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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扬还未及作答,他却已伸手将她揽如怀中,轻轻在她的唇上印上了一吻,久久缱绻,仿佛淀尽这一生痴缠???
清扬一愣,霞染双颊,笑着揶揄起他:“皇上何时变得如此不羞?”
康熙不怒,只是痴痴望着她,带着孩童般的贪恋,低语道:“朕一向赏罚分明,你今天表现不错,朕赏你圣吻一个。况且若是日日都能见到你的笑容,多好!”
他的气息喷在脸上,痒痒酥酥的,似能醉人般。她眼神微慌,康熙趁势吻上她的颈脖,灼热的双唇烫着她的肌肤,环在她腰间的手也在慢慢上移,修长的手指已经开始撩拨她胸前的衣襟。
清扬脑子刹那晕眩,呼吸变得急促起来,难道他想???可是她还没做好准备啊???怎么办???怎么办???
清扬慌忙挣脱了他的怀抱:“皇上,你越发不正经了,芳姑姑要回来了,你还是回去吧。”
康熙见她忙乱无措,脸上红得像火烧般,只道她是不好意思,笑了笑,反在小杌儿上坐了下来:“朕让李德全打发她住别处去了,这间屋子朕相待多久就待多久。”
清扬难以置信地看着他,难道说自己的初夜会在曹府?而且这是千古一帝康熙爷吗?怎么像是个任性妄为的小孩子?
见她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康熙笑道:“日后你若是想看朕,多久都可以,可是朕今天忙了一天,饿得前胸贴后背,可不可以用了晚膳再看?”
“皇上,你还没吃饭?”他不会吃了饭再等她吗?
“你不在朕没胃口。”(你跟别的男人跑了朕哪有心思吃饭~~)
康熙说完拍了拍手,不久便有太监拿着提盒鱼贯而入,将一应菜肴摆在桌上,天家馔饮,本是罗列山珍海味,康熙南巡却从来不贪口腹之欲,所以只是四品锅子,几品江南菜肴,拉了清扬在身边坐下:“吃点热的暖暖身子,外头的寒风必是把你冻坏了。”
清扬莞尔,心头如浸了蜜般甜丝丝的,却又划过一丝失落,他若不是皇上该多好啊,这样他或许真的是她的良人。
今夕何夕,见此良人?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
这个世界上总是有许多意外和突然,它们会给我们带来许多东西,遇上他是个意外,深陷其中是个突然,而她已经无法分辨它们到底给她带来了什么,可是这种感觉令她迷醉,快要分不清自己是谁了???张娜?章佳氏?
康熙太刚蒙蒙亮便起驾前去拜谒明陵了,曹府顿时空荡下来。清扬因认床,又担着些心事,所以睡得不是很好,虽然康熙没让她更衣,也早早地起来了。
早晨有些寒凉,空气却很清新,到处弥漫着初春的芬芳,深吸一口,满腔的浊气顿时烟消云散,心情也好了起来。心情一好,清扬玩心顿起,既然来了江南,就得好好地游玩一下,皇上在的时候到处亲兵把守,商贩早不知被赶到何处去了,何不趁他不在的时候游历一番?打定主意,她便去找芳婉,芳婉是个老实人,规规矩矩,哪肯跟着她胡闹,一口回绝,还苦口婆心劝她不要乱来,清扬顿觉索然无味,又不愿一个人去,那样太孤单了。
漫无目的地在曹府游荡起来,迎面匆匆走来一个丫头,手上端着一盆水,还在冒着热气,却是一脸忧色,因走得太急,差点撞在她身上。
“对不起,对不起。”丫头见清扬一身宫女的打扮,慌忙道歉。
清扬看她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必是碰到了什么难事,遂问道:“走得这么急,出什么事了吗?”
那丫头听她这样一问,眼泪都快出来了,哽咽地说:“我是王爷府上的丫头,昨夜王爷不知碰到什么不顺心的事,喝得酩酊大醉,我何曾见过他这样啊,也不敢支声。今儿一大早皇上来找王爷,看他这样,吩咐下来好好照应,可这会子王爷还没醒呢,皇上若是知道了,我恐怕难逃责罚了。所以赶着去找御医瞧瞧,岂料差点撞到了姐姐。”
清扬本以为他是个洒脱的人,所以昨夜决绝地挥刀斩断他的情丝,没成想他竟也会这样,不禁露出一丝苦笑,道:“你赶紧去吧。”
“那我先走了。”那丫头正准备走,清扬又叫住她道:“你回去跟你们家王爷说,动情伤身,痴情伤心,他一向游戏人间,逍遥自在,活得实际一点吧。”
那丫头不知道她为何要她说这样的话,但听她话中似是有深意,而且看王爷的情形也像,遂问道:“姐姐,这样说行吗?”
“不管行不行,这句话都要奉劝他,你若不敢说就罢了,等过一段时间你家王爷就会好了。”她一向相信时间是治愈一切的良药,无论什么伤痛,随着时间的流逝总会变淡。
看她还站着没动,清扬笑道:“赶紧去吧,你们家王爷还等着你去照顾呢。”
她这才转身走了。
那丫头的身影一点点消失在檐廊的尽头,眼前顿时一亮,明媚的阳光在不远处白晃晃地照着。
日头这样好,何苦再去想那些烦心的事,及时行乐方是上上之策,而且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会好起来的。想到这里,清扬又露出了笑容,有阳光的日子真好。
清扬在曹府的长廊、青石甬道中绕来绕去,两侧的景物竟无一丝雷同,或杨柳春花,或奇峰怪石,或轩楹雅素,偶尔一处藻绘雕工,自然雅淡,不失精妙。清风吹过,袭来阵阵芳香,带着初春的味道。
又路过一处蜿蜒曲折的小路,走至青石板路的尽头,以为无路可走了,正欲放弃,几株抽出新绿的垂柳傲然伫立在路头。拨开长垂地面的柳枝,眼前豁然开朗,竟是一个波光粼粼的湖泊,清扬暗自叹道,真不愧是豪门望族啊。她环顾四周,翠柳拂案,微波荡漾。因为假山、柳树的环绕,隔绝了外界的视线,以至此处自成一方小天地,却也应了“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意境!
更妙的是湖边一处轩榭中,白纱飘飘,隐约可见一个少女临案抚琴,指尖转柔轻勾,长长的韵音如溪水悠悠流淌,宽大的暗花轻纱裙摆衬着婀娜的身姿,说不出的曼妙动人,清扬又是惊叹,自古江南出美女,这句话真是一点不假,这姑娘肯定是曹府的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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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毕,清扬已是如痴如醉,她虽不精通音律,却极喜欢听别人吹拉弹唱,所以特别佩服那些极善乐器的人,这位小姐必是个中高手。
一时没忍住,她拍掌走了出来,笑道:“此曲只因天上有,人间哪的几回闻,小姐圣手弄琴,我恐怕要三月不识肉滋味了。”
抚琴之人正是李水心,身后突自响起的声音让她吓了一跳,慌忙站起身来,见一个宫女打扮,满脸笑意的女子站在身后,双眉修长,如点漆的眼中似流转着一泓清水,虽不是极美,却有一股动人的灵气,微笑时脸颊上露出一汪浅浅的梨涡,给人一种很舒服,很亲近的感觉,心中的怯意顿时少了几分。
“琴艺博大精深、永无止境,自古以来源远流长,虽然流派众多,弹者甚重,但鲜有人能称之为圣手,姑娘称我为圣手实在是过誉了。”李水心柔声说道。
清扬见她肌肤如玉,唇红齿白,亦是出落的雅淡娴静,眉间隐含一抹淡淡的幽郁,楚楚迷人之至,讲话却极为温柔谦逊,顿生好感,笑道:“圣手亦不过是别人封的,标准自在人心,小姐的琴艺在我心中已是圣手水准了。”
李水心垂首浅浅一笑:“姑娘说话真是风趣,我不过是闲来无事,到这里打发时间罢了!”
“我叫清扬,你叫什么名字?”清扬也不见外,直截了当的问道。
“闺名李水心。”
李水心?清扬微怔,她姓李,历史上曹寅的妻子也姓李,那她是曹寅的妻子?可是看她一身少女打扮,显然尚未出阁,难道曹寅还未成亲?
“李小姐,敢问一句,你哥哥是不是苏州织造李煦?”清扬脸上虽带着笑容,心里却是五味翻腾。他竟然尚未娶亲,可是这个女人将会是他的老婆。强行压住内心的酸涩感,却翻出更深的痛来。他不是子清???不是子清???不是??????
李水心面露讶色:“你怎么会知道?”
清扬惨淡一笑:“李大人以前是皇上身边的红人,我又是乾清宫的宫女当然知道,而且听闻李家和曹家是世交,所以胡乱猜测罢了。”
“清扬姑娘真是蕙质兰心。”
清扬不想继续这个话题,遂问道:“你刚刚弹得什么曲子?很好听。”
李水心嫣然一笑,两抹红晕飞上她洁白无暇的脸颊,如初升的朝霞般醉人,清扬眼神一恍,好美的女子!
“李白的《长干行》。”
妾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剧。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
十四为君妇,羞颜未尝开。
低头向暗壁,千唤不一回。
十五始展眉,愿同尘与灰。
常存抱柱信,岂上望夫台。
十六君远行,瞿塘滟滪堆。
五月不可触,猿鸣天上哀。
门前迟行迹,一一生绿苔。
苔深不能扫,落叶秋风早。
八月蝴蝶来,双飞西园草。
感此伤妾心,坐愁红颜老。
早晚下三巴,预将书报家。
相迎不道远,直至长风沙。
清扬暗自嘲讽,原来一切早已注定,他有他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而她有她的高墙红瓦,弱水三千,即使穿越了三百年的时空,他们之间仍然没有交点,注定无缘。他不是子清,也不会变成子清。一路走来,不过是她的贪嗔痴怨。或许结局她早就知道了,只是强迫自己不要去想,但当它血淋淋地摆在眼前的时候,还是会有一点点心痛吧。
“清扬姑娘,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李水心见她脸色有些苍白,神情也恍恍惚惚,担忧地问道。
清扬回过神来,笑了笑说:“我在想你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会不会是曹大人?”
李水心的脸越发红了起来,火烧云般地染在脸上,却没有躲避,坦然道:“清扬姑娘怎么会知道?”
“男未婚,女未嫁,不是他会是谁?”
李水心却不甚高兴,仰起俏脸,凝睇着碧空长天,轻逸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寅哥哥待我很好,小时候爹爹经常带我来曹府,记得一次我嘴馋贪吃杏子,想自己爬到树上去摘,结果摔了下来,膝盖上破了好大一个口子,吓得我直哭。被爹爹知道后,他又急又怒,拿起拂尘要打我,寅哥哥并不知情,却跪下来求爹爹,说是他出的主意,不关我的事。他一直都照顾我,呵护我,可我知道他只把我当妹妹,没有半点儿女私情。”
环湖垂柳,枝条摇曳,微风轻拂,日头微醺,李水心柳眉紧蹙,眸如澈水,眼波流转,一看便知心锁柔丝百结。
清扬心生怜意,笑道:“佛说,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换得今生的擦肩而过,你们自小青梅竹马,可见缘分极深,而且一个郎才一个女貌,本就天造地设的一双,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们会缔结良好。”
李水心眼神骤亮,全然忘记了大家闺秀的矜持,惊喜地问道:“真的吗?”随即眼神又暗了下来:“可是??????”
清扬笑着挽起她的手:“没什么可是了,他会是你的。对了,你经常来曹府,应该对金陵很熟悉吧,我初到江南,可不可以带我四处逛逛?”既然芳婉不愿陪她,就拉李水心一起好了,女孩子应该都喜欢逛街的吧。
李水心面露难色:“爹爹说姑娘家不要到处抛头露面,所以我极少上街,对这也不是很熟。”
“那正好,咱们两个都熟悉熟悉。”清扬笑道。
李水心虽与清扬初次见面,却觉得她极易相处,仿佛是认识了很久的姐妹一般,浮起一丝笑意:“好啊。”
烟笼寒水月笼纱,夜泊秦淮近酒家。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金陵秦淮河一带,六朝时代便已繁华异常,被誉为“六朝烟月之区,金粉荟萃之所”,隋唐之后;一度冷落,明清再度繁华,人烟阜盛,街市热闹。
两人穿梭于人群之间,看着街市上琳琅满目的漂亮玩意,都欢喜的不得了,不过李水心是大家闺秀,自不会像清扬那样咋咋呼呼,看到什么都很新奇,仿佛从来没见过似的。但在她身边看着她的率性而为,心中竟很是羡慕,她恐怕永远不可能做到那样吧。
“冰糖葫芦,好吃的冰糖葫芦??????”街对面,一位卖冰糖葫芦的老汉正大声吆喝着。一串串红彤彤,亮晶晶的山楂果子用竹签穿着插在草杆子上,在阳光下泛着甜腻的光,煞是惹人嘴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