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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这个叫纪颜的只顾看着自己,似乎被自己的完美的外貌迷住了,滕宽得意一笑道“行了,教主带来的人必是万中选一,今天就免礼了。”
纪颜心说,你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啊,不过披了人皮的狼,不对,充其量也就是只小豺精。我可是天道门武功道法第一的纪颜大掌门,就看我怎么收拾你。
但表面上纪颜却展开灿烂的微笑,朝滕宽一抱拳说:“我只是山野小民,能见到真命天子,是我天大的福气。”
“滕宽,这就是我说的少年高手,这条龙就是他手上得到的,福气确实好,是个福将啊!”沈百川本来还担心纪颜会因为滕广的死乱说话,如今一看纪颜行礼服软,不由心里乐的就要笑出来。
最近是怎么了,好事不断啊。纪颜这样的高手并不是每个时代都能培养出来的,就如同自己,也是百年不遇的天才啊。如今不费吹灰之力手到擒来,看来有福气的还是我啊。
“来人——”滕宽略微提高嗓门,就见一妙龄女子从柱子后转了出来,不答一言低头等待命令。
“上三席酒菜,我要设宴好好慰劳我们的功臣。”说完滕宽眼睛瞄向纪颜一转,又看着沈百川,那眼中竟是询问的眼神。
沈百川也不反对,微微一笑表示赞同。
酒菜很快上来了。
滕宽坐北朝南席地坐在上席,沈百川面东而坐,纪颜面西。每人面前一桌酒菜,不多,但很精致。
蛋黄虾粉锅铁鲈鱼,名为水晶阳光枕。
葱花方腿蘑菇里脊,名为贯耳里脊塔。
……
酒香扑鼻,菜花乱眼。
纪颜光是用看的就已经两眼贼亮,只恨爹娘少生了一张嘴,来不及吃啊。
发达了,这么多美味佳肴,以前从来没吃过啊。看来这次出山收获太大了,终于找到天下最好的地方。
纪颜眉开眼笑,双筷如蝶入花丛,忙的连说话的工夫都没有。一口菜一口酒,不一会就支持不住,硬撑着头闭了眼睛打起瞌睡来。
滕宽看了一眼,微微一哂:“你带了的这小子行不行啊?”
“我点了他的穴道,毕竟现在还不能对他完全放心,只是用他的投降打击那边的士气罢了。”
“原来如此,来我们喝!”滕宽略一举杯,自己先干了。
话不多,该商量的都避了人商量好了,现在酒席上只谈风月。
纪颜心神慢慢打开,他不敢一下子打开。心神也是一种境界,如果太快,肯定会造成能量波动,而沈百川虽然并不是凭借灵力修行,但在他这样的层次,稍微大一点的不正常波动都会让他察觉。
纪颜心神渐渐和这大殿同化,似乎自己就是这里的土地,这里的每一快玉砖就象自己的皮肤一样有感觉。这就不怕有人察觉了。如果能量有什么波动,最多让人以为是大殿能量场随时间气候的变化而变化,绝对不会想到人为上去。
纪颜的心神延着碧玉地砖渐渐铺开,延伸到殿门之外,再远再远,尽情的摸索着。
突然看到一个背影急匆匆的走着,似乎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纪颜略略一想,不就是刚才从碧水宫急急忙忙出去的太监吗?这么惶恐,一定不是好事。
纪颜心一动,跟了上去。
却见这个太监已经往回路上走,难道已经把事情办妥了?
第十九章千里眼和千里手
纪颜暗念咒语:皆——
“皆”这个单音咒是九字真言——“兵斗者皆阵列前行”中的一个,
代表危机感应,能知人心、操纵人心,能解开一切困扰。
纪颜放在桌子下的手暗暗动了动,另外一只手只是凭借意识平空想象出来,这多的一只手和真手一起结了个外缚手印,同时在心里不慌不急的默默念道:皆——皆——
一边默念,一边在心脏部位用意识念这个“皆”音,并把这个音引到左胸,也就是心脏的部位,仿佛自己的心也在一起应和着“皆——皆——”。
同化的心海慢慢扩展,这一回是有针对性的进到那个太监的心里面,感应着他的思维。
那太监正急着赶回来向滕宽汇报,刚才把三皇子遇难的消息报到雅妃宫,现在那里正是哭声一片,看来三皇子那一边是不战已败,就算那胡方圆十万大军在五十里外驻扎也回天无力了。
太监暗自里大大的庆幸,自己还真的命好,跟人跟对了。眼看明天二皇子殿下就要宣布即位,那我们这群奴才不也跟着鸡犬升天了么……哈哈,这关键时刻一定要拼命表现,等下回去得把那个雅贵妃悲惨的样子添油加醋的给殿下——哦,现在是皇上,给好好形容一下,也叫皇上高兴高兴。说不定一高兴就赏个总管太监,那可就大大的发了——可上对天地下对祖宗了,光宗耀祖就在今朝!
正待三步并作两步走,突然心里一个恍惚,就觉得不去安慰一下雅妃娘娘也太不是人了。以前皇上在的时候,这雅贵妃可是宫里最受宠的人,但却没有丝毫架子,对手底下的人也常长赏赐,自己前个月在皇上身边当值的时候不小心犯了龙颜,那还是被贵妃娘娘给保了下来……哎,说起来贵妃娘娘在这肮脏,残酷,尔虞我乍的地方也是一朵清水芙蓉,难得的好人啊,可也是苦命的女人。
这向主子报告贵妃的反应,也不是什么着急的大事,还是先回去安慰安慰的好。
纪颜心道:成了!
把大部分的神识集中在这太监身上,一路上或水榭长廊或青砖花道的跟着他左拐右拐来到雅妃宫。
对风鹊残枝,九秋宫殿冷。
雅妃宫前往常一汪碧生生的鳞光浔浔的池水如今也波澜不兴,如一潭死水一般。
“你,你还来干什么?娘娘平日是怎么待你的?你们这些翻脸比翻书还快的小人!”一妙龄宫娥站在门阶上,指了那太监就骂。
那太监也快四十的人了,闻言不知是羞愧还是委屈,老脸一红道:“奴才只是传话的人……也就想对雅妃娘娘说句节哀顺便,还请保重身体。”
“行了,你说过了,还请回吧。”
“……”
纪颜身在碧水宫,耳朵都被自己支棱的快僵了,神识百分百集中在这两人的交谈上,却还是一点声音都感应不出来,不由心里大大不爽,暗自骂道:
‘这个滕宽真是阴险,这碧水宫的防御阵法竟然能隔断声音的一切往来,看样子是专门破解传音入密和千里传音的,这下可怎么办好呢?大秘密没听见,就连个枝枝叶叶的小道消息也探不出来……我这个兼职的卧底也谈逊了。’
把神识微微收回,听了听酒席前推杯置盏的两人谈话,耶?原来他们的吹捧功夫不错嘛。
“教主真乃神人也,杀人于千里之外,决胜于笑谈之中!朕能有教主这样的智囊和武力支援,吞并各国指日可待,朕天下霸主的名号还不是手到擒来?”滕宽以为自己已经是皇帝了么?居然已经自称为朕?嘿嘿,不过这小子胃口够大。纪颜心里摇头,外面却纹丝不动,低眉顺目,怎么看都醉成泥了。
“哈哈,陛下英明神武,万世开泰,现在又得了祥瑞的神龙,正是顺了天意和民心啊!”还以为沈百川修行不错,看起来马屁功夫更了得,纪颜暗暗砸舌,难道他的师傅和自己的师傅认识?马屁功夫和自己有的一拼。
“沈爱卿,你看是不是登基大典以后我们就可以把全国的军力给收拢起来,也好为下一步作打算?”滕宽八成是疯了,他一称帝,天下遭殃。
“征服就是王者的责任!而任意对待被征服者则是战争给予征服者的权利。只要我们同心协力,不管是富饶的西傲国,还是彪悍的北顷,统统收入囊中。到时候号令四海,天下莫敢不从!别说是人了,就算是蚂蚁也得乖乖听令!”纪颜心里大叫一声,天啊,一个疯子天下大乱,两个疯子那不是要毁天灭地?手一颤,脑袋一沉差点磕到桌子。
“纪颜这小子我看也不成气候,这样就醉的人事不知了……”
声音渐渐远去,纪颜却没心思再听两人胡侃了。
一个新奇的念头冒了出来挥之不去,高兴的差点站起来高呼“你们算什么东西,本少爷才是天下少有地上绝无的天才啊——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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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妃宫
夜风有一阵没一阵的吹着素色的帐幔,偶尔传来一声声的呜咽,那传讯太监不由脊背发冷,偷偷看看四周,那四处悬挂的宫灯原来怎么看怎么喜气,怎么看怎么富贵,可这会看上去……哎哟,我的妈呀,随风摇曳,鬼气森森,别不是三皇子他……搞不好连先皇他老人家也在这蹲着呢。
人怎么可以和鬼比呢?我安慰的话说完了,还是赶紧回二皇子的话去吧。人说真龙天子身上霞光万丈,有金甲天神保佑,还是那里安全。
太监连忙扑到在地,东南西北一一磕头,喃喃自语到:“小的只是传话,小的没干坏事,三殿下天上有灵可别拿小的出气呀,要找您找二殿下……”
那太监磕着头,连寒毛都竖了起来。
可不是三殿下回来了,要不这大晚上的,蚂蚁怎的不睡觉,拉开这么大的阵势。
看蚂蚁的队伍,足足有拇指这么宽,也不知从那里汇集的,浩浩荡荡,曲曲折折,旁若无人勇往直前的直往宫门里闯。
这,这,这……看来这里是不能再来了,灵异现象可不是那么好看的,搞不好会丢了小命。
太监连滚带爬的逃了回去,估计这辈子还没跑的这么快过。
纪颜微微一哂,并不去理会这个太监,他现在已经没用了,不必再跟着他。
小心的操纵着神识,引导着蚂蚁爬进雅妃宫,纪颜已经累的几乎要趴在桌子上,幸好沈百川已经认为他是烂醉如泥,见此也就一笑带过,并不上前查看。
雅妃宫着实是宽敞,从蚂蚁的角度看去,一切象巨人国一般,什么东西都是巨大的。
爬过重重帏帐,来到人最过的地方。
一座鹅黄的锦榻,一袭鸳鸯荷花锦被,绝美的妇人半盖着被子横卧在上面,正是朱颜含月华,翠色影长津。
纪颜估摸着这大概就是滕广是生母,雅贵妃娘娘。仔细观察,纪颜不由大惊,只见她脸色苍白如雪,闭着眼没有任何动静,如同已经死去一般。榻前跪着的六七个宫女,神色焦虑,却只是低眉暗自流泪。
看样子滕广他娘是伤心过度,昏了过去?
纪颜暗自叹了口气,想不到滕广的家人闻知死讯会这么痛苦,想起滕灵当日还举了匕首要和自己同归于尽为滕广报仇……滕广这小子真是好命,要是自己母亲知道自己死了,不晓得会是什么样子。
不过想这些没什么意思,纪颜晃晃脑袋,把这消极情绪甩了出去,看在滕宽和沈百川眼里却是他头昏脑涨憨醉的样子。
纪颜集中全部神识,用心神引导着蚂蚁爬到贵妃的榻前,努力排着字。
让蚂蚁爬来爬去还可以办到,可是让蚂蚁按指定位置,就象排练一样规规矩矩站在某个点上却难如登天。
纪颜额上密密麻麻出了层汗,心神用的太过,胸口堵的难受,象去掉半条命一般。
怎么办呢,蚂蚁不够听话啊……纪颜急的想拔腿就走,干脆走到雅妃宫告之真相好了,但这是不可能的。
看来只有冒险了。
第二十章修行成果应用
从小到大,无数的事例证实,只要自己灵力外泻,比如高兴的时候,比如打坐入定的时候,甚至睡觉的时候,就有或大或小的动物前来亲近。
小的如蚂蚁蚯蚓,大的如豺狼老虎,静静围在自己的身边,享受上天赐予的最珍贵的天地精华——灵气。这时候动物们就象教养极佳的绅士一般,忘记谁和谁是天敌,谁是谁的食物,友好而不互相侵犯。
那么现在只有行险招,把用来压制咒能的灵力调出来一点,想来蚂蚁会追逐灵气而乖乖成型吧。
提了心肝小心翼翼的抽出一丝丝灵力,经脉里一阵荡漾,重新平稳了下来。纪颜舒了一口气,顾不得擦擦头上的汗,把这珍贵的一丝灵力顺了神识传递出去。
要在以前,这么一丝的灵力纪颜向来是忽略不计的,就象拥有堆成山一样金元宝的富翁看不上小小的铜钱,对可以随时取用的无穷的灵力奢侈的挥霍着。
可是现在,这一个铜板是多么的宝贵,宝贵到这场你死我活的帝王之争到底鹿死谁手。
灵力被传到雅贵妃的锦榻之前,散成灵气在地上凝成一个滕字。
无形的灵气只有修行之人能感觉到,世俗的肉眼凡胎却对这世界上最宝贵的东西无知无觉,要想看到只能使用媒介。
雅妃宫里的宫女们本是跪在娘娘榻前,一筹莫展。眼看了善良的贵妃娘娘伤心伤身,除了跟着掉泪似乎也没什么其他办法……就算大家心里都知道滕广殿下是被奸人害了,可现在皇上都不在了,还能有谁来安慰可怜的娘娘,更别提报仇雪恨了。
突然一声惊呼,一个宫女指着地面结结巴巴的说:“这……这……好多蚂蚁啊。”
地面上的蚂蚁如同一张漆黑的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