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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围没有卫兵,更没有巡逻禁卫,菲利斯知道这不是因为他要求不受任何人打扰,而是三多名影行着的斥候代替了他们。
“今天应该是开春。”菲利斯抬头看看灰沉沉的天空忽然说道。
“是的,我的皇帝。”老侍从微微躬躬身。一般人会说“陛下”但上代皇帝更喜欢侍从直接称呼他作皇帝,老侍从沿袭了十几年前的老习惯。他补充道:“但是帝国的春寒要到春下月才结束,播种日刚好是帝国庆祝日,每年都是那天,贵族与乡绅们从各地赶到艾拔兰……向我的皇帝发誓永远的忠诚。”
“你说,今年的帝国庆祝日各地的贵族与乡绅还会来向我发誓吗?”看着老得眼睛已经浑浊的侍从,菲利斯自我嘲笑道。
“还会的,我的皇帝。”老侍从又再一躬,“今年一定比去年的场面更盛大,更多的礼炮,风梨花的花瓣将会满满地铺满宫殿……”
“你记错了,”菲利斯深深地吸口气,“春冬婚礼才撒风梨花瓣,庆祝日撒的是青松叶。”
“啊啊……我记着皇帝新婚那年的庆祝日了。”老侍从摇摇头,“十几年了,当时我只站在大殿的角落,看见美貌的皇后走过风梨花路,皇帝您为皇后戴上小皇冠……”
“现在皇后和王储们不知道在哪里。”菲利斯呼出口白气,又再抬头看满天低云。
正当他沉默地低头重新迈步之时,天空上却响起尖锐的俯冲声,他还未来得及再抬头,四周围隐藏着的监视竟纷纷显形!
刹那间,孤寂的皇家花园喧闹一片:“黄金蜂群!放箭、放箭!!”“快去请求支援!”“太多了!需要大魔法师结阵!”“哇……”
菲利斯随声惊愕地抬头,只见天空绿压压一群黄金蜂冲破低云朝地面射出雨滴似的魔能光线,带领着黄金蜂群的巨型大铁蜂正是呼啸声产生的源头!
究竟是什么东西?老侍从已吓得浑身哆嗦,菲利斯却面对着似乎要吞噬一切的黄金蜂群一动不动。几名斥候队将想冲到菲利斯身边,然而蜂群仿佛知道他们的思维似的,魔能光线不仅对他们准确发射,另外还有众多明绿色的光线封死他们奔向菲利斯的所有间隙。
再敏捷的身手也避不开数百只黄金蜂的夹击,斥候们没有顶住几分钟就已死的死,退的退,皇家花园内除了他们留下的尸体,就剩下菲利斯与吓得口中喃喃有词的老侍从和大片坑洼。
看着满空停止攻击的黄金蜂群,听着它们发出震耳欲隆的滋滋振翅声,菲利斯被震撼至失神无措:这种事竟然发生在帝国首都,就在发生艾拔兰城堡皇宫之内!一杯热茶时间,不,甚至更短,帝国里最精锐的斥候营之一被完全击败,抛下了他们监视的皇帝逃逸无踪!
但那些斥候却没有逃远,皇家花园外突然响起无数玻璃清脆碎裂声,撤退中的残余斥候无一例外倒在了久久闪华的银光下。
“是无双天下商会吗?是越兵吗?!”菲利斯自己也不知为什么,仰头对着满天的黄金蜂象癫痫症发作似的撕声大喊。
过了几秒他才明白这场面有多讽刺,他开始把越兵看着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再后看作是棘手的破坏分子。但谁能预料到今天这局面?曾经恨不得致之于死地而后快的人竟然在最他窘迫之时,以最神奇,最震撼的形式向他伸出援手。
“不,我现在是枚拉娜商会的一名小跑腿。”越兵慢悠悠地从人工园林一簇东青矮木中钻出身,随意拍拍毛皮大衣上沾染的雪粉,“我也不是来救你的,开始只是想在高空试试能不能偷窥到菲露亚美女的浴室,结果却第一眼看见你在散步。我心想啊,把你绑回去应该可以值几个钱,反正顺便,干吧。”
“真的是百闻不如一见,”看到越兵表情如同稀松平常的模样,菲利斯跟着沉下气:“那你打算怎么将我绑走呢?”
“就象这样……”越兵走到菲利斯与老侍从中间,一手扶着一个,猛然扩散精神领域。艾拔兰虽然占地巨大,但知道了方位,他很快到目的地与目标人物,施展瞬间移动进行跳跃。
菲利斯顿时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有似乎看见无数流星在漆黑中划过,到重新看见荧荧的照明晶石光芒之时,他发觉自己已身在一间朴素古典的石室之中。
石室墙壁浮雕着三环圣印,悬挂着涂蓝漆的众神之父圣盾与权杖,除了它们之外就是些常见的木质家具,但在床边却有一名哼着小歌的银发少女抚玩着半截长刀。
“哇哇哇!”看到越兵突然出现,艾莉惊吓得失手把龙渊藏到身后,“你、你怎么进来的?”
艾莉的惊慌模样实在有趣,越兵一边欣赏一边满口扯谎:“敲门,推门走进来的。”
“胡说、说!”艾莉鼻子一皱,指着越兵激动得后面的话就是说不下去。等深吸两口气稳稳精神之后,她才转手指向菲利斯说:“这个人是谁?你不敲门一个人来就好,为什么还带了大叔和老爷爷?”
“大叔?喔,大叔。”越兵迅速明白艾莉未见过菲利斯,也懒得纠正,“事实上我绑架了这位全大陆第一有钱的大叔,准备勒索两亿金路里。等他亲戚家人准备赎金的时间里,我把他暂时藏在你这,到时候拿到赎金分你点当风险费。”
听完越兵绘声绘色的说明,艾莉抱手斜眼打量打量菲利斯,目光很快斜回到越兵身上,一言不发斜了很久很久……
一方用眼神问,话里面有多少字是真的。另一方用眼神回答,听得到的都是真的。艾莉与越兵两人就彼此抿紧嘴眼神较劲,却是老侍从镇定之后开口说:“啊,我的皇帝,我认得这个地方……”
“没错,这里是众神圣殿总会的客房。”菲利斯无法插入越兵与艾莉之间的对话中,只好借着回答老侍从向艾莉表达自己的身份:“在接受帝国的皇冠之前,我曾在相似的房间里虔诚地向众神祈祷过。”
“全大陆最有钱的大叔,嗯嗯,这句话没有撒谎。”艾莉早觉得菲利斯的穿戴非公即侯,说是特兰亚帝国的皇帝她并没有太意外,只是暗暗奇怪越兵到底用什么手段,竟然将一大帝国的皇帝驯得像只养熟的哈尔兔。“但藏在我房间里那肯定不行!”
“虽然我也觉得你会吃亏……”越兵全然不知艾莉为什么觉得委屈,只是张开微弱的精神领域查看附近的房间分布情况,“你的族人总能找几个帮忙藏一下吧?这位大叔身价那么高,把他翻过来随便抖抖,掉出来的金路里多少口箱子都不够装。”
越兵的调侃句句刺人,菲利斯终于忍不住了,“越兵,虽然你把我从软禁中救里出来,但你不要忘记,我仍然是个皇帝。众神圣殿里我有可靠的从属,不需要你再担心了。”
“如果你指望那个叫依奥古特的大神官,还不如直接指望圣者来得可靠。”越兵边说边拍身上的雪尘,顺势坐到艾莉的床上,“不要再对那只鹰钩鼻大神官再抱幻想了,我记得用清洗亡灵之名到巴塞城清洗亡灵的神官叫扎卡维特对吧?他是怎么选出来的你比我清楚,但他怎么跟黑古商会一伙我可比你清楚得多。”
“扎卡维特,扎卡维特……”艾莉重复着颇有印象的名字,突然醒悟:“那个光脑袋和马海陆龟很像的教军神官!”
“对对,就是那只贼亮的光头。”经艾莉一提,越兵对扎卡维特模糊的相貌顿时异常清晰,“那家伙想用黑古商会雇佣来的刺客团暗杀督军神馆,我反倒先给他一家伙。艾莉你想知道经过,等事情过后问我老妹就行了。”
听着越兵与艾莉事不关己似的讨论,菲利斯禁不住悲叹:“难道在诺大的帝国里,我就没有一个可以信任的人?”
“有喔。”越兵幸灾乐祸地笑着说,“你信得过的人现在都在地牢里面,比如说那名身价值四百二十五万金路里的武校,米……米路斯,如果不把他弄出来,你出这笔钱不会感觉有些亏吗?”
米路斯的确是名忠心的武校,也是帝国中难得的将才,菲利斯马上追问:“怎么救?”
“这就有待相量了。”越兵耸耸肩:“他们的松懈让我捡了个大便宜,你认为同样的便宜能捡两次吗?现在做好眼前的事要紧,如果你既不想依靠圣者,又不想暴露,我可知道有个绝对安全的地方,不知皇帝陛下想不想听听呢?”
菲利斯确不想与外族混在一起,而圣者,他曾经几次想除掉,让依奥古特取而代之,见越兵在两者之外还有办法,不禁失声问道:“什么地方?”
“那就是,东海岛神秘的符咒空间,叫什么来着?”越兵面朝艾莉双手比划着符咒的大小,“可以把人装进去睡上一头半个月的那种符咒。”
“停滞符咒,可以喔,我有带着。”艾莉迅速明白越兵的用意,笑嘻嘻背过身从裙内夹袋取出一张金纸,“不过有个问题,越兵。事情结束前要打仗吧?如果打仗时我不小心把符咒弄皱,或者弄破了怎么办?”
“为了我的两亿金路里着想好好保管。”
越兵应对的表情越平静,菲利斯越明白越兵真正用意,在毫无选择余地之下只得答应先藏身于东海族的战士当中,随后找机会与圣者安达拉斯接触,到时候再寻求众神圣殿核心团体的庇护。
第十六章 和美女下棋
恬静的午后,越兵靠在柜台椅子上玩弄生了铜绿的古老铜路里。就如当初看见道具店后门时的印象一样,道具店仿佛一座小贵族的古坟墓,店门外白雪反映入灰蒙蒙的光线还不足以照到货架上的药剂。
店里面就特丽莎一个人拿着掸子清扫货架尘埃,后厅偶然会传出伏加老人的咳嗽声,但那只是普通的咳嗽,只要柜台下的晶石不发出红光,越兵想在柜台上把大大小小的机枪收拾一遍也没有问题。
话虽将菲利斯抢出了艾拔兰皇宫,艾拔兰表面却没有任何变化,越兵看着一辆农夫马车从门口驶过,大大地打个呵欠。
“越老板,你觉得无聊了吗?”特丽莎放下掸子,眨着湖水色的大眼问道。
这名跳得一支好舞的平民少女即使素装也仿佛惹人的玫瑰,又不乏朴素柔和的内在,敏锐的头脑。越兵看看柜台一角放着的棋盘与记分录纸,对她的询问淡淡微笑:“在等我那个傻徒弟回来之前,我们就下一盘战棋好了。”
“好啊,”特丽莎一边解围裙,一边拉高脚椅子坐到柜台边,“可是伊凡什么时候才回来?早上出去的,现在……”
“放心吧,”越兵打开木棋盘,拿出里面如国际象棋雕刻着兵、弓手、骑、飞骑、主教、将、王模样的旗子,“那个笨徒弟赶得上救你的残局。”
“我才不需要他救,”特丽莎表情甜滋滋地说,“大不了我叫爷爷,你就赢过爷爷一盘!”
“你不懂,我那叫做敬老。”越兵摆好棋阵,首先移动了两格边兵。这种叫战棋的棋棋盘为长方型,长9格,宽8格,每种兵有各自的移动点数、攻击模式与基础攻击伤害数,但对于不同的兵种,基础攻击伤害点数又有所增减,如果没有记录的小本子,繁杂的数字会使人很容易发生争吵。
“越老板你这叫嘴硬,和伊凡一样。”特丽莎谨慎地推出马前兵,稳当地将记录本子交给越兵,“我记得越老板很喜欢第二回合就出飞骑射击马前兵,这次呢?”
“你在说几天的事情啊?”越兵稳当地推出王前兵,给旁边的主教留出斜路,“步兵防箭,当然是让主教上魔法攻击比较舒服。”
特丽莎不急着出骑,相反在几步棋间布好了最常见的兵、弓阵线:“现在呢?我的兵都在前面了,你的主教还没动窝呢。”
“主教嘛……在保护王呢。”越兵慢悠悠地将骑移动到弓的两格射程边缘,这种棋不管杀多少,只要把王干掉,那就算赢了,如果把将干掉,将被干掉的一方基础攻击伤害普遍降低三成,越兵瞄准的正是特丽莎移动到兵阵后方的将。
假如两个性子急的人,布好阵之后马上推兵上去进行铰肉,特丽莎却继承了伏加老人的稳重,慢慢将两只主教移动到将旁边,使越兵游散的阵型完全无法发挥骑兵攻击力。
对密不透风的防御阵线,越兵只是笑笑,把三只弓其中一只移动到显眼位置,并且对特丽莎的前锋兵发动射击。特丽莎毫不在意,后退了一步伤兵,如果不作攻击,移动完伤兵后她还有多余的移动点数,所以她把处于后方的一只飞骑移出阵型。
越兵稳当地移动兵封死飞骑的奔袭路线,再移动右翼主教走上一格。
看到主教移动,特丽莎嘟了嘟嘴,因为伤兵的退后占据了弓的攻击位置,她补写上刚刚越兵弓手攻击造成的伤害后,把另一只飞骑也移出阵型。
此时的主教处于最安全的位置,游散的兵力散布看似漏洞百出,任意一点都可以集中攻破,事实上特丽莎知道,不单止威胁兵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