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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露出灿烂的笑容。而如心已经脱离了他的掌心,虚空而立,沐浴在金光之内。
如心在金光的包裹之中,表情更加的恬静,好像是熟睡的仙子一般。气海之内翻滚湍急的漩涡一下子得到了梳理和引导,慢慢的平静下来,而在原来漩涡的中心,多了一个小小的人影。人形大小不过一寸,头下脚上,佝偻着身躯,似乎正在沉睡,周围包裹着一层白色的胎膜,载着她在气海之内浮浮沉沉,就像是在摇篮中一般。
如心终于缓缓睁开了双眼,第一眼便见到原古头顶悬着杏黄旗,满脸都是痛苦之色,豆粒大的汗珠滚滚而下,身躯也在不自然的扭动,而下丹田的位置青色和百色的光芒交相闪映,似乎是两支人马激斗正酣。如心一下子大急,张口欲呼,却猛地用一只手紧紧的掩住了口,转眼之间,嘴里便多了一点甜腥。与此同时,太平泪流满面,在如屏的怀里挣扎不休,掩口的玉手上面也是泛着点点殷红。
原古被金色的光芒包裹其中,渐渐枯竭的气海清涛得到了迅速的补充,转眼之间已经较往日更加的充沛和纯净,猛然之间,原古体内的金丹竟然也一下子碎裂,化为无数白色的碎片转眼间便消失在青色的汪洋之中,刹那间,平静的海面波涛汹涌,一个白色的漩涡飞速的旋转开来。短短几日,连进两段功力,可谓开万古未有之局面。然而,原古心中却毫无兴奋之意,反而多了几分担忧——一旦丹田气海之内结出龙胎,一切将无所遁形。可是,到底会怎样呢?
一咬牙,原古断然放弃了心法,紧守心神清明,任凭丹田之内波涛肆虐。然而,一切远远没有停止的迹象。白色的漩涡没有得到引导,越转越大,越转越高,几乎要脱离青色的海洋,破丹田而出。此时,原古体内的气息已经紊乱,五脏六腑都在抽搐痉挛,仿佛要被这无尽的力量撕为碎片。
危急时刻,杏黄旗及时出现,光芒大盛,旗上飘出朵朵金莲,接二连三的没入了原古体内。金莲入体,立即投入到丹田之内,融进青色的海洋。原古丹田内青光大盛,青色的波涛一下子便吞噬了白色的漩涡。不料,漩涡的力量竟是如此的强大,慢慢的将其撑起,变成一个青色的圆球,慢慢的胀大,将丹田完全的填满,还在慢慢扩张,比之刚才更加的凶险。就在原古生死悬于一线之机,他依旧是没有任何的行动,只是默默忍耐着。终于,销声匿迹了一段时间的封印的力量再次出现,澎湃的力量奇迹般的护住了原古的心脉和丹田,如同排山倒海般的涌来,转瞬之间便将青色的水球压的扁平,好像是一张圆盘,直径也小了许多,青、白两色纠缠在一起,就像是一个青色的圆盘上面点缀着无数白丝。两种力量静静的停止在那里。与此同时,一点青龙原力接着封印虚弱之机偷偷溢出,但是转眼之间就被反扑而回的力量彻底的镇压,再无一丝一毫的行动。完成了这一举动的封印力量突然间在此的销声匿迹,化成了一颗小小的青色弹丸,在丹田的角落里沉寂。而这一点点恢复的原力,进入丹田气海之后,像是受到了巨大力量的牵引,一下子化成条条白丝,融进了青、白相间的圆盘,圆盘之内的两种力量一下子接近了平衡。
澎湃的冲击终于结束了!
巨大的力量归于沉睡。
原古最终没有结成元婴,不仅如此,就连早已结出的金丹都已经破碎无痕,他这一生已经是无望成仙!
没想到最终竟然是这番结果!原古不免仰天长叹。
如屏见原古神情平静,睁开了双眼,也不问到底结成元婴与否,一招手,收了杏黄旗,转身对如心说道:“我们明日一早启程。”说罢,也不包扎血迹斑斑的右手,飘然而去。
如心首先察觉到了原古的异样,顾不得嫌忌,一把抓住原古的右手,一双秀目凝视着那清澈如水的双眸,再也挪不开分毫。娇艳的双唇几张几合,终于还是没有说话,只是朝着原古微微的点了点头,抓着一脸茫然的太平回转房间,留下原古一个人静静的沐浴在微风中。
结束了?
难道就这样的结束了?
几多壮志,万丈雄心难道就这样归于尘土?
不知何时,他的双眼有些模糊,只想仰天长啸,一吐胸中之气。
结束了,一切都已经结束。也许这就是天意。
一双泪眼,直视青天,仿佛要穿越这无尽苍穹,看看到底是何为天意!
慢慢的,朵朵白云慢悠悠的飘过天际,一丝丝轻飘飘,软绵绵,仿佛是绝代佳人轻轻舞动的轻丝,拂动,旋转。
旋转!
原古的心猛然一动,眼前浮现出太极模样。他常常地吸了一口气,试着微微催动体内真元,使之慢慢的旋转。奇迹发生了!圆盘果然慢慢的旋转之间,本是泾渭分明的青、白两色,慢慢的融会聚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再也难分难了。此时,原古左手的太极似乎是受到了召唤,同样开始慢慢的旋转,在它的带动下,最终,那曾经要破体而出的力量竟形成了一个小小的太极,在丹田内缓缓旋转,太极下泛起青色的液体,载着它浮浮沉沉。
而青色的海洋之内有一个小指指甲盖大小的青色丹丸,黯淡无光,静静地停在海底,一动不动。
深夜,太平和如心二人也不点灯,躺在床上,没有一丝睡意。如心说道:“太平,你误会如屏师姐了。师姐入昆仑三十多年,从不对男子稍加辞色,就是同门女弟子,也是极其难得一见她的笑容,所以才有冷面冰心之称。这次,要不是她及时赶到,拼着修为受损为我们二人守护,我和他恐怕都是凶多吉少。”
太平哼了一声,咕哝了一句,没有再说话。
如心接着道:“此次我们和师姐一起下山,由师姐带领,你千万不要捣乱。”对于调皮捣蛋的太平,如心还真是很担心。
清晨,一辆厢车驾离昆仑,驾车的正是原古。太平既然下山,他这个家将又岂能不效鞍马之劳?
下得坤玉峰向西行进,还未进大漠,早有一股股热浪扑面而来。车厢内异常的宽大,几乎比得上皇室的龙车凤辇,车内衬饰虽然简单,却绝不是简陋。四壁虽然没有金雕玉饰,却隐然有符录流转,使得车内温润如春。车子走的异常的平稳,坐在车内简直感觉不到车子的行进,就像是在家中闲坐一般,满满的,大车已经接近昆仑关口。
如屏独居一侧,一柄湛蓝色的宝剑横于膝上,五心向天,正在修炼。俏丽无筹的脸上光华流转,更添了几分圣洁高贵。
如心双目微闭,侧靠在一旁,带着几分的慵懒,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脸上时不时地露出一丝动人的微笑,为她增添了几分亮色;太平百无聊赖,半躺在如心的怀里,捧着几个核桃吃的索然无味。
车帘一动,太平已经坐到了原古的身边,还未坐稳,一股热浪几乎将她掀下车去。虽然结成金丹,早已经寒暑不侵,但是如此的燥热还是令太平十分的难受。原古稳稳得坐在那里,手持长鞭,双目平视,身上青、白两色光芒交相闪动。刹那间,太平竟然不知道究竟是原古变成了一幅太极图,还是太极图变成了原古。定睛细看,只见光芒散去,原古还是曾经的原古。
原古微微一笑道:“外面燥热难耐,你真么跑出来了?”
太平撇撇嘴,低声道:“两个人一个在发傻,一个在发春,闷也闷死我了。不过,你这根大木头更是无趣。”
原古低声笑道:“师尊不在,你可不要讨打。”
太平皱皱小鼻子,嗖的一声又钻回车内,不理已经满面通红,双眉倒剪的如心,依旧枕在如心的腿上,左掌一翻,手心内多了一个大大的棋盘梨,看了看,又放了回去,翻了个身,在如心的腿上沉沉睡去。看着她,气得玉面绯红的如心也是无可奈何。
半天之后,大车停下。如屏第一个飘身下车,放眼望去,此处已经是昆仑脚下,背后是巍巍昆仑,面前则是无边的荒漠。面前的三尺之外,空气出奇的凝重,一道七彩霓虹贯穿天地,在阳光下隐约可见。这便是昆仑的第一道屏障——元始天尊亲自布下的禁制,一切五行遁法都将无所匿迹遁形。
如屏带领三人面像昆仑主峰拜了三拜,带着两女领先出了昆仑,原故卸下车辕,紧紧跟随。出了禁制,太平首先放出天火,踏足其上,只见一道红光冲天而起,好像是一道烈焰,一下子烧进茫茫云海,消失不见;如心将自己的宝剑云枫塞给原古,脚踏一颗明珠,向太平追去;原古催动云枫,紧随其后。太平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御剑飞天,兴奋异常,掐着剑诀,在天空中任意的穿插翱翔,处处留下银铃般的笑声。如心虽然入门的时间远较太平长,但是也是从未上过天,在太平身后紧紧追赶,急得满头大汗,连声大叫,生怕太平一不小心,摔了下去,便要香消玉殒。
太平正在尽情的玩着、笑着,突然在前方出现了一柄湛蓝色的仙剑,剑上一人,衣袂飘飘,风华绝代,正是如屏。如屏低声喝道:“玩够了就赶紧赶路!”声音虽低,却在太平耳边不断回响,吓得她差一点载下去。
太平拌个鬼脸,吐吐舌头,足下天火化作一道红光,转眼间便到了如屏的身畔,正要说话,不料如屏脚下的寒露一声悲鸣,猛地偏向一边,就像是见到了对头克星一般,远远的躲开了天火,差一点将如屏掀下去。
原来如此!太平心中一喜,眼珠一转,计上心头。这种机会,她怎么能放过?
太平叫道:“如屏师姐,太平心法不熟,你教教太平。”说着,驾驭仙剑便向着如屏追去。只可惜还未飞出一丈,只觉得背后风响,衣领一紧,整个人被如心拎了起来。看着如心面寒如水,双眸间涌着怒火,太平也有一点发毛,讪笑道:“如心师姐教我也好。”
说实话,见到如心生气,小丫头心里还真有一点怕,只不过小公主历来诡计多端,此时便做出一片四处寻找的模样,口内说道:“原古师兄那里去了?是不是驾驭不熟,掉下去了?”
如心果然上当,寒冰般的脸上闪过一丝焦虑之色,低头寻找,可惜手却没有丝毫的放松。
原古驾驭着云枫,离地不过两丈,飞得四平八稳,却也迅疾得多,已经超过太平等人许多。原古小心的扫视着四周,大地上的一草一木都是尽收眼底。陪着三位从没有下过山的千金大小姐,他可是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蓝光一闪,身边已经多了一人,不用看,只凭着丝丝寒意,原古便知道身边来的是如屏。原古侧头向着如屏微微一笑,刚要说话,只见她仔细地打量着地面,连眼皮头不抬一下,面上更是毫无一丝表情,不禁将唇边的一句话又咽了回去,低头下望,仔细地打量着地上的一虫一草。
太平见到两人并肩飞行,一下子又来了精神,扯着如心的袖子,指着千尺之下两个小小的黑影,叫道:“你看,看。”
如心面色微动,低声叱道:“看什么!师尊命我等出来查看,难道是在这里游玩?还不跟我下去。”说着,扯着太平,俯冲而下,缀在二人五丈之后。太平嘟着小嘴,在如心的手中是一千个不情愿,一万个不甘心,偏偏挣扎不脱。
四人御宝飞行,更胜奔马数倍,怎奈关山万里,两个时辰之后,眼前所见的依旧是漠漠黄沙。如屏见到太阳西斜,止住仙剑,对三人说道:“天色已晚,我们今夜便在此处休息,明日一早继续赶路。”说罢,收了宝剑,飘身落地。原古三人跟在她身后也是相继落到地面。而此时,在他们身后数里,一道金光降下云团,没入地面,无影无踪。
原古微微一笑,双手捧着云枫,递给如心,二人相视一笑,各自解下背囊,准备营帐。
突然,太平一声尖叫,吸引了众人的注意。远处天边一道黑墙连接天地,铺天盖地般的压来。
原古吃了一惊,暗叫一声不好,对三女说道:“不好!我们遇到了沙暴。”
如屏仔细地看了看愈来愈近的黑墙,低声问道:“御剑能否避过?”
原古看了看三人,缓缓摇了摇头。此时,如心接口道:“沙暴虽然来势凶险,但是难及万尺高空,我们为何不能避过。”
原古道:“此沙暴来势汹汹,不知有千万尺。我们四人道行有限,仅凭法宝之力难以遨游天外,一旦在空中遇到沙暴,无处借力,比之地面更是凶险。各何况,我们今日都是第一次御剑赶路,体内真元消耗良多,此时恐怕都是无以为继。”说话间,漫天的沙尘又近了许多,已有劲风扑面。
如屏不再多言,掏出杏黄旗,迎风一展,化作一道金色的帘幕将四人护在其中。
四人躲在杏黄旗下,难免有几分拥挤,原古小心翼翼,尽量不与三人肌肤相接,甚是辛苦。如心有些误会,伸手轻轻的拍了拍他的手,小声说道:“无妨,杏黄旗乃是元始天尊赐下