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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猛抬头一看,河堤边的木椅上坐着小雨和她妈妈,两人果真象在吵架。
刀子拉住小猛道:“我有点怕夫人,你看她老揪小姐的耳朵,咱去了还不定怎样呢!绕道吧!”
“绕什么道?咱是顺路经过,不是有心冲撞,怕什么?”
小猛直直地走上去,刀子哪敢执拗,只好硬着头皮跟在后头。
小雨一见他二人,只差没欢呼,弹簧似的跳到小猛身后,“帮我挡一下,我先走一步!”
纤素追了几步没追上,气得骂了好几声“死丫头”,待见了笑吟吟的小猛和他身后畏缩缩的刀子,一股怒火窜上她心头。
“你过来!”纤素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小猛,“你没长眼水啊?雷诺是你们将军的儿子,敢派人去抓他?就算你不知道他在那儿,见了他也该有点分寸吧?你当时支吾一下,他至于被捕?我看你是想要雷家绝后!杜小鹃那么厉害都玩不过你,你要翻天啊?还是想混个将军当当?老雷是让你蒙住了,我可不糊涂!你派龙飞控制了小雨,又把我的儿子一个个收罗了,瞎了也看得出你想干什么!实话告诉你,死了这条心吧!耍阴谋诡计我斗不过你,可你想在军政部只手遮天还太嫩了!”
纤素骂完就走,可她显然不过瘾,河风送来她喇喇不休的声音。
刀子担心气着哥哥,小猛却笑得喘气,“听见了吧,她说我想只手遮天,我还担心她撞入迷途呢!”
“是啊,她已经在迷途上了,你是白担心!”
“什么?”小猛怔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刀子反而奇怪,“你没看出来吗?夫人目光不善,已露邪影凶光;言语差误,可见心至迷途。她怕会自毁前路,也许还会对你不利呢!”
“我该怎么办?”
“别担心,我发誓没人伤得了你!”
“你别把我想得这么自私行吗?我说的是将军!”
“哦。”刀子歉意一笑,低头轻叹,似在自语,“哥哥的担心不无道理啊!年老之人,垂暮之际,心如夕阳残灯,身似枯枝败叶。夕阳无久照,残灯油已少;枯枝无撑力,败叶怕风霜。两位少爷已令他心神受创,夫人再不自重,只怕将军更添伤楚,如此接连受挫,他该如何承受?”
此话伤感,小猛不由黯然,“你道出了我的肺腑之言,咱们都怕将军受伤,可是如果无法避免,我该如何自处?”
“哥哥何必伤怀?”刀子肃然道:“自古魔有邪途,从来人归正道。都是各修其法、各累其功。魔法再高,正果终要强压其头,这是大势所趋,你我都不能背道修行。将军乃高义之人,必有天地胸怀自疗自化。你忘了他不许你抱愧于他吗?可见他立身正道,既不会自己纵魔行凶,也不容他人任恶逞强。我有一言相劝,还望哥哥不要怪罪。你依法惩恶,将军只会赞爱,若因恶人与将军有亲,你就心怀愧疚,焉知将军不会怨你有辱于他?我这话过于莽直,你别生气哦!”
小猛大笑,弟弟的话让他想起胜男在军犯领尸所不准他致歉,否则就是“不信任,甚至侮辱!”
大道相通、大理无异;对于弟弟而言,则是大巧若拙、大智若愚。相比之下,自己真是大而不当、大谬不然哪!
刀子不知小猛已然释怀,只道自己的话确有可笑之处,见哥哥转道欲出军政部大门,当下奇怪,“不去将军家了吗?”
“去干吗?”小猛诡秘笑道:“你不是说将军会自疗自化吗?有如去添乱,不如去医学院找小雨,兴许她能把夫人从迷途上唤回来!”
刀子心中疑惑却没再多问,哥哥做的都是机密大事,跟着就行了!
第一百一十一章 不意之人
军政医学院里,小雨从宿舍楼下来,见找她的人竟是小猛和刀子,真是稀客兼贵客!她兴奋得又笑又跳,将两人带到学院的花园里。
小猛随小雨坐到草坪上,刀子却痴痴地盯着远处,那儿有一架秋千,简直就是能让他永世不动的定身术!
“去吧!”小猛拍拍刀子的肩,他知道那不是一架秋千,而是弟弟心中的最爱。
刀子估了估秋千到这儿的距离,确定可以随时保护到哥哥,这才绕过一道院墙去了。
小雨格格地笑,“你不是带刀子来这儿荡秋千的吧?更别说是专程来看我,一定有事,说吧!”
“说什么?”小猛故作严肃,“我呢,就是代表龙儿专程来看你,怎么,不欢迎?”
“哪敢呢?”小雨也故作认真,“你是他的上级,我担心接待长官的方式是不是太简慢了?失礼之处,您千万海涵啊!”
小猛大笑,“龙儿把你宠坏喽!”
“那你就去罚他!”小雨说着却变了脸色,“不对呀,你肯定有鬼!怕是受我妈妈所托来的吧?”
“你妈妈?”小猛微微一愣,笑道:“算是吧,我想请你帮个忙。”
“那得看是什么事,你来给她作说客就免谈!”
“说客?”小猛十分莫名。
“看来我是冤枉你了!”小雨烦闷道:“你是不知道,陈将军被捕后,他女儿跟白家二少爷的婚事就黄了,当初他们的婚事一定,我妈妈就忙着把我介绍给白家三少,后来听说白金定了亲,妈妈才没再提,现在又发疯了,要我去见白家二少,你是不知道啊,我妈第一次夸你呢,说你一无是处,但总算做对一件事,抓了陈思报,坏了他女儿跟白家二少的婚事,我才有机会去跟白家二少相亲,这都什么跟什么嘛!气得死人!”
小猛却听得好笑,“我还真不知道这些事呢!不过有件事你也不知道,所谓白金定了亲,也只是他一厢情愿,在这种事情上啊,你妈妈倒跟花梦的妈妈相似得很!”
小雨大惊,“说这半天,白金定的是花姐啊!那你怎么办?”
“这个嘛……”小猛狡黠一笑,“你和龙儿怎么办,我和花梦就怎么办喽!”
“对,不理她们,烦得死人!说说你的事吧,要我帮啥忙?”
“也没啥大事,就是留意一下你妈妈爱跟什么人打交道,不过别太露骨,就跟平常一样,只是多个心眼罢了!”
“不是吧?”小雨一脸不高兴,“你都不相信我,还让我去监视我妈妈,这么重要的任务,你不怕我出卖你?”
“怕就不来了,来都来了,怕有什么用?”小猛呵呵地笑。
小雨却苦笑,“其实我早就发现一个可疑情况,杜阿姨最近常来找我妈,她俩老躲在房里说话,起初我没在意,有天我送水果上去时,在门外听到一句话,说什么要让我二哥象风江龙那样,我就奇怪了,妈妈一直想救二哥出来,怎么会希望二哥判成死刑?我这几天老琢磨这事,真怀疑当时听错了,你说呢,小猛哥?”
“也许吧,但这事不能跟别人说了,你不是精卫队员,但我要求你保密,行不?”
“行是行,可你有点瞧不起人!等我顺利加入军籍,毕业通过审查后,我还是你的队员呢!这会子给我任务是让我历练,却老大不放心,不定将来还卡我呢!进不了精卫队,我就怪你!”
小雨气呼呼地嘟着嘴,小猛大笑,“你说得对,前提是我知道你想入队嘛!既然这样,我代表精卫队提前欢迎你,并且郑重要求你,今后一有可疑情况,立刻通过龙儿汇报给我,明白了吗?”
“明白!”小雨昂首挺胸,兴奋得脸色发红。
小猛暗里欣慰,将军有这样的女儿,应该能够安抚心伤了吧?
远处的秋千上,刀子目不转睛地望着哥哥,心里想的却全是铃儿,
那个幸福而短暂的夜晚,那个美好而无果的婚约,那场撕人心肺的离别,那个不可违背的誓言……
叠叠往事只增苦痛,可那痛里总有一丝甜味,靠着对这甜味的反复回嚼,竟能让人忽略一切苦痛!难怪世外清修的仙尊也忍不住悲叹他的痴情!
情本伤人,何况痴极?
情魔啊,原来你也主宰不了自己,那就不该吞下情的毒药,可是这毒太令人向往!哪怕毒发时痛得翻滚嘶嚎、毒满后死得孤寂凄凉,依旧没人会放下情毒的角杯!
情使人伤,唯愿它长;情让人欢,不嫌它短;情叫人痛,却盼它浓;情令人喜,更多时候让人哭泣!
谁教情生?谁令情灭?此题无解,只有孽缘如斯——动情者堕入万劫死狱,灭情者沉潭苦海恨地!
这就是情的魔咒,一个解不了的谜!
“你过来!”这声音惊散了刀子的悲绪,抬头一看,是将军夫人,还有一个陌生贵妇,肯定也是来头不小哟!刀子怀揣乱鼓恭身上去。
“就是他!”纤素对那贵妇道:“他就是那个会妖术的,叫刀子。”
这语气跟指认凶手差不多,刀子越发埋了头。贵妇看不见刀子的脸,怨道:“做了亏心事吗,不敢抬头看人?”
“不是……小人身份卑贱,不敢仰视夫人尊颜。”
刀子还按着落月谷的规矩,贵妇不明就里,顿时厌烦,“我不跟你分辨礼数,知道我是谁不?我是白金的妈妈,你应该晓得我为啥找你,抬起头来,不要做贼心虚的样子,我是来讲理的,不是问罪!”
刀子这才微微抬头,白夫人打量道:“相面知三分,你眉清目秀、神态和顺,相信不会仗着妖术行凶,你别害怕,跟我到那边亭子里谈点事行吗?”
刀子点头,“愿凭夫人问话,只是容我禀求主人……”
“别听他鬼扯!”纤素只差要给刀子一下,“他哥哥在那边,我去说一声就行了!”
白夫人点头,将刀子带到亭子里,见他恭如面圣,不由笑道:“行规矩是好事,只是不要太拘谨,你这样子让别人看见,还说你见鬼了!”
刀子轻笑,微微放松一点。
此时小猛追寻过来,白夫人急忙招呼,“是刀子的哥哥吧?一起坐过来,我找你弟弟问点事,希望你别介意。”
“白夫人多虑了!”小猛拉刀子坐到石凳上,“我弟弟不擅言谈,我是怕他有冲撞的地方才过来的。”
“没有啊!”白夫人莞尔,“你弟弟很懂礼节,我也不是不明事理,今天来,只是想问问那天发生了什么事,使得他非要用妖术让我儿子生了怪病。”
好温和的语气,好大度的夫人!
小猛忙让刀子把那天的事讲了一遍,白夫人听着听着就皱起眉头,“原来如此!我刚开始还真是生你弟弟的气呢!后来见了他,觉得他不象我儿子说的那样,不瞒你说,我清楚自己的儿子是什么德性,初听他说是你弟弟无故伤他,我就不太信,毕竟这事发生在你弟弟的病房,不是我儿子找上门去,你弟弟怎么会跟他发生争执?现在事情清楚了,那就这样吧,白金也该受点惩罚,不怕你们笑话,我是越来越管不住他了!”
白夫人转向刀子,“我必须替白金跟你道歉,对了,你的伤好了没?”
刀子惊宠不安,“有劳夫人费心,小人的伤早已痊愈,只是夫人的歉意,小人担当不起。”说着伸手化出一颗丹药,双手奉上,半跪道:“这是病恙除咒丹,夫人给少爷服下后,半个时辰可见回复。”
白夫人双手扶起刀子,接过丹药看了看,不由惊叹,“好神奇哟!若非亲眼所见,哪里信这世上有此奇术?我还想着要让白金受点惩罚,可你跪着送我丹药,让我盛情难却,那就谢了!”
刀子只是摇头,小猛笑道:“白夫人不必客气,我弟弟最怕人家谢他,不如谁都不要多礼还好些!”
“既然这样,你就该时常带他上家去坐坐,老白常提起你爸爸,还说想见见你们兄弟。”
白夫人且笑且含泪,小猛垂眸点头。此时纤素在草坪那边招唤起来,白夫人方辞谢而去。
刀子见哥哥似在**,不由脱口轻叹,“真是物不可较,人不可比,须知较物失性,比人伤气啊!”
小猛不免诧异,“你怎么知道?”
刀子反而奇怪,“你不是在拿将军夫人和这位白夫人相比吗?两人都有尊位,品行却大相径庭,倒也让人嗟叹!”
小猛不置可否,却笑得有些无奈。
刀子心想,哥哥未免太多愁善感,我又未免太笨,总是猜不着他心里的事,不过这样也好,他的事多属机密,我跟他日夜相守都猜不着,乱党更猜不着了。
刀子想着就得意,小猛却在暗里伤怀,这小家伙还不习惯跟我是亲兄弟吗?怎么听白夫人提到爸爸时没啥反应?还是他真的迟钝?抑或呆板,硬是不首先把我当作哥哥?真这样的话,我倒宁愿他是个彻头彻尾的笨蛋,绝不是为了遵循守规而显得冷酷无情……
第一百一十二章 不意之事
白草突然接到通知,说军政联治会新任监察官的夫人要见她,让她在宿舍等候。
怪了,监察官的夫人见我干吗?难道是亲戚,或者是……
白草想到此处急忙打住,妈妈十八年前就不要我了,现在怎么可能想见我?白草苦笑,心里却满是怨愤。
监察官夫人来了,自我介绍说叫华萍。
白草惊呆了,华萍?这是妈妈的名字呀!那么这女人……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