙倒也识趣,他退到一旁不敢再多嘴。
刀子见气氛不好,忙笑道:“咱们到前面歇一夜吧,明天的路虽然不再有怖阵的困阻,但她俩需要充足的休息才越得过前面的山岭,好吗哥哥?”
小猛不答话,背起海骄就走,洪岩也忙背了安琪追上去。风江龙讪讪地,他紧挨着刀子想套套近乎,刀子却怏怏地似很疲累。一行人就这么默默地来到一座山崖下,刀子选块草地让大伙休息,他依旧去找吃的。
小猛安顿好两个女队员就在火堆旁发呆,洪岩一面烧水一面自语,“没吃的,等她们醒了,喝点开水总好吧。”
小猛如梦初醒,“怎么会?刀子去找吃的,不会落空!”
“其实……”洪岩一语未了慌忙打住,他知道队长跟自己一样心疼刀子,有些话说出来只会让对方更难受。
“没事的,”小猛似在自我安慰,“刀子有奇法御体,回去后让他好好休养就是了。”
洪岩欲言又止,终究轻叹作罢。刀子回来了,他把找来的野果分给众人。这时海骄和安琪已能坐立起来,两个女孩拿开水就着果子吃得津津有味。
小猛让刀子也吃,刀子说不饿,风江龙抱怨起来,“你怎么不搞点肉食?这东西咋吃得饱?”
刀子愣了一下,笑道:“没有善因,不也随便伤害生灵,何况夜色已浓,我匆匆行事,无法周全呀!”
“别理他!”海骄白了风江龙一眼,又瞪了刀子一下,“你有神气跟他讲那么多,不如歇着,累了一天,你是铁巴啊?”
刀子笑而不语,找根棍子去拨火堆,风江龙靠近他看了半天,“你真的不饿?不会吃了什么好的吧?”
刀子哑然失笑,“我吃了什么你也是看见的,怎么又来问?”
小猛和洪岩也笑起来,海骄和安琪大惑不解,她们当时昏迷不醒嘛!洪岩把破关的事一说,两个女孩唏嘘不已。
风江龙仍在嘀咕,“我说你怎么不饿,那东西很好吃吧?”
刀子大笑,扯得小腹处的伤阵阵发疼,真正哭笑不得。小猛忙给他轻轻揉着,“别笑了,看把伤到的地方又扯疼了!”
刀子这才勉强止住道:“他问得也太有趣了,要是我当时请他一块吃,他肯定不愿意,这会子问我好不好吃,我还真说不上来!”
大伙被他逗乐了,小猛抚抚他的头,“原来你也会讲笑话的!”刀子不由一怔,哥哥的眼里满是怜爱,还有点点泪花!这让他想起哥哥说的“你笑一回,我就觉得生命灿烂一回……”他真愿能多给哥哥一些这种灿烂,但是哥哥眼里的点点泪光又是为什么呢?
“刀子!”海骄猴子似的窜上来,“照洪岩刚才说的,那东西那么脏,怎么吃得下去?”
“外表而已!”刀子正色道:“不论美色还是邪怪,都只为惶惑人心,若能心无杂念便可究其本质。而且我认为师尊布下这道迷题是想看看我有没有这缘份,因为除了我师父,我还没听说谁能炼制精琼浆呢!”
众人一阵低吁,小猛叹道:“高人异常啊!侵邪师尊外表怪僻,内里却古道热肠!对了刀子,我最想不通的是第一道迷题,你是怎么解的?”
刀子笑道:“师尊用驱魔扰音术来逐一演示人魔的变道之理,我只是静听他说些什么,其实并无奥妙玄机,音律的高低变化已经把解题说得很明白了。”
众人听得一头雾水,刀子顿时茫然,“究竟要怎么说,我也不知道,只是在声音的变化里寻求其中的真理,大抵是这样吧。”
众人依旧不解,见他也说不清楚,难免丧气,小猛沉吟道:“看来这第一题要靠悟性来解,声音里并没有明显答案是什么,对吗刀子?”
“对极了,还是哥哥说得明白!”
“悟?”洪岩不可思议道:“怎么悟呀?太难了!”
“悟什么悟哟?”风江龙拍拍肚子,“吃饱了没事干才去悟,饿得半死不活,神仙也不想悟!”
众人白他一眼,都懒得搭腔,只有刀子面现不忍,“你再耐耐,天亮了我一定给你找吃得饱的来!”
这个颟顸小子!大伙纯本能地瞪了刀子一眼,风江龙更是来了劲,“算了吧,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你找的东西难吃死了,天亮了我自己去弄!”
众人纷纷瞠目,刀子却笑了,“我以为你真饿呢,原来你不饿呀!”
风江龙愣愣不解,洪岩他们也不明白,唯小猛笑道:“他本来就不饿,没听他老是抱怨你找来的东西难吃吗?”
刀子笑红了脸,风江龙顿时羞恼,“我怎么不饿?你们早上吃肉罐,我吃饼干,当然耐不过你们!”
“别生气嘛!”刀子正色道:“我和哥哥都说你不饿,自然有道理。师父说过,世上饮食万千难汇,然诸多滋味却只归于两类,饥者万物美味,饱者佳肴难尝。你说我给你的东西难吃,说明你不饿,要是饿了,怎么会难吃?”
众人点头称道,风江龙理屈词穷,抱头倒地睡去。
第六十七章 阴谋
天亮了,众人被一股肉香味叫醒。刀子一面翻烤野味,一面笑道:“都醒了?快来吃吧,没有好的体力,你们怕是越不过前面的绝壁呢!”
小猛嗔他一眼,“你没睡吗?怎么一大早就弄出这么好的东西来?”
“睡了一会儿的。”刀子把一块熟肉用树叶包了捧给小猛,“哥哥趁热吃吧,我再烧点热水。”
小猛摇头苦笑,队员们则称谢不已。洪岩和安琪边吃边说些闲话,海骄举着滴油的手跑到刀子面前,冷不防地亲了刀子一口,刀子吓得手一松,一罐水“哗”地泼了一地|奇+_+书*_*网|,人早惊跳起来跑出老远。
众人大笑,小猛佯装怒色指了海骄一下,招手让弟弟回来。刀子躲在小猛身后,脸色通红,嘴里嘀咕不清。
海骄朝安琪得意一笑,“怎么样?精彩吧?”
“你好……好……”安琪笑得让嘴里的肉卡住了,洪岩顾不得手上的油,忙上去给她拍背。小猛笑指海骄,“太过份了,我弟弟经不起这折腾,不许了啊!”
“这哪是折腾?”海骄冷笑,“我不跟花姐抢你,但我想跟你抢刀子,怕了吧?怕就认输,省得麻烦!”
小猛好笑道:“我有什么好怕的?再说这是刀子自己的事,他没意见,我就不反对!”
众人大笑,刀子却如遭了电击般,眼里怔怔带泪,“哥哥你……你……你现在不能把我送人,更不能转让,我是……我……你、你还是要我吧,求你了!”
刀子哽咽着要跪,众人骇怪不已,小猛忙扶住弟弟,朝海骄肃然道:“刀子他们对这种事认真得很,以后不许拿来取笑。”
“哦!”海骄做个鬼脸,随即扯了刀子一下,“哭什么嘛?队长就是不要花姐了也不会不要你的,个把玩笑都经不起,枉自会那么多神术!算了不骂你,骂你我也不舒服,你要是气不过呀,也亲我一下,一报还一报不就得了!”
大伙愣了一下就笑起来,刀子越发难堪,小猛一时也不知如何劝解,只好任队员们嬉笑。
一行人说说笑笑地吃饱喝足后,随刀子来到一处石壁下,只见石壁高耸入云,壁上光滑得没有一处缝隙,也找不到可以攀扯的树木。不会要从这儿走吧?大伙齐刷刷向刀子看去。
刀子忙点头,“这是月铃的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