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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的声誉总是不大好的。依我看还是把这里的事儿处理完了再去吃饭吧,心里压着事,吃东西也不会感到有滋味的。”苏玉笑了笑答道,同时向站在身后的特里纳使了个眼色。
心领神会的特里纳迈开大步几步就走到了三人身前,也不说话,只是双手抱肩,双眼冷冷地盯着两个壮汉。
长年刀口舔血,经常与死神作伴的人和只要仗着东家势力狐假虎威的人在平时或许会没什么不同,但当狭路相逢必须分个高下时,老虎还是病猫便立刻现了原型。
虽然身形相差并不是很大,虽然以二敌一,虽然背后不远还有两个同伴存在,但在对方充满杀伐之气的目光中,两个壮汉架着老人双臂的手不由自主地松了下来。
借此机会,老人双臂猛的一抬,将身体从两个壮汉的控制下挣脱出来,转过身来,一边揉捏着被抓疼的两臂一边疑惑地上下打量着苏玉。
“没用的东西,还不退到一边儿去。”狠狠地瞪了一眼两个不知所措的手下,菲特烈只有接受了眼前的现实。
“呵,这位老人家,有什么事情您可以好好说,菲特烈先生我虽然接触时间不长,但却可以肯定是位值得信任的长者,您因为柜上给的价格不合适就把气撒到他身上似乎有点不妥当吧?”苏玉微笑着问道。
“席德,你说话之前要小心一点,你抵押不抵押那片地是我的事情,会长他日理万机,要管的都是几万几十万的大生意,哪儿有工夫去理会你那片不值钱的荒地,冤有头,债有主,你可不要信口开河!”当铺掌柜抢先提醒道:老板今天的事情肯定已经让这个老头给搞乱了,事到如今,只有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所有的问题都揽到自已身上再说。
抬头冷冷地看了一眼神情紧张的当铺掌柜,虽然一语未发,但苏玉的不满每个人都可以清楚地感觉到。
“少多嘴,苏先生在问话,什么时候轮到你操心了。”菲特烈厉声斥责道:当铺掌柜把事情都搅到自已身上当然不错,问题在于这样的表白也实在是有点太露骨了。
“是,是,会长说的是,会长说的是。”当铺掌柜连声称是,心中一个劲地暗暗叫糟。
“呵,老人家,您有什么问题尽管慢慢说,只要您有道理,我肯定不会偏帮自已人的。”转过头来,菲特烈脸上瞬间便换成了另一副嘴脸:现在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谅当着自已的面,这个老头也不敢把话说得太多。
怀疑地看了看苏玉,又怀疑地看了看菲特烈,老头脸上一付谁也不信的表情。
“呵,老人家,您想让菲特烈先生为您做主,可如果您一言不发,菲特烈先生又怎么为您做主呢?也许他是真的不知道您的事情呢。”苏玉微笑着鼓励道。
“他会为我做主?哼,不逼着我们老爷还账就已经算他发了善心了。”老人冷哼一声答道。
“怎么回事?你是谁家的管家?我和你家老爷有什么债务纠纷?”菲特烈一脸的错愕,好象他真不知道面前的这个老头是谁似的。
“哼。”老人再次冷哼一声,不屑地把脸侧到了一边:菲特烈曾经和格里特斯男爵亲密交往了一年多,两家人之间经常互来互往,一旁的仆人不认识倒也罢了,可他身为格里特斯家中的总管家,哪一次过府拜访的时候不在现场,菲特烈如此作做,简直是无耻之极。
“他到底是谁?”看到老头的表情,菲特烈知道如果让他说出来肯定不会有好气,于是转过头来示意当铺掌柜来解释。
“他叫做席德,是格里特斯男爵家的管家。据他说格里特斯男爵欠您一笔钱,再具体的事情我就不清楚了。”当铺掌柜连赶解释道。
“噢,原来是格里特斯男爵家的人呀。呵,对,想起来了,他的确是欠我一笔钱没还,不过一笔归一笔,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自古都是如此,和他抵押土地又有什么关系?”菲特烈一拍额头,好象真的是刚刚才想起来的样子。
第二卷 流浪
第七十八章 巧舌如簧
“是这样,他说再过几天就到还债的日子了,可他家老爷已是家图四壁,根本无力偿还,只有把那块地卖掉后才够。”当铺掌柜答道。
“呵,有意思,他家老爷欠我的钱,如果想用地来抵债应该来找我谈,为什么还要绕个弯跑到你这里来搞什么抵押?”菲特烈笑道。
“这我就不清楚了。我也跟他讲过,如果是为了这个目的应该直接叫他的主人和您亲自去谈,我们这些底下人做不了这样的主。可谁知道他就是不听,非得要把地押在咱们这里,我也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倔。”当铺掌柜也装出一付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
“呵,格里特斯男爵是一个很好面子的人,大概是觉得和我面谈有些不好意思吧。呵呵,席德,你先回去吧,关于你家老爷的债务这几天我会抽空上门去和他谈。”菲特烈大度地说道,似乎他真有多么仁慈。
“不必,我们老爷说了,他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你,你要是胆敢迈进院门一步,他就会用长剑来告诉你什么叫做愤怒!”老管家怒目而视,并不因对方人多势众而有半点怯意。
“呃?问题有那么严重吗?老人家,似乎是你家老爷欠我的钱吧?我想主动去解决这个问题,他有什么理由来对我动武?况且你只是一个下人,有什么资格来代表格里特斯男爵说话?”菲特烈沉下脸来说道,他只想把这件事赶紧处理完,免得让苏玉对自已的信用产生怀疑,否则的话,以现在格里特斯男爵的经济状况,就算他亲自上门来央求自已,自已也未必会给个好脸色。
“哼,自已做的事情自已知道。如果不是你暗中动手脚,让摩尔城所有的典当行当不许按行情收购我家老爷的财产,你的那些帐早就还完了。现在假惺惺地站在这里装好人,你当我是瞎子、聋子吗?!”老管家大声质问道。
“呵,老人家,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你家主人欠了我的钱,你对我有诚见理所当然,不过讲话做事都是要负责的,虽然摩尔商会是摩尔城里最大的商会,但却也远到了不手眼通天的地步,我自已手下的店铺我可以发号施令,可是摩尔城里十几家商会,几十家典当行凭什么要听我的话?再说,现在我和你家老爷之间的债务不过区区数千银币,为了这一点点的钱我有必要花费那么多心思吗?”菲特烈宽容地笑着问道,经商几十年,他的这张嘴连死人都能说活,更何况是面对一个老老实实的老管家。
“哼,你说的再漂亮也没用,谁不知道你想着的就是我家老爷那套老宅。告诉你吧,我们老爷发过誓,哪怕是死也要死在那套房子里,你就别再做梦了。”老管家辩不过老奸俱猾的奸商,只有气呼呼地大声叫道。
“呵呵,好,好,念在你护主心切,又上了几岁年纪,难免有此糊涂,我不和你一般见识。既然你是来抵押地产的,那就公事公办,按照正常生意来做。卡特,该给多少钱就给多少钱,就当我做善事好了。”回过头来,菲特烈向当铺掌柜吩咐道,只不过嘴里是这么说,嘴角却是轻轻一撇,动作极其隐蔽,除了正对面的手下人之谁也没有发现。
“啊,会长,这可不行啊。他要抵押的那块地最多只值一百银币,如果他肯接受的话我早就办好收续,哪还会有现在这些问题。会长,您心地善良,喜欢帮人除灾解难我无话可说,可作生意总不能亏本吧?他现在非逼着我以四千银币的价格收地,真要那么做了,这中间三千九百多的亏空总不能让我来补吧?!”当铺掌柜心领神会,立马装出一脸的苦像委屈地报着冤。
“什么?一百银币的地要抵押四千银币,一翻就是四十倍,老人家,这我可就没办法帮你了。倒不是这四千银币我赔不起,我手里随便松一下这个数目也出的来,问题是这个头我不能开,否则的话谁都知道,只要到我的店上闹上一闹就能获得四十倍的利润,那我的生意以后还怎么做。这么办吧,看在你一片忠心的份上,我给你出两百枚银币,如果肯做,你就去办手续,如果不能,你就另找高明,到其它典当行去找找买主,两条路,你就选一条吧。”菲特烈先是故做吃惊,之后转而和颜悦色地劝说道,似乎他为了体谅对方的艰难处境已经做出了最大的让步。
“哼,少装蒜了,三、四里方圆的一片土地,就值两百银币,哼,就算是傻子也不会信啊!还让我到别处去找买主?哼,如果不是你们威胁其他典当行不许做我的生意,我会走进你这间吃人屋?呸!”老管家气愤地骂道。
“我说这位老人家,我不是摩尔商会的人,和您也是素昧平生,现在和你们双方都没有利益冲突,你们之间的事情方才我大体也都听明白了,站在第三者的立场我说两句话您看可不可以?”一直只是旁听不发一言的苏玉见冲突又要升级,微笑着开口插言道。
第二卷 流浪
第七十九章 寻根问底
“你?你能说什么话?”怀疑地上下打量着苏玉,老管家不清楚对方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
“呵,我们先把事情经过整理一遍:一、你的主人和菲特烈先生有债务纠纷;二、债务很快就要到期,而你的主人无力偿还;三、你的主人想通过卖掉土地来筹措欠款;四、这片土地的价值在你的主人和典当行之间存有分歧。我这么说对不对?”苏玉对老管家的失礼行为不以为意,微微笑了笑问道。
“嗯。。。。。。,是这样。”老管家想了想答道,事实也的确如此。
“好,菲特烈先生是摩尔商会的会长,和他人发生债务问题是常有的事儿,至于产生债务的过程和原因,那不是问题的关键;既然债务存在,那么你的主人还债就是他的责任,至于卖地也好,卖家产也好,这都是还债的方法,菲特烈先生按照契约办事,没人可以指责,作为债主,他没有必须为欠债人处境负责的义务,而你的主人也不想接受菲特烈先生施舍。这些是不是事实?”苏玉继续问道。
“嗯。。。。。。,是这样。”老实的管家只得如实答道。
见到苏玉这样的问话,菲特烈心中松下了一口气:显然,这个东方人听过自已的辩解之后,已经将眼前发生的事情当作普通的债务纠纷,对于商人来说,无论欠债放债都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如果一点这样的问题都没有,反而会让人感到奇怪。总之,只要苏玉不把这件事情和自已的人品联系在一起就行了。
“好,现在的问题就简单了,抵押土地只是一件非常普通的商业行为,一方报价,一方还价,如果双方都能接受,那么生意达成;某方不能接受,则要么继续谈下去,直到达成交易,要么生意失败,大家另找交易对向。这么说应该也没有错误吧?”苏玉问道。
“没有。”在苏玉严密的推理过程中,老管家找不出可以反驳的理由。
“呵呵,所以,问题的关键在于你所要抵押的那块地的价值和你所说出的报价是不是相符,假如是,典当行的还价是不是在合理范围,在商言商,典当行的收益就在于两者之间的差价,若是值多少就给多高的价,那典当行靠什么来生存?这个问题你也是事实吧?”苏玉问道。
“是。”老管家老老实实地答道。
“好,现在就请你先说出那片地为什么值四千银币的理由,然后再听听这位掌柜为什么认为只值一百银币的原因,只有清楚了你们之间的分歧所在,别人才有可能判断出谁的理由更充分。”苏玉说道。
“对,席德,把你的理由说出来,商家以信用为本,如果是我的手下不管市场行情胡乱压价,我肯定会严加处置,绝不徇私护短。”菲特烈义正词严地催促道,好象他也急于澄清自已的名声。
“我的理由?当初那片地就是上上代的老爷以四千银币的价格买回来的,地契上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那还不是证据?!”把几张羊皮纸拍在桌上,老管家用手指着几行小字大声说道。
“嗯,的确是四千银币。”仔细看了一遍地契上的记录,苏玉点头说道,同是将目光转向了当铺掌柜。
“没看见苏先生在等你的回答吗?快说。”菲特烈急人之所急,厉声叱问道。
“是,当初他们家族是掏四千银币买来的没错,可是那也不等于这块地就值四千银币啊。会长,苏先生,我是在典当行做了几十年的老人,亲身经历过的交易数不胜数,象那种客人自以为很值钱,实际上却一文不值的抵押品见过的何止千百,我不知道当初格里特斯男爵上上代的人是因为什么原因愿意为这块地花那么多的钱,也许他可能只是想要向别人炫耀自已的财物也说不定。”当铺掌柜辩解道。
“这张地契上的数字证明它曾经值四千银币,这是他提出报价的理由,前人的想法我们无从证实,菲特烈先生想要听到的是你认为这块地只值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