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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又要付出什么呢?自己,到底要不要接受他的好意呢?
而同一时间,在小镇最大的旅馆里,三人组此时正在一起商讨着什么。
“你真的想要让那少年加入进来?”问话的是魔法师,他,不应该说是她,把脑袋上罩着的兜帽除下之后,一头亚麻色的卷曲头发垂下来,露出了一张精致而年轻的面容,总是走南闯北的佣兵,不会把自己的身上弄得香喷喷的,而那宽大的法师袍很好地掩盖了她的身材,再加上白天她一直没有开口,所以姚言并没有认出她的身份来。
坐在上首的游侠笑着摇了摇头,道:“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拥有天赋的人太少了,而有天赋的人绝大部分已经选择了自己的职业,开始了触摸魔网的修炼,这个少年的情况实在是太少见了,我确实动心了。”
“难道你想要把他培养成一名游侠?”法师问道,“你应该知道,游侠都是从小就开始锻炼的,现在再开始培养,未免有些晚了。”
“他有天赋,是吗,波利?”游侠这句话,却是对身边趴着的一头巨大的棕熊说的,游侠是自然之子,能够和植物与动物沟通,有很多的动物会选择和游侠做伴,成为他们的动物伙伴。
这只巨大的棕熊就是游侠的动物伙伴,而这只巨大而凶猛的棕熊,在白天时,难得地对少年露出了友好的神色。
“修特你不要忘记了,我们来这里的目的。”一直没有说话的战士开了口,他的声音瓮声瓮气的,把整个房间都震得嗡嗡作响,“如果你打算收他做学徒的话,对他来说,不见得是一种好事。”
“无论如何……我都会去尝试的,趁我现在还有机会……”游侠挥了挥手,道:“时间不早了,去休息吧,明天一早,我就去和老雷德谈谈。”
游侠的眼光很精准,他知道,只要作通了老雷德的工作,这件事情就成功了一半。
看着两个同伴出去,游侠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的无奈,他低下头来,轻轻抚mo着棕熊的大脑袋,低声道:“波利,我这样做或许有些自私,但是我们想要做到那件事情,就必须有一名魔网行者,我的力量……不知道还能存有多久呢?”
游侠叹了一口气,闭上眼睛,感应着自己和魔网的联系,识海之中,那散发着淡淡的绿色光芒的魔弦,正在变得越来越细长,眼看就要绷断。
等到这根魔弦绷断,游侠就将失去触摸魔网的能力,也失去了从魔网那里借用力量的权力,到时候,他将会失去绝大部分的力量。
“被魔网抛弃……这就是背叛信仰的代价吗?父亲,我知道您当初的选择了……”修特低声呢喃着,眼中闪过了一丝疲惫,但是他很快又振奋起来,“现在还不是放弃的时候,无论如何,我必须延缓被魔网抛弃的时间……”
他闭上了眼睛,开始进行游侠所例行的静心训练。
不停地集中精神,感应自己体内所有的力量的种子,和外界的自然之力共鸣,这就是游侠的修炼之道,而一旦触摸到了魔网,本身的力量越强大,连接魔网的魔弦就越粗壮,理论上来说,就算是他背叛了信仰,被魔网抛弃,如果他修炼的速度足够快的话,也可以弥补远离魔网,魔弦被拉长变细的速度。
但是,这只是理论上,事实上,他很快就要失去这种强大的力量了。
奈斯特和帕瑟琳都已经失去了魔弦,现在就只能靠自己了。
“不论多么艰难,我一定能够坚持下去,直到我找出真相,到时候,就算是让我粉身碎骨,我也愿意!”修特在内心祈祷着,“神鹰啊,如果您真的拥有看破一切虚妄的双目,那么,请您看清我们的苦衷,看透那些献媚的小人的真面目吧!”
第一卷:三人公会 第五章:公会的危机
(各位大朋友中朋友小朋友们,儿童节快乐。今天本来打算去看望自闭症儿童,并且和他们一起去逛动物园,但是又被安排其他工作……刚回来,抱歉了~)
游侠的邀约和承诺并没有困扰姚言多久,他进行了一番睡前的例行锻炼之后,刚打算睡觉,却听到了下面敲门的声音,然后姚言听到对面老爹的房间响起了开门声,接着是下楼的声音。
姚言竖起耳朵,在寂静的深夜,他很容易就听到了沉重的脚步声,说实话,那声音其实更像是什么东西沉重地敲在地板上,而不像是走路声,如此特别的声音,姚言根本就不用去猜,就知道是谁来了。
姚言打开门,端着油灯,走下了楼梯,他看到下面的灯也已经亮了起来。
公会的建筑外面看其实并不高,但是实际上是两层的,其主要的原因,就是整个房子的大厅向下凹了很多,这才能让高个子站起来时,不会顶到天花板。这是老爹的家乡,日珥山脉的建筑风格。
天花板上面,是一盏沾满了灰尘的吊灯,那吊灯上面的铜质灯罩已经满是铜绿,天花板上那被烟熏黑的地方说明,这吊灯不是摆设,曾经也燃起过昂贵的鲸油。那往昔的辉煌,似乎都在老爹的回忆里,就像这吊灯,早就已经是斑驳的锈迹。
大厅里摆了五张桌子,每张桌子配着四条长凳,而这些桌椅都已经严重破损,很多都已经缺胳膊断腿。而在最里面,则是一张L型的柜台,柜台上面的朱漆已经斑驳不堪,左下角还用一块木板打了补丁。柜台上有一只鹅毛笔,鹅毛笔上沾着的墨水早就已经变成了硬块,一块卷曲的破布被胡乱地丢在柜台的一角,上面只写了几行字。
在L型柜台的拐角处,摆着一只神龛,神龛里面的泥像已经完全看不清面目,神祗两只手向前伸出,双手拱起,中间有一处镂空。
这神像已经在这里放了不知道多长时间,老爹有空的时候,会拿抹布把它擦得干干净净,但是却从未见老爹上过香。
神龛前面,趴着一只少了半边耳朵的黑猫,黑猫非常懒,从来不见醒着的时候,而它睡着时的呼噜声,实在是非常响,姚煌总是会怀疑,它到底是不是一只猫。柜台后面,还趴着一只癞皮狗,癞皮狗身上的皮毛说黄不黄,说白不白,东秃一块,西秃一块,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变成一条秃狗,这条狗已经又聋又瞎,早就看不了门了,有人一直撺掇着老爹,把这条狗杀了吃肉,老爹却是格外恋旧的人,他不近人情的外表下,却有一颗细腻而善良的心,不然他也不会收留无家可归的姚煌。
柜台后面,是一个高度直达天花板的大柜子,柜子有很多的小格子,每个格子的门上标着各种数字,里面曾经装满了各种记载着任务的卷轴,只是现在里面都已经空空如也,甚至最左下方的那个柜子,此时已经成了工具箱。
大柜子旁边有一扇门,通到后面的小厨房,这里曾经也提供各种吃食,里面各种餐具都有,只是都已经蒙上了一层灰尘,不知道多久没有人用过了。姚言和老爹两人一般都是在外面的小灶上解决自己的伙食问题。
“牛爷爷,你怎么来了?”姚言揉着眼睛,一副困顿的模样,而那正在和老爹低声说话的人是老牛头,他就是这个公会中记录在册的,仅有的三个佣兵之一。
老牛头叫什么名字,早就已经没有人知道了,不论是老是少,这个镇子上的所有人,包括老爹在内都叫他老牛头,他是一头年老的牛头人,两只犄角都已经齐根断裂,上面如同树木年轮一般的纹路,让他的全身充满了沧桑的气息,他的身上布满了花白的鬃毛,一条纤细的尾巴总是无力地耷拉着,就连驱赶牛虻的力气似乎都没有了。
他曾经是老爹在冒险时的伙伴,在一次任务失败之后,他永远失去了右腿,取而代之的是一截木桩。
那粗壮的木桩落在地上时,地面总是会发出震颤。
正好当时老爹也不想再做佣兵,开了这家公会,他也就退役成了这家公会的一个工作人员。
这些年来,这家公会之所以没有倒闭,其实也有他很大的力气。
因为这家公会已经成了他和老爹所有的精神寄托,有时候,姚言能够看到他和老爹一起,坐在阴暗的角落里,也不点灯,就那么斟着酒,就着咸菜,你一句我一句地回忆起往昔意气风发的日子。那无尽的夜色,掩盖了他们的苍老,掩盖了他们的失落,就只剩下了他们精力充沛的声音,那一刻的他们,似乎是活在永远不曾离去的往昔,那已经死亡或者洗手了的伙伴们,似乎就在他们身边的黑暗中默默坐着,听着他们聊天,直到他们提起某个谁也不愿意提起的话题。
老牛头并不是单独一个人来的,在他的身后,还有一个牛头人少年。
当然,少年只是从年龄上说的,从他的相貌上来看,怎么也看不出来是少年,他身高七尺有余,比姚言高出来一小半,身上只穿了一件短裤,但身体却不能说是赤裸,因为牛头人的身上有着浓密的毛发。他一头浓密的鬃毛在脑后拼命飘扬,下巴上的胡须已经可以编成细碎的辫子,一对牛角尖锐而光滑,似乎经过了细心的打磨。第一次看到这个少年的时候,姚言怎么也不信他才十九岁,在牛头人的世界中,甚至可以说还没成年。
他伸出只有三根手指的手臂,搀扶着拄着拐杖的老牛头,这个人是老牛头的孙子,叫做凯恩·长鬃。
“凯恩,我要和你爷爷喝点酒,聊会天,你若是困了,就先上去和姚言一起睡了吧。”老爹吩咐道,这个牛头人少年显然没有多想,他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走向了楼梯,粗大的蹄子把楼梯踩得咯吱咯吱响。
“姚言,你先带你凯恩哥哥去休息,我们聊会天。”老爹看姚言站在那里没有动,于是又吩咐了一句,姚言这才点点头,转身走上了楼。
凯恩跟在他的身后,伸出了两只强健有力的手臂,把他拎起来,就像是拎刚出生的婴儿一般,把他拎上了楼。
公会楼上的房间,本来都是客房的,但是现在除了老爹和姚言的卧房,其他的房间都堆满了杂物,这些年来,早就已经没有人在这里居住了。
尽管有时候很难想象,但是这个牛头人少年,却是姚言在这个小镇上唯一的同龄朋友。
牛头少年是老牛头的孙子,他和老爹一起冒险时,就已经有了好几个儿女,不过他们一直生活在距离这里有好几千里路程的绿野高原上,那里虽然生活条件恶劣,但是对只要有草就能活的牛头人们来说,却是天堂。在那里,老牛头人已经有了一个很大的家族,不过他一直待在小镇不肯离开,他的儿子们就给他送来了一个孙子给他做伴,那就是这个叫做凯恩长鬃的牛头人少年。
因为两家大人的关系,凯恩几乎把这个公会当作了自己的家,在姚言刚刚来到这个世界时,牛头人少年总是好奇地来看他,事实上,现在姚言居住的房间,以前是属于牛头人少年的。
咚咚咚地走到了姚言的房间,牛头少年熟练地把手中的油灯挂在了墙上的钩子上,把灯芯调小了一些,然后打开柜子,找出了一个毯子,随便在姚言的床前铺了下来,然后他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粗壮的双臂伸展开来,几乎碰到坐在床沿的姚言。对习惯幕天席地的牛头人来说,打地铺其实已经算是很舒服的事情了。
“等等。”看他就要躺下,姚言连忙阻止他,这单纯憨厚的少年只要一躺下,除非是睡足十个小时,否则就算是在他的面前敲锣都叫不醒他。姚言能容忍牛头少年在自己的房间里睡觉的唯一原因就是他还不打呼噜。
“怎么了?小妖?”憨厚的牛头少年还有一个缺点,就是说话含糊不清,或许他更擅长说牛头人语,因为那种语言总是直来直去的,而弯弯绕绕的人类语言,就有些让他吃不消了,所以他在陌生人面前,很少开口。就连姚言的名字,姚言教了他很多次,他都无法学会拐弯说出来两个完全不同的音节,他起初叫姚言“妖妖”,但是这个名字实在是太恶心了,所以姚言终于教会了他叫自己小姚,当然,牛头人的发音是小妖。
“嗯,我问你。”姚言两眼放光的从床上跳下来,趴在牛头人身边的毯子上,问道:“今天牛爷爷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我不知道,爷爷没有告诉我。”牛头人的声音有些含混,其中还夹杂着一些牛头人语言的习惯,就像是口中含着食物。
和好奇心旺盛的姚言不同,牛头人少年很少关心这些事情,他的世界非常简单,就如同他的心思。
“你就一点好奇心都没有吗?”姚言无奈地摇头,抓住牛头少年粗壮的双角,使劲晃了半天,直到把牛头人少年晃得头晕眼花,这才放过他。然后他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