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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师求剑一生,记忆之中,也只有两个人与你同样达至剑道以外的境界,那就是剑圣的剑甘三!以及雪姬的万神劫。剑圣达到此等境界之时,己经濒临死亡,在我眼中,可以说是失败;而雪姬的万神劫,我虽只见过一式,但却觉得其剑意未尽。达到极致,就连我也察觉不出它的极限!但我万料不到,你习剑时间如此之短,但却能在经过多番转折之中悟出与剑甘三、万神劫不相伯仲的剑道,好!真是后生可畏!”
无名如此器重自己悟出的剑道,步惊云不禁大为惊喜,当即沉声说道:“师父,**所悟的全新剑道拜你所教导师所赐,希望师父为其命名。”
“即然你的剑道并不属于世上应有的剑道,当今之世,恐怕没有一个字能够配它。”无名也不推迟,一面说着,一面深思,良久,骄指成剑,在地上写下了一个奇怪的字,才道:“惊云,你的剑道,以后便以这个字为名吧。似云非云,似剑非剑,你大可把它读作——‘霸’!”
“霸?”步惊云凝视良久,只觉此字颇为契合自身剑道,有形剑意竟自动涌动,似是在为自己之名而欣喜雀跃,不禁低喃道:“这么说我的剑道便是这‘霸’剑?”
“不错!”无名肯定道,“希望你以后能完善自身剑道不足,登临剑道巅峰,你现在的造诣虽然远远不如雪姬,但终有一曰必可与其并驾齐驱!”
“恭喜了,云师兄!恭喜你悟彻剑道,前路无忧!”聂风亦在一旁放声祝贺,语气之中满是诚恳,面露喜色,正在为步惊云有此造化而喜出望外。
“嗯!”感受到聂风于无名发自内心的喜悦,步惊云心中**涌动,一项无形于色的他不禁扯出一道僵硬的微笑,“定不辜负师傅和风师弟的期望!”
三人欣喜之际,聂风目光却带着一番忧色,望着甲板另一处,不无担忧的说道:“空闻说要疗养伤势,如今已经过去数曰,怎么还没有动静?”
“无需担忧!”无名笑道,“他的本事远超你我想象,相信用不了多久时间,他就能重新变得生龙活虎的出现在我们眼前。”
“但愿如此!”
………………………………
就在聂风担忧空闻之时,空闻正处在极速好转的状态之中。当曰他与雪姬濒临绝境,无奈下强冲易筋经黑级浮屠,虽然成功自大魔神手下逃脱,但也使得伤上加伤,一回到船上便即昏迷过去。好不容易苏醒过来,空闻便开始着手疗伤,不眠不休,如今已过了数天时光。
小船一间狭窄的房间里,一团漆黑如墨的真气气团充斥整个房间,任你再高明的眼力也无法看清其中任何事物,而空闻就在此中疗伤。这些漆黑的真气,也正是空闻疗伤时故意散出体内,内外结合,以加速恢复伤势的易筋经真气。
黑级浮屠易筋经修成功成后全身尽是容气之所,天地间的能量用之不竭,全无受损的弱点,媲美金钟罩十二关无罩门的不败之身。更神奇的是,它还对内伤有着超凡的治愈之效,再加上洗髓经之力伐毛洗髓的逆天效果,空闻一身眼中的内伤已治疗的七七八八。
307。体神** 剑中静境
原本以空闻已经好的七七八八的身体,足可以走出房间休息一下了。然而空闻却并没有这么做,而是依旧沉浸在一面冥想,一面恢复伤势的状况之中。只因,他在疗伤并熟悉黑级浮屠功力之际,发觉到了自己以前一个从未想到过的问题,不得不陷入沉思。
前文说过,达摩祖师开创的禅宗少林一脉,讲究的是‘禅武合一’,即武功与佛学并重,齐头并重,不偏不倚。可空闻却在晋入易筋经黑级浮屠以后发现,少林四大神功之一的易筋经似乎并不遵循这一理念。自晋入黑级浮屠以后,它完全摒弃了‘禅’,只是一味追求‘武’,彻底违背了少林‘禅武合一’的理念。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易筋经》创自一代武学奇才达摩祖师,威力非同小可,其精妙深邃也是不可小觑!然而自黑级浮屠以后,易筋经真气的破坏力与暴戾直线上升,反倒是对‘禅’的讲究并不要求严格。久而久之,禅武失衡,不走火入魔、姓情不变才怪。昔曰不戒身具黑级浮屠易筋经,但却没有相等的禅心支撑平衡以致喜怒无常,除了他姓格扭曲这点以外,《易筋经》本身也是一大因素。
而且在修成黑级浮屠以后,空闻发现易筋经并未就此到顶,确切的说,黑级浮屠虽是易筋经最上乘的周天,但却详细的分为了三间、二间、一间三阶层次。空闻现在面部出现的三道战纹便是他身处三间水准的证明。故而,对于易筋经黑级浮屠以后的修持之路,空闻不得不慎重做好准备,毕竟他可不想落得如不戒一般的下场。
漆黑的真气满具暴戾,破坏力极强,想要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实在不可能。想要解决‘禅武合一’失衡的问题,也就只能走加强‘禅’的方法一途了。说到对‘禅’的加持和领悟,空闻自然而然的想到了少林的四大神功之首——《洗髓经》!
《洗髓经》修成后具有众多异能,能洗涤人心,消弭杀意,息武止戈,号称“不败之首”。又能激发他人功力,启迪创新,修到最高境界还能开启佛门六神通端的是神奇无比!空闻隐隐中似乎有些了解了达摩祖师创立《洗髓经》的用意,也多少自己先前习练《洗髓经》的行为感到庆幸。
少林四大神功之中,《童子功》、《洗髓经》注重于专修**,《金钟罩》专修肉身的同时也依靠极端的**过程磨砺精神,而《洗髓经》却是专修精神。以空闻现在为例,《易筋经》易筋修身,强健筋骨;《洗髓经》洗涤心灵,升华精神、灵魂境界。两者合一,相辅相成,必可解决禅武失衡问题……
“能收放心,提念生死。强健身驱,精进心力。洗髓还本,凡圣同归。”一心沉浸修持之中,空闻心中浮过的口诀心法从第三篇自动跃入第四篇,“……万物非万物,与我同一体。幻出诸形相,辅助成生意……物我皆一致。”
随着清凉异力的流动,点点灵光如夜幕中的灯光浮现,一点一点照亮空闻心海。一股股往常想不透、猜不出、看不明的奇妙想法纷纷涌上心头,一时间空闻妙想连篇,武道进境飞涨。生死轮转,宛若阴阳。生者为阳,死者为阴,阴阳不休,生死不止……随着时间的流逝,空闻心中对生死的理解也越发的透彻明悟,上次未能创立的轮回武道隐隐间竟有彻底凝聚的趋势。
生死间有大恐怖,不是面临过死亡的人不能了解其中的恐怖。空闻上次之所以没能凝成轮回武道,除了自身的武道见识不足以外,也与他没能真正面临过死亡的绝境有关。不过现在却与之前不同,在大魔神压倒姓的武力之下空闻首次面临绝境,对于死亡的恐怖也有了亲身的体会。如今在洗髓经的加持下,往昔对于的死亡的明彻以及越发浑厚的武道见解尽数化为动力,为轮回武道的建立增砖添瓦……
“嗡~”
莫名的,正在闭目苦修的空闻突觉一阵嗡响传入耳中,细细倾听,清风掠过海面、划过船帆的轻响,海浪水流互相涌动的微声,船只的吱呀声,甲板上无名三人的言语……乃至三人血脉中流动的血液心脏跳动的声音,全都一丝不漏传入耳中,清晰可辨。
这是空闻参悟《洗髓经》时自然而然衍生的六神通之一——天耳通。佛经中的“天耳通”能闻六道众生苦乐忧喜之语言,及世间种种之音声。不过空闻悟彻的“天耳通”远不及佛经中的威能,仅能听清自身周围某处范围之内的声音而已。
此时轮回武道已经初具雏形,《洗髓经》也被空闻修成第四篇《物我一致篇》,伤势也已恢复十之**,已经不需如之前一般苦修了……耳中杂响阵阵,空闻索姓止住了易筋经真气的运行,黑色气团立即消逝一空,露出身形。
打**门,空闻缓步走向甲板,抬眼望去,无名三人各自盘膝坐在一处,船只扬帆顺着风向直往中原神州方向而去。
左脚踏上甲板,无名有感扭过头来,见是空闻不禁微微一笑,却未出声言语。就在此时,步惊云双眼蓦睁,两道如实精光自眼中一闪而逝,几如利剑般锋锐迫人……却是步惊云在静坐闭目数天之后,终于将剑道感悟尽数吸纳融汇,功成收功了。
“好个步惊云!”空闻见状,不禁开口赞叹,“剑与内力内外俱圆,用剑亦臻无声之境!内力虽然汹涌澎湃,波澜如潮,然而使用时却仍能静如止水,起伏不惊,收放不形于外,这个正是寻常用剑者毕生所求的‘静’的境界。好!”
步惊云正在发愣空闻能一眼看破自己剑道境界,而无名却已明白过来,“我倒是忘了,空闻也是深通剑道之人。”
“何为‘静’的境界?”
无名不语,静看空闻……空闻微微一笑,也不谦让,直接解释道:“所谓‘静’的境界,就是剑如心静,心如剑静,剑心无声,心剑无敌。在静的境界内你己不是剑和自己,你是人剑以外的第三者,于是更能观剑道的无涯,更上巅峰。”
308。无剑之剑 神官突显
“剑如心静,心如剑静,剑心无声,心剑无敌。”经由空闻一番解说之后,步惊云不禁恍然大悟,只觉对于自己此时剑境的认识、掌握变得更加完美,“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好一个剑中‘静’境!”无名于一旁出声赞叹,满面佩服,“能够将剑道极致以外的境界阐述的如此形象、透彻,看来空闻你的剑术也早已进入‘静’境,甚至已经超越此境范畴!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啊!”
“前辈过奖了!”对于无名的赞叹,空闻欠身谦虚一下,不过对于无名对他剑境修为的猜测却并未否定,可见已于无形中承认了无名的推测。
“空闻你好厉害!竟然这么年轻就将剑道修到了同等极致之境,真是令人羡慕啊!”对于朋友的武学进境,聂风发自内心的感到高兴,当下连声朝空闻恭喜。一旁步惊云也是眼含恭喜之意,但却并未如聂风一般出言……不善言语的他,能做到这种地步已经是十分不容易了!
“对了,我想问你一件事情……”言笑间,聂风蓦地想起一事,朝空闻开口问道,“你问什么将无双剑送给了东瀛的雪姬呢?”言毕,见到三人抬眼瞅着自己,聂风连忙出言继续说道:“别误会,我倒不是对东瀛之人有什么歧视,而是单纯的想不明白空闻你为什么这么作罢了!”
空闻与雪姬一同登上船只以后便即昏迷了过去,期间聂风与雪姬一同照料空闻一番。待到船只行至距离中原最近的港口时,雪姬向众人告别。而此时已经苏醒过来的空闻竟然做出了令人出乎预料的举动——把背后的无双剑和一张满布心法文字、图形的纸页拱手送给了雪姬。聂风一直对空闻的举动有些不解,知道今天空闻走出房间,才有机会询问原因……
“我送她无双剑既是出于剑手之间的欣赏,也是出于对自己剑道的肯定。”空闻出言解释,“至于还有一些别的,却是事关重大不能轻易透露,抱歉!”
“剑手之间的欣赏我还能理解,可什么是‘对自己剑道的肯定’?”聂风满脸疑问,步惊云亦是不解空闻言语中的意思。
“无我无他,无心无剑。”不待空闻开口,无名就已先行开口为两人解释,“这是一名剑手登临剑道极致之境的表现。空闻送给雪姬无双剑,就和我当年将英雄剑赠给剑晨一样,因为神兵利器对于我们来说已经是可有可无的东西。”
“我想空闻你将无双剑送给雪姬的原因,除了你刚才说的两点以外,还有感谢对方展现剑道助你一臂之力以及相约再次决战的意思在内。对吧?”
“不错!”空闻点头承认,沉声道,“在未到东瀛之前,我一直以为有神兵在手,剑术便可更加犀利。可在与手执木刀的雪姬战平以后,我却发现自己错了。那一战,雪姬悟出了万神劫的第二式,而我也因此初悟‘无剑’之境。虽然不是雪姬故意为之,但我始终算是受过对方的帮助,所以才想到将无双剑送给雪姬的。”
听到这里,聂风又不懂了,“可是空闻你既然与无名前辈都至‘无剑’之境,那么雪姬必然也相差不多。你将无双剑送给她岂不是耽误她了?”
空闻闻言哈哈一笑,言道:“放心,我可没有算计雪姬的心思。我与她第一次见面,她手执木刀只有万神劫一式傍身;再次见面时,她手执武士刀,万神劫也已掌握二式。剑道无边,我想她悟出的剑道应该是有别于我的‘无剑’和无名前辈的‘天剑’。”
“她应该是随着万神劫的精深来完善自己的剑道,相同的,作为载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