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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孔明哑然失笑,道:“不错,我们连匈奴和恺撒都不怕,难道还会惧怕程家么?学生这是关心则乱啊。”
许海风收住了笑容,道:“军师大人,你打算何时出发?”
蒋孔明轻摇羽扇,道:“一旦与刘俊书相谈之后,学生立即出发北上,京中之事,就要偏劳主公了。”
“嗯。”许海风默默点头,笑道:“不过数月功夫,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主公,刘俊书将军和李冠英将军求见。”
“带他们至东,西厢房。”
“是……”
听着侍从逐渐远去的脚步,蒋孔明轻声问道:“主公打算先去见谁?”
“自然是刘俊书了。”
※※※※
东厢房之中。刘俊书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内,他地目光凝望着墙壁之上的那一副山水图,但是他的思绪却完全不在这里。
今日清晨的早会,他托词未去。但苏春伟地那番建议却早就传入了他的耳中。
别人不知道,但是他确可以肯定的说一句,那位铁定就是大殿下了。
若非如此,昔日程家笙又怎能从北方大营中将二大军团,十万大军全数调离。
若是没有那位留着皇室血脉的刘政廷在场,方令辰又如何肯放人。
而王宏汉和刘正闽也断然不会舍北方大营而去。
可是,今日,他再一次的站在了一个十字路口之上。
“创将军……”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刘俊书立即转身,躬身道:“末将见过主公。”他抬眼一看。只见蒋孔明亦步亦趋的跟在许海风身后,不由一怔,连忙补上一礼。道:“军师大人。”
他心中万分诧异,许海风身为宗师,走去路来,悄然无声,自然是理所当然。但是蒋孔明又不懂丝毫内功。又如何能够做到呢?
他当然并未看见,蒋孔明是许海风一手带来的,他的双脚根本就未曾着地。又如何会发出声音。
“剃将军,这次主公召你而来,你可知所谓何事?”蒋孔明问道。
“属下不知,请主公和军师大人明示。”刘俊书推托道。
“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蒋孔明淡淡地道:“不过就是先帝长子刘政廷突然神经发作,嫌命长了,想要早点去见阎王罢了。”
刘俊书身子一震,听蒋孔明说得这般直截了当,可见他的杀心之浓,已经到了毫不掩饰的地步了。
“苏春伟在今晨举荐将军前去太原。辨识刘政廷地真伪,将军以为如何?”蒋孔明话锋一转,问道。
刘俊书一咬牙,深深一揖,道:“末将明白了,呆在太原的不是大殿下本人,定是程家为了夺权,而私下找到的一个替身而已。虽然此人样貌肯定与大殿下有所相像,但一定是奸人冒充所为。”
蒋孔明向许海风点了点头,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许海风自然明白,他是在说,刘俊书已是全心全意的归顺,不再怀有贰心了。
“不然,如果大殿下是假,方令辰老将军等如此精明之人,又如何会都被蒙在鼓中?这绝对说不过去。”蒋孔明一连串的摇头否定了他地话。
“那么?”刘俊书诧异之极的看了他一眼,莫非他要承认这个大殿下是真的么?
“昔日程家笙等能够从北方大营调走十万大军,刘政廷固然功不可没,但是其中最为关键地,刘将军可知是什么?”
“请军师大人明示。”
“嘿嘿……”蒋孔明冷笑一声,道:“真正能够让他们俯首听命的,是那颗传国玉玺。”
“传国玉玺……”刘俊书脸色一变,连他的声音都有了一些发抖。
“这可是件宝贝啊,它可是代表了大汉帝国的历代传承。”蒋孔明喃喃的道,他的双眼甚至于都有了几分耀眼的光芒。
许海风心中暗惊,军师大人这是怎么了?可是第一次看见他对于一个死物如此在乎啊。
殊不知,此时蒋孔明的心中正在不住盘算,这可是上辈子闻名已久的传国玉玺啊,说什么也要拿到手开开眼界,如果有一天能够返回原世,顺手牵祟地带上了这东西,嘿嘿……那就要发达了…”
“是,传国玉玺是大汉开国皇帝从先朝降将手中取得的,确实代表了大汉民族的千年传承。”刘俊书颇为感慨的道,不过这件宝贝只怕很快就要改换姓名了。
“不错,刘将军此去太原,谨记二事。”蒋孔明吩咐道。
“请军师大人指点。”
“第一。此去太原,路途遥遥,刘将军务必要以安全为第一,行军可以缓之又缓。但是,入冬之后务必要赶回京师。”
“是。”刘俊书面容古怪的答应了一声,这是赶路么?就算是游山玩水也用不了那么久吧?
入冬之后,难道要他在路上磨磨蹭蹭的消耗数个月么?
“第二点。”蒋孔明突然加重了语气,道:“你给主公,把传国玉玺带回来。”
刘俊书一怔,迟疑地问道:“只怕程家不肯。”
“不肯也得肯。”蒋孔明淡淡地道:“你带领一万大军亲至太原,见了大殿下,给他详细分析一下,告诉他。想要得到群臣俯首效忠,就一定要把玉玺拿回来。”
“如果程家不肯呢?”刘俊书犹豫不决,如果这样就能讨回传国玉玺。那也未免太简单了一点吧。
“那么,你就留在太原,让士兵们放开肚皮吃,没事到窑子里找点茬,三天二头地闹上一闹。给我吃穷了他们,闹怕了他们,我就不信他们会有那么好的耐性。”蒋孔明狠狠的道。
许海风双眉一扬。心道这是什么馊主意啊……
程家家大业大,又怎么会在乎这么点食物,而且一万人想要把太原闹个天翻地覆,除非他们是黑旗军了。
他抬头正好看见刘俊书一双惊异不定的眼光飘了过来,
“创将军,你只管去做就是,记住二件事,入冬之后回京,回京之时。带上了传国玉玺,那就足够了。”蒋孔明对于他们二人眉来眼去地态度大为不满,道:“至于其它的,便无需操劳了。”
“是……”刘俊书无奈的应道。
“你整顿好本部兵马,这就去吧,记住,一切小心了。”
刘俊书看了这二人一眼,深深的一点头,躬身道:“下官明白了。”
※※※※
西厢房,李冠英端坐椅中,他手中拿着茶杯,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
他正在军营操练,突然被许海风唤至城内。听到了上午的百官谈论,他心中有数,怕是与此事脱不了关系。
只是不知道,许海风会有什么打算。
缓慢的脚步声传来,李冠英迅速站起,恭敬地道:“见过主公和军师大人。”
“李将军不必客气。”许海风笑道:“将军可知,许某寻你何时?”
李冠英小心翼翼地道:“莫非与上午之事有关?”
“不对。”许海风摇头道:“此事与将军无关。”
不知为何,听到了这句话,李冠英立即变得轻松了起来。虽然他已经投靠了新主,但是在他的心中,还是不想与旧主短兵相接的。
蒋孔明摇着羽扇,突然笑道:“剃将军,主公让你来此,是想问你一句话。”
“请主公明示?”“你准备好了么?”
“什么?”李冠英奇怪地问道。这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又要他如何回答。
“你地大军准备好了么?”许海风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字的问道。
李冠英顿时神情肃然,他挺直了胸膛,高声道:“苍狼军团已有往日六成战力,随时整装待发。”
“那我若是再给你四个月地时间呢?”
“主公……您是要……”仿佛感受到了许海风话中含意,李冠英颤声问道。
微微一笑,许海风收回了笑容,他的脸上已是一片肃杀:“来年开春,既是许某亲率大军,北上讨伐匈奴之时。刘将军,我记住了你的话,前锋的位置是你的了。”
李冠英神情激动,突然翻身拜倒,高声喝道。
“臣誓死效忠主公……”
第十三卷 谁主浮沉 第384章 北疆
天似穹庐,笼盖四野
一个年轻的白衣书生从马车之中挑起了车帘,看了眼外面的牛祟成群,高声叹道:“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祟。”
“好诗,好诗。”跟在他身后的南宜僚双手一拍,高声赞道:“军师大人这一句诗,把我们整个大草原都说了进去,南宜僚佩服。”
蒋孔明微微一怔,难道此时这句诗词还没有面世么?不过,他随即一笑,对于窃取后代优美诗句的这类小事,他却是根本就未曾放于心上。
“族长也是好雅兴啊。”蒋孔明看着他微微一笑。
这二个人虽然仅是第一次会面,但是对彼此,却是早就耳熟能详。
蒋孔明自然不必说了,以他此时的声望之高,若是南宜僚再不知道,就可以自己割了脑袋当夜壶了。
至于氐族的英雄南宜僚,却是许海风再三叮嘱的,要小心在意的人物。
蒋孔明笑吟吟的对着他,脸上的笑意仿佛能够挤出一朵花来:“族长的汉语很好啊。”
对于蒋孔明这句看似随口而问的话,南宜僚并没有放在心上,他回答道:“鄙人从三十年前,就极为仰慕中原的富饶和文化,所以这几十年来,一直勤学苦练,至今算是有了一点成绩。”
蒋孔明面上神色不变,他轻轻点头,心中暗道:“如此精通汉语,哼哼……只怕他的目标已经不仅仅是这一片草原了,真是其心可诛。其心可诛啊。”
南宜僚突然觉得一阵恶寒袭身,他下意识地缩了缩肩膀,心中极为诧异,此时只是初冬。可是天气怎地如此寒冷了起来。
就在前几日,南宜僚突然接到汉人的使者来信,说是汉人中的一个大人物将要亲自前来拜会。
一听到这个消息,他地心就一直没有安顿过。汉人的大人物要来这里,会是为了什么呢?
不过,无论他怎么猜想,也没有料到,这一次来这里的,竟然是汉人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蒋孔明蒋大军师。
当他看见摇着羽扇地白面书生从车上走下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怔住了。
竟然是他,南宜僚心中的那团火立即就开始汹汹而烧。他竟然亲自到访,那么他来的目的是什么呢?或许……是到了改朝换代的时候了。
一想到这里。他的那颗心顿时火热地跳动起来。
“族长可知,蒋某来此,所谓何事么?”蒋孔明走了二步,突然停了下来,他昂首望天。仿佛是自言自语地道。
南宜僚心中一颤,不过他也是见识过大风大浪的人,立刻就平心静气下来。轻声道:“请蒋军师指点。”
“祟点?嘿嘿……”蒋孔明回过了身子,他的面上带着一丝冷笑,道:“族长大人啊,蒋某既然亲身来此,就是把你当做了好朋友,可是,你的表现,却让我失望地很啊。”
南宜僚双目之中豁然闪过一道寒光,他沉声道:“蒋军师。如果是好朋友来了,南宜僚自然是尽心尽力。”
“尽心尽力?好,那么你敢去碰他们么?”蒋孔明突然伸手一指。
南宜僚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浑身猛地一震,那里,正是匈奴人的方向。
“怎么样?”蒋孔明似乎是带了点嘲弄地口吻道。
南宜僚全神贯注的凝望着蒋孔明,良久,终于道:“只要许大将军有此意愿,南宜僚愿意供其驱使。”
蒋孔明蹲了下来,用羽扇的把柄在地上写了几个字,道:“族长若是能为我家主公取得一人性命,那么来年开春之际,就是我等大兵压境之时。”
南宜僚大步上前,眼珠骤然间凝缩了起来,从他的口中冷冷地迸出了几个字:“……政……廷……”
※※※※
草原之上,一望无际,西京城,这座匈奴人最为骄傲的大城,虽然依旧巍峨,但在夕阳地照耀下,却突然多了几分凄凉。
匈奴败了,而且还是有史以来最大的败仗,他们败的是如此彻底,再也没有人任何起死回生地机会了。
此时,一座粗鄙的茅屋之中,一个伟岸的青年正席地而坐。
突然,窗户上传来一阵“咄咄”之声,那个青年面上惊骇之色一闪而过。这是何人,以他的修为竟然没有丝毫察觉,这是何等不可思议之事。
他的身形豁然而起,大步走出屋外,抬眼望去。
屋顶之上,一个蒙面大汉正负手而立,背靠月光,冷冷地看着自己。
“前辈何人?”
“利智?”那个蒙面大汉并不回答,而是淡淡地问道。
“正是。”利智对着他微微一躬,这句话是地地道道的匈奴人的语言,只有在这里生活了十年以上的老人才能说的如此顺溜。此人虽然从未听说过,但是,十有八九却是位匈奴人。
蒙面人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突然道:“你——退步了。”
利智一怔,心中地惊骇实是非同小可。
在太原一役之中,他乔装打扮,假冒汉人士兵刺杀古道髯,随后更是与乃师联手,合战许海风。
这二件事情,在他的心中都留下了一道难以磨灭的伤痕。
别人或许看不出,但是他和托何蒂都知道,自己的修为已经有了一个极大的破绽,那是在心灵之上留下的痕迹,并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弥补得过来。
他们的武功都有了不同程度的退步,当然,这并不是说他们的内力退步了,而是说他们的精神境界比起以往来,那是不进反退,相差甚远了。
要想重新拾起信心,绝非朝夕之事。
托何蒂在返回西京之后,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