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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异的人脸,在与白森对视不知多久之后,突然下坠,一口就咬在了他的手指上。
嘶!针扎般的刺痛,清清楚楚的从指尖之上传来。
痛感一生,虚无幻象顿时崩解。点点思绪顿时回归,低头看时,但见猩红如血的锋刃之上,一条清泉也似的鲜血从指尖流出,顺着锋刃,滴入深槽中。
白森愣愣的看着手指,鬼使神差一样,他居然没有阻止,任由鲜血流溢。十分诡异的是,如水波一样荡漾的鲜血在溢满两边的深槽之后,也不流出来,而是一点点的渗透,直至消失()。
一道道血色的符文,自锋刃上掠起,层层血色厉芒笼罩之下,这些符文无一例外的,全部涌入白森的眉心,消失不见。
层层热力涌动下,白森的脑子里面似乎多了什么东西。不待他仔细感觉,丹田里面储藏的真气,突然躁动起来,化作一波又一波的激流,狂奔而出,全部注入锋刃之中。
这样的情况十分诡异,如同当日白森吸食白奴等人的真气一样。唯一不同的是,他现在的心情很平静,一点也不慌张。
堪堪奔行一周后,这股真气,复归丹田。回归后的真气,赫然凝实不少,同时其中蕴含之杀伐之气,也更加充实。如此之真气,较之之前,愈加凌厉凶悍。
而经过白森本命真气洗练的锋刃,其上有似笼罩层层激荡的波纹一般,闪动着奇异的光芒。
白森讶然之下,脑中思绪一通飞转。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血祭么?
不管白森了解还是不了解,多少还是能从“白森”的记忆中,找到关于血祭的一些事情。
所谓血祭,就是将原本两样物性毫无关联的东西,不管是人与人,抑或是人与器、又或者是其他,通过血祭的引导,经过鲜血的洗礼之后,产生的血脉相连,心神相印的奇异感觉,这就是血祭。
而他现在再一次抚摸锋刃时,原本蕴藏于锋刃中的肃杀之气,全部转化为绵绵柔和之力,而在他的心里,也莫名多了些许亲近之感。现在的风雷刃,就好象是他的身体一部分,无分彼此。
通过原“白森”脑中关于血祭术的记忆,白森尝试着运转一部分意识,如同投影一般,灌注进锋刃上。不灌注不知道,一灌注着实让他心里噎了一下。
他隐约的感觉这柄锋刃内,有一团混沌状的灵体()。这应该是器灵,不过这器灵似乎非常的虚弱,没有形态,映照在他脑海中的形象,就是一团模糊的黑影。
“风雷刃,居然拥有器灵!”白森有种喜不自胜的感觉。
世间器物,粗分就是两大类,有灵之器与无灵之器。此灵,指的不是灵体,而是灵性。
细分,则是五类。普通器物、法器、灵器、神器、圣器。普通器物,就是无灵之器,后四者就是有灵之器。当普通器物受天地灵器的滋养,生出灵性后,它就自动升格为法器。
而当灵性衍化为灵体(器灵)之后,这件器物就升格为神器。等到灵体能自行脱离器物活动后,它就变成圣器。
而白森手里的这柄风雷刃,里面既然有一个懵懂的灵体。虽然很虚弱,但是它确确实实的存在,明显的是,它已经从灵器衍化成了神器。
神器,那是传说中能飞天遁地的神仙用的吧。因为“白森”的见识很有限,对于那个层次的存在,实力是想象不出来。当然,白森不会放弃此刻心中的触动。
只有经过不停的学习,不停的增长自己的见闻,才能更好更快的融入这个世界。
相较于神器以上那种高端存在,抛去普遍存在的低端普通器物,留存于世最多的就是法器。因为实力,但凡迈入先天,就能自行洗练自身兵刃,将之衍化为法器。
白森感觉自己就像是走了狗屎运,先前得了一本玄奇秘经也就罢了,现在又多了一柄风雷刃。不论风雷刃此物物性如何,就单论它目前的价值,远非其他东西所能比拟。
本着财不外露的想法,白森寻了一个能遮掩气息的上佳刀鞘,就将风雷刃藏于其中。此物对白森自然是毫无伤害,但是面对他人,难保不会展露杀伐之气,万一暴露了,难免会惹出麻烦()。
白奴见白森面色平静走了出来,当即和他会合,顺着原路,一前一后,折返而回。白奴没有多嘴想问,也没有多说话。
他很清楚的明白自己该怎么做,所以选择缄默。既然大少从里面出来,而且没有任何不满之色,那就表示他选到了自己心满意足的兵刃。与此同时,他的心里,还有一点高兴。
当他们再一次出现在窄门之外时,原本看护的那四人,已经消失不见,换之而来的,是另外四人。看来是白况,见他们不省心净闯祸,所以干脆就将他们都换了。
而这四位军士,显然知道之前发生的事情,一见白森昂首阔步而出,各自眼睛都是一亮,齐声唱诺:“大少好!”
白森心情大好,点了点头,似有嘉许之色,挠得这四人一个个精神振奋。在他们看来,原本“废物”一般的白森,很有可能在三个月之后的入阁考试中,保住自己的地位。只要他能抱住地位,对于这些底层的军士来说,也是一种激励。
顺着长长的青石板路,没几步跨过小小的围栏,步入东苑之中。
得到了好东西,自然要好好的琢磨一下,这样才能尽快的摸清它的具体性能。白森平静的外表下,掩藏的是激荡不已的心情。
东苑的占地面积不小,来去数百亩,分做好几处的院落。白森所居的院落,就是原来的少主所居院落,自然也是其中最大且设备最完全的院落。
除去正常的起居、会客、休憩之所外,还有一座不小的演武场。演武场,是一个完全封闭的空间,在里面演练破体九式,精研风雷刃,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因演武场偏近后门,所以白森准备由走后门。却不想才走出没几步,斜刺里,突然窜出来一个人()。
此人身材非常魁梧,几近九尺的身躯,浑如铁塔,透将出来的气息,也十分的强悍,修为绝对在白森之上。若是白森撞实了,他的身体少不得会有一些损伤。
白森才十五岁,身材在同龄人中,虽然算是不错,但还是远未长开,跟这壮汉比起来,一大一小,十分明显。
白奴眉头大皱,刚欲喝止。却不想,壮汉突然捧住自己的胸口,一声惨叫,极度夸张的腾空飞起,在空中一连翻转了数周,很是潇洒的摔在地上。
摔在地上之后,滚来滚去,嘴里不停的叫嚷:“大少!你也太横了吧!我自己走自己的路,已经尽量的避开你,你为什么还要下这么重的手!”此人一边痛苦的呻吟,一边又无比沉静的说出这样的话,怎么听就怎么的古怪。
白森冷笑。
莫说刚才他有意避开这人,就算他没有躲避,和他有一个小的身体接触,但是也不至于这样!这人的行为也太夸张了,明显就是来找茬的。
而且明显受到某人暗中的指使,来给白森难堪。但是放眼整个白家堡,在自己归来之后,犹自痛恨自己,恨不得除自己而后快的,还能有谁?
白森又叹了一口气,看着在地上滚来滚去,好似受了天大委屈的壮汉,喃喃自语:“如果你是一个演员,绝对是那种演技最烂的演员,你看看你,身上一点伤都没有,即便叫唤的声音再大,有谁会信?”
壮汉的耳朵似乎很灵,一个激灵,变戏法似的从怀中摸出一包红色的燃料,不管不顾的拍在自己的脑门上。
一时“鲜血”四溢!滴滴答答的,顺着壮汉宽阔的额头流下,还真是像“重伤”的样子。
但是你脑袋“受伤”,你捧胸口干嘛?
第010章 生死宿敌
【感谢好友巫师at一千点币的打赏】
……
真是拙劣的演技,拙劣的贱人()!
壮汉生怕别人不知道身受“重伤”一样,惨哼的声音越来越大()。这厮的嗓子是破的,哼出来的声音,嘶哑难听,刺得白森眉头大皱。
不过,他现在的兴致倒是被提起来了,倒是要看看这个壮汉在只有自己和白奴两名明面的观众的面前,这样烂到渣的表演,要持续多久。反正有时间,既然他想玩,那就多玩一会喽。
哦,对了,这个壮汉,白森也认识。别看他身材雄壮,其实年纪也就比白森大一岁而已,今年十六岁。
他是白宽的继子,唤作白晃,在白宽众儿子的排行中,位列第二,只比白横小一个多月。
白森看到白晃,就想起白晃的母亲,他母亲是在白晃**岁的时候,才嫁给白宽为继室的,那是一个妖精一般的女人。
以前自己老爹还在世,她不敢造次,而老爹一去世,就撺掇着白宽欺压自己。说起来,而今的白宽为什么会这样,多半是因为她的枕边风。
说来也奇怪,白森在“白森”的记忆中,愣是没有找到关于他母亲事迹半点的记忆。是“白森”没有母亲么,显然不是,谁都是人生父母养的。亦或者在这其中,还有别的隐情。
白森打定主意,关于为什么记忆中没有母亲这一栏,他一定要找到原因。
无论怎么说,这具身体现在是自己的,而创造这具身体的母亲,是目前自己唯一的血亲。可能是真的融入了这具身体,将“白森”对于母亲特殊情感也融合了。
不管母亲你在哪里,森都要找到你!
突然之前冒出这样的情感,也是因为看到白晃的缘故。稍稍收束心神,目光再次投到白晃的身上。
从之前的种种表现,及“白森”记忆中关于白晃这个人的论述,不难发现这个白晃,脑子一根筋,属于脑袋不太灵光的那一类人()。
不过,即便如此,也不能轻视他。此人现今也是后天七层巅峰的修为,这些年更是在狮虎奇劲及狮虎拳的淬炼下,一身筋骨皮早就已经如钢似铁,说他拥有金刚不坏的身躯,也不为过。兼且他一身蛮横的**,爆发起来,未尝不能给白森制造危机。
白奴本来还想制止白晃的滑稽行为,但是看到自家大少好整以暇的样子,微微一笑,既不出手也不出声,含笑静立白森身后。只余一双锐目眯成一条细缝,幽光瀑射的眼神,一点无漏的探查周遭一切。
如白晃所愿,现在东苑各家各方的人,都将注意力放到了这里。虽然表面上,这里很安静,静得只剩下白晃的声音。但是白奴能感觉到,至少不下五道已经成型的神识,暗地里在关注这边的情况。
这还不算,那些趴在阴暗处,密切监视的人。
与此同时,在这个后门朝前行,不过十丈位置的拐角的那个旮旯里,还有不同于其他监视刻意掩藏气息的人。他们的气息驳杂,有强有弱,极有可能就是白晃搞出这个事情的始作俑者。
亦或者,其中就有那个与置白森于死地的白横!
白晃在地上翻来滚去好一阵,等的就是白森暴怒出手。但是他失望了,白森不仅没有出手,甚至是一点发怒的情况都没有,相反这家伙如沐春风一般,笑呵呵的看着自己。
白晃脑子虽然不太灵光,但是起码的判断力还是有的,也知道白森不上当,一时急了。眼神似有似无的瞟了一眼那个旮旯位置,见那边半点状况都没有,更急了。
嘴里念叨几句,嗖地一下,生龙活虎的就跳了起来,完全忘记自己受了“重伤”,指着白森喝道:“你……你,怎么回事!”
白森愕然,道:“我没什么事啊!我还想问问你有没有事,看你在地上痛了半天,本来想……”
“想什么?”白晃伸着脖子()。
“要不要叫人来,帮你看看。”白森笑了。他虽然有点不爽白晃的母亲,但是对于这个白晃,倒是没有多少嫌恶的心思。
“不用了。”白晃道。
“为什么?”白森追问。
“我……我,”白晃又把目光望向那个位置。他脑子跟一团浆糊似得,如果白森按照他设定的剧本走下去,现在两个人应该纠缠在一起。但是白森不上当,让他一番打算,全都放了空炮,以他自己的脑子,肯定是想不出解决方法。
“……”白森笑意愈盛。人言白晃傻大个,真不是虚的。
“是不是要找白横来帮你啊!”白森试探着问道。
白晃咦了一声,惊讶:“你怎么知道白横在那里!”铁钳一样的手指指向旮旯方位。
“这不是你告诉我的吗?”白森心中了然,果然又是你,白横!
“废物!”一声低喝,那边的几个人也藏不住了,轻微脚步声起处。一行四人,从那边转了出来。
领头者,是一位十六七岁,面容老成的少年。这家伙,脸上挂着一个很难看的笑容,眼眸中迸射而出的杀机,狠狠的戳在白森身上。如果眼神能杀人,他恨不得将白森大卸八块。
“白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