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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道者十分纳闷,不知这些人葫芦里埋的是什么药,好不容易见他长吁短叹够了,才开口说道:“作孽啊,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天惩罚我们,让我们的名誉蒙上这等奇耻大辱……几年前我们村里来突然刮起了一阵狂风,白色烟雾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弥漫了整个村子,伸手不见五指的,老朽正在庄稼地里干活,发现自己连稻草都看不见了,心一慌就连忙往回跑,还一连摔了好几个跟头,眼角都破了,至今还有伤疤呢……”
郑肃眉头大皱,道:“说重点,说重点。”
村长连连点头道:“那雾气很快就散了,村中传言这是妖怪作祟,我们听后也是害怕,连忙清点牲口,却发现全缺少,不用奇怪,牲口可是我们赖以生存的用品啊……”
“说重点,说重点!”几人一起催促。
“是是是,很快我们发现失踪的不是牲畜,而是我们村的一名姓丁的汉子,我们都听说妖怪食人,他被妖怪掳走,哪里还有命可活,谁知道过不了几个时辰,村里又起了一阵大雾,姓丁的全安然无恙出现了,不过另一名村民给掳走了,我们连忙询问姓丁的,结果那小子闭口不提,后来另一名村民也被送了回来,和姓丁的一样问他什么都不说,满脸痴呆的样子。”
“他们中了妖怪的邪术?”郑肃忍不住问道。
村长又是摇头又是点头,继续道:“如此三番五次,那雾气来的快散的也快,谁都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提心吊胆地挨过了一天,村里的男子被来回抓了五六个,要知道他们全都是精壮有力的汉子啊,居然没声没息被抓走了……”
“说重点,说重点!”众人异口同声地喝道,雷沸云心中也确实觉得这老头实在罗唆了些,不禁有些好笑,如今他对这件事也产生了些许好奇,这究竟是个什么妖怪,为何要来来回回地抓人,而且还要搞出那么多白雾来呢?
“出了这样的事情大伙都害怕了,不过随后的日子却平平安安,好象什么事都不曾发生,我们虽然奇怪,时间久了也就逐渐淡忘,我们并不知道那几个壮男自经过那晚后,对自己家里的婆娘变的越来越冷淡,这些闺房之事本羞于外人道,对此也鲜有提及。没想到了第二年的八月十五那白烟又突然出现了,和上次如出一辙,也被依此掳去了几名壮男。
从此之后每年那白雾就必定会在八月十五出现,而我们村中的男子逐渐发生了变化,他们不约而同对自己的女人失去了兴趣,连那些不曾讨娶老婆也好像中了邪似的,对身边的好女娃视若无物。
此事令我们村的女人全都怨声载道,家庭纷争不断,不过既然没人受到身体伤害,毕竟只是夫妻间的事情,可我们开始留意起来,打算弄清楚白雾的秘密,去年的八月十五,老朽和几名村内的老妇人商讨后就到外边埋伏察看,居然发现在不远处的山上飞下个奇美的女子,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村内就充满白雾,她在空中伸下长长的绳索,钓鱼般将一名男子给拉了起来,背负在身上返回了。”
听到这里大家开始有些明白过来了,不由咦了一声,道:“是个吸精淫妖!”
张千尺是个未经人事的毛头小子,闻言疑惑地道:“什么吸精淫妖?”
师兄吴卫说道:“还不是那些妖物以吸取壮实男子的阳气进行修炼的法门,这颠龙倒凤的勾当,过程十分淫猥,师弟还是知道少些为妙。”
旁边一人嘿地笑道:“美貌的女妖怪么,我还真没见识过,大家这次下手可千万轻一些,先让左某看看清楚。”
吴卫见说话的是雪雁门的左浪游,对其孟浪言语甚是反感,拂袖道:“妖怪又有什么美丽丑之别,这等凶残之物,见面不消多说,更存不得半分同情,一齐出手杀了便是。”
雷沸云听到这里不由口道:“以多欺寡又算什么?”
他一开口,这些修道者全望了过来,吴卫本待发作,但见对方却是那个普通农夫,眼里寒光一闪,道:“小兄弟懂什么,和这些妖怪不需讲究公平,单对单我们并不是斗不过,只是不想让那妖怪有任何活着离开的机会。”说完也不理会雷沸云有何反应,转身对村长道:“你莫看这妖怪并没害你们,那是未到时辰,照你说来,这妖怪修为当真不弱,一天之内竟连吸数名壮男精元,不过有几件事情还想不明白……”
郑肃道:“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吴老哥别学那老儿吱吱唔唔。”
吴卫道:“这妖物为何要选在八月十五这个日子,为何这些壮男还能够活生生地回来?”
村长道:“他们人是回来了,可是魂还没回来呢,现在整个村的女人都守着活寡,你们刚才也看见了,那些该死的竟然联名反对除妖之举,他们被妖所惑,魂不附体,总是期盼着八月十五的到来。说实在的,这等家丑老朽本不想外扬,不过陆仙长一语惊醒梦中人,如今我也顾不得许多了。”
第七章 奔雷道长
他们在屋内说着话儿,外面却越来越喧哗,也不知道汇聚了多少人,郑肃一拍桌子,怒道:“这些人真不知好歹,还真道那妖物发了善心,还维护着它,依我说那妖物不杀他们就是圈着养着,像是对待牲畜般,提供自己长期淫乐而已。”
众人顿时明白过来,连连点头赞同,吴卫道:“这就没错了,那妖物每隔一年来方才出现就是让男人养精蓄锐,恢复本身的阳元之气,牧之而取食。这般看来,外面的这些村民恐怕都已受到了那妖物的控制,这才对被掳经过只字不提。”
村长一听脸色大变,慌忙跪了下来,磕头道:“求仙长们救救他们,这些村民只是受到那妖怪的媚惑,他们都是无辜的。”
张千尺上前扶起他道:“老伯别急,斩妖除魔,济世救民都是我们修道者的本份,只要除掉那妖物,这些施加在村民身上的魔障自破。”
雷沸云和降风此刻悄悄退到旁间,雷沸云低声问道:“真有这样的妖怪么?”
降风轻叹了一下,回答道:“野修的妖怪十分艰难,各自修炼的路径也是五花八门,有些野妖还生食活人,沦为恶灵,这样的妖怪六亲不认,我也吃不准是不是真的,通常我们遇到这种恶灵也是要出手除去的。”
雷沸云怔了怔,心中突然想到了巴彦,对方本性已失,残忍地将妖君们吞噬,若不是他最后同样逃不过被碎禁流杀死的厄运,自己也绝不会放过他。人类痛恨妖类或许亦有着他的道理,不过这一切又是谁造成的呢?
思索间,外面突然传来一声长啸,声音悠远绵长,雷沸云心中一凛,回过神来,暗想,好强的气息,来者不弱。
屋内的修道者全被这长啸给吓了一跳,能发出这样震撼心神啸声的其实力绝对不在他们各自的掌门之下。修身者派别众,但辈份排列有序,他们这些小字辈在外行走遇到其他门派的前辈亦当行礼。当下纷纷走出屋去观望。
雷沸云也跟随而出,他此刻虽然收敛了妖气,但妖境已达地妖第五阶段,对外界感应敏锐无比,老远就感受到有股强劲的气息飞越而至,不过此刻他反而感到有些奇怪,依照他感应到的这股气息,对方的修为应该达到了收发自如的地步,为何还要如此虚张声势呢。
降风微笑着低声说道:“原来不过是个爱现的家伙,弄得惟恐天下不知似的,不过徒具其表罢了。”
雷沸云心中恍然,随即咦了一声,道:“好像是俩个人呢。”
果然前方树木之巅人影飞闪,前方道士打扮的携着一名年轻男子,大袖飞扬踏着树梢急速掠至。张千尺喜道:“是陆兄,他回来了。”
话音刚落,那俩人已经站立到他们面前,左边那年轻的男子脸露喜色,拱手道:“各位师兄都来了呀,陆庆之有失远迎。”
修道者们纷纷还礼,眼睛却均望向他旁边的那名道骨仙风的老道士,发现他背着一把古朴长剑,鹤发童颜,那左袖却是空荡荡的,似乎没有了手臂。陆庆之连忙介绍道:“这位是在下的师伯,奔雷道长。”
这些修道者闻言无不惊讶万分,奔雷道长陆凌渊的名头谁没听过,他们隶属茅山道派,茅山派的威望素来极高,而奔雷道长更是成名已久的人物,年过一百的他精通天雷符法,修为更是隐盖茅山派的掌门,想不到居然在这穷乡僻壤得以相间,顿时纷纷施礼。
奔雷道长陆凌渊神态倨傲,对这干晚辈仅是微微含首,随即目光却望向四周聚集着的村民,冷冷地哼了一声。
那些村民见这老道从天而降,形若神仙,一时间也望得呆了,竟是鸦雀无声。
陆庆之迫不及待地对约来伙伴们说道:“这次在下路过此村,见到此地妖气浓郁,因此留意了一下,竟发现此地盘居着一头千年女妖,在下自问没有把握将他缉拿,因此特意飞鸽传讯给诸位好朋友,希望能够齐心协力除这祸患,没想到今日却碰上了师伯,本来在下还有些担忧,这下好了,那妖怪就算插上翅膀也再劫难逃了。”
修道者们听到那妖居然是只千年老妖,不由大吃一惊,他们虽然人多并不惧怕,可是要将之歼灭可就没有了把握,如今有了奔雷道长的加入情况大不相同,只是这样一来,可就没了他们表现的机会,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陆庆之似乎看出大家心中所想,道:“我师伯说了,这次他只是来坐镇,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出手协助。”他顿了顿又道:“在下打探清楚了,此妖只在八月十五才会从一片沼泽之地出来,为了避免无辜受到伤害牵连,我花了不少时间在这个村子外布下了阵势,而且还在那沼泽外的林内布了阵法,只教那妖怪出来容易回去难。”
听说奔雷道长并不参与此事,这些年轻的修道者顿时兴奋起来,各个磨刀擦掌,谁都想趁机在前辈面前有所表现,虽然说他们人多势众,可对手却是只千年之妖,那自是意义非凡。然而他们谁也不知道就在他们身边,还有更强大的妖怪存在,而雷沸云更是揣着整个蓬莱谷,里面有着上千名修为均在千年以上的妖怪。
修道者们不需要太多睡眠,各自在村长屋子的大院内盘膝打坐过了一晚,至于卧室反而腾出来给雷沸云和降风歇息。
若在蓬莱谷雷沸云他们亦会进行一番修炼,不过这里的灵气淡薄稀少,就算修炼也成效不大,再说修炼的话妖气必定溢出,引起修道者主意可就看不成戏了。
雷沸云根本没有半点倦意,眼光熠熠地盯着窗外发愣,降风见他似乎满怀心事,问道:“云君在想今天的事情么?其实我装模作样混在这里是有原因的,我们妖怪浪迹人间会遇到诸多不便,虽然并不惧怕他们,倘若被纠缠上了也会很麻烦。中君不是还要为天尊寻找那七件物品么,依您所言,这些物品散落在人间,也就是说不知在谁的手中,我们要是打草惊蛇,和人类到处交战,哪里闲的下来去探查,所以我打算接触这几个修道者,寻机装扮成他们的模样,这样以后行事就方便许多。”
第八章 前仇旧恨
雷沸云听后顿觉大妙,不过他心中所想的并不是这件事,说道:“降风大哥经验比我丰富,一切听你安排就是了。还有,在外面就别用妖君称谓吧,你还是叫我沸云如何。”
“妖君的称谓不可变呀,否则就乱了规矩了。”
“见降风大哥的行事也不是拘泥之辈,智君对我说过,蓬莱谷中不分等级,不论尊卑,这话可是没错?”
“但尊重还需有的。”
“呵呵,当时同降风大哥一战记忆犹新,说起来那场比都对我来说最是惊心动魄,我对降风大哥亦是十分尊重,就别在无谓的称呼上纠缠了——既然你说要改头换面,混于人类之间,还是彼此称呼名字比较妥善。”
降风听后微加思索,欣然同意,道:“如此我就叫你一声沸云老弟吧。”
雷沸云笑道:“这样顺耳多了……”
降风见他笑了一阵,眉头又锁了起来,似乎依然心事重重,问道:“老弟有什么心思别放在心上,说出来听听。”
雷沸云道:“今日我见了那老道后心神总感觉有些恍惚,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却抓不到原由。”
“那老道的修为的确不弱,不过依我观察,他并不是什么可怕的强敌,何况我们还有整个蓬莱谷的后缓,就算和整个人类修道者干起来也不见得会弱了,又有什么好担心的。”
“不是,我是依稀觉得那老道有些面善,好像见过似的,而且有种极其厌恶的感觉,见到他我就有种想杀死他的冲动。”
“有这种事,难道是老弟以前在谷外结的仇家?”
“我不记得了,以前我从未离开过那片山区……”说着雷沸云突然脑中浮现出一个凄惨的画面,一头斑斓的老虎仰天悲吼,刹那雷电交加,击打在老虎的身上,皮破肉绽,血肉模糊,远处一名道士捂着断臂狰狞地笑着,鲜血早将他那褐色的八卦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