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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胡说什么,紫衣。”阿绿急忙道。
紫衣笑道:“小音,你快看,你阿绿姐姐急了,这就说明我讲的不是假话吧。”
小音咯咯笑道:“紫衣姐姐,你说的好好玩哟,你快说,后来怎么样了?”
紫衣向阿绿看了一眼,笑道:“你阿绿姐姐怕我说她的丑事,一定恨着我呢,我不敢说了,你如果要听的话,一定要让她保证我的生命安全。”
阿绿其实不想她提到萧桐这个名字,因为萧桐两个字就像一根钢针一样,每次提到,她的心口就微微一痛。可是每次刺痛之后却又有一种微醺薄醉般的甜蜜。
“你说吧,只要你实事求是,我怎么会挡着你。”阿绿忽然笑了笑,可是她的这种笑容却是苦涩多于欢笑。
紫衣一呆,忙道:“阿绿,你怎么了?你不想我说,好,我不说了。你是不是不舒服,你休息一会儿好了。”
小音也忙道:“是呀,阿绿姐姐,你是不是不舒服,我先带你回去休息吧。”
阿绿忙道:“你们不要担心,我没事,我真的没事。”
紫衣忽然望着她,低声道:“阿绿,我有一句话想问你,你一定要老老实实回答我,希望你不要骗我。”
阿绿迟疑道:“你……你想问什么?”
紫衣望着她的眼睛,只见她长长的眼睫毛微微地颤动着,不禁伸手过去握住她的手,道:“阿绿,我想问你,你是不是早就跟那个叫萧桐的人认识?”
阿绿咬着嘴唇,慢慢地低下头去,过了半晌,才又慢慢抬起头,道:“是的,我早就跟他认识,我……我不该骗你。如果不是他的话,我现在恐怕早就已经死了。”说到这里,她的眼中隐约有泪花闪烁。
“是啊,我早就应该看出来了。”紫衣在心里暗暗叹了一声,不久前的一幕幕情景顿时像幻灯片一样在脑海闪现,显得那么的清晰。她清楚地记得,当时自己和阿绿一起扶起萧桐,将他交给劲节公。一路之上,阿绿一双眼睛总是有些不自然地看着萧桐。后来把萧桐交给劲节公之后,她神情一阵恍惚,自己叫她,她都没有听见。接着两人来到炼丹室,负责看守丹鼎的人看见两人来接班,便强调说,要两人好好地看着,因为丹鼎里面的龙魂丹是尊主专门炼制的,炼制完了之后要马上喂给萧桐吃。
当时阿绿的脸立即变了,因为她和自己知道,龙魂丹是一种十分厉害的毒药,服了它之后,虽然可以马上提升实力,让人兴奋和清醒,可是它却会破坏人的神经,如果一次服食太多,这个人过不了一个月,便会变成一个疯子。
当时丹鼎里面的龙魂丹确实有许多,听说都是为萧桐准备的。记得当时阿绿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在后面看守丹鼎的时间内,她老是心神恍惚,最后终于将丹鼎打翻了,让里面马上就快炼好的龙魂丹变成了废品。那时自己十分气愤,怪她怎么不小心,现在看来,这一切她应该都是故意这样做的。
想到这些,紫衣不禁有些气愤,可是转头看着阿绿一脸的伤心,一颗心顿时软了,忍不住轻轻搂住她的双肩,道:“阿绿,你如果想哭的话就哭出来吧。”阿绿听到这里,再也忍受不住了,泪水一滴滴地落了下来。
“阿绿姐姐,你不要伤心了,你是不是担心那个叫萧桐的大哥哥,如果你想他的话,我叫婆婆带你去看他。”小音伸出一只圆润雪白的小手,便来帮阿绿擦脸上的泪水。
她的这句话显得既天真又让人感动,阿绿不禁笑了笑,道:“小音,谢谢你,不过他是被尊主关起来的,就是你鸠婆婆想去看他,也不一定能见到。”
“这样呀,这可怎么好。”小音的脸上露出着急之色。
紫衣忽然说道:“阿绿,如果你把我们当成你的好姐妹,你能把你和萧桐之间的事情告诉我们吗?”
阿绿咬着嘴唇,点点头,低声道:“好,我告诉你们。”说到这里,她抬起头,眼睛望着远方,一下子沉浸在往事之中,慢慢地开始讲她与萧桐的故事。
她讲得很慢,讲得很认真,紫衣和小音也听得很认真。小音听到精彩的地方,时而发笑,时而紧张,时而大叫,时而还忍不住插话。
街头偷萧桐的钱包、被萧桐追赶、赖在萧桐家里不走、被萧桐救醒、为了萧桐与苏轻红大打出手、答应哥哥不再见萧桐……所有的这些往事本来以为自己已经淡忘了,但没想到自己会记得如此的清楚,几至于那些细小的枝节都记得清清楚楚。
所有的这些记忆严丝密缝地联接缀连上去,竟然是一个完整而甜蜜、悲伤而美丽的梦境。
“萧桐。”她忍不住在心里叫着他的名字。
“呜呜,阿绿姐姐,你居然有这么一段美丽的爱情故事,呜呜,太感人了,呜呜。”小音抱着阿绿,泪水已经从她秀丽的脸庞上流了下来。
紫衣担心她惹得阿绿更伤心,忙笑着将小音拉开,道:“小不点,你可真是人小鬼大,你快说说,你是从哪里知道‘爱情’这两个字的?”
小音红红的嘴唇不满地撅得高高的,哼了一声道:“紫衣姐姐,你不要小看人,我才不是小不点呢?爱情这两个字算什么,我早在几年前就知道了。”
紫衣和阿绿一呆,都好奇地望着她。
“哼,你们看什么,你们不相信吗?好,你们跟我来。”说着,小音飞快地向山坡上的那个山洞跑去。
紫衣和阿绿好奇地跟在后面。片刻间,三人便来到了山洞前。
“你们在这里等呢,我拿给你们看。”小音说了一句,飞快地跑进山洞,过不多久,她便从山洞里面跑了出来,双手抱着一个大布袋,里面胀鼓鼓地塞满了东西,看起来还很重。
“紫衣姐姐,阿绿姐姐,你们看,这里面全部都是爱情。”小音扬起一张秀丽的小脸,得意地笑道。
紫衣和阿绿急忙将大布袋接过来,把里面的东西翻出来一看,不禁一怔,随即大笑起来,原来这里面竟然全部都是一些言情小说。
“哈哈,哈哈。”紫衣和阿绿的笑声像泉水一样喷了出来。
“你们不要再笑了,不然我不理你们了。”小音急了,不高兴地嘟起红红的小嘴。
“好啦,好啦,我们不笑了。”阿绿笑了一阵,心中的愁思一下子少了许多。
三人这样打打闹闹,嬉嬉笑笑,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但到了此时三人已经成了无话不说的好姐妹。
又说了一些闲话,紫衣忽然低声问道:“阿绿,你现在打算怎么办?你是不是想去救萧桐?”
小音也忙道:“是呀,阿绿姐姐,如果你想去救人,我一定帮你的忙。”
阿绿嘴角露出一丝苦笑,摇摇头道:“不必了,从现在开始我是我,他是他,他的一切我都不想过问了,我更不会去救他。”
小音和紫衣脸色一变,都吃惊地望着她。小音随即叫道:“阿绿姐姐,你说什么?你为什么不去救他?”
紫衣忙道:“你是不是担心连累我们,你不用怕,我们救了他之后,可以马上离开这里。”
阿绿眼中露出感激之色,道:“小音,紫衣,多谢你们的好意,但我……我觉得没有救他的必要。其实这件事我早就应该想通了,你们想想看,我是一只狐妖,而他是一名人类修真者,并且他还是龙行组的人,我和他之间注定不可能成为朋友。如果我把他救出来,他要对付的肯定是我们妖界,难道到时要我眼睁睁地看着他屠杀我们的同类吗?所以……所以我不能去救他,我和他以前的事就算是一场梦,从现在开始,我们和他注定是敌人,不是朋友。”说到这里,她的声音充满了坚定。
“阿绿姐姐。”小音不知为什么心里很伤心,声音颤颤地叫了一声。
“阿绿。”紫衣也叫了一声,眼中像蒙着一层雨雾。
阿绿却笑了笑,道:“你们放心,我没事。”说完,她脸上露出浅浅的笑容。
紫衣和小音看着她的笑容,不知为什么心中反而更加的不是滋味……
世间的事有时候真的十分复杂十分无奈。有些人一心想发财,却一生没有财运,穷困潦倒;有些人自以为情深似海,却一辈子找不到称心如意的伴侣;有些人自认精明,有时却可能做出一些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蠢事。
萧桐现在的处境就可以说十分复杂十分无奈。他体内的魔神杀气发作之后,千刃幻刀与杀气相互作用,使他魔性大发,残忍嗜血,凶狠嗜杀,几乎到了堕入魔道的边缘。
幸亏他自身的修为不低,元婴中的灵气在杀气几乎要完全控制元婴的时候,终于爆发了出来。顿时灵气和杀气剧烈地交战起来,结果使得元婴陷入痛苦的深渊中。这种痛苦是肉体和灵魂共同痛苦的结合,入骨入肉,渗肤透肌,让他无休无止晕迷了。
在晕迷的时候,他元婴中的灵气和杀气仍然在苦苦地交战,杀气毕竟凶恶猛烈一些,将灵气狠狠地压制着,并慢慢地吞食着灵气。杀气不断地肆虐着,几乎占据了元婴的十分之九还要多,仅仅的一点灵气像蜘蛛丝粘附在元婴上,眼看就要被吞食殆尽。
这已经到了最紧要的时候,灵气苦苦地支撑着,之前因为服食仙灵花和圣雪百草丹产生的灵气也一起冲出来,合力抵挡杀气。
圣雪百草丹是一种不错的丹药,但是对于抵挡杀气的吞食作用并不是很大。仙灵花则不同了,它是上古遗留下来的珍贵奇花,功效神奇,服食之后产生的仙灵气立即与体内的灵气相融合,形成一种纯净无比的灵气。
这种灵气恰好可以抵制邪恶的杀气。但是北辰魔神的这股杀气实在太强大了,新融合而成的灵气苦苦地支撑着,只能保证不让杀气百分之百的控制住元婴。打个比方说,杀气像是波涛翻涌的巨浪,而灵气是一小块礁石,无论巨浪如何冲击,如何撼动礁石,礁石始终岿立不倒。
正是因为如此,萧桐才没有堕入魔道,不过他也不能清醒过来,长时间的处于一种昏迷的状态之中。
过了好久,杀气更加汹涌澎湃起来,灵气越来越岌岌可危了。萧桐痛苦地蜷缩成一团,全身一片通红,宛若一只烤熟的大虾。
在痛苦的刺激之下,他艰难地睁开眼睛,发现身前隐约站着几个人。
他嘴唇哆嗦着,想说话却讲不出来。只感觉有人捏开他的嘴巴,将几颗丹丸喂入他的嘴中。
几颗丹丸刚吃进去,立即有一团火焰般炙烈的气流从小腹中升了起来,迅速地向体内各处冲去。体内零乱的灵力在这团气流的刺激之下,立即从各处冲出来,聚集到了丹田之中。同时这团气流在灵力的蒸腾之下,变成一道碧绿色的灼热无比的气流涌入到了元婴中。
元婴本来已经处于一种痛苦和迷乱之中,在这团气流的刺激之下,立即像一只垂死挣扎的野兽一样嚎叫起来。萧桐的脑袋像破裂一样,他大叫着晕了过去。
等到迷迷糊糊醒过来,他感觉到全身一团火热,双眼通红,喉咙中咕咕直响,有一种最原始的冲动刺激着他,他感觉身体好像要爆炸了一样。
迷迷糊糊之中,他似乎听到有人嘿嘿地冷笑着,跟着他面前似乎多了一个人,这人身上散发着一种无比诱人的香气。在香气的刺激之下,他身上最原始的兽性一下子爆发出来,他喉咙里咕咕响着,几乎要像恶狼一样怒吼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萧桐终于清醒过来,他脑中乱轰轰的一片混乱,还以为一切只是一场梦而已。
但他随即发现了疯狂后的遗迹,不由吓得大叫起来,脑中一团混乱:“我做了什么,难道我真的……这是在哪里?”他呆呆地坐在床上,好像痴了一样,过了半晌,他才强忍住心弦的震荡,向四周打量,只见这里是一间约有十几个平方米的石室,南面有一道石门。
他冲上前,伸手去推石门,哪知道他全身的灵力虽然汹涌蓬勃,可是分散在四处的经脉之中,竟然不能凝聚到一起,更别说从体内催发出来了。
他心中咯噔一沉,知道自己身上的灵力被人用禁制术锁住了,并且对方的禁制术十分高明,一时间很难破解。
幽暗的石室中好像郁积着一团团的乌云,压得他心头透不过气来,他呆呆望着四周,突然他霍地冲到石门前,大声怒吼起来:“快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
愤怒的叫喊声在石室间回荡着,显得无比的沉闷和压抑,可无论他怎么乱骂和叫喊,始终无人理会。他叫了半天,终于沮丧地坐倒在地,一种严重的屈辱感重重地压在他心头。
以前无论有多大的困难,他总是毫无放弃绝不气馁,现在他却感到一种巨大的屈辱和痛苦。在他昏迷之中,他被人关到石室之中,接着和一名陌生女子发生了关系,这种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有些不能接受。
自从步入修真,一路过来风风雨雨,艰险苦难不能说不多,他一直以来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绝不依仗实力任意欺凌别人。但是现在的这一切好像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