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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大首领的亲弟弟带领一千人马下山劫道,不料却中了黑旗军的埋伏,结果折损了九成以上的人马,能够逃回来的不足百人。
大首领年幼失怙,与唯一的弟弟相依为命,二人共同患难几十年。可谓是兄弟情深。如今突闻噩耗,又怎能无动于衷。
“这次的情报是谁提供的,为什么南方的商人会变成了黑旗军?”李明堂咆哮的声音在大厅中不停地回荡着。
下面的众人无不噤若寒蝉,生怕一个不好,大首领就将那口怨气撒在自己的头上。
“大头领,这次的消息一样是从恺撒人那里传过来的。他们与黑旗军有不共戴天之仇,按理不会欺瞒我们,只怕一样是被蒙在鼓中。”
一名下属终于站了出来,躬身道。
这人在众山贼中显然颇有声望,是以李明堂此时虽然怒不可遏,但还是压抑了满腔火气,只是狠狠地一拍桌子道:“这群没用的东西,我要拨了他们的皮。”
那人眉头一皱,劝道:“大头领,此时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既然二头领被捉,我们应该想出应对之道才是。”
李明堂看着他,满怀希望地问道:“你有办法救二弟出来?”
那人苦笑一声,道:“卧龙城中汉军众多,想要救二头领脱困,只怕……只怕……”
李明堂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无力地跌坐在椅中,这个道理他又何尝不知,只是心中尚且抱着一丝侥幸罢了。
那人看李明堂不再是方才那副暴燥如雷的模样,知道他已平静下来,方才上前道:“大头领,二头领既然被擒,我看这座山头也是不安稳啊。”
李明堂豁然抬头,怒道:“二弟不是那种人,就算他死了,也不会泄漏分毫的。”
那人连连点头道:“是……是……,小弟并非怀疑二头领。您想,与二头领一同失手被擒的兄弟又有多少?二头领自然是当世豪杰,但其他人呢?”
李明堂脸色稍缓,问道:“那么你说怎么办?”
那人进言道:“先将老弱之辈撤离后山,并且派人通知其他山头,如果黑旗军真的来了,我们就在这里与他们兜圈子。”
他的这番话立即获得堂下所有人的赞同。
虽然这里的山势险峻,但却没有人提议要据险而守。
黑旗军的名头摆在那儿,就连临安城也是被他们一举攻下。这个小小的山寨又如何能够与临安相比。他们唯一的一条出路也只有在山中凭借地理优势,拖住黑旗军而已。
李明堂思潮起伏,过了半响才道:“好吧,一切照你说的去办吧。”
然而,他们却是不知,此时山下已经来了数千黑衣黑甲的军士,他们一路潜行,到达山脚。
途中所有明岗暗哨都被他们悄然无息地拔去。显得来者对于这一片的地势烂熟于胸。
“军师大人,东西早已放好,应该发挥效用了吧。”许海风纵身跃到蒋孔明的身边,潇洒地拍了拍手,说道:“时间早就过了,可以动手了么?”
蒋孔明抬头看看天色,道:“差不多了,主公请下令吧。”
许海风微微点头,将右手拇指放在中指之上,轻轻一搓。
这个在未来经常可以看到的动作提前在这里出现了。
一声轻响过后,无数的人影有条不紊地沿着山路徐徐而上。
整个山寨像是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所有人都陷入深沉的梦乡之中,他们从来没有睡得如此之香,就算是有人在耳边吵闹,也无法将他们惊醒。
迷药 ,这正是蒋孔明所收集的慢性迷药。
根据二头领李弘治的交代,许海风摸清了山寨中所有的岗哨和换班规律,还有掌握了山上那七口蓄水池的位置。
拿着蒋孔明提供的慢性迷药,许海风在晚膳之前就将迷药分别投入这几口蓄水池之中。凭借他宗师级别的灵觉和一品高手的身法,在山寨中出入多次,犹入无人之境。
迷药的提炼并不容易,蒋孔明竭尽所能,历时年许,也拿不出多少。幸好,这几口蓄水池都不是活水,否则,这点东西还真的不够用了。
蒋孔明的迷药并非立即见效,而是在数个小时之后,慢慢体现出来。那时,天色已晚,众人纵然是身觉不适,也只会以为是疲劳所致,最多不过提早片刻上床睡觉罢了。只是没想到,等这一觉醒来,已然成了阶下之囚。
也唯有这样的迷药才能不引起众人的警觉之心。
就连值哨的山贼也觉得迷迷糊糊,在不知不觉中陷入半梦半醒之境。
若非如此,想要同时将那么多的明岗暗哨一举消灭,而不让人发觉,也不是那么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此行随许海风前来的,仅有安德鲁三兄弟和林长空四人。
其余几位一品高手都留守卧龙城。而且哲别和秦勇也没有随军同行。
哲别要留下来统帅剩余的血酒战士,自然是分身乏术,而秦勇的块头太大,带上他暴露的可能性大增,所以只好放弃。
捉人的工作进行的非常顺利,一千黑旗军士兵按照事先的训练,一个一个房间搜索进去,看到床铺上有人,就立即五花大绑起来,顺便在嘴里塞上一块口巾,防止他们意外醒来呼叫。
蒋孔明的安排非常科学,他们是从外院开始,逐渐向内院进逼。住在外院的,多是普通山贼,这些人武功低微,反应迟钝,几千人全部落网,竟无一人得以逃脱。
不过,黑旗军的好运也到此为止了。
黑旗军士卒毕竟都是血酒战士,让他们勇往直前不难,但让他们做这等偷偷摸摸的事情却是千难万难。
他们的动作粗鲁之极,若非众山贼人人昏迷,早就引起动乱了。
一旦到了中院,就遇到了山贼中的高手。
既然是迷药,其药性自然不可能过于强烈。那些普通人抵抗不了,并不等于内功有成的人无法抗拒。
况且,那么多人,并不是人人都会准时吃晚膳的。
一名妇女因为她的丈夫在今日被黑旗军无情斩杀,伤心过度,食欲毫无。哭了半日,勉强起身,想要如厕。
走到中院,看到人影幢幢,然而这些人的装束一看就知不是山寨中人。
生活在这样的条件之下,警觉之心自然极高,她立即判断出这些人就是敌人
虽然不知道这些人是如何瞒过岗哨来到此地,但是她却做了一生中最后的一件事情。
她放开喉咙,大声叫道:“有贼啊……”
凄厉的喊叫声划破了寂静的夜空,以李明堂为首的一众好手受到惊吓,虽然尚在睡梦之中,但还是一下子惊醒过来。
一把黝黑细长的软件灵蛇般地刺入那个妇女的咽喉,将那未尽的叫声堵在了喉头。
惨叫声仿佛被利刃从中割断,戛然而止。
李明堂昏沉沉的头脑豁然而醒,他立即醒悟到有人攻上了山寨。飞一般地从床上跃起,摇了摇头,犹自觉得头重脚轻。
知道肯定是中了暗算,转眼瞥见室内的一壶茶水,他拿将起来,就这么浇到头上。
冰冷的茶水沿着他的脸庞流入衣襟之内,让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哆嗦,但是头脑已经完全清醒过来。
他随手操起身边的钢刀,跳出房门,只见外面无数黑衣人正蜂拥而上,但能够走出房门抵抗的却是寥寥无几,而且人人脚步跄踉,显得有气无力,一身功夫仅能发挥三成。短兵相接之下,多数横死当场。
李明堂只觉得眼前一黑,他一眼之下,就知道全寨之人都中了暗算。对方有备而来,今日是注定全军覆没了。想到多年的心血竟然在一夜之间毁于一旦,心中便痛如刀割。
他双目含泪,大吼一声,挥刀跳将下去,纵然明知必死,亦不能苟且偷生。
他这一刀含怒而发,大有力断华山之势。
然而迎面的一个黑旗军士卒却是不避不让,径自一枪当胸刺到,将他那威猛绝伦的一刀视若无物。
李明堂大吃一惊,这些人黑衣人竟然凶狠若斯,完全不将自己的性命当作一回事。只凭这等胆气,就足以让人心悸三分。
他双目一凝,身形竟然在半空之中扭动了起来,堪堪避过了这致命一枪。同时,他的大刀已然砍倒了对方的手臂之上,强大的拉力将对方的手臂齐肩而断。
只是,让他更为心寒的事情发生了,那个士卒看也不看自己断落的手臂。
抛弃了因为独臂而无法使用的短枪,残余的右手往腰间一抹,拔出一把湛蓝色的匕首,再度向他当胸刺到。
李明堂后退一步,以他堂堂一品高手的身份在面对一个明显不入流的士兵之时,竟然还要被人逼退。那是一件多么不可思议之事,但此时却下意识地做了出来。
他们之间的水平毕竟相差太大,李明堂的大刀向前一挥,顿时将那条仅余的手臂从中削断。
但那个士卒非但没有因此昏晕过去,反而是舍身扑上,张开大嘴,露出血盆大口向他的咽喉咬去。一口白森森的利牙在火光中反射着诡异的光芒。
李明堂大吼一声,飞身而退,手中大刀挥舞,那颗张大了嘴巴的脑袋应声而起,飞到了半空,溅起了满腔热血。
第五部 振翅欲飞 第一百六十一章 疯魔杖法
望着那犹自抖动不已的无头身体,李明堂心中的一股寒意不可压抑地直冲而上。
扭头望去,正好看到那颗大好头颅露着二排紧闭着的牙齿,而牙齿之上似乎咬着什么东西。
他微微一惊,抬手一摸,才发觉耳边的头发少了一截。方才若是稍有迟疑,就是同归于尽之局。
他能够顺利地斩敌于刀下,是因为二人间的身手差距太大,但是对方那种悍不畏死的气势对他造成了极大的冲击。
那种只求置敌于死地,而不计个人安危的凶悍霸道让他触目心惊。
如果刚才他所面对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二个人、五个人,或者十个人呢?
他已经没有了继续猜想的勇气,这样的人还能称之为人么?简直就是恺撒人口中的魔鬼化身。
想到魔鬼,他的心中一动,顿时猜到了这些人的身份。当世之中,除了号称天下无敌的黑旗军之外,还有哪只部队有此精兵。
想到了关于黑旗军的种种传说,他的心立时跌落到了深谷。换作以前,他总是半信半疑,以为这是败军之将的推诿之言。直到此刻,他才知道传言没有丝毫夸大,如果黑旗军中的每一个士卒都是如此,那么天下虽大,又有哪只部队能与之匹敌。
就算是昔日以五百骑士大败吐番国最精锐部队的恺撒神殿骑士团也要在凶悍之上逊其三分。
知道在下面就是那令人闻风丧胆的黑旗军,他心中明了今日是在劫难逃,只是黑旗军为何竟然能悄然无息的摸上山寨,那暗下毒手的又是何人。
“李前辈好功夫,纵观天下年轻一代,能够稳赢前辈的怕是仅有三人而已。”
李明堂豁然转身,此人竟然能够在他毫无所觉的情况下欺进数丈之内,又怎能不让他惊骇万分。
月光之下,一个伟岸的身影挺直地站在台阶之上。几缕夜风吹过,身上的黑色长衫随风起舞,说不出的写意自然,让人产生了一种他已与此地的景物合为一体的奇异感觉。
李明堂收刀而立,凝神以对,在这关键时刻,他恢复了一品高手应有的沉着冷静:“你……是谁?”
“在下许海风。”
寨门之前,蒋孔明不屑地冷笑一声:“贼?还不知道谁是贼呢,我们这是官兵捉贼。”
他半转头吩咐道:“给我传令下去,凡是遇到抵抗的,就地格杀。”
“是……”一名军士大声应了一句,将这番话远远传出。顿时黑旗军士卒们的动作加快了数倍。若要指望他们将敌人生擒活捉,确实难如登天,但若只是尽情杀戮,那却是他们与生俱来的本能。
这道命令一旦传了下去,顿时造就一片腥风血雨。
蒋孔明的脑袋一转,突然看到林长空独自一人站在远处,他心中一动,极目眺望,竟是找不到许海风的人影。不由地摇头苦笑,他自然猜到许海风是听说李明堂武功高超,是以动了好胜之心,此刻估计他们二人正斗得热闹吧。
只是身为臣子,却不能任由主公身陷危机,他指着林长空吩咐道:“你快去寻觅主公,务必要保他毫发无损。”
林长空恭敬的应了声,快步离去。
蒋孔明看了眼远处的深山,自言自语地道:“一个月啊,时间有点紧呢。”
李明堂的一对眼瞳豁然收缩,他惊呼道:“黑旗军统领许海风?”
许海风微微一笑,说道:“正是在下。”
“好。”李明堂惊异不定地打量了他几眼,终于问道:“老朽有一事不明,想要请教许统领。”
许海风轻轻点头,示意他但说无妨。
李明堂深吸一口气,问道:“凭贵军实力,想要剿灭老朽的一个山头,那是易如反掌之事,为何要使出这般下三烂的手段,令人齿冷。”
“下三烂?”许海风失笑道:“李前辈,你我之战又不是公平比试,自然是诡计百出,无所不用其极。今日我既有不损一人而生擒众位的计谋,又为何不能使用?”
李明堂脸色潮红,终于憋出一句话来:“贵军勇武之名天下皆闻,又为何不肯给我们一个公平一战的机会?”
“公平?”许海风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嘲弄之色:“只有二者实力相若,才有所谓的公平二字,尔等在我眼中,与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